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烟雾中的“窒息”重逢

北京谭爷

15 年前我离开了原来的单位去了北京工作，7 年前退休了，今年，借着回老家参加马拉松赛事的契机，我欣然应约，与阔别已久的老同事相聚。本以为这会是一场温馨的叙旧，却不想，成了我避之不及的“灾难”。

聚会定在一家热闹的餐馆，狭小的包房里，六张熟悉的面孔围坐在一起。起初，大家兴致勃勃地聊着这些年的变化，笑声不断。可当第一根香烟被点燃，升腾的烟雾瞬间打破了这份和谐。紧接着，一根、两根、三根……其他五位老同事接连点烟，烟雾如同潮水般在密闭空间里肆意弥漫。

我本来就不吸烟，对烟味极度敏感，平日里遇见吸烟者我都会绕道而行，此刻却被困在这方寸之地。辛辣的烟味刺得我睁不开眼，眼睛发酸，喉咙发紧，头疼。我一个人怎么好意思制止其他五个人吸烟，离开吧，怕扫了大家的兴；留下吧，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我只能强撑着笑脸，任由烟雾将自己笼罩。

漫长的两三个小时终于过去，当我们挥手告别时，我只觉得头昏昏的，脚步虚浮，仿佛自己真吸完了一整盒香烟。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冲进浴室，一遍又一遍地洗头洗澡，试图驱散满身的烟味。然而，这浓重的烟味似乎早已渗入每一寸肌肤，更要命的是，本就感冒的我，喉咙更加不适，咳嗽声此起彼伏，整夜辗转难眠。

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我心中满是懊悔。这场本应充满温情的聚会，却成了一场“烟雾酷刑”。我暗暗下定决心，往后绝不再勉强自己参加这样的聚会，退休后的生活，就该以自己的舒适与健康为先，不必为了所谓的情面，让自己承受这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