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河下行:爱情天梯

周新华

<p class="ql-block">美篇名。 周新华</p><p class="ql-block">‍美篇号。 174015344</p> <p class="ql-block">  世上是否有真爱?爱情天梯在诉说。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听说过"爱情天梯"的故事,相继被中央电视台《新闻三十分》、《夕阳红》、《讲述"、《家庭》等知名拦目摄制并播出,20多家省级媒体都报道过。国外也有多家媒体报道过,日本某电视台甚至将"爱情天梯"称为"世界遗产"。</p><p class="ql-block">‍ 尽管故事很感人,但作为老年人的我还是不大相信世上有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都是悲剧,如梁山伯与祝英台、牛郎织女、白蛇传、孟姜女等,国外有罗密欧与朱丽叶、茶花女等。去年到重庆,曾提议去看爱情天梯,但同伴们都反对,都是60多岁的人了,谁人见过真正的爱情?无非是搭伙过日子,繁衍后代,吵吵闹闹一辈子。认为爱情以物质为基础,缺少物质的爱情都是不牢靠的。我认为,也是。</p> <p class="ql-block">  在重庆西南部边陲有一个千年古镇,叫江津中山镇,从镇申心往南走22公里,是连绵起伏、人迹罕至的深山,这里是中山镇与川、黔的交汇处。深山中有一座叫半坡头的高山,海拔1500多米,夏天与外界的温差太概低8度左右,故事的主人公就居住在海拔876米的山腰中。</p> <p class="ql-block">  男主人公叫刘国江,长得高大帅气,但不富。女主人公叫徐朝清,长得白嫩可爱,也是不富。当地有一个风俗,就是小孩换牙齿时,被新娘摸一下牙巴,牙齿就会很快长起来。刘国江6岁那年,正好是徐朝清当新娘的时候,于是就被徐朝清"模牙巴"。6岁的刘国江还真是𢤦事早,在摸牙巴时见新娘貌美如花,就暗下决心:长大后一定要娶一个像徐朝清这么漂亮的女人。刘国江16岁,徐朝清26岁时,因徐的前夫因病去世,留下两儿两女四个子女,日子过的十分艰难,刘国江在此期给予了全心身帮助,一来二去就产生了感情,16岁时小伙爱上了被他大10的寡妇,自然结合了。那个时候,尽管《婚姻法》已颁布实施,但他们没有领证,虽是"违法",但深山隐居生活使他们胎离了法律程序的约束,以最朴素的方式践行了"婚姻自由"的精神。</p> <p class="ql-block">  当地有一个风俗,丈夫去世了,不能再外嫁,只能"转房",意思是只能嫁给前夫的兄弟。徐的前夫有一兄长,不但个子矮小,还驼背,徐坚决不同意"转房",可谓是"宁死不从"。前夫去世,徐因"克夫的流言备受歧视,刘国江与之结合,更是风俗所不容,流言蜚语满天飞,几乎被"唾液"淹死。没办法,只得躲进深山成一统,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  1956年,为了躲避闲言碎语,不再看到世人不屑的眼神,刘、徐带着前夫留下的4个孩子逃进了海拔1500多米的深山丛林深处,过着"野人"般的生活,靠狩猎、挖野菜、开荒种地过日子,原始而幸福。没房子,就住岩洞。岩洞刚好比人高点,一条飞瀑激流直下,洞前有一小块芭蕉林。一家人不知在此住了多长时间?后来用土夯筑了三间茅草屋。三间夯土房,一个强劳动力,不知要夯多少年?房子建好了,一家人终于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了。后来,他们又生了4个孩子,又是两男两女,接生都是刘国江自己接的,可谓是"实践出真知"。可惜的是,前面4个孩子中最小的女儿,因生病求不到医而夭折。夫妻俩带着七个孩子硬撑着活了下来。七个孩子都设有上个学,但据了解,七个孩子都生活得很好,甚是欣慰。</p> <p class="ql-block">  如果没有世俗的歧视,他们也会过上平常人的日子。当年正值中山乡农业初级生产合作社转并为高级生产合作社,开展了对每个社员实行"五保制"(保吃、保穿、保烧、保教、保葬),每个合作社都配备了医药保健箱和保健员。而他俩为了爱情,信守爱的承诺,放弃了稳定且有保障的集体生产,远离了漫天的蜚短流长,远离了熟悉的村庄亲友,开始了一家人相互扶持、自力更生的原始式的隐居生活。这需要有何等的勇气和毅力才能做出的决定?俗话说:人争一口气 ,佛受一炉香。人的生存能力是巨大的,正所谓:环境改变人,人也能改变环境。</p> <p class="ql-block">  徐朝清一次上山时,因山路陡峭而险些摔伤,刘国江决定亲手凿一条下山的路。从1956年开始,他每天拿着铁钎、榔头,在悬崖峭壁上凿石阶,一凿就是50年,最终凿出一条6208级石阶。为方便爱人上下山,50年如一日孜孜不倦而凿出的路,被称为"爱情天梯"。正所属"功夫不负有心人"吧,一个人用心做事情,就没有做不成、做不好的。</p> <p class="ql-block">  相亲相爱,相濡以沫?避世隐居,向山而生。一路坎坷,携手并进。生活环境是艰苦的,但他们的内心是甜蜜幸福的。</p><p class="ql-block">‍ 刘国江:"她年纪大点,我能照顾她多久就多久"。</p><p class="ql-block">‍ 徐朝清:"他们一辈子就做了这一件事,修路让我走得安稳"。</p><p class="ql-block">‍ 他们的故事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却用最朴实的行动诠释了"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的真谛。他们也许至死不知道什么叫爱情但他们却知道如何为对方付出,就是喜欢付出,努力地付出,而不是去向对方索取什么,用以补偿自己的所谓的"付出"。</p> <p class="ql-block">  家有怨妇,满盘皆输。如果一个家庭总是在埋怨中过日子,这曰子会好过吗?而恰恰在我们绝大多数家庭中,特别是妇女从"三从四德"中解放以后,"怨妇"则是越来越多,于是乎家里吵闹不断。吵闹不要紧,吵不散的才是真夫妻。女作家张爱玲说过:"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与旁人无关"。"纯粹单方面地去追求,终会累;用一颗火热的心去拥抱一个冰冷的人,终会寒"。我不记得这是不是原话,但应该是这个意思。 </p><p class="ql-block">‍ 毛老人家经常教导我们说:"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爱情天梯的故事告诉我们,爱情只发生在极少数极少数的夫妻中。看来,多数人人言亦言,把真理当谬误,而把谬误当真理,无怪乎许多人不相信爱情。</p> <p class="ql-block">  俩位老人的结合,世人普遍不看好,甚至是口诛笔伐,为世人所不齿。与世隔绝近50年,才慢慢淡出世人的记忆。直到2001年中秋,重庆渝北区一队户外探险队员,在深山走了两天两夜不见人影,后爬到半坡头时,突然发现森林中出现两个"野人"而吓得不轻。后听"野人"问话,才知道是正常人。二人见他们是城里人,开口问:"毛主席他老人家身体可好"?真是山中无日月,他们不知不觉在山中度过了半个世纪时光,远离一切现代文明,过着刀耕火种般的原始生活。户外探险队将他们的故事带出大山后,立即轰动了全国甚至全世界,他们的爱情才得到世人的认可和尊重,"野人"从此火了,中山古镇从此热闹起来了。因为"爱情天梯",中山古镇的旅游资源得到进一步丰富和发展。</p> <p class="ql-block">  人生终有谢幕时。2007年,72岁的刘国江因脑溢血去逝,临终前还紧紧攥着徐朝清的手。2012,87岁的徐朝清追随丈夫离世,子女按遗愿将二老合葬。</p><p class="ql-block">‍ 二老的结局是好的。在他们逝世后,尤其是在徐朝清逝世,全国各地甚至有海外游客前来吊唁,场面壮观而震撼?一些不能赶来的游客,都通过不同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哀痛,一个云南游客甚至空运 20000朵白玫瑰,摆满了整个坟头,可谓是风光无限,含笑九泉。</p> <p class="ql-block">  听着爱情天梯故事,走上爱情天梯时,天又下起了大雨。冒雨登梯,既滑又陡又窄,好在当地政府将路扩建并修了护栏,比老天梯不知强了多少倍。本来想打退堂鼓,但一想到刘、徐二位老人走了半个多世纪都走过来了,难道一点小雨就怕了?也或许是不曾见过真爱的缘故,促使我有"不到山顶非好汉"的劲头儿。汗水加雨水,将我淋成了落汤鸡,终于在一个多小时后登上了二老故居处。看着他们刚上山时栖身的岩洞以及周围的环境,作为曾是一名军人、也有着铮铮铁骨的男子汉,好想流泪。</p><p class="ql-block">‍ 我相信,这就是真正的爱情。引用《天仙配》主题曲中的一句歌词,叫做"寒窑虽破能被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