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

注礼书屋

水龙吟

开山采石披尘土，依旧放歌不止。三江狂饮，虎河泅渡，激情潮起。不问功名，不知何苦，笑嗤权贵。正花季似火，无私无畏，斗天地、英雄比。

最是鬓霜无义。转年轮、鱼纹嬉戏。廉颇老矣，尚能进食，谈何龄齿？闲卧高楼，半床回忆，几多荒废。看时光缱绻，初心难改、续诗书礼。

按苏轼《霜寒烟冷》填写。

怀旧不言花季苦

抚今难掩气冲天

注礼书屋诗词《水龙吟·开山采石》气韵探源

王建武

《水龙吟·开山采石》是注礼书屋在新冠流行己近三年，居家既感时伤怀，而又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百感交集时所填的一阕词。

全词豪放中不失婉约，忆旧时激发初心，热烈中渗透稳沉。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一生以赓续家传“注礼”为初心，百折不挠、坚强坚韧的女性形象，在字里行间嬉笑怒骂，在开山采石中迎风斗浪，并坚定地沿着她认定的道路走下去。而支撑着她的似乎只有一个字:“气”，贯穿全词的灵魂，也似乎只有一个“气”字。“气韵”是贯穿全词的思想特色和艺术特色。

“开山采石披尘土，依旧放歌不止。”起句，气势如虹。词人用近乎轻松的口吻，叙述了一个同时代人都知道的一项艰苦的工作——开山采石。作为老同学，我知道词人曾在农村“接受再教育”八年。插秧割麦、种菜喂猪，都比不上修铁路、筑大坝、挖河渠艰苦。但词人却依旧放歌不止。其气冲天，其势夺人。

“三江狂饮，虎河泅渡，激情潮起。”“依旧放歌不止”似乎还显示不了词人的气势。在三峡大坝上狂饮高歌，在虎渡河中击水破浪，一个十几岁的女知青，用她自己独特的方式抒发着她的激情与豪气。

“不问功名，不知何苦，笑嗤权贵。”一个从十七岁就开始插队的弱女子，接受“再教育”长达八个年头，这个中的苦，这个中的累，这个中的屈辱，这个中的血泪，这个中的抗争，非同时代人，非际遇相同的人，真是难以想象。特别是当绝大多数知青返城后，身怀出身不好原罪的知青，尤其是女知青，所受的煎熬，所受的悲苦，所受的欺侮，是难以言状的。词人坚守着做人的原则，如同她的祖上戴复古那般“利名双转毂，今古一凭栏”。以“不问”“不知”“笑嗤”来应对“功名”“苦”“权贵”。其气魄可不谓不大。其气节可不谓不亮。

“正花季似火，无私无畏，斗天地、英雄比。”这是词人对自己那段生涯的小结。似火花季时的无私无畏，斗天战地时的英雄气势，真称得上势盖山河，气冲霄汉。

“最是鬓霜无义。转年轮、鱼纹嬉戏”。下片，词人把我们从她豪气冲天的青年时代，带回到了现实之中。我们从这个意群中看不到一丝一豪的暮气，相反，那诙谐幽默的词句，让人，还感到了逼人的英气。少女时她少有过的淘气，通过“转”“嬉戏”等词在老年时表现了出来。

“廉颇老矣，尚能进食，谈何龄齿？”此句，才女身上透出的却是满满的丈夫气，透出的是廉颇的气宇轩昂，透出的是辛弃疾的气盖河山。巾帼不让须眉的伟气，直叫须眉汗颜。

“闲卧高楼，半床回忆，几多荒废”。此刻，看起来词人似乎心闲气定。其实不尽全然，在“回忆”“荒废”中，我们已经感受到了词人气势如山的心绪。但词人也确实逐渐心平气定了。

“看时光缱绻，初心难改、续诗书礼”。结句，词人要告知我们，她的气节、她的气度、她的气势，她的气概存在的原因了，那就是她的“初心”：续诗书礼。把她先祖、远祖大小戴、戴复古“注礼”“诗书”，世世代代传承下去。这就是词人“气韵”的本源。

有了这个本源，词人一生所有的“气”都迎刃而解了。

爱因斯坦说:“有些理想曾为我们引过道路，并不断给我新的勇气以欣然面对人生，那些理想就是——真善美”。

与爱因斯坦一样，注礼书屋也是因为她的初心，才使得她能够勇敢地面对人生。

注礼书屋出身于诗礼世家，而这个出身，却成了十年动乱中她的原罪。由于这个“封建文人家庭”的出身，才导致她不能成为参军、上大学乃至招工回城的对象。但她诗书礼义在胸，她坚信，有几千年优秀文化传统的中国，一定会把优秀文化传承下去。于是，她才能用她的气韵去战胜一切苦难，用她的气韵去面对一切邪恶。

由于有“续诗书礼”不改的初心，她能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坚持学习，坚持写作。能够守心如金，能够守信如山、能够守身如玉。“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

注礼书屋深信，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的共产党，一定会还她以及家庭一个公道的。

戴复古诗云“几度东风吹世换，千年往事随潮去”。

伟大祖国早已拨乱反正，二十四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传统文化注入了崭新的内容。注礼书屋可以骄傲地，扬眉吐气地去笑了。

然不改的初心，也正鞭策她以更大的勇气，去面对更伟大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