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苣酸菜（散文）

白兔

野菜歌     李秋明词   贾凡曲   方方唱

野菜歌（歌词）                      

三月里来暖洋洋，

家家小孩拾菜忙。

拾来野菜给妈妈，

做饭蒸馍又烧汤，

又烧汤。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

做饭蒸馍又烧汤，

又烧汤。

 

小蒜斜蒿荠荠菜，

苜蓿绿来蒲公英花儿黄。

苦苣虽然味道苦，

好做浆水入菜缸，

入菜缸。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

好做浆水入菜缸，

入菜缸。

 

榆钱槐花乌龙头，

椒叶麻来香椿香。

灰条虽然有涩味，

妈把苦涩做成香，

做成香。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

妈把苦涩做成香，

做成香。

 

野菜虽小贡献大，

当年更是半年粮。

如今每回家乡去，

总要提篮上山岗。

家乡的山野故事多，

重温儿时那时光。

                       

野菜虽小贡献大，

当年更是半年粮。

如今每回家乡去，

总要提篮上山岗。

家乡的山野故事多，

重温儿时那时光。

家乡的山野故事多，

重温儿时那时光。

            苦苣酸菜（散文）

                 李秋明

　　你吃过苦苣菜吗？

　　苦苣就是《苦菜花》中唱的那苦菜。苦苣学名叫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能吃，虽然很苦很苦，但农民人喜欢它，离不了它。城市人是不吃它的，大概给城市人一些苦苣，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个吃法。苦苣不能炒吃，不能凉拌，也不能上席。城市人真会拿它没办法的。

　　查了下，“百度”上只是说苦苣是一种野菜，也没说怎么个吃法，主要说它是一味中药，能治疗很多疾病。这使我拓宽了知识面，但也使我觉得有些遗憾。因为，我觉得苦苣酸菜是一种美食，是大多数人所不知道的小吃，是应该好好宣传的。

　　在家乡，农民人每天都离不开吃酸菜。做酸菜的材料很多，象萝卜、芹菜、白菜、荠菜等等，但最好的是苦苣。没有什么比苦苣酸菜更好吃了，起码我们这里的农民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小时候，妈妈经常让我们去拾野菜，拾野菜主要是拾苦苣。拾来后，就择洗干净，在开水里煮个半生不熟，然后在凉水里泡，让苦味稍减。苦味不能全没有了，没苦味就不好吃了。将苦苣捏干水，撒到酸菜缸里，只一天时间，酸菜就好了，就能吃了。

　　苦苣酸菜刚做出来，往往就被我们兄妹捞光了。捞上一团苦苣，用凉水淘一下，然后调上辣子、盐巴、蒜泥，如果再滴上一点胡麻油，就更好吃了。调胡麻油生油最香，可胡麻油是奢侈品，平时哪能吃到？不过，没有胡麻油的苦苣酸菜也是很香的。

　　在城市生活的几十年里，天天吃着大鱼大肉，吃得人发腻，就变着花样做小时候吃过的食物。我们总觉得小时候的东西好吃，现在却做不来了，吃嘛嘛不香。这大概或是年龄增长味蕾在退化，或是饥肠时吃嘛嘛香的缘故吧。老了，正象鲁迅所写的那样，觉得天气没从前好了，豆子也比从前硬了。

　　不过，我们觉得苦苣酸菜还是跟从前一样香。妻子也爱吃苦苣酸菜。闲余时候，她就跟一些大妈去郊外拾苦苣。做好酸菜，我们就吃浆水面或调菜吃。左邻右舍也经常来讨要，妻子总是乐哈哈地给他们一大碗。

　　苦苣这植物土里土气的，啥地方有土，啥地方就有它的身影。它长不大，却蓬蓬勃勃的。它开着黄花，花不大，却也引来蜂蝶飞舞。可是因为苦，牛羊都不吃它，任它自生自灭。

　　我总觉得，家乡的庄农人就象这苦苣，活得很苦，可苦中有香，香中有苦。也许这就是命吧？

　　我还想说一件事情。大饥荒时的一天，妈妈叫我把一团煮好的苦苣给成婆婆送去。离打供应粮还要几天时间，可成婆婆已经饿倒在炕上起不来了。成婆婆吃了那团苦苣，竟然活下来了。以后，她一直感激着妈妈的救命之恩。

    拾野菜

苦苣槐花椒叶菜，

佐餐美味胃肠开。

劝君随我山川去，

一会工夫一大堆。

    浆水面

陈年往事记犹真，

玉米高粱养此身。

今食杂粮浆水面，

乡愁顿引客居人。

     苦苣菜

又见新春苦苣芽，

未嫌价贵买回家。

调盘凉菜香过火，

喝酒品茶真不差。

李秋明：文学写作者，已在各级报刊和网络平台发表小说、散文、杂文、剧本、诗词、歌词等作品三千余篇（首），数百万字。

2022、6、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