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巴金的“家”

家有鸟巢

<p class="ql-block">  上世纪80年代,第一次读到巴金的长篇小说《家》,就喜欢上了巴金,喜欢他的真挚情感、朴实文字、生动情节, 喜欢他塑造的一个个呼之欲出的文学形象。之后,成为了巴金的铁粉,巴金的小说、散文和随笔,只要是巴金的文字,我都会买来或借来研读,有时还会用卡片摘抄巴金的一段段精彩句子,反复诵读。</p><p class="ql-block"> 一晃几十年过去,我仍然对巴金的作品情有独钟,搬过了几回家,东西丢弃了一堆堆,收藏的书籍因为搬运累赘,也清理了一遍遍,唯有巴金的书籍端放书架,珍爱如初。</p><p class="ql-block"> 如今,到了成都,走在川流不息的大街,想起了自己最追崇的文学大师巴金就是成都人,于是,便想着,要去找找巴金年少的足迹,要去看看巴金成长的地方-影响了无数读者的那个曾经的“家”。</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才知道,成都有一个百花潭公园,百花潭公园有一个慧园,慧园是一个以巴金文化为主题的园林景点,得名于巴金(原名李尧棠)的代表作《家》中的“慧园”。慧园环境幽雅,融合了川西传统园林风格,陈列了巴金使用过的部分床柜桌椅等生活用具和创作手稿、书籍、照片等珍贵资料,展示了巴金与成都的情感脉络和文化关联。慧园,无疑是巴粉们仰慕而至,追崇打卡的地方。</p> 以巴金文化为主题的慧园 成都正通顺街 巴金故居 <p class="ql-block">  走进慧园,看到巴金的雕塑和照片, 看到室内的展示和陈设,看到墙面镶嵌的巴金那一句句真诚、朴实而智慧的语言,无不感到有一种如见其人的久违的亲切。然而,这毕竟是为了纪念巴金而建造的一处仿古园林,而非真实故居。其物其景,只是对“家”的缩小和复制。我心里有所失落,总想寻找和遇见巴金真正的“家”。</p><p class="ql-block"> 其实,巴金在成都的故居旧址,有一处真实的存在。我离开了慧园,跟着手机导航,乘坐地铁,又步行了较长的一段路,寻寻觅觅,才终于找到了成都青羊区正通顺街98号,这才是真正的巴金故居原址,“激流三部曲”中的那个“家”。</p><p class="ql-block"> 巴金在此出生,并度过了富裕、浪漫而又叛逆的年代(1904-1923年),故居原为五进三重堂的川西宅院,豪横而气派,巴金年少时的许多情感故事,正如他在《家》中叙述的觉新觉民觉慧三兄弟的喜怒哀乐,以及他与鸣凤的爱情故事,都是在这座宅院中发生的。</p><p class="ql-block"> 然而,就是这座极具历史和文学价值的大宅院,却在20世纪被拆除,取而代之的,建起了一栋栋高层的住宅楼房。呈现在我眼前的原址,只是高楼之下仅存的一面象征意义的纪念墙。墙面是巴金的铜质塑像和<span style="font-size:18px;">他“讲真话,把心交给读者”的名言,以及</span>一口突兀的“井”,这口井,也许是他经常谈到的小时的“双眼井”,也许是跟他的情感有关,觉慧深爱着的鸣凤就是投井自尽的,这无疑是他心中永远的痛。</p> <p class="ql-block">社区在一条居民住宅的墙壁,建起了介绍巴金生平事迹和图片的宣传长廊(下图)</p> <p class="ql-block">巴金回忆故居的文章</p> <p class="ql-block">巴金致故居所在地双眼井小学小朋友们的一封信</p> <p class="ql-block">  成都跟巴金有关的两个地方,一个是百花潭公园慧园,一个是仅存一面墙壁的故居,前者只是一个“家”的复制品,而后者仅存一面纪念墙。见不到“家”的真容和全貌,无不令远道而来的我深感遗憾。</p><p class="ql-block"> 巴金在世之时,成都市政有关部门曾提出要重建巴金故居,征求他的意见时,巴金却摇头不肯,他表示这片土地应当归还于人民,人民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就这样,巴金故居从成都消失了,而“巴金纪念墙”一直在正通顺街98号竖立,文学大师巴金的人格魅力和风骨,一直在这里,供纷至沓来的无数巴粉和文学爱好者们景仰。</p><p class="ql-block"> 2025.5.22</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