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通上下

璞臻语韵

<p class="ql-block">和田玉中的文明通途</p><p class="ql-block">在中华文明的长河中,和田玉以其独有的温润与坚韧,跨越千年时空,成为了连接天地、沟通古今的文化符号。</p><p class="ql-block">“博通上下”四字,恰如其分地概括了和田玉在中华文明中的独特地位。它不仅贯通了地理上的西域与中原,更衔接了精神层面的神圣与世俗,成为中华美学精神最完美的物质载体。</p><p class="ql-block">一、玉出昆冈:天地造化的美学基因</p><p class="ql-block">昆仑山脉的雪水与岩浆在亘古岁月中交融,孕育出和田玉独特的质地。“温润如脂”的触感,源于玉石中极细密的纤维交织结构。“叩之其声清越以长”的听觉美,是玉石内部晶体结构的完美呈现。古人谓玉有“五德”:仁、义、智、勇、洁,实则是将自然物质,升华为道德准则的哲学思考。</p><p class="ql-block">历代玉工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智慧,发展出独特的琢玉技艺。从新石器时代朴拙的“线刻”,到汉代“汉八刀”的洗练,再到清代“乾隆工”的繁复,每一道镌痕都在讲述着时代的美学追求。而“俏色巧雕技艺,更是将天然瑕疵转化为艺术巧思的典范。</p><p class="ql-block">二、礼器与佩:天人合一的制度美学</p><p class="ql-block">《周礼》载"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和:玉正式成为权力与信仰的象征。良渚文化的玉琮,将“天圆地方”的宇宙观凝固于方寸之间。</p><p class="ql-block">商周青铜礼器旁的玉配饰,构成了完整的祭祀体系。这些重器不仅体现了"君权神授"的观念,更在器形纹饰中蕴含着"中正平和"的礼乐精神。</p><p class="ql-block">战国时期,儒家将玉与德行结合,提出“君子比德于玉”的哲学。白玉佩饰成为士大夫身份的标志,其造型纹饰无不体现“温润而泽”的君子品性。</p><p class="ql-block">而宋人“玩物适情”的观念,则将玉石从礼仪重器转化为个人趣味的表达,实现了从“礼玉”到“赏玉”的转化。</p><p class="ql-block">三、笔墨丹青:文人审美的精神寄托</p><p class="ql-block">文人书房中的玉制文房,是私人空间美学的极致体现。宋代玉笔架常作山形,与端砚墨色相映成趣;明代玉臂搁雕山水人物,既实用又可随时把玩。</p><p class="ql-block">明代高濂《遵生八笺》记载的砚山玉雕,将文房器物提升到艺术品高度,开创了文人玩玉的风气。</p><p class="ql-block">清代乾隆帝将玉雕艺术推向顶峰。他不仅推动制作《大禹治水图》玉山子这样的鸿篇巨制,还亲自参与设计。宫廷造办处创造出“痕都斯坦”玉器风格,将伊斯兰纹样与中原技法完美融合,体现了“和而不同”的审美追求。这种创新不是对传统的背离,而是对其内在精神的延续与发展。</p><p class="ql-block">四、玉润千年:当代语境的文化传承</p><p class="ql-block">现代玉雕艺术家在传统技法基础上不断革新。苏州玉雕大师将山水题材从平面走向立体,创作出可赏玩的微缩园林。</p><p class="ql-block">上海设计师将玉牌造型与现代珠宝理念结合,创造出既有传统韵味又符合现代审美的首饰。这些作品既保留古韵,又增添了时尚元素,实现了古今美学的对话。</p><p class="ql-block">故宫推出的和田玉文化创意产品,将文物纹样转化为日常用品,让千年美学融入现代生活。非遗传承人通过直播展示琢玉过程,让观众直观感受“玉不琢不成器”的匠心精神。这些创新实践既延续了传统文化基因,又为其注入新的生命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和田玉“博通上下”的特质,使其成为中华文明最好的注脚。它贯通地理的西东,联结神圣与世俗,沟通古今时空。从礼器重器到文房雅玩,从宫廷御用到百姓佩饰,每一个时代的转化创新,都在丰富其美学内涵。在当下这个多元文化交融的时代,和田玉继续以其温润包容的特质,见证并参与着中华美的传承与发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