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美篇作者及美编号：往事如烟23767746</p><p class="ql-block">图片：自拍</p> <p class="ql-block"> 明天是母亲辞世十四周年的忌日。岁月悠悠，往事如潮，一桩桩、一件件，涌上心头、浮于眼前，很温暖、很享受。但想着想着就泪流满面了。</p><p class="ql-block"> 十四年前您离世前的那个星期天，因为班主任繁琐的工作和一堆要处理的事情等着我，<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匆匆忙忙回到家只短暂停留就准备离开，您拉着我的手对我说，你咋那么忙，再多坐一会吧。我坐下又起来，我说妈快放假了，到那时我就不忙了，我得回去了，于是匆匆的下楼到离家30里的工作单位跟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下楼时妈对我说，家都挺好，忙你的工作，别惦记我们。我顺着咱家那条小巷快走到头时突然回望一下，看到妈还站在楼道水台处目送我，看我转过头去还向我招手示意。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妈，与妈的对话。如果我知道这是最后的话别，我怎么也得把工作放一放，我的学生也一定能理解我。但没有如果，有的是终生遗憾的结果。</span></p> <p class="ql-block"> 妈您给我们缝的衣服做的鞋，包括您踩了半辈子的那架缝纫机，都随着物质生活的丰富和几次搬迀丢弃了。但您缝制的一套婴儿棉袄棉裤我已转给您的小孙子收藏了。</p><p class="ql-block"> 这套婴儿的棉袄棉裤真是有年头了，应该有快20年了，因为当初的小婴儿己是大学生了。前一阶段我收拾衣柜里的衣服时突然就找到了，那是一套老式的、和尚服式的婴儿棉衣，快20年了依然很新。记得当时您剪裁、缝制做了大小两套，一针一线中都满含着对曾长孙女的爱。我家添外孙女后，大姐特意寄过来，但现在物质特别丰富的时代，这套您一针一线缝制的婴儿棉衣也没怎么穿，早几天侄子来我家，我拿给他即将出生的宝宝穿。侄子一听是奶奶亲手制作的非常激动，说要永远的珍藏起来。</p> <p class="ql-block"> 是呀，在物质生活特别匮乏的年代，母亲一针一线为儿女们纳鞋底做鞋，缝制一年四季的衣服，<span style="font-size:18px;">剪裁、缝纫做得非常麻利，而且做得非常精巧。</span>后来有了孙辈时，四个孙辈的棉袄棉裤几乎都出自您那双粗糙而灵巧的手。第四代的棉袄棉裤你也亲手制作，就如侄子所言要好好的保存留个念想。</p><p class="ql-block"> 在整理您的遗物时，我保存了您戴过的木疙瘩（木顶子），陪伴我缝制好几双被褥。每每用时都会钩起陈年旧事，生起无限的思念。我在最早的美篇《一床褥子的钩沉》就写到这个木顶子。这是为数不多留下的实物了，但藏在海马回深层的记忆怎么都不会忘记，就如己经有认知障碍的大姐，今年过年去看望她时，她可能忘记了很多事、很多人，但是她记得妈妈对她最好，记得那些年妈妈每天早上给她煮的那两枚鸡蛋，如数家珍的絮叨着妈妈的好……</p> <p class="ql-block"> 妈妈煮的饭我再也吃不到了，但有些饭一直让我回味。</p><p class="ql-block"> 前一阶段吃饭时餐桌上的一盘牛肉又勾起了我们的话题。女儿说姥姥卤的牛肉比这买的好吃，至今记得与表哥、表弟一起吃牛肉的往事……</p><p class="ql-block"> 随着生活条件逐渐好起来了，逢年过节父亲都会买很多生牛肉，母亲负责卤制，洗、腌、煮、炖、卤一套程序严格遵守，小火慢炖，一闷就是几个小时，<span style="font-size:18px;">没有防腐剂，没有添加剂，吃的卫生吃的营养，那味道真的很具有魄力，</span>令人垂涎欲滴。母亲还做了很拿手的麻婆豆腐，想起来时也会垂涎三尺。……</p><p class="ql-block"> 母亲在东北时每年冬天要包很多粘豆包，来到内地后<span style="font-size:18px;">每年过年都做很多八宝饭，端午节要包很多粽子。父母能吃多少呀，他们愿意供儿孙享用。一到周六周日，早早购得儿孙们喜欢的食材，做上一大桌，等待儿女们回家吃饭。孙子们领来末婚媳，母亲更是忙着、累着，并快乐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自从母亲离世以后，由母亲操持的一大家子的餐桌饭菜，也逐渐转移到饭店了，但饭菜的香味变得少了母亲的味道，家团聚的味道也变淡了。再也吃不到母亲亲手做的饭菜，但印痕在神经系统的哪种母亲味道却不能飘散，应情应景时总是让我沉思，甜蜜而温暖，甘醇而清香，但想着想着就变得泪流满面、伤痛而苦涩。……</span></p> <p class="ql-block">月见草</p> <p class="ql-block"> 妈妈虽只有高小水平（相当于现在的小学五、六年级的文化水平），但妈妈真是心灵手巧，做事很有办法，家里的小物件坏了，经她的手就能调理好，家被她拾掇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p><p class="ql-block"> 在我生女儿的待产前，妈妈到我家陪我，我午休醒来，一个烟熏火燎黑兮兮的小闷罐，妈妈给擦的溜光铮亮。我的邻居都说，你妈用啥法子擦的呢，三十好几年前，哪有我们今天的各种去污剂、清洁球呀，但妈妈硬生生的用炉渣和食用碱把每一件炊具都擦拭的干干净净、铮亮铮亮。</p> <p class="ql-block">金鸡菊</p> <p class="ql-block"> 一桩桩、一件件怎能叙尽母亲的无私奉献、关爱托举呢？…………</p><p class="ql-block">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就难关上。母亲太平凡，就如这我随手拍的月见草样，默默的关爱着儿女，守护着家，不高大，但细腻，不张扬，但温暖。</p><p class="ql-block"> 就如我随手拍的金鸡菊样，默默的托举着儿女，守卫着家，不伟岸，但真实，不炫目，但温馨。</p><p class="ql-block"> 母亲离我而去十四年了，触景生情间怀念与思念愈发强烈。母亲虽离我而去十四年，但母亲的音容笑貌今犹在，风雨无声泪满衣啊！</p><p class="ql-block"> 借着汤圆文学社五月征文，洋洋洒洒写了这篇一发难以收笔、形散而神不散的叙事散文，以祭奠母亲在天之灵，愿母亲天堂安康！</p><p class="ql-block"> 2025年5月18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