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钩沉——“卡尔”】第三集

王平安464536611

作者王平安 美篇号 464536611 图片源自网络 九 书接上集。“呔！”母亲因“卡尔”撕拽毛线团大发雷霆，捅扫帚、甩抹布，大声斥责：“闲极了你去撒尿玩泥巴，甭养这2斤脑袋，一斤反骨、缺德带冒烟的死猫！”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这泼猫 “卡尔”，从床下探头，叽叽歪歪，嘴动不知嘟囔着啥，听不懂，感觉很脏。这家伙是分不清家里的大小王呀。 当时，爸爸愣在原地。我已如万枚毛细针贯穿了神经。 “冤冤相报”何时了？生怕母亲把“卡尔”惹祸生非的往事翻出来一锅烩，一劳永逸翦除这个胖胖像站起来像小猪似的橘猫。我吓得太阳穴直跳。 好在母亲虽有剿杀之意，却没下狠手之心。 善待小动物的家庭，一定会有好报的！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相遇，每次遇见，都是因果关系！ 人养猫各有不同，我最见不得那种用绳子拴住猫脖子，放个脏兮兮空盘在家门口的养猫方式。这种人家里稍有点脏、乱，就毫不犹豫全甩锅给猫咪。 （猫脖被拴，已是生无可怜） 　　住2号筒子楼时，隔壁徐处长家就是用根麻绳将可怜惜惜的黑白花狸猫栓在门外摆放锅、盆的木桌腿上，吃喝拉撒都在原地解决。不料夜里猫着急，也有人说是晩上黄鼠狼偷袭。猫，三蹿两跑，被长绳子团团缠住脖子，越挣扎越勒紧，最后活活憋死了，惨不忍睹。 怎么，合着猫命不是命呗？ 善待猫是一个积攒福报的过程。愿每一只猫咪都能被温柔以待猫生幸福快乐平安顺遂。 吐槽两句，哪怕没人肯听，我说出来也舒服一点。 （被绳子绑住脖子的猫脸上充满生无可恋的表情） 　　野外捕猎觅食是猫之天性，决不能禁锢，这点上父亲坚决支持我。为保障“卡尔”的户外生存权力，父亲帮着我把家里南屋北房两边的窗纱都剪了个圆洞，缝上布帘挡蚊子、苍蝇，任“卡尔”黑天白夜自由钻进跳出。 十 现在的宠物猫和户外野猫都是“要饭猫”一类，而我小时候养的猫是靠本事抓鸟、捉老鼠，能自食其力养活自己的一把好手。 “卡尔”智商高，嗅觉灵敏，认识所有家人和隔壁邻居。我试过，几个同学把玉米棒子胡子挂在嘴边站一排，它也立即认出我来。“卡尔”遗传祖先狩猎天性，它白天钻出去，溜沟爬树、扑鸟逐兔。看见楼道出没老鼠就两瞳放光，伏地爬行，缓缓抵近，一挨时机成熟，疾扑上去，一阵翻滚搏斗，它噙着瑟瑟发抖的老鼠回家钻入床底。 猫咪和狗子一样，很懂得礼尚往来礼仪，你每天喂它撸它，它会为你“狩猎”抓捕各种它认为你喜欢的猎物回馈报恩。我家“卡尔”抓捕到活老鼠、死麻雀，甚死野鸡、兔子叼扯到面前，爪子按住猎物仰脸“喵喵”柔声轻叫，头在我腿肚子蹭，弓腰尾巴上翘，尾尖微微弯曲来回摆动，含情含情脉脉盯着主一人。理论上讲，这可是猫咪超级爱你的表现。 “卡尔”捕到灰喜鹊、麻雀、老鼠等猎物并不立即吃掉，叼在我面前玩弄着撒娇卖萌，猜得出它是在表功，渴望得到赞誉。 猫戏弄猎物的过程不可思议。它假装不在意，甚至用爪子驱赶老鼠，就在老鼠趁机逃跑时，再扑过去叼住。有时它还用两只爪子把老鼠高抛，摔落；再继续抛，玩得不亦乐乎。直到老鼠奄奄一息要隔屁着凉了，它才拖到床下慢慢咀嚼享用。 吃完饭，它舔干净瓜子后还会抱着我的手轻咬。惹急了它偶尔也狠咬，巨疼。 　　每个星期天大扫除，我都会皱着眉头从床下扫出一堆老鼠骨骸和鸟羽、翅羽。 在“猫奴”认知里，猫咪很少将肚皮露出来，那么是因为它还没完全信任你。而资深铲屎官则发现，猫咪常像“耍流氓”似的，看见你来了，就夸张的朝地上一躺，然后将肚皮和非常隐私部位故意露出，想让你摸，这就表示着它已经将你当成猫生里最重要的人了。 十一 放学回家，它会在门口等着你，围着你翘尾巴转。上厕所它会在门口守口，如果拉得太久了它会半站起身挠门，确定你是否还活着。 不论白天放学，或晚上看电影来回路上，掂着马扎从人北院往南院走，只要我扯嗓子呼唤：“卡尔、卡尔……”，黑暗中“卡尔”立即停顿脚步，两耳竖立，判断方位后便急奔而至，狂摆尾尖，上蹿下跳，任我摩头撸背，屁颠屁颠儿地跟在身后，跳起与蝴蝶嬉戏、伏地跟蛐蛐躲闪，画面充满乐趣。如此拉风，让伴行的同学、邻居都羡慕的赞不绝口。 （漂亮可爱的橘猫） 　　父亲对“卡尔”态度的转变，源于一次“重大事故”。 “卡尔”的狗血故事很多，那次它”顽皮，钻进灶间砖砌蜂窝煤炉的炉膛，卡住身体出不来。我发现时，它已经挣扎许久，精疲力竭地蜷缩着一动不动。 那年月，院里人家都烧蜂窝煤，各家都有一座用红砖精儿砌成的庞大蜂窝煤炉，炉膛立有一个空心圆柱体机制炉瓦。安装这玩艺目的是省煤和火力集中。 蜂窝煤炉晚饭时烧，封火一夜到早上做早饭，然后灭火掏膛，中午饭到食堂打回来吃，整个白天不用炉子。 我试着用笤帚从炉膛添柴禾口往上推猫屁股，它“喵喵”叫，挣扎几下又翻着眼皮又不动了。我急得大呼小叫。 父亲闻声披着军衣过来，上下仔细观察后说：“猫是被炉瓦卡住腿了，上下不得。” 他试图用绳子拴住猫腰往外轻拉。“卡尔”惨叫几声，父亲赶紧叫停，一时束手无措。 我要抓狂了，既心疼猫又害怕父亲训斥，是急得泪水不停在眼眶打转。 　　故事反转，不到最后猜不到结局。 万没想到，不可思议一幕出现了！ 父亲铁青着脸，言语果断地扬手说：“拆灶！” 我看到他脱大衣、拿工具，才笃定此话绝非戏言。但、但，是喜是悲，一时尚未确定。 ……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