<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近日闲遐,猛然想起早年见到的怪事,那年,我曾见过不穿衣服“火烧人”,虽相隔四五十年,仍记忆犹新。</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和平县东水镇梅花村增洞自然村是个美丽的小山村,北接龙川黄石,南邻合坑,西连云新村,东联长坑,这里世居伍、叶两姓居民,彼此和谐共处,亲如一家。</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旧时,增洞村虽地处偏僻,但村民靠山吃山,好多头脑精灵的人都勤俭持家,发小财,村子里至今遗有四角楼</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还有富丽堂皇的“伍氏宗祠”祠。增洞是革命老区村,当年和东游击队在这里活动,为新中国成立,作出贡献。</p> <p class="ql-block"> 1980年改革开放之初,增洞村好友阿彬哥家娶儿媳,他盛邀我父子俩去作客,我父亲欣然前往,且要为宴席大显身手,居然在这寂寂无闻的小山村,剁起“林寨十八酿”,这在他们村是史无前例的。</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父亲正在剁肉丸馅,忽然走来一个一丝不挂的男孩,我们抬头望去,这人浑身呈紫铜色,看上去十六七岁,身材虽有点瘦,但却是捧捧的,到了这个年龄,该长毛的地方都长出来了,不该裸露的私处,那杆烟杆没精打采,</p><p class="ql-block"> 我觉好奇,这个男孩怎么这么不知羞,阿彬哥说别理他,他马上用筷子串了二个肉丸递给他,让他赶快回家去。</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等那个男孩走后,阿彬哥说,这个小孩叫阿祥,是个一穿衣服就着火的人,所以他就不穿衣服,长年累月习惯了,既然是他这样子,村里人也不当一回事。</p> <p class="ql-block"> 阿彬哥说阿祥小时候是正常人,据说有一天,他在野外被眼镜蛇咬了,晚上突然发高烧了,情况十分糟糕,天一亮家人赶紧送他去医院,他脸部和身上长起了泡泡、然后就脱皮,浑身感觉就像被火烫一样,火烧火燎,一直高烧不退,他不愿穿衣,一穿就撕烂,且穿上衣服还会自然着火,要是家人晚上给他身上搭棉被,他也要全部扯掉。</p><p class="ql-block"> 从此,他一年四季赤着身体,风霜雨雪也不例外,被称为“火烧人”。</p><p class="ql-block"> 他每天光着身子,行走大街小巷,晒得墨黑墨黑的,仁慈的村民习以为常,他有兄弟姐妹,没有岐视他,爸妈一直没有放弃这苦命的孩子,虽命运对他不公,但也无人欺凌他。</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渐渐地他长大了,小鸡鸡都长毛了,他也不怕隐私之处暴露无遗,见到村民他不会显得害羞,有时他还会对人投来一丝笑容,</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火烧人”我行我愫,村民们也不会大惊小怪。</p> <p class="ql-block"> 吃完喜宴,第二天我们父子返程,在村口又见到阿祥,,他无拘无束,手舞足蹈地在晒场上追鸡,他的小烟袋一摇一摆,丝毫不在乎他人的眼光。</p><p class="ql-block"> 我们从他身边擦过,他眨着眼睛,露出一丝笑意。</p><p class="ql-block">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到过增洞村,也没见过与自己亳不相干的阿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过了好多年,我曾问起那个火烧人,有人说他死了,</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从此,再也没有人记起他,再也没有人说起他,我今天在这里提起,算是多嘴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幸福的人家千遍一律,苦难的人总有难念的经,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人体自燃症是一种超常现象,这现象存在性和科学性曾引起不少争议,</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如阿祥能活到今天,也许医学可以探秘,也许可以医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