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此书刷新了我的认知</b></p><p class="ql-block">——读韩成武的《由诗而圣:杜甫的一生》札记 (二)“原本本的杜甫”</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前 言</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紫罗兰</b></p><p class="ql-block"> 《由诗而圣:杜甫的一生》不仅刷新了我对传记体的认知,还刷新了我对杜再的认真。</p><p class="ql-block"> 此著在记录杜甫一生行止踪迹时,以杜甫的诗歌与杜甫的生平事迹相结合,且笔端有情感,文中有艺术!</p><p class="ql-block"> 此著共有八章,前七章(共三十节,其中出现了500多首杜诗)是杜甫一生经历。读完这七章,感到了一条线而贯其中,它不是人工纺或机器出来的线,而是杜甫用他流动的血,用他跳动的心凝聚于诗中的忧民忧国之情与著书者对杜甫的敬意之情交织而成的线!</p><p class="ql-block"> 顺着这条线,我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b>原本本的</b>、情挚挚的、文斐斐的杜甫。</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cijavpy" target="_blank">此书刷新了我的认知——读韩成武的《由诗而圣:杜甫的一生》札记 (一)“活生生的杜甫”,作者:颜嫣</a></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原本本的杜甫</p><p class="ql-block"> 《由诗而圣:杜甫的一生》在介绍杜甫时,著者严格按史实、依杜心,对于有些不合实际的“认为”进行了否定,还了读者一个原原本本的杜甫。</p><p class="ql-block"> 有人见《月夜》,就说“杜甫明是自己思念妻子,却从妻子如何思念自己方面下笔,手法高妙”,《由诗而圣:杜甫的一生》的著者写道:“我以为与其说是手法高妙,不如说是杜甫的精神高尚,因为他一向为别人着想得多。在那战乱的年月,在那个荒僻的小山村,妻子携儿带女,日子多么艰难!中秋之夜,她不能成寐,望月思夫,当属必然。善于体谅人情的杜甫,此时体谅妻子的苦衷,也是自然之事,用不着去从艺术角度构思经营。过于从艺术手法上着眼读杜诗,只会怕减弱对杜甫思想精神的认识。”</p><p class="ql-block"><b> 著者敢于否定“片面说法”,但不盲目否定!否定时有据有依!</b></p><p class="ql-block"><b><span class="ql-cursor"></span></b></p><p class="ql-block"> <b>1.从客观分析驳</b>,以事实驳。比如,在反驳有些论者认为“杜甫对于道教和佛教的信仰很深”时,写道:“杜甫一生游历寺庙不少,”“初计算来有19处之多,表面看来杜甫似乎倾心于佛教了,但是,只要我们略微读这些游寺之作,就会发现杜甫并非佛教信徒,多数情况下是以游客身份观赏景物书画等,有些公然与佛教唱反调(如《登慈恩寺塔》所云‘自非旷世怀,登兹翻百忧’)”,“杜甫生活在儒、释、道并行发展的时代,在这样一种文化背景下,让他与佛教学说完全隔绝,是不可能的。”杜甫“在心灵的重压难以承受的时候,曾想通过在寺院里听讲佛法、与僧人接触的方式,求得暂时的解脱,甚至还发誓说‘身许双峰寺,门求七祖禅。’”,“但事实呢,杜甫并未投身双峰寺,对于禅,只是听听而已,有时候连听都未听完,就忙着为妻儿们筹办下锅之米去了,‘重闻西方止观经,老身古寺冷泠泠。妻儿待米且归去,他日杖藜来细听。’”</p> <p class="ql-block"> <b>2.从人本从人性角度来反驳“片面”</b>。人们对于杜甫全集中,没有即时悼念严武之诗篇,有许多观点,其中一个观点认为杜甫对严武失忘而不作诗哭悼。著者从人本、从人性角度分析道: “杜甫与严武交谊深厚,非同一般,他当时是处于极悲无泪、欲悼无词的痛苦状态之中”,“人在极喜或极悲的时侯,是不能进入创作状态的……”。为说明这一观点,著者紧接着列出杜甫在漂泊忠州时作《哭严仆射归榇》,第二年秋作鸟《八哀诗》</p><p class="ql-block"> 在分析杜甫《哭严仆射归榇》“一哀三峡暮,遗后见君情。”写道“此诗哀中有壮,评价功勋则天长气远,讲述情谊则生死难泯。老杜当年在成都严武灵前未发之辞,终于在这里伴随江涛而得以喧涌。”</p> <p class="ql-block"> <b>3 从对.史料的考证比较中驳“片面”。</b>《喜雨》诗末,杜甫原注:时闻浙右多盗贱。有人依据这首诗,要对杜及其作品持基本否定态度,有学者认为这是杜甫的阶级立场决定的。《由诗而圣:杜甫的一生》著者认为“这种观点仍待商榷”,“袁晁暴动发生在什么时间?它对民族存亡的作用是什么?我们不能不站在这个高度去认识它,不能不分时间地点一概地肯定农民暴动”,“史料记载袁晁暴动的时间为天宝元年八月,此时史朝义仍盘踞洛阳,且兵力强大,天下归于谁尚未定夺。安史叛军父子相互残杀”,“袁晁暴动虽因官府盘剥而引起,有其合理性,但这个‘理’只能是‘小道理’,在关系民族存亡的大道理面前,并没有任何积极意义,它在客观上起着帮助叛军打击唐王朝的作用”,“杜甫表示反对,并无立场错误”,“以国家安危的大局为重,鼓励人民忍苦牺牲,而不同意民众在民族危难之际揭竿造反,这是杜甫的一贯思想,‘三吏’‘三别’在表达对人民苦难深切同情的同时,也没忘记劝说百姓再咬牙坚持一下。杜甫这种强烈的民族至上意识,是我们研究他的思想所不能忽视的重要课题。”</p> <p class="ql-block"> <b>4,从个人经历体验来驳“片面”</b>。有人对《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否定。否定理由其一是:“屋顶的茅草有三重”,“这样的茅屋是冬暖夏凉的”,“比起瓦房来更要讲究”。对此,著者以自己的体验驳道:“笔者出身穷苦,故居房屋苫盖的是芦苇,也有一尺多厚,却从未感受到什么‘冬暖夏凉’;倒是每逢夏季,常为屋漏而苦恼,整天整夜地用盆子接雨、倒水。”</p><p class="ql-block"> 《由诗而圣:杜甫的一生》为让人看到原原本本的杜甫,在“由诗”时,字字落实。如177页对《野望》中“西山白雪三城戍”“戍”字,“戍,与次句的桥相对,应为名词,指边防驻军的城堡。一般注本解为“戍守”,误。</p><p class="ql-block"> 《诗而圣:杜甫的一生》“由诗”时非常较真。如《送韩十四江东省觐》诗中的“白马江”,注家多以为在黄牛峡之东,有人更指出,领联“二句是想象中之景,不是写送别当前之景,黄牛峡,白马江,皆韩出峡往江东所必经之地,黄牛峡在湖北宜昌县西。旧注,江陵有白马洲。”著者韩成武先生明确指出,“把‘白马江’注为江陵的‘白马洲’,完全错了。据《大清统一志》载,白马江在崇庆东北十里。又据台湾《中文大辞典》‘沙沟’条注释:‘沙沟,闽江支流,自四川灌县南岐而南出,至崇庆县,又分二支,一经县东为白马河’……”“由此可知,杜甫诗中提到的白马江即指蜀州东北的那条河水。 ”</p><p class="ql-block"> 再比如,朱东润《杜甫叙说》说:“他决定挂冠出走。走向哪里去呢?……只有向西绕过长安,穿过陇坂,再行走向川中。”朱的这种“叙说”是认为杜甫离开华州时就打算去成都,在秦州不过是歇歇脚。著者认真品读《秦州杂诗》《西枝村寻置草堂地,夜宿赞公土室二首》后得出“可见,杜甫的确是打算在秦州附近定居下来”的结论。</p><p class="ql-block"> 《由诗而圣:杜甫的一生》之所以能呈现一位原原本本的杜甫,是因为作者摸准了杜甫诗脉,是因为依据了史实。</p><p class="ql-block"> 比如,有人看了《曲江二首》就以为杜甫是个爱伤春的人,是个爱感叹人生苦短的人。著者却依着“老杜的脉搏”写道:“须知,他的伤春正是感伤政治光景的暗淡,面对李辅国等把持下的混乱朝政,自己无力回天,只好借酒消愁。”</p><p class="ql-block"> 对《寒食》诗,《旧唐书.文苑本传》讥笑杜甫“与田夫野老相狎荡,无拘检”,著者指出,这“说明封建士大夫与农民之间的隔膜是何等厚重,冲破这种隔膜又是何等不容易!这正是杜甫的可贵之处,伟大之处。检数千古诗坛,能够跨出这一步的,又有几人?杜甫走向人民,固然是由于艰苦生活的推动,也与他秉性朴实大有关系。” </p><p class="ql-block"> 《由诗而圣:杜甫的一生》,真的让今天的我们从杜甫诗中看到杜甫由凡人成为圣者的轨迹。正如132页所说“如今的青羊峡已无复昔日的狰狞面孔,当年杜甫留在峡中的足迹也早已消失,但那饱含着乱世凄情的声声惊呼,却借助于诗章穿过历史的烟云,回荡在我们耳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