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说徐霞客游记》之一（江浙闽皖篇）

刘观庆

徐霞客是明代伟大的旅行家、地理学家、文学家、史学家，其著作《徐霞客游记》在古代被称为“千古奇书”，在现代被当做重要的科学文献和文学著作。 　　作为徐霞客的同乡，我反复阅读《徐霞客游记》，多次重走霞客路，考察当年霞客旅游踪迹，随时进行速写或用相机、手机拍摄记录。回来后创作山水画，小则斗方，大则四、六尺，甚至丈二巨作。现已积作品二三百幅。值此文旅事业蓬勃发展，徐霞客研究备受重视之际，现将本人已经完成的部分作品编成《画说徐霞客游记》美篇，以助大家形象地体会霞客游记的内容。因数量较多，故按游踪地区，分若干篇发布。 江苏省 <h1>霞客故里梧塍园</h1><h1>徐霞客世系始于北宋开封府尹徐锢，南宋时五世祖迁居江阴县梧塍里，至九世祖时已成江南望族，辟田若干顷，藏书数万卷。今该地仅剩当年所栽银杏树一株，乡人筑梧塍园以资纪念。</h1> 徐霞客故居徐霞客高祖徐经与吴门唐寅齐名，一同赴京会试被诬舞弊，郁郁而终。其二子徐洽自立门户迁居南晹歧，为霞客曾祖。霞客生前居此，每次出游均始于此。 徐霞客是江阴人，在世时上海还未开埠，江阴长江江面辽阔，号称江尾海头。鹅鼻嘴公园是观赏长江的最佳地点。 江尾海头石碑，选用的是苏东坡字体。地理学家丁文江说：春秋时江阴确实是处于江尾衔接海口的位置。清代文学家赵翼就留下诗句：“暨阳城北皆洪流，尚是江尾已海头”。 姜子牙寒江独钓亭。 看云听潮亭。 京杭大运河无锡段之黄埠墩，徐霞客旅游常先到无锡经运河出发。 徐霞客的旅游生涯始于太湖，受母亲影响，先选择无锡太湖近距离旅游。 苏州洞庭东山西山徐霞客22岁时曾与岳父同游苏州太湖的洞庭东山西山。 苏卅洞庭西山 林屋古洞徐霞客两次探访过的洞庭西山林屋古洞。速写是正在开发中。 开发后的林屋古洞 张公洞徐霞客曾两次偕母亲到宜兴山里的张公、善卷洞中寻幽访胜。在游玉华洞日记中，曾与张公洞作了比较：“其洞口由高而坠，弘含奇瑰，亦与张公同。第张公森悬诡丽者，俱罗于受明之处；此洞炫巧争奇，遍布幽奥，而辟户更拓；两洞同异，正在伯仲间也。” 浙江省 <h1>宁海</h1>宁海是徐霞客的旅游出发地。《徐霞客游记》开篇是“癸丑之三月晦，自宁海出西门。”即明万历四十一年三月三十日，公元1613年5月19日。现在5月19日已被确定为中国旅游节。 宁海霞客古道《徐霞客游记》首游天台山，自宁海出发。是日“云散日朗，人意山光，俱有喜态。”徐霞客心情特别好。一路经梁隍山、松门岭、筋竹庵往石梁道游天台。故作《宁海霞客古道》为本辑第一幅。今宁海重建西门城楼，竭力打造霞客古道，以此推动旅游业的发展。 <h1>天台山</h1>天台山是《徐霞客游记》中的首游地，在浙江天台县境内。自宁海出发第二日至筋竹庵吃过午饭，即兵分两路，让担夫直接走大路去国清寺，自己与莲舟僧攀山越岭走石梁道，可见其急不可耐之情。崇祯五年徐霞客又两次游天台山，搜览天台胜景殆尽。同时对天台山一带的水系做了详尽的考察与梳理。 石梁飞瀑徐霞客对石梁飞瀑情有独钟，曾反复多次观赏。初至，自下方广“仰视石梁飞瀑，忽在天际”。暝色四下，又“停足仙筏桥，观石梁卧虹，飞瀑喷雪，几不欲卧”。次日，不暇晨餐，即循仙筏上昙花亭。记曰：“余从梁上行，下瞰深潭，毛骨俱悚。……复至隔山大石上，坐观石梁。”二十年后二游天台，再次“过上方广，抵昙花亭，观石梁奇丽，若初识者”。我在1982年首游天台，随八一电影制片厂摄制组上山时速写得稿，近年作成水墨画。 琼台双阙读霞客游记，可知其外出旅游前博览群书，做足了功课，对目的地了如指掌。为寻琼台、双阙，曾转辗于绝壁深涧之间，“路多迷津”，“竟无知者”。 霞客曾两次到此，第二次的日记曰：“忆余二十年前，同云峰自桃源来，溯其外涧入，未深穷其窟奥。今始俯瞰于崖端，高深倶无遗胜矣。”又曰：“琼台之奇，在中悬绝壑，积翠四绕，双阙亦其外绕中对峙之崖，非由涧底再上，不能登也。”六年前我与同事于琼台下随涧上山，未能登顶，而涧底已成一水库矣。 国清寺佛教天台宗祖庭——千年古刹国清寺是徐霞客三游天台山的主要落脚点和居住点。国清寺高僧云峰和尚不仅帮助徐霞客确定游览线路，而且还陪同考察寒岩明岩等地。 赤城山赤城山为天台又一重要景致，为丹霞地貌。霞客描述：“赤城山顶园壁特起，望之如城，而石色微赤。”“仰视丹霞层亘，浮屠标其巅，兀立于重岚攒翠间。” 赤城丹霞赤城山岩壁赤色，层层隆起，下成洞穴。霞客第一次去时，因“岩穴为僧舍凌杂”，斥其“尽掩天趣”。第二次见“岩中佛庐新整，不复似昔时凋敝”，遂有好感。 <h1>雁荡山</h1>雁荡山，《徐霞客游记》作雁宕山，在浙江乐清境内。霞客在二十年间三次游雁荡山，均在游天台之后。第一次游遍灵峰、灵岩、大龙湫三绝。从游记可知他不畏艰险，曾冒死寻找雁湖，以足布“悬崖垂空”而下，望岩下斗深百丈，知非雁湖，欲谋复上，而布为突石所勒而中断，“复续悬之，竭力腾挽”得上岩而返。第二次未见日记，第三次因时间充裕，游遍雁山诸胜。并到达了雁湖顶，弄明白雁湖水“与大龙湫风马牛无及”。 灵峰 灵峰为雁荡山的东大门景区，合掌峰是其代表景观。即霞客所述灵峰寺后“一峰独耸，中裂一璺，上透其顶，是名灵峰洞”。今又称观音洞，建有九层危楼。周边“危峰乱叠，如削如攒，如骈笋，如挺芝，如笔之卓，如幞之欹”。 朝阳嶂 碧玉溪和雁荡群山 三折瀑 雁荡山田 净名如霞客所述，“自灵峰西转，皆崇岩连嶂，一开而为净名，一璺直入，所称一线天也。”这里有被“初月谷”所怀抱的雁荡第一名嶂铁城嶂。山峰如屏障者曰嶂，峭壁陡立，既高且阔，绵延不绝。上部为流纹岩，中部为斑状和球泡状结构，下部为角礫状结构。底下为净名坑，流水潺潺，澗石磊磊。 灵岩宋王十朋称“雁荡冠天下，灵岩尤绝奇”。灵岩被誉为雁荡山的“明庭”。正如霞客所言：“绝壁四合，摩天劈地，曲折而入，如另辟一寰界。”灵岩寺居中，背为屛霞嶂（即灵岩），左展旗，右天柱，加之龙鼻、卓笔、独秀、玉女、双鸾诸景，可谓峰峦雄壮浑庞，绝壁回环。 雁山听瀑雁荡山属白垩纪破火山地质，巨厚的流纹质火山岩层在外动力地质作用下，形成特有的叠嶂、方山、石门、柱峰、岩洞、天生桥、峡谷、瀑潭、涧溪、河湖等风景地貌。霞客赞为“天下奇观”。曾于小龙湫下“踞石碛而坐，仰视回嶂逼天，峭峰倒插，飞流挂其中，真若九天曳帛者。” 小龙湫 大龙湫霞客两次游雁荡都到了大龙湫。游记曰：“龙湫之瀑，轰然下捣潭中，岩势开张峭削，水无所着，腾空飘荡，顿令心目眩怖。” 雁湖雁湖为雁荡山山名的出处：“山有湖，方可十里，水常不凅，秋雁归时多宿于此。”雁湖是徐霞客苦苦求索之处，第一次历尽艰险无功而返。第二次则溯溪北入石门，历级北上雁湖顶。见山体自东北向西播为四支，其脊隐隐隆起，其夹处汇而成洼者三，中有脊南北横贯，中分为二，总计不止六洼。“洼中积水成芜，青青弥望，所称雁湖也。”可见当时雁湖已成凅泽，如今更是一片荒芜。有游客称“现在山顶雁湖与徐霞客的描述一点也不相符”。 江郎山徐霞客曾三访江郎山，并为其写下赞美的诗句。“遍访名山独尊此，奇峰怪石冠江南。一线天开成绝景，九曲栈道绕云端。”“遍访名山独此奇，江郎三片石迷离。横空出世无拘束，烟雨苍茫锁翠微。” 普陀山1613年徐霞客游历浙江时曾探访普陀山（当时称洛迦山）。 不肯去观音院与补柦紫竹林 佛顶山慧济寺 福建省 <h1>武夷山</h1> 武夷山在福建崇安县南（今武夷山市），《徐霞客游记》作武彝山。是三教名山，属丹霞地貌。峰峦叠嶂，九曲环绕，碧水丹山，婉约毓秀。武夷山是乌龙茶和红茶发源地，武夷岩茶为十大名茶之一，“大红袍”是世间极品。霞客于万历四十四年游白岳、黄山之后游武夷山。先溯九曲溪舟行，抵六曲后登陆上大隐屏、天游峰，几番舟上观、陆上探，尽兴游赏。 九曲溪 九曲溪是武夷山的灵魂，山挟水转，水绕山行，蜿蜒十五里。昔日霞客曾逆流而上，因水流湍急，“舟子跣行溪间以挽舟”，至六曲舍舟登陆上天游峰。 大王峰 霞客自崇安舟行三十里至武夷山，“见溪边一峰横欹，一峰独耸。余咤而瞩目，则欹者幔亭峰，耸者大王峰也。”后曾试图登大王峰，磴断梯穷，“蹑石则峭壁无阶，投莽则深密莫辨”。只得“以手悬棘，乱坠而下”。 仙掌峰徐霞客游武夷山日记描述：“隘口北崖即仙掌岩。岩壁屹立雄展，中有斑痕如人掌，长盈丈者数十行。循岩北上至岭，落照侵松，山光水曲，并加入览。” 天游峰 天游峰是武夷山的主峰，南对大隐屏，西连仙掌峰，东接仙游岩，削崖耸起，壁立万仞，一涧沿壁直达峰底，雨后飞泉高达一百余公尺。霞客赞曰：“不临溪而能尽九溪之胜，此峰固应第一也。” 隐屏峰游记曰：“仙掌之东为天游，天游之南为大隐屏。诸峰上皆峭绝，而下复攒凑，外无磴道，独西通一罅，比天台之明岩更为奇矫也。从其中攀跻登隐屏，至绝壁处，悬大木为梯，贴壁直竖云间。梯凡三接，级共八十一。级尽，有铁索横系山腰，下凿坎受足。攀索转峰而西，夹壁中有冈介其间，若垂尾，凿磴以登，即隐屏顶也。” 九曲泛舟霞客从天游峰下来，即徒步考察，行至九曲，然后“顺流鼓棹，两崖苍翠纷飞，翻恨舟行之速”。今竹筏只能从九曲顺流而下，然后以車載舟运回九曲码头。 <h1>玉华洞</h1> 徐霞客曾五次游福建。第三次为崇祯元年（公元1628年），曾游将乐县的玉华洞。进洞时，请向导“碎斫松节置竹篓中，导者肩负之，手提铁络，置松燃火，烬辄益之。”今见画或雕塑均以火炬照明，误也。霞客对各种山洞考察颇祥，并相互比较。“与张公洞由暗而明者一致”，“其洞口由高而坠，弘含奇瑰，亦与张公同。第张公森悬诡丽者，俱罗于明处；此洞眩巧争奇，遍布幽奥，而辟户更拓。” 仙人田 玉华洞是我国四大古洞之一，西汉时即被发现，并有文字记載。文人墨客题咏颇多，理学家楊时为玉华洞赋诗第一人，明、清两次修《玉华洞志》。仙人田在藏禾洞内，是石灰岩构成的七八丘梯田。 果子洞 洞内石柱特别丰富，倒悬半空，如各色瓜果，可说是硕果累累。 溪源洞溪源洞为玉华洞六个支洞之一，部分岩石仍保留了光洁如玉的感觉。 五更天 洞的上部出口，“遥望空濛，忽曙色欲来，所谓‘五更天'也。”更有“雄鸡报晓石”，惟妙惟肖。 玉华洞全景图 这是一幅将玉华洞浓缩的全景图。霞客游记曰：“溯流屈曲，度木板者数四，倏隘倏穹，倏上倏下，石色或白或黄，石骨或悬或竖，惟‘荔枝柱'、‘风泪烛'、‘幔天帐’、‘达摩渡江'、‘仙人田'、‘葡萄伞'、‘仙钟’、‘仙鼓’最肖。” 九鲤湖徐霞客曾于明泰昌元年（1620年）端午节后一日，从莆田出西门往游九鲤湖。九鲤湖历来是道教重地，自宋以来即流行祈梦文化。徐霞客来此目的是到九仙祠为母亲王孺人祈梦。得签语“四月清和雨乍晴，南山当户转分明”，甚吉，大喜。返家不久，母亲病疽果得痊愈。后来为母亲庆祝八十大寿建“晴山堂”，其起堂名即是取九仙祠所求签语“晴转南山”之意。 九鲤湖是一个景色秀美的天然湖泊，如《游记》所述:“湖不甚浩荡，而澄碧一泓，于万山之上，围青漾翠，造物之酝灵亦异矣!”《游记》描述涧水“漫流石面，匀如铺縠”，“石濑平旷，清流轻浅”。“少下，而平者多洼，其间圆穴，为灶，为臼，为樽，为井，皆以丹名，九仙之遗也。 九鲤湖最吸引游人的景色是“九漈”。当地称瀑布为“漈”，九漈即九级瀑布。与通常的瀑布在上、湖在下相反，九鲤湖只有雷轰漈在上，其余都在湖下。第二漈为瀑布漈，“在湖之南，正与九仙祠相对。湖穷而水由此飞堕深峡，峡石如劈，两崖壁立万仞。” 第三四漈为珠帘、玉箸漈，分别从两侧堕落。霞客赞曰：“两泉并悬，峡壁下削。铁障四围，上与天并;玉龙双舞，下极潭际。潭水深泓澄碧，虽小于鲤湖，而峻壁环锁，瀑流交映，集奇撮胜，惟此为最！” 第五漈为石门漈，从对面山坳间出来，在陡壁上如条条丝涤堕入潭中。原来九漈中有的如四漈、五漈是从旁侧汇入溪涧的，如江河的支流一般。五漈以下，还有六漈之五星，七漈之飞凤，八漈之棋盘石，九漈之将军岩。徐霞客在《游记》中这样赞叹九鲤湖：“若水之或悬或渟，或翼飞叠注，即匡庐三迭，雁落龙湫，各以一长擅胜，未若此山微体皆具也。” 安徽省 <h1>齐云山</h1> 游记中称白岳山。在安徽休宁县境内，是著名道教名山。徐霞客于万历四十四年(公元1916年)正月游白岳山，适逢大雪，在山上阻雪数日，仍不扫游兴，游览了东部的齐云岩景区和西部的石桥岩景区。对冰、雪、霰、雾作了生动的描绘。 白岳天门齐云山为典型的丹霞地貌，赤如朱砂，灿若红霞。霞客记曰:“石崖三面为围，上覆下嵌，绝似行廊。循崖而行，泉飞落其外，为珠帘水。”“崖尽处为天门。崖石中空，人出入其间，高爽飞突，正如阊阖。”天门外“乔楠中峙，蟠青丛翠”，今仍郁郁葱葱。 香炉峰霞客正月二十六日“冒雪蹑冰”登山，过天门，入榔梅庵。“夜听水声屋溜，竟不能寐”。二十七日，“起视滿山冰花玉树，迷漫一色。”与浔阳叔翁同登太素宫，背倚玉屏，前临香炉峰。“峰突起数十丈，如覆钟。”此后接连三日，断续大雪，霞客以“弥山漫谷”、“地天一色”、“寒威殊甚”、“飞积盈尺”、“咫尺不辨”、“冰柱垂垂"、“峰峦灭影”加以形容，然游兴未减。 山作香炉云作烟 <h1>黄山</h1> 徐霞客于万历44年和46年两次游黄山，对黄山赞赏有加。在徐霞客晚年，他的好友钱谦益问他：“游历四海山川，何处最奇？”他回答：“薄海内外，无如徽之黄山，登黄山天下无山，观止矣！”后歙县汪鞠卣据此引申为“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名句，影响至今。我曾四次游黄山，作画数十幅。 汤口徐霞客从白岳来黄山的入山口，日的曰：“过江村。二十里，抵汤口，香溪、温泉诸水所由出者。折而入山，沿溪渐上，雪且没趾。五里，抵祥符寺。” 黄山人字瀑 徐霞客游白岳山后，于二月初三日到湯口，折而入山，抵祥符寺，浴于湯池。游记中曰：“过湯池，仰見一崖，中悬鸟道，两旁泉泻如练。余即从此攀跡上，泉光云气，撩绕衣裾。”当指今之人字瀑。 从桃源亭仰视夭都峰 天都峰 天都峰、莲花峰、光明顶是黄山三大主峰。徐霞客第一次游黄山，被告知大雪封山三个月仍毅然登山。过慈光寺，“疏木茸茸中，仰见群峰盘结，天都独巍然上挺”。因雪阻未得攀登。第二次游黄山，不顾庵僧“天都虽近而无路”的劝阻，“至天都侧，从流石蛇行而上。攀草牵棘，石块丛起则历块，石崖侧削则援崖。”历险数次，终达峰顶。见“万峰无不下伏，独莲花与抗耳”。今天都峰两侧均有磴道上山，险而不危了。 玉屏峰 玉屏峰虽属黄山三十六小峰，但位置重要，夹于天都、莲花两峰之间，且“两峰秀色，俱可手擥”。霞客赞曰:“四顾奇峰错列，众壑纵横，真黄山绝胜处。”著名的黄山迎客松就在玉屏峰顶，文殊院侧。 莲花峰霞客登莲花峰途中，时而“径小而峻”，时而“级穷而洞转，屈曲奇诡”，幸得一僧指点，并“把臂陟顶”，“顶上一石，悬隔二丈，僧取梯以度”。经观察，霞客得出“是峰居黄山之中，独出诸峰上”的结论。与今日测量结果相同，为黄山第一高峰。 百步云梯徐霞客第一次游黄山时曾往返两过百步云梯，返回时的日记云：“十一日，上百步云梯。梯磴插天，足趾及腮，而蹬石倾侧晗岈，兀兀欲动，前下时以雪掩其险，至此骨意俱悚。”可见当时雪已化开，露出磴道石级，始觉前几天雪中下山之险而感到后怕。 鳌鱼峰徐霞客游记曰：“次日，从台左折而下，过百步云梯，路又绝矣。忽见一石如大鳌鱼，张其口。不得已走入鱼口中，穿腹出背，别是一天。” 狮子峰 狮子峰在黄山北海，形如卧狮，狮首有丹霞峰，腰有清凉台，尾有曙光亭。当年霞客冒雪攀登，宿于狮子林庵中。他从风水学角度称“是峰在庵西南，为案山”。“三面拔立坞中，其下森峰列岫，自石笋、接引两坞迤逦至此，环结又成一胜。”显出他旅游时对山势形胜考察极为重视。 北海宾馆 石笋虹徐霞客在游黄山后记中描述：“下狮子林,趋石笋矼,至向年所登尖峰上,倚松而坐,瞰坞中峰石回攒,藻缋满眼,始觉匡庐、石门,或具一体,或缺一面,不若此之闳博富丽也。” 猴子望太平 黄山飞来石 西海群峰 黄山秋容图 黄山奇峰 黄山松 九华山徐霞客在1618年溯长江而上，游玩九华山后，抵达九江，并再次游玩了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