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山西 世界遗产云冈石窟

清风秋月

云冈石窟

原名灵岩寺、石佛寺。位于山西省大同市西郊17公里处的武州山南麓，与甘肃敦煌的莫高窟、洛阳的龙门石窟，甘肃天水麦积山石窟并称为中国四大石窟。云冈石窟开凿始北魏皇始三年（398年），道武帝拓跋珪将都城从盛乐（今和林格尔县）迁至平城（今大同市），武州山成为盛乐与平城之间的交通要冲。文成帝拓跋濬即位后，令沙门统昙曜主持复法大业。在文成帝的支持下，昙曜选择了钟灵毓秀的武州山，“凿山石壁，开窟五所，镌建佛像各一，高者70尺，次60尺，雕饰奇伟，冠于一世”。

云冈石窟的开凿历时约150年，历经北魏、东魏、西魏、北齐、隋、唐等朝代，现存主要洞窟45个，大小窟龛252个，石雕造像59000余尊，是中国石窟艺术宝库中的瑰宝。

图片来自网络，感谢原作者。

云冈石窟景区大门，典型的汉代阙式建筑。

笔者前后三次游览云冈石窟，因为都是跟团游，每次都是来去匆匆，而且间距都在5年以上，因而每次重游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意犹未尽，原因是：洞窟繁多，造像丰富，听讲解是津津有味，听完却是水过鸭背，跟着导游的节奏，云里雾里转一圈，看不完也记不清，综合三次的记忆图片视频，上网查找相关信息，终于完成这篇半生不熟的游记。假如有机会重游，则选择精华部分仔细阅览记录。更期待造访其兄弟龙门石窟。

昙曜和尚

昙曜（生卒年不详），北魏时期著名高僧，西域或凉州姑臧（今甘肃武威）人，少年出家，以禅修见长。他是云冈石窟的开创者，主持开凿了著名的“昙曜五窟”（16-20窟），并推动北魏佛教复兴，创立僧祇户、佛图户等寺院经济制度，是北魏佛教复兴的核心人物，集石窟艺术、经济制度与译经事业于一身，其影响跨越宗教、艺术与政治领域。

昙曜五窟以五尊巨佛象征北魏五位皇帝，融合西域与汉地艺术风格，奠定云冈石窟艺术巅峰。昙曜和尚最著名的功绩是负责开凿了云冈石窟，故在此开辟昙曜广场，为其塑像。

四面佛

位于大厅中央，是仿18窟立佛建的四面佛。

礼佛大道

位于云冈石窟景区内，向西延伸，两侧对称排列十三对千佛列柱，形成庄严的礼佛通道。神柱的排列营造出连接天地的神圣感，象征礼佛者从世俗走向佛国净土的修行路径。

骑象四棱神柱

造型为塔状四棱形，其设想题材来源于云冈第9、10窟的“大象驮塔”雕刻。神柱高8.73米，由下而上依次为须弥座、力士、白象、柱体的完美组合，造型高耸、精致绝伦，凝成为石雕极品。柱体的四个立面分为12层，上部的10层为佛龛状，每个佛龛内都有雕刻精美的佛像，佛像神态各异，整根神柱重量为51.6吨。

神柱力士雕像。

礼佛浮雕墙

是云冈石窟景区内一组重要的石刻艺术作品，位于佛光大道西侧，呈‌扇形圆弧状对称分布‌，总长约20米、高约4米，采用‌高浮雕技法‌生动再现了北魏皇家礼佛的宏大场景。其构图精细、人物形象栩栩如生，车马器物华丽，展现了北魏孝文帝时期（5世纪末）的宗教文化与艺术成就。

菩提树

礼佛浮雕墙中心还有一颗金叶子菩提树，这是景区后来做的，为游客祈福提供方便的。猜想与石窟里的石雕菩提树有关联。

灵岩寺

云冈石窟公园距离石窟造像群还有一定的距离，这段路需要步行，尽头为灵岩寺。

灵岩寺山门内3尊主佛，中间为交脚弥勒菩萨，两侧为护法。

灵岩寺建筑群。

造像塔

高达5层，每层有主佛像四面12尊。连同塔柱、佛龛周围的小佛像，数以百计，堪称同类石雕塔中的极品。

灵岩寺四角楼之一，上挂“慈悲”、“遇合”等匾额。

千佛殿

殿内近千尊佛像分为两组列于千佛殿的两壁，共供奉小型铜制佛像800余尊。

大雄宝殿。

大雄宝殿主像为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佛。

景明四年（公元503）的石刻。

武州山的地层岩石属于侏罗纪的长石石英砂岩，石质坚硬，结构紧密，有利于石窟和造像的雕凿。

北魏时期，云冈石窟的开凿过程中，取下的石材不仅用于石窟的建设，还广泛用于制造民间生产生活用具，如石碾子、石磨盘等‌。这些石材在完成其石窟建设任务后，剩余的部分被用于制造这些生活用具，形成了云冈石窟景区内随处可见的石碾石磨‌，不仅在景区内作为装饰，还成为了一种独特的文化遗产展示方式，展示了北魏时期的文化和生活场景‌。

古道车辙

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平定西域，中西文化交流再掀高潮，武州山大石窟寺成为平城（即大同）丝绸之路的前站。唐辽宋金元以降，这里仍是胡汉之间的重要孔道。

云冈石窟

云冈石窟的编号是从东往西依次编制的，而不是按时间编次。

云冈石窟有三大历史建造时期

早期：16-20窟，位于中部。即“昙曜五窟”，这一时期的佛造像高大，面向丰圆，高鼻深目，双肩齐挺，显示出一种劲健、浑厚、质朴的造型作风，有着北魏鲜卑族强悍健壮的民族特色。

中期：主要有第1、2窟，第5、6窟，第7、8窟，第9、10窟，第11、12、13窟以及未完工的第3窟，位于东部。是云冈石窟雕凿最辉煌的鼎盛阶段，内容繁复、雕饰精美的雕刻艺术特点大异于早期石窟，雕刻造型追求工整华丽，从洞窟形制到雕刻内容和风格均有明显的汉化特征。

晚期：20窟以西，包括第4、14、15窟和自11窟以西崖面上部的小窟、小龛，约有200余座中小型洞窟。多为北魏迁都洛阳后（494年），亲贵、中下层官吏及平民信众所建，艺术水平较低，且保存不好。

一.中期石窟

第一窟：

俗称石鼓洞

第1、2窟为双窟，均为塔窟。建于公元471-494年，石塔均于山体上开凿，并非在别处雕刻好再运进来。第一窟立有弥勒像，塔顶蛟龙盘绕，须弥山巍峨耸立。东壁后下部的佛本生故事浮雕保存较完整。

第二窟

中央为一方形三层塔柱，每层四面刻出三层楼阁式佛龛，窟内壁画还雕出五层小塔，是研究北魏建筑的形象资料。

第三窟

云冈石窟最大的洞窟，又称“灵岩寺洞”。它被称为云冈石窟之最。洞窟崖面高25米，开窟面宽50米，规模最大。因为北魏迁都洛阳，所以这座最大的洞窟未能完工。

据文献记载，北魏灵岩寺可容纳三千余人，规模浩大，原设计为大型塔庙窟，形制罕见，但终北魏一朝未能完工。窟外依崖原建有木构大阁，今仅存上方一排12个梁孔和地面两排柱础石，说明当年的佛阁为面阔十一开间巨制。

西方三圣

前室凸出主立壁，两侧各有一座三层方塔，中央为弥勒菩萨窟室；后室西壁雕刻“西方三圣”造像（阿弥陀佛及观世音、大势至菩萨），主佛高约10米，菩萨像高6米，造像风格丰腴圆润，衣纹流畅，具有明显的隋唐艺术特征。

图片来自网络，感谢原作者。

阿弥陀佛像。

第五、六窟：

建于公元471-494年。

第5、6为一组双窟，窟前四层木构楼阁为清初顺治8年（1651）修建，因岩结构，蔚为壮观。

第五窟

武周山最高大的佛像

开凿于北魏孝文帝太和年间（470-494年），属皇家工程，相传为孝文帝纪念其父献文帝所建‌。该佛像高达17米(六层楼的高度)，双腿长13.5米，一只脚就能站立20个人。这个时期对帝王的偶像崇拜，达到了后世难以企及的高度。

孝文帝拓跋宏是中国历史上杰出的少数民族政治家、改革家。由于北魏实行子贵母死制度，拓跋宏在被立为太子时，生母即被赐死，由祖母冯太后抚养成人。

主佛左侧胁待佛:过去世迦叶佛，面容含笑，雍容秀美。

主佛右侧胁侍佛:未来世弥勒佛，泥装脱落，显露北魏原始石雕‌‌。

清代官方曾经对云冈石窟进行过多次整修，当时为了防止石窟被风化，工匠在石像中打孔再插入木棒，然后再在木棒上缠上麻绳以增加石像的摩擦力，防止后期外覆的泥土掉落，再在石像上覆土并彩绘。只是由于清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中华民族都处于动乱之中，这些泥塑没人维护。随着时间的侵蚀，泥层脱离，裸露的木棒腐烂，就留下了现在这些千疮百孔。

大佛的眼珠子是1500年前的原物，原材料是琉璃，所幸没有毁坏或被偷盗，景区里很多大佛眼珠都消失了。而佛身也不是原貌，其原貌是怎么的呢？请仔细看视频就知道了。

椭圆形草庐式穹隆顶，分前后两室，现存造像2300余尊，保存完好‌。‌雕刻题材‌以三世佛为主，南壁门拱上方8尊高浮雕造像及菩提树雕刻尤为精美‌‌。

洞窟四壁有很多精美雕塑，其中也包括很多供养人的造像。

树下双佛

这组浮雕并非像第20窟的大佛那样显眼，而是静静地隐藏在第5窟门拱东壁上，稍不留神就可能错过。浮雕中的两尊佛陀，身着薄纱，袒露右肩，一左一右结跏趺坐在菩提树下。他们双手合十，面相相对，仿佛在静修佛法，参禅悟道。尽管整组浮雕简化了许多细节，但线条流畅自然，画面生动形象。叶脉和树干的纹理清晰可见，细微之处更是令人赞叹不已。

二佛一左一右树下对坐的构图，展现出几何对称之美，同时也透露出庄严厚重之感。

第六窟

没有主佛，取而代之的是佛母塔。佛母塔起到支撑窟顶的作用，又是构成石窟的主题。

第6窟的主题是佛传故事，从塔柱南面佛龛东侧开始，依次雕刻着《树下诞生》、《仙人占相》等等，讲述了释迦牟尼从出生到遇到的种种烦恼，在贤人指导下决定出家修行，修行过程中又经历诸多磨难，最终到达涅彼岸的全过程，堪称“石壁上的史诗”。 ‌

佛主释迦牟尼菩提树下于母亲腋下出生图。

第七窟

西来第一佛洞，建于公元471-494年。

第7、8窟是云冈最早的双窟。窟是前后室，主室平面呈长方形，窟内造像胡风汉韵，交相杂糅，东西文化在这里发生了最绚烂的撞击与交融。

第7窟三面刻有佛像，窟顶藻井绘有莲花、飞天。

南壁拱门上方的6个供养天人造像被称为“云冈六美人"，是云冈石窟最早出现的供养人造像。是西域造像融入东方元素的上乘之作。

第八窟

风化严重，但能看出印度佛教与北魏鲜卑族人信仰文化融合的痕迹。

五华洞，即中部9—13窟这五个石窟，在清代晚期被施以彩绘，彩绘后的五个洞窟异常华丽，五彩斑斓，因此称为“五华洞”。

为防止风化，同时不损害佛像，近几年对五华洞进行了保护性建设，在前面建起了阁楼。

第九窟

与第10窟构成“双窟”，以汉风浓郁、中西合璧的艺术风格著称，开凿于北魏太和年间（477-499年），集中体现了佛教艺术中国化的进程。

骑象四棱神柱的原件就在这里，历经1500年的岁月，有的依然清晰可见，有的已经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来自不同国度不同区域的造像，证实了1500年前已经有国际外交往来。

印度人造像。

主佛释迦牟尼像，面相方圆，右袒式的服装。

第十窟

内容丰富，造像艳丽精美，融合了中外元素，这些浮雕是佛主讲经说法的故事图。

波斯的忍冬草花蕊是立体悬空的小沙弥，1500年前的作品堪称精美绝伦。

第10窟的主像弥勒菩萨。

这里所有的佛，无论大小都在微笑。

左右两壁的菩萨，神态和善。笑容可掬，着装艳丽，是当时鲜卑族服装。

这是认真听佛主讲经说法的菩萨，听懂了，露出会心的微笑。

二佛对坐的造像，属北魏石窟内常见的题材。

第十一窟

又称接引佛洞。窟内中心塔柱上下两层，样式朴拙简约。下层四面均雕有立佛，正面立佛两侧另有二胁侍菩萨，细颈瘦腰，神态温雅，为辽代补凿。

第11窟旧称“四面佛洞”、“接引佛洞”，为“五华洞”之一，开凿在云冈北魏皇家工程的核心地带。从外崖壁可以明显看出，连同右侧毗邻的第12、13窟以及13-4窟，这片外崖立壁高近20米的区域是按统一计划斩山辟出的，如此浩大的工程定然是要依靠国家的力量才能完成，所以，这个区域的洞窟属皇家性质。

第11窟曾二度开凿，第一次开凿因宫闱之变停工。这时期宫廷发生了惨烈的夺权之争，心狠手辣的冯太后上演了一幕幕腥风血雨的连续剧，令人不寒而栗。因而中心塔柱正面有辽金时期补雕的二胁侍菩萨及其他雕像。二次补凿工程由邑义信士女等五十四人共同出资发愿雕刻，他们是中国最早进入石窟寺造像的邑社组织。此后一发不可收，另一些邑社以及大批僧俗信众蜂拥而至，完全颠覆了第11窟最初的设想，为了省工省时，许多龛像因壁面走势，见缝插针，既无计划、无秩序，又浪费壁面空间。

图片来自网络，感谢原作者。

导游说，主佛的面部被氧化变黑，眼珠被抠出来卖掉了。

二胁菩萨细颈瘦腰，神态温雅。

墙上密密麻麻的是佛主讲经说法故事图。

第十二窟

是云冈最具代表性的音乐窟，目前正在修缮，不开放，仅展示部分图片。

第十三窟

主像为高约13米的交脚弥勒菩萨，身光直通窟顶‌，无论窟形还是造像风格均与昙曜五窟接近，属第17窟亚式，开工时间稍早，但最终未完工。

主像右臂下有四臂力士支撑，兼具力学与美学功能，造型独特‌。

‌窟顶设计‌：雕刻蛟龙、云纹及罕见的“光云”图案，保存完好‌。

二.早期石窟

昙曜五窟

16-20窟，开凿于公元460-465 年，是云冈石窟的第一期工程。是云冈开凿最早，气魄最宏大的窟群。其特点为下凿拱门，上开明窗，一排排禅定佛像蜂巢一样密集，以几何形规整的表达着大乘佛教的理念，众生皆可成佛。

各个洞窟的主尊分别为：第16窟是施无畏印的佛立像、第17窟为交脚菩萨像、第18窟也是佛立像、第19窟是施无畏印的佛坐像、第20窟是施禅定印的佛坐像。主佛像均模拟北魏王朝五世皇帝的形象，象征北魏皇帝是如来佛的化身。

昙曜五窟布局设计严谨统一，是中国佛教艺术第一个巅峰时期的经典杰作。

第十六窟

第16窟(东方阿佛):代表高宗文成帝拓跋濬(当时在位皇帝，推行佛教复兴）。

第16窟是一个以乐驰名的洞窟，中间巨佛立于莲柱上，高13.5米，昂首挺胸，气概非凡，被西方游客誉为"美男子"，英俊清秀，肃穆端庄，披千佛袈裟而立。周壁有干佛、佛龛。这些造像，神情生动，姿态美妙，或吹笛，或弹琵琶， 令人叹为观止。遗憾的是主佛腐蚀严重，尤其是下半身。

第十七窟

第17窟(南方宝生佛):代表恭宗景穆帝拓跋晃(太武帝之子，未即位即去世，以交脚菩萨像象征其未成佛的遗憾)。

第17窟形制较特殊，洞窟地面低于洞外地面。主尊也和前面几个洞窟不同，是交脚菩萨，高15.5米，面部、双臂及背光的大部分已崩塌，腿部雕刻尚未完工。戴宝冠，身上饰璎珞、臂钏，胸前佩蛇纹饰带。开凿洞窟时应是由上而下雕刻的，或因当初施工规划不完善或其他原因，主尊造像体量过大，雕凿腿部时发现洞窟的高度不够，工匠们毫不犹豫地将洞窟的地面向下挖掘，终于把交脚菩萨成功地容纳到洞窟里。

第十八窟：背后的皇帝故事

第18窟(西方阿弥陀佛):代表世祖太武帝拓跋焘(第三代皇帝，曾灭佛后又复法)。

这尊大佛像在中国佛教石窟的佛像雕刻中可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在披着的袈裟上布满了小佛像，随衣纹而起伏，随褶皱而舒缓，就连拈着的衣角上也刻满了小佛，数以干计。这尊高达15.5米的立佛引人注目，它身上披着千佛袈裟，手势仿佛在“扪心自问”。这尊佛像象征着一位特殊的皇帝——北魏太武帝拓跋焘。

拓跋焘是一位文武双全的皇帝，他在位28年，开疆拓土、平定叛乱，功勋卓著。然而，他也是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灭佛事件的始作俑者。这次灭佛事件手段残酷，持续时间长达数年，对佛教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第十九窟

第19窟(北方不空成就佛):代表太宗明元帝拓跋嗣(第二代皇帝)。

《宝生佛》第19 窟，北魏佛像结跏趺坐，右手施无畏印，高约17米，是云冈石窟中第二大佛。主佛洞窟的左右有千佛造像。

第19窟是昙曜五窟中最大的洞窟，洞窟外立面风化严重。主洞平面为椭圆形，穹窿顶，主尊高约17米，占据窟内主要空间，高肉髻，素面，面相丰圆，下颌部分已崩塌，其容貌与第二十窟大佛极为相似。大佛直接坐在石窟地面上，无台座。身穿与第20窟大佛同样的袒右肩、右肩覆衣的袈裟，右手举于胸前，五指伸展，左手持衣角置于腹前，衣纹表现与第20窟相同。窟内壁刻满千佛，并在前壁左右两隅的千佛中刻有较大的佛立像，立佛膝下有一小孩，佛摸小孩头，据说这是释迦牟尼和其子罗睺罗。

十九窟主窟之外左右两侧各有一个附洞，洞内各有一尊坐佛像，一尊在石洞中，犹抱琵琶半遮面，另一尊则因前壁已坍塌完全在外，这尊佛像结跏趺坐右手施无畏印。

第二十窟

第20窟(中央毗卢遮那佛):代表太祖道武帝拓跋珪(北魏开国皇帝)。该窟为露天大佛，是云冈石窟的标志性造像。

第20窟的主尊是云冈石窟最有名的大佛，俗称露天大佛。因为前壁和窟顶崩塌，本来藏在洞窟内的主尊像完全暴露在外面。主尊坐佛像高约14米，腿部风化严重，高肉髻，头部素面，面相丰圆，大目高鼻、双耳垂肩，唇上蓄八字须，嘴角微微上翘，宽肩，双手放在腹前系禅定印，着袒右肩袈裟，右肩覆衣角，袈裟下面穿僧袛支(内衣)，衣边饰联珠纹。身后有火焰背光，内有坐佛及飞天等。第二十窟坐佛充分反映了北魏佛教造像的宏伟气势，为云冈石窟中的代表作品。

以第二十窟为中心的全景图。

图片来自网络，感谢原作者。

三. 晚期石窟

晚期民间开凿的小窟则充满中原生活气息，堪称佛教中国化的活化石。佛像和菩萨的面形消瘦、长颈、肩窄且下削，呈现出一种清新典雅的“秀骨清像”艺术形象。这种风格是北魏晚期推行“汉化”改革的结果，成为中国石窟艺术的重要特征‌‌。晚期佛教造像艺术全面走向中国化、世俗化，成为龙门石窟开凿的样本‌‌。

云冈石窟的里程碑。

西部山崖的立面外观。

晚期洞窟以中小型洞窟居多，类型复杂，式样多变。

云冈石窟作为中国第一个皇家授权开凿的石窟，反映了北魏王朝的政治雄心。与我国诸多石窟寺比较，云冈石窟最具西来样式，即胡风胡韵最为浓郁。其中既有印度、中西亚艺术元素，也有希腊、罗马建筑造型、装饰纹样、像貌特征等等，反映出与世界各大文明之间的渊源关系，这在中华艺术宝库中是独一无二的，其佛造像艺术代表了五世纪(南北朝)世界美术的最高水平，对后世中国文化艺术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1961年3月4日，云冈石窟被国务院列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1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