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乡 情</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24级19班 侯伊昕</b></div> 乡是个人灵魂的归所,也是心灵的港湾。每个人的家乡或许不同,但相同的是家乡带来的温暖与慰藉。<br> 我的家乡坐落在山水之间,门前的小溪清澈见底,小鱼儿在水中嬉戏,鸟儿在空中盘旋,偶尔落在枝头,却也不那么怕人。房后的小山上,树木迎风摇曳,一片生机盎然。远处,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和小草在大树的庇护下,未曾受过风吹雨打,长得格外茂盛。几只小松鼠在山林间蹦蹦跳跳,有时还拖着小松果啃食,不时警惕地望向同伴,仿佛在担心它们会抢走自己的食物。<br> 家乡不仅有我爱的景色,还有我爱的人。外公外婆的房子是一栋二层小楼,院子里种着苹果树和杏子树。我最喜欢在树下和外婆一人一把躺椅,悠闲地躺着。外婆手里摇着蒲扇,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却总是不安分,一会儿用扇尖去戳树上的果子,一会儿又偷偷把外婆的蒲扇和自己的调换,等她发现时便假装睡着,从睫毛缝里偷看她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可每每躺下不久,困意便悄然袭来,我总会昏昏沉沉地睡去。醒来时,身上总盖着一条毯子,而手中的蒲扇早已不知去向,倒是衣兜里不知何时被塞进了几颗温热的杏子。短暂的迷茫后,我便从躺椅上跳下来。晚饭后,我在房间里假装看电视,耳朵却竖得老高。一听到外婆拖着长音喊"吃水果喽",我便飞一般冲出房间,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在知了的鸣叫声中,我咬下一口黄杏,酸酸甜甜的滋味至今难忘。即便现在回想起来,家乡的杏子似乎总有一种别处无法比拟的香甜。<br> 家乡的人总喜欢养几只鹅在家门前,可我对它们却充满恐惧。那些大白鹅昂着脖子,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扁平的喙一张一合,发出刺耳的“嘎嘎”声,仿佛在警告每一个靠近的人。它们的眼睛黑亮,却透着一种凶狠,盯得人心里发毛。小时候,我在水边玩耍,一只大白鹅突然张开雪白的翅膀,脖子猛地向前一伸,朝我扑来。我吓得连连后退,脚下一滑,“扑通”一声跌进水里。水花四溅间,那群白鹅已经围了上来,翅膀拍打着水面,喙几乎要啄到我的腿。我拼命挣扎,却怎么也爬不上岸,只能缩成一团,眼泪混着冰凉的溪水往下淌。直到外公的呵斥声传来,那群鹅才悻悻地散开。从那以后,我远远看见鹅就会绕道走,连它们的叫声都能让我心跳加速。或许只有在这里,才会有这样令人胆战心惊的大白鹅吧。 <br> 故乡的月亮总是比外面的更圆,故乡永远是心底最温暖的地方。夕阳为云霞绣上金边,一层一层晕染开来,仿佛在描绘最美的秋光,也映照出心灵深处那朵永不凋零的花。</h1> <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乡情</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24级19班 屈子昂</b></div> 蝉鸣聒噪的盛夏,姥爷的蒲扇总在竹椅上摇啊摇,摇碎了满院阳光。那时暑假是我最期待的时节,妈妈将我送到乡下,老屋的青砖墙爬满紫藤,家旁边的小池塘泛着粼光,连空气里都浮着槐花香。 <br> 清晨,姥爷散步归来,衣襟沾着露水。饭桌上,他慢悠悠地掰开烤得焦脆的馍,把金黄的内瓤递给我。饭后他照例带我去农场——那是他的王国。丝瓜藤在篱笆上蜷成翡翠色的问号,青菜叶托着露珠打盹,麦苗细如绣娘的银针,风一过便簌簌织出绿绸。姥爷浇水时,我举着比他胳膊还粗的铁皮水管,看水流在菜畦间蜿蜒成银色溪流。他总说:“菜苗喝水像我家小子长个子,得细细地喂。”隔天我们摘回满筐沾泥的蔬菜,竹篮把姥爷的背压成一张弓,可他的笑纹比丝瓜花还舒展。 <br> 傍晚,他领我去河畔钓鱼。芦苇丛中浮漂轻颤,姥爷的手掌覆住我的,粗粝如磨砂纸,却暖得像揣了块太阳。“钓鱼要学柳条——风来就弯腰,风停便静心。”他低声说着,天际晚霞已燃成凤凰尾羽。归途经过广场,糖画摊的铜勺淋出琥珀色的蝶,卖豆腐脑的梆子声与蝉鸣应和。姥爷攥紧我的手穿行于人潮,他掌心的茧硌得我发疼,我却觉得这疼是扎进血肉的锚,让我在喧嚣中稳稳泊岸。 <br>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如今我早已居住在城市。暮色四合时,我常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都市的霓虹如涨潮的海,却漫不过记忆里那盏昏黄的灯——灯下姥爷正用苍老的手,将晒干的丝瓜瓤缝进布包。他说:“丝瓜络吸油不沾腥,就像咱的根,再漂泊也沾着黄土味。”<br> 原来乡情从不是褪色的老照片,它是缠在血脉里的丝瓜藤,哪怕被高楼斩断根系,也会从心尖冒出新绿的芽。</h1> <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乡 情</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24级19班 王凌淏</b></div> 我的老家在河南省开封市。因为路途较远,我们每次在下午四五点出发,经常凌晨一两点才能到达。爷爷奶奶素来睡得很早,但是在我们回去的那一晚,却一直固执地守在门边。洁白的月光下,两团佝偻的影子被拉得老长,直到我们的车灯刺破黑暗,他们的皱纹才舒展成了笑容。这份等待,让我感受到既心疼又温暖。<br> 我们经常都是在寒暑假回去。在寒假,我们都是在大年三十当天回去。过年的时候,每个地区基本都要走亲戚,我们也不例外。有时候,亲戚们还会在一起聚餐。在院中摆上几个大桌子,一大家人在一起吃饭,那场面,热闹极了!就是有时候我会因为称呼问题而被弄得晕头转向。吃完饭,大人们在一起聊天或打牌,在这个功夫,我们就可以看电视、放鞭炮。<br> 寒假的团聚热闹非凡,而夏天的回乡则充满了野趣。在晚上,带一个手电到附近的小树林里,就可以发现一些蝉的幼虫。因为是幼虫,还没有长出翅膀,所以,抓住一个放在掌心,它也只能在掌中乱爬,同时给我们带来一种肉皮被幼虫的爪子轻轻刺破的痒痒的感觉。若是不将其放生,我们既可以将其养大成蝉,也可以将其炸了吃。听起来似乎有些残忍,但炸出来却也是真的好吃!炸出来的这些幼虫,外表金黄且变得酥脆,肉质也十分鲜嫩。我就极喜欢吃这种食物。<br> 老家的大院子可算是一个宝库。在院子中本就有石榴树、梨树、柿子树以及在一小块田中种的十几棵辣椒。果树上果实成熟的季节,满院子都弥漫着果香。树上硕果累累,似乎怎么吃也吃不完,也正如我怎么吃也吃不够。在夏天,还会有西瓜从外面的田里运到院子里,至少也得有上百个。这些西瓜,一部分为卖,另一部分则为了留着吃。此外,在别的季节里,还会有各种东西从外面运到院子里,如玉米、大蒜……还有一些,只不过我不知道罢了。<br> 寒来暑往,老家的记忆如同院中的果树,在岁月里悄然生根。临别时,奶奶总会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也总会感到依依不舍。我们车的后备箱总是满满当当,有时甚至连后座也被塞满了。我知道,我带回的不仅仅是沉甸甸的瓜果,还有爷爷奶奶的叮咛、夏夜的蝉鸣、院中果树的芬芳,以及那份永远剪不断的乡情。</h1> <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乡情</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24级19班 杨周翰</b></div> 故乡,是我们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地方。无论是田野间的欢笑,还是院子里亲手栽培的西瓜,亦或是大锅里烧出来的白米粥,故乡承载的总是令我感到最亲切的记忆,而我对故乡也有着浓浓的乡情。<br> 小时候,乡情是一枚小小的邮票。那时我的父亲十分热爱集邮,一有时间就去邮局买邮票。有一年,我们全家回到老家过年,一到老家父亲就跳下车来,跑到太爷爷身边窃窃私语,接着骑上电三轮便扬长而去。我的脑海里蹦出一连串的问题,这些问题多得像秋天的落叶一样数不清,令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时父亲笑着进了家门,手中晃着几张纸。我走上去一看,心中的迷雾豁然开朗——原来父亲是去买邮票了!太爷爷慢悠悠的从屋里走出来,也笑着说“小邮迷,又买了什么邮票啊?”全家人都围了上来,只见邮票上印的是田地,但有一张邮票却令我十分熟悉。我惊讶地指着那张邮票,说:“咦,这不是我们家的田吗?”全家人都注意到了,哈哈大笑起来。奶奶调侃道:“我们家上邮票了!”之后父亲把这张邮票送给了我,我也悉心保存,一直保管至今。这张邮票虽然模糊,但却是我童年时对故乡的依恋。<br> 长大后,乡情是一个大大的西瓜。一年暑假,太爷爷因身体不适需要照顾,我与奶奶便回到老家照顾太爷爷,有一天奶奶买回来一个西瓜,我们便在院子里吃起来,看着手里红红的西瓜,我突发奇想:为什么不把西瓜籽种下去,吃自己家的西瓜呢?于是我挑了一粒好种子,种到院子里,看着它生根发芽,慢慢长大,我们走后太爷爷便继续栽培,经历了一个秋冬春夏,第二年再来看时,它竟然真的结出了西瓜!切开一看,瓜瓤泛着沙沙的红,咬一口清甜的汁水顺着纸巾流淌,仿佛把老家的阳光也含在了嘴里。虽然西瓜不能长久保存,但那甜蜜味道我却久久难忘。<br> 如今高楼林立,再难闻到柴火粥香,但梦里总有一片田,藤蔓缠绕着旧时光,大锅仍在炊烟中守望。</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