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思念 “画”说我的父母双亲

老高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近来,我开始学习使用人工智能AI绘画,其神奇功能着实令我惊叹与着迷。尤其是绘制写真人物时,所绘人物不仅神似,甚至比预期想要表现的形象更为逼真、完美。今年母亲节那天,我尝试绘制了一幅母亲健在时的生活场景画,并分享给了身处外地、已80多岁高龄的大姐和姐夫哥。很快,大姐便打来电话,激动地说画得太好了,这幅画让已至耄耋之年的他们夫妇俩感动得落泪。大姐的肯定,令我深受触动,也备受鼓舞。兴致盎然之下,我又创作了一幅老父亲的肖像国画。大姐和姐夫看过之后,同样给予了高度赞赏,再次肯定形神兼备,说简直画活了。这进一步激发了我的创作热情。带着对父母双亲深深的追思之情,我借助AI又连续创作了多幅画作,画中皆是父母双亲在世时那定格在我内心深处的音容笑貌,是永远无法抹去的生动画面。</span></p> 走路带风的母亲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三年困难时期,我已经记事了,那几年母亲在鸡公山公社李家寨完小任教。母亲出身书香门第,其父亲是民国初年信南山区颇负盛名的民间教育家。母亲秉承父愿,终生以教书育人为业,建国后,她是信阳县教育系统小有名气的山区优秀教师。在我儿时的印象里,母亲待人真诚、爱憎分明、坚毅果断,性格刚强,是个充满热情、风风火火的女强人,走起路来都带着风。</span></p> 执教大王冲小学的父亲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同时期,父亲在大王冲小学任教,我们家好像就安置在大王冲学校里,距李家寨完小有十多里山路,母亲星期天能回来。父亲建国前参加革命工作,建国后一直从事教书育人职业,扎根信南山区搞了一辈子小学基础教育,在信阳县教育系统是有较高名望的。父亲是位敦厚善良,和蔼可亲的人。他善于讲故事,课上得好。当时我还没上学,父亲在上低年级课时,允许我可以坐在后排听讲。我发现父亲能把加减乘除变成鲜活的语言,把难懂的数学应用题讲成童话,学生们听得明白,课堂纪律很好,连我这个学龄前的五六岁孩子也大都听得懂。学生们还很愿意听父亲集会时的讲话。父亲不论讲课还是讲话,大家都瞪着眼睛听。以上两幅画面就是我童年的印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概是在1962年,组织上为照顾解决夫妻分居,将母亲也调到了父亲所在的大王冲学校,一家人得以团聚。</span></p> 父亲受邀写春联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三年困难时期过后,信南山区连续两年农业大丰收,学校周边农民的生活大为改善。过了农历腊月二十三,家家恢复办年货、写春联的习俗,学校也放了寒假。父亲写得一手好毛笔字,每到这时,上门邀请父亲去家中写春联的村民便络绎不绝,而我也常随父亲同去,负责研墨摊纸。当年父母亲与附近村民相处得极为融洽。他们敦厚善良、与人为善、乐善好施的人品才学,在当地群众中获得很高的威望。2018年秋,距那时已过去四十多年,我陪哥嫂们重回大王冲,见到当地比我们还年长的村民,当谈及父母亲的善举与才学时,他们中有些人仍不禁落泪动容。</span></p> 煤油灯光下的母亲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年月,山区小学师资特別薄弱,老师奇缺,每位老师都身兼数职,工作量极大。母亲既要忙于教学,又要操持家务,没日没夜地超负荷忙碌,就没见得闲过。深夜醒来,无论何时,我总能看到母亲坐在昏暗的煤油灯光下,不是在批阅作业、写教案,就是在缝缝补补做针线活。这一场景,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span></p> 迁回老家胜泉寺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68年深秋,遵照县里“公办教师回原籍任教”的通知要求,父母亲离开了工作七八年的大王冲学校,迁回到谭家河公社灵官村大队圣泉寺小队,这里是父亲的祖籍地。当时,父亲因是建国前参加革命工作的,已由退休改办离休;母亲则被分配到灵官村小学继续任教。在外流离奔波大半生的父母亲,终于回到了故土,虽然老家处在深山老林之中,居住环境条件极其恶劣,但父母亲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心情还是不错的。回老家后不久,在东北工作的大姐、姐夫哥带着孩子们回来探亲,全家决定,到镇上请来专业的摄像师,上山为我们照了全家福。花甲之年的父母亲还特意合了影,二老露出了少见的笑容。</span></p> 抱病坚持上班的老母亲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年近花甲的母亲因长期超负荷工作,积劳成疾,自回到圣泉寺后,身体更是每况愈下,但仍坚持工作。家与学校虽仅两三里之遥,却全是陡峭难行的山路。她拖着病弱的身躯,每日早出晚归,风雨无阻地往返于家校之间,其艰辛不言而喻。母亲那病容难掩又乐观坚毅的身影,至今仍深深刻印在我的记忆中。</span></p><p class="ql-block"><br></p> 喜欢种菜看报的父亲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父亲生性勤劳、闲不住,离休返乡后,他喜欢上了种菜,终日在小菜园里劳作。父亲青少年时期就离开了家乡,虽出身于农家却没当过农民,但他的小菜园收拾的反比土生土长农家人的菜地还好。种的菜吃不完就送人。种菜是父亲晚年生活的最大乐趣和精神寄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阅读报纸和儿女们的家信,亦是老父亲晚年生活的重要内容和精神寄托。那个年代,住在胜泉寺的大山里,报纸信件是不能指望邮递员送到家的,需自己去取。为了尽快地能看到报纸和亲人们的家书,隔不了几天,父亲都到潭河镇上赶一次集市,主要是到邮局取报纸和查收书信,顺便买一些生活用品。当年,父亲拿着报纸,提着菜篮子走在集市上的画面,时不时地会在脑海里显现。</span></p> 母亲的针线活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母亲一生喜好裁剪缝纫,有一手针线活好手艺,特别是缝纫机加工制作技艺,更有自己的绝活。母亲生前没有自己的缝纫机,她圆缝纫机的梦想,是退休后在儿女们的家里实现的。母亲晚年体弱多病,几乎天天都在与病痛作斗争,但只要她一旦坐到缝纫机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笑声、歌声会随之而来。他老人家脚踏缝纫机的画面该是多么的感人。</span></p> 父亲的皮大衣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父亲有件带毛领的皮大衣,是父亲退休那年,大姐和姐夫哥从哈尔滨给买的,伴随着父亲度过二十余载的晚年岁月,父亲视之为心爱之物。当年,高高大山之上的胜泉寺生产队,只有我一个半大孩子在谭河镇里上中学,早去晚归,十来里山路。每逢刮风下雨、冰天雪地的坏天气,或在日短夜长的秋冬季节,一早一晚,父亲都会穿着他心爱的皮大衣,接送我上学下学到山路口。每次走到山下,我总会抬头仰望山口,在晨曦或晚霞的辉映下,站在山口、身着大衣的父亲,真像一尊披着金光的菩萨;这尊菩萨是与大山连在一起的。从那时起,我开始理解了“父爱如山”这个成语的深刻含义。在我的心中,父亲实实实在在的就是一座大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父母双亲离开我们已经很久很久了,他们的儿女后人们,永远永远深切怀念着他们两位老人家!</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2025年5月22日)</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