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走明代金牛道南段东线、牛头山道与僻北路（一）

绵世泽游记

继上次川渝滇黔古道考察结束后，经过了三天的休整，我再次跟随蓝老师踏上了考察的征途。5月17日至20日，蓝老师带领我、李媛君师妹和梁卓师弟，前往四川省阆中市、南部县、三台县、盐亭县、广汉市、汶川县、武胜县以及重庆市合川区境内，对明代金牛道南段东线、牛头山古道和僻北路进行补充考察。谈及明代金牛道南段东线，就不得不勾起我五年前的回忆。2020年10月18日至20日，蓝老师曾带领陈俊梁师兄、陈俊宇师兄、同门余鑫和我考察明代金牛道南段东线，那一次考察我们从成都出发历时三天，最终在阆中结束考察。当年的考察经历给我留下了十分难忘的回忆，现如今时隔五年，再次寻访金牛道南段东线，我们又有了许多新的发现。在考察过程中，我们还专程前往川西北高原的牛头山，对今年3月份因大雪天气无法考察的牛头山垭口西侧古道进行考察，全程历时九个小时，极大的锻炼了我田野考察的能力。在考察的最后一天，对僻北路（武胜烈面镇—合川钢石铺段）进行补充考察。以下就是我本次金牛道南段东线及牛头山垭口西侧古道补充考察期间的所见所闻。

5月17日上午八点，我们从西南大学出发，沿兰海高速前往阆中市，首先对明代金牛道南段东线进行补充考察。第一站是阆中火车站附近的五里店。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车程，我们抵达阆中市高速收费站，下图为阆中高速收费站。

五里店地处阆中古城西南方位，位置在今阆中火车站附近，其东北与锦屏山相望。目前随着阆中站周边城市开发，五里店一带建筑风貌已经发生明显改变。下图为五里店一带现状。

对五里店一带进行拍照后，我们前往下一站白鹤铺。目前当地为宣传古蜀道文化，在白鹤铺公路旁树立有展示牌，介绍此地古蜀道路线。下图为白鹤铺树立的古蜀道展示牌。

下图为白鹤铺蜀道展示牌呈现的《古蜀道阆中境内分布图》，我们本次考察的明代金牛道南段东线是古代阆中通往成都方向的路线。

虽然立有古蜀道展示牌，但是白鹤铺附近已经没有石板路遗存，下图为白鹤铺一带古道现状。

白鹤铺现在是一处小型居民点，有几座民居建筑组成，其房屋之间的距离十分狭窄。下图为我们在白鹤铺街巷中穿行。

离开白鹤铺后，我们朝西南方向出发，前往千佛岩。千佛岩既是一处岩壁，也是一处交通站点，原先此地路边崖壁上有许多摩崖造像，遗憾的是今天已经完全找不到摩崖造像遗迹。下图为千佛岩一带现状。

穿过千佛岩后，我们前往大风铺一带。在大风铺与千佛岩之间是一处小型盆地，站在大风铺可远眺千佛岩垭口。下图为在大风铺附近远拍千佛岩。

大风铺原先是古蜀道沿线一处驿铺，今天是一处小型居民点。此地过去曾建有七龙寺，如今仅剩遗址留存。我们在大风铺七龙寺遗址附近，看到当地树立的古蜀道展示牌。下图为七龙寺遗址蜀道展示牌。

七龙寺遗址已经没有建筑物保留，仅剩一些石雕、碑刻和瓦片。下图为七龙寺遗址石狮，其造型生动、栩栩如生。

下图为七龙寺遗址发现的古碑，根据其内容得知，此碑是一通功德碑，记载了七龙寺布施情形。

结束对七龙寺遗址的考察后，我们前往瓦店子。下图为在前往瓦店子途中拍摄的一户传统民居。

据当地民众讲述，瓦店子一带原先有几座房屋，如今房屋大多废弃坍圮，仅剩一户平房。下图为瓦店子现状。

结束对瓦店子的考察后，我们前往龙山驿。中途经过缪家山，下图为缪家山一户民居。

龙山驿是明代金牛道南段东线一处交通站点，因地理位置相对偏僻，此地至今仍然保留有较为完整的历史建筑群。下图为龙山驿交通指示牌。

下图为龙山驿一栋传统建筑，据当地民众讲述，这里就是原先的驿铺，其保存完好程度超乎想象，不仅门板上绘制有门神图案，而且窗户上有精美的木雕，其屋檐下柱础石亦雕刻的栩栩如生。是研究四川古代交通驿铺不可多得的珍贵实物。

下图为龙山驿门板上的门神图案。 下图为龙山驿一处门窗上的木雕图案。 下图为龙山驿柱础石。 龙山驿除了驿铺旧址外，还保留有多处传统木结构建筑，这些传统建筑共同组成了龙山驿规模较大的历史建筑群。下图为龙山驿其他几处传统建筑。

龙山驿在集体化时代曾是一处热闹之地，周边民众携带粮食来此地加工，时至今日，在龙山驿依然随处能够见到大小不等的磨盘。下图为我们在龙山驿见到的规格最大的磨盘。

下图为龙山驿一处废弃已久的磨盘。

结束对龙山驿的考察后，我们前往天宫院吃午饭。中途经过将军庙，2020年10月，我们曾在此地考察，如今时隔五年，将军庙一带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模样。下图为将军庙一棵巨大的古树。

下图为将军庙路边树立的一个指路牌，五年前我们在此考察时曾见到过此牌。

穿过将军庙后，我们很快就来到天宫院景区。2020年10月，当时的天宫院有不少游客参观游玩，路边的店铺有很多都在营业。然而，今天我们再次来到天宫院，发现这里无比的寂静，很少见到有外地游客，街道两侧许多商家都是关门闭户。下图为天宫院景区大门。

五年前，我们曾在天宫院景区旁边一家八大碗餐厅吃午饭，时值午饭时分，我们决定再次去往那家餐馆吃午饭。我们一度担心那家餐馆已经倒闭，然而当我们到达时发现其依然在营业，这家饭店也是镇上唯一营业的餐馆。下图为天宫院八大碗餐厅内墙壁上悬挂的特色菜。

在天宫院旁边的八大碗餐馆吃过午饭后，我们继续向西出发，前往西河塘所在的宝珠村。西河塘距离天宫院仅有数公里，因此几分钟后我们就抵达目的地。下图为宝珠村入口。

西河塘曾是明代金牛道南段东线一处交通站点，在公路大桥未修通之前，当地民众依靠码头渡口前往河西。如今随着公路大桥的开通，昔日繁忙的码头也陷入沉寂。码头边依然能够见到树立的石碑。下图为西河塘老码头旧址。

下图为西河塘码头现状。 下图为西河塘大桥。

结束对西河塘的考察后，我们前往万年镇老街。万年镇地处阆中市西南，与南部县接壤。万年镇老街尚存，仍保留有少许传统建筑。下图为万年镇老街街景。

万年镇坐落于一处小型盆地之中，四周有群山环绕。原先有公路从镇中穿过，如今公路改线，不再穿过镇中。下图为在公路远拍万年镇。

万年镇下一站为小喉垭。历史上古道从小喉垭经过，在小喉垭口东侧有一处以“小喉”命名的村庄。我们首先来到小喉村，询问当地民众关于小喉垭的位置信息。下图为小喉村街景。

据小喉村当地民众讲述，在小喉垭有一处规模庞大的寺庙，其名为万年寺。寺庙建筑瑰丽宏伟，在数里之外都十分醒目。下图为远拍小喉垭万年寺。

小喉垭目前已经修通公路，新建的公路笔直宽阔，其与古道并行，营造出一种时空的交错感。下图为站在小喉垭西侧远拍垭口。

离开小喉垭后，我们又向西来到大堠垭。小喉垭与大喉垭是明代金牛道南段东线上两处相邻的垭口，二者间相距仅有数公里。大喉垭东侧有一座村庄，我们从这座村庄中央穿过，不一会儿就抵达大喉垭。目前大喉垭修建了牌坊，公路从牌坊下方穿过。下图为大喉垭牌坊。

穿过大喉垭，我们沿盘山公路下山，不久后来到狮子场老街。狮子场老街是一条东西向的街道，当地房屋建筑沿公路呈带状分布。下图为狮子场老街街景。

离开狮子场后，我们前往大桥镇。中途经过观音桥。观音桥是一座古老的石拱桥，其上方使用现代工程技术加以改建，因此若不是下车观察，很难发现这是一座古桥。下图为观音桥。

离开观音桥后不久，我们就抵达大桥镇。大桥镇隶属南部县管辖，是南部县与阆中市接壤的一处乡镇，其场镇规模较大，房屋数量较多，但人口相对较少。下图为大桥镇街景。

据当地民众讲述，大桥镇老街一带小地名叫“王家场”，老街门牌写有“新井街”。新井街至今仍保留有许多传统木结构建筑，下图为新井街街景。

大桥镇老街除了新井街外，还有金鱼巷、文庙街。在新井街有一座古道的平桥，其名丁戊桥。下图为大桥镇丁戊桥。 在丁戊桥东侧桥头，有一座古老的建筑，想当年应是一处繁华之地，如今随着时代的变迁，这处建筑也处于废置的状态。下图为丁戊桥东桥头传统建筑现状。 我们穿过丁戊桥后，进入新井街西侧区域。下图为新井街西侧街景。

结束对大桥镇的考察后，我们前往风云村，考察历史上的风云铺。大桥镇与风云村之间有一条乡村公路连通，下图为前往风云村乡村公路入口。

风云村分为新旧两片区域，新村位于山下，地势平坦，房屋建筑沿公路两侧分布。我们抵达风云村一带时，只见当地农民正在田间准备耕种水稻。下图为风云村民众田间劳作景象。

风云铺老街位于小山顶，这一带古道基本上沿山脊分布。通过询问风云铺老街一位老人得知，原先的老房子已经拆除改造为菜地。下图为风云铺老街现状。

结束对风云铺的考察后，我们继续向西，途经马跑泉后来到柳驿场。柳驿场老街门牌显示此街名为“青龙街”，仍有少许传统木结构建筑留村。下图为柳驿场老街一处传统建筑。 离开柳驿场后，我们前往金安乡。金安乡地势相对平坦，当地房屋建筑沿公路呈带状分布。下图为金安乡街景。 金安乡老街两侧建筑基本上已经全部改建为现代民居，以三层居多。我们在金安乡老街期间，仅见到一处建筑年代相对久远。下图为金安乡老街街景。 在金安乡我们并未多作停留，之后就前往花牌楼。花牌楼目前是一处小型居民点，当地有一座张飞庙。下图为花牌楼张飞庙山门。 张飞庙为四合院布局，有明显的修缮痕迹。下图为张飞庙正殿。 走入张飞庙正殿，迎面可看到庄严肃穆的张飞塑像。在正殿内还见到精美的砖雕，这些砖雕是昔日张飞庙的建筑构件，当地在重修张飞庙后，将那些古老的建筑构件当做文物摆放在正殿内，供游人参观欣赏。下图为张飞庙原始的建筑构件。 在花牌楼考察期间，我们遇到当地一位热爱文史的民营企业家，他对张飞庙的历史十分熟悉，并热情的带领我们前往花牌楼附近的天门垭，其称天门垭是古道经过之地，当年张飞率兵打仗时曾途经此地。下图为花牌楼通往天门垭的古道现状。 这位民营企业家绘声绘色的给我们讲述了当地有关张飞的传说典故，当我们抵达天门垭后，看到一座现代牌坊建筑，上书“西蜀雄关”。下图为天门垭牌坊。 下图为天门垭牌坊旁边墙壁上镌刻的文字介绍。 穿过天门垭后不远处，有几眼水井，当地老乡介绍此井是饮马槽，当年张飞率军途经此地，军队马匹曾在此饮水，因以得名。身为严谨的历史学研究者，我们始终对各地民间乡土历史重构的现象保持清醒的认知。在认真聆听其讲解的同时，内心坚定自己的理解和见解。下图为天门垭附近的“饮马槽”。 结束对天门垭及花牌楼的考察后，我们继续沿明代金牛道南段东线向西行进，不一会儿经过富驿镇。2020年10月，我们曾在此镇考察。因此我们当天并未在富驿镇停留。下图为富驿镇街景。 离开富驿镇后不久，我们抵达碧山村一带。此地曾有碧山庙，如今庙宇已不知所踪，国道从此村穿过。下图为碧山村一带风貌。 离开碧山村后，我们沿245国道向西出发，不一会儿途经复明村。复明是国道沿线一处小型村庄，当地建筑沿国道呈带状分布。下图为复明村风貌。 在复明村我们没有停留，继续沿国道向西来到林山铺。林山铺就是今天的大兴回族乡，国道在林山铺一带弯绕曲折，当地建筑都建于国道两侧。下图为林山铺街景。 沿国道在林山铺行进期间，我们在路边看到有许多民族餐馆，体现出此地是一处回族同胞聚居区。下图为大兴回族乡街景。 离开大兴回族乡后，我们逐渐接近盐亭城区。在快要抵达盐亭高速收费站时，我们经过井子口一带，下图为井子口一带风貌。 在井子口及附近万安村一带询问当地民众得知，过去的沙河铺位置在今天高速公路桥附近，目前此地由于公路拓宽、高速公路修建，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的历史遗迹。下图为沙河铺现状。 完成对沙河铺一带的考察后，我们暂时停止明代金牛道南段东线的考察，从盐亭驶入高速公路，前往都江堰住宿，决定次日补充考察牛头山垭口西侧古道。抵达都江堰时已经是夜幕降临，我们在入住酒店附近一家饭店吃晚饭。下图为我们当天吃晚饭的餐馆——刘记乡间小炒家常菜馆。 下图为刘记乡间小炒家常菜馆内的菜单。 5月18日上午，我们从都江堰出发，首先前往耿达镇老鸦山，考察当地翻越老鸦山前往转经楼沟的古道。下图为清晨的都江堰有轨电车，通过这条有轨电车线路，游客可以方便地往返于都江堰和青城山等重要景点。。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行驶，我们抵达耿达镇，随后沿一条盘山公路前往老鸦山。盘山公路的尽头是一处面积较大的山间坪地，当地民众称此地为灯盏坪。我们在灯盏坪看到有十几位当地工人正在改造房屋。下图为灯盏坪一处传统木结构建筑。 下图为灯盏坪传统木结构建筑内部。 下图为灯盏坪一带的房屋，其背后的垭口是通往转经楼沟的古道必经之地。

下图为航拍灯盏坪前往转经楼沟的古道垭口。

结束灯盏坪的考察后，我们返回至耿达镇，下图为中途经过半山腰处的崔家河坝一带，此地有几处民居。 返回至耿达镇后，我们前往卧龙镇转经楼村。耿达镇是一处规模较大的乡镇，近年来随着川西自驾游的兴起，耿达镇修建了许多宾馆、饭店，街边随处可见川菜馆。下图为耿达镇街景。 从耿达前往卧龙途中，我们相继经过塘房、核桃坪、梅子坪和新寨子。下图为塘房一带，岷江支流寿溪河流经此地，都江堰至四姑娘山的轨道交通从此地穿过。 下图为核桃坪一带，此地是一处小型的居民点，坐落于寿溪河峡谷之中，分布有一些民居建筑。 核桃坪之后为梅子坪，同样是一处山间小平坝，坐落于寿溪河峡谷之中。在寿溪河南岸有一些房屋建筑。下图为核桃坪一带风貌。 核桃坪之后为新寨子，其坐落于寿溪河南岸，有一些房屋建筑分布于南岸坡地。下图为新寨子一带风貌。 离开新寨子后，我们抵达卧龙镇转经楼村。今年3月底，我们曾冒着大雪来到此地，当时因天气原因并未对牛头山垭口西侧的古道进行考察。但幸运的是偶遇当时转经楼村退伍军人张文强师傅，张师傅常年巡山护林，对牛头山垭口西侧古道十分熟悉，因此我们当时留下其手机号，待到春暖花开冰雪消融之时再次寻访。此次牛头山垭口西侧古道补充考察，我们提前与张文强师傅沟通联系，确认其可以带路后方才来到转经楼村，与其见面。转经楼村目前已经与卧龙镇相连，其位于寿溪河畔，原先居住于转经楼沟及甘海子一带的民众现在多数已经搬迁到山下新村。而新村也修建了成熟的生活配套设施，下图为转经楼村文化活动广场。 下图为转经楼村综合便民服务站。 下图为转经楼村新村附近的熊猫水电站。

近段时间，随着天气转暖，前来甘海子景区游玩的外地游客数量逐渐增多。转经楼村遂在转经楼沟入口处设立卡点，外地游客不能自驾车辆进入沟内，须将车辆停在附近停车场，缴纳门票、停车费及上山车费后，方可从卡点乘坐当地村民的面包车前往甘海子景区。下图为转经楼沟入口处卡点。

由于外地车辆禁止进入转经楼沟，我们与张文强师傅电话联系，随后他骑着三轮摩托车来到沟口卡点与我们会合。按照张师傅的指引，转经楼村一位村民开着五菱面包车把我们送到乔大店子，在等候了几分钟后，张师傅也骑着三轮赶到此地。随后我们正式开启了徒步考察牛头山垭口之行。乔大店子是一处峡口，其地势相对开阔，此地随处可见因山洪冲泄而下的碎石、腐木。当地为防止山体滑坡泥石流灾害，特在此地修建了高大的拦截坝。据张师傅讲述，乔大店子曾经开有磨房，是周边村民磨面的场所。后来山洪将此地建筑物冲毁。目前此地已经荒废。下图为乔大店子现状。 离开乔大店子后，在张师傅的带领下，我们启程徒步前往牛头山垭口。本来我们对这段古道的艰辛程度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现实情况却让我们猝不及防。张师傅上山前曾提醒我们，需要涉水而过，没想到我们刚离开乔大店子，就需要涉水，鞋袜裤腿被完全打湿。下图为通过乔大店子附近的涉水区域。

翻越牛头山垭口的古道可谓是一步一景，周围的环境随着我们逐渐深入而变化多端。起初还是一段开阔的河谷路段，虽然没有成熟道路，但我们可以踩着碎石前进。但之后我们就进入一片茂密的丛林。杂草逐步将古道淹没，若不是有张师傅担任向导，我们绝对会迷路。走了半个小时之后，我们进入一片山间平地，张师傅介绍此地叫唐粥店子，是一个姓唐的人在此开设粥铺，因此得名唐粥店子。下图为唐粥店子一带风貌。

在唐粥店子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人工建筑痕迹，河谷中散落着许多树枝。唐粥店子一带地势开阔、地形平坦，在过去古道还在使用的年代，此地应当是牛头山垭口西侧一处热闹之地。下图为唐粥店子一带现状。 离开唐粥店子后，我们继续朝垭口进发。据张师傅讲述，唐粥店子往上走下一站为下蒿枝坪。从唐粥店子到下蒿枝坪的古道十分崎岖，需要多次趟水而过，在快要接近下蒿枝坪时，我们终于进入一段地势平缓的区域，这一区域古道痕迹依然清晰。下图为即将抵达下蒿枝坪时的古道。

下蒿枝坪同样是一处山间小平地，此地草木苍翠，地势不如唐粥店子开阔，但地形较为平坦。下蒿枝坪的地上长满杂草和苔藓，古道已经完全被植被覆盖。下图为下蒿枝坪风貌。

离开下蒿枝坪后数分钟后，我们就来到一处名为上寨子的地方。上寨子地势开阔且平坦，此地原先是原始森林，后来人工砍伐树木后成为次生林，现在依旧能够看到伐木痕迹。在我们到达上寨子时，能够看到有一根巨大的树干横卧于此。下图为上寨子风貌。

穿过上寨子后，我们又经过一处名为鸭鸭店的地名。张师傅介绍，此地原先开设有三家店子。鸭鸭店紧邻溪流，这一段古道保存尚且完好，苔藓没有将古道淹没。下图为鸭鸭店现状。

穿过鸭鸭店后，我们又来到叉叉坡。叉叉坡的确是一处山坡，其地势较缓，有许多碎石散落此地。下图为叉叉坡风貌。

叉叉坡旁边有一条通往甘海子的河沟，张师傅介绍这条河沟名字是赖疤河沟。以前很多翻越牛头山垭口累死或病死的人就埋葬于此地。途经赖疤河沟附近时，我们依然能够看到有几座坟堆。下图为赖疤河沟风貌。

离开叉叉坡后，地势逐渐抬升，山路更加崎岖，我们沿着山沟、踩着碎石，朝牛头山垭口前进。在前行的过程中，不时抬头远眺牛头山。下图为远拍牛头山。

我们时而趟水而过，时而沿着峡谷两旁的崖壁穿行，时而又进入茂密的丛林，翻越牛头山垭口的古道风貌属实是变幻多姿，让人应接不暇。据张师傅讲述，叉叉坡下一处站点又是一处名叫鸭鸭店的地方。下图为从叉叉坡到鸭鸭店途中经过的一段密林。 穿过密林后，我们抵达鸭鸭店附近。此地是山间溪流冲积形成的峡谷，由于河流水量较小，大面积的河床裸露。河床上主要是各种奇形怪状的碎石，并没有见到外表光滑的鹅卵石。下图为鸭鸭店附近河床。 鸭鸭店位于一处坡地，此地随处可见是枯倒的树枝。古道被树木阻挡，我们只好想尽一切办法跨越那些横七竖八的树木。下图为鸭鸭店风貌。 穿过鸭鸭店后，不一会儿我们抵达秦家店子。秦家店子过去是有一位姓秦的人家开设店铺，供过往游客打尖住宿休息，目前此地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建筑痕迹。秦家店子一带地势颇为平坦，倒伏的树木已经长满苔藓。下图为秦家店子一带。 秦家店子下一站是赵家坪。中间需要多次横穿湍急的河流，这一段古道十分艰险，我们始终小心翼翼谨慎前行。下图为从秦家店子去往赵家坪途中。 经过一段艰难的跋涉后，我们抵达赵家坪。只见此地位于一处缓坡上，植被相对稀疏，古道痕迹清晰可见。下图为赵家坪古道现状。 赵家坪下一站是米家店子，此地亦完全看不到有任何人工建筑遗迹，我们对其进行拍照后离开。下图为米家店子现状。 米家店子之后为茶店子。茶店子是一片面积较大的山间缓坡，植被稀疏，地上长满苔藓。抵达茶店子后，首先是两座坟墓印入我们眼帘。下图为茶店子坟墓。 与先前经过的几处店子不同，茶店子人工建筑遗迹十分明显，在古道旁边依然能够看到较为完整的墙基，由此可以判断建筑的体量。下图为茶店子人工建筑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