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生同志发言

心画

<p class="ql-block">  我原是侨居澳大利亚华侨,1928年回中国,1929年考入中大附中。时正值张发奎、陈济棠军阀混战,我住在和张发奎有关系的黄明棠的学生旅舍,陈济棠抄黄明棠家时,把我误抓去了,在监狱关了一个多月才放出来。</p><p class="ql-block"> 1930年我开始知道有中国共产党,思想上产生了很大变化,认为共产党是爱国的。31年复学后,有许多进步的新同学,大家谈起想找党的关系,但没找到。那时我们组织了“读书会”、“惠阳同乡会”,我当同乡会主席。“九·一八”事变时,我们搞了一段宣传活动,接着又是“一二·九”运动。我那时与钱兴同志是最好的朋友,他动员我参加王均予领导的“中国青年同盟”,他说“中青”的负责人是共产党员,但现在没有党的关系。于是我在石牌农场的蔗园里参加了“中青”。我在附中毕业后,进入了中大教育系。“一二·九”运动后,我离开了中大,因为国民党政府通缉,另外王均予说我没有得到他的指示就去打教育厅,违反了组织纪律停止了我及中大“中青”支部七个人的组织生活。</p><p class="ql-block"> 后我到了香港的进步团体“余闲乐社”,其负责人给我两个工作,一编个刊物,二去“九华径”学校教书。不久,负责人找我谈话,给我一封信,信自称是共产党写的,署名“海总”,从上海寄来。我把信抄下,马上到广州给钱兴看。我们当时认为共产党不大相信知识分子,要去做工才行。36年上半年,我进入“日本皇后”号轮船当海员,来往于上海、香港、日本、美洲等地,我同船员同乡组织了“惠坪乐社”,演戏搞些钱,买药买书籍。搞了“一水”后,第“二水”时丘金从上海来了,他通过曾寿隆找到我,我与丘、曾三人到了上海开会,我问丘金有无组织关系,丘说没有。当时我曾在日本接到钱兴来信,说我可回中大,王均予已到北方恢复了组织关系,我们都可以参党了。于是我对丘金说,既然你无组织关系,我回广州可以找到组织关系,丘金说那好哇。于是丘和我定好,他写了介绍信,把香港的人交给我领导。我回港后,于1936年9月到广州,10月参加了中共。</p><p class="ql-block"> 我回港后把丘的信给大家看,并召集了会议,那时丘还无党的关系,只有“海总”的关系。我在广州参党后也参加了市委,王均予负责,我对王说,我在香港有海员的关系,王马上批准把我的组织关系转到香港南委,受老孔领导(薛尚实有三个名字,老孔、老杨是他的假名)。但南、市委纠纷我不清楚。</p><p class="ql-block"> 不久丘金从上海回来,我把他介绍给了南委,大约36年11月南委恢复了丘的关系。接着成立了中共海员工作委员会,丘金为书记,我是组织委员,叶盘生为宣传委员。</p><p class="ql-block"> 海员工作委员会与香港市委是平行的,实际上是中央海员组织,其活动范围很大,吸收全世界的海员,船号十大“总统”,四个“皇后”,荷兰、印尼都有。</p><p class="ql-block"> 海员工会几个月发展到一万多人,后被香港政府封了。那时张文彬同志来了,认为海员工会过左,把丘金调到延安去了。</p><p class="ql-block"> 1938年10月,日寇在大亚湾登陆。10月12日,廖承志找我和香港市委负责人吴有恒商量(当时只有我们三人在场),说鬼子登陆了,你们要回去打游击,你俩谁回去?吴有恒和我都说去,后因我是东江人,熟悉东江情况,会客家话,吴又要负责市委,廖公就决定我回去。谈话前几天已有所准备。决定后,市委、海委组织了几十人,于24号回到坪山。情况就是这样,不像《广东党史大事记》说得那样复杂。实际上是廖承志召集香港市委、海委会议在先,东南特委成立在后,并不是东南特委派我们回去。另外叶汉生是由地方派到香港带我们回惠阳的,《大事记》也弄错为被派回去。</p><p class="ql-block"> 回坪山后,成立了惠宝工委,我任书记,周伯鳴为宣传部长,谢鹤筹为组织部长。</p><p class="ql-block"> 但要说清楚,我们这支游击队是属廖承志组织领导的,地方上我们也服从东南特委领导,但指导军队则是廖承志。刚搞起游击队,廖马上给了我们一部电台与中央联系,并在香港八路军办事处训练电台人员。以后每个时期的工作,都是廖公指导,后来廖公从香港撤退,电台留给了我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