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絮语（一）

风穿石屋

《江山如此多娇》 城头变幻大王旗 《七十年代》 “七十年代”是我这辈人长大成人的年代，也是镶嵌在罕见的历史夹缝之中的年代，前有狂飙天落革命的六十年代，后有思想解放大潮滚滚的八十年代。夹缝中的七十年代显得平静，但那是黎明前的沉默，是跃动的聚蓄。 我深深地怀念七十年代，在农场从挑不起一担水的小小少年，长成能抗二百斤化肥走二里地彪形大汉，劳作很累，但还是在油灯下如饥似渴阅读了不在少数的世界名著，尽管早上起来吐出的痰都是黑的。世界文明的种子多多少少也落了几颗在我那年轻的心上，没有人播种，天风吹来的。人的三观形成大约都是在那个年龄。 这块画面石的氛围让我无数次想起那个年代！ 《梦回江南》 南山与秋色气势两相高 《晚岁》 经历过前三十年阶级斗争的洗礼，再趟过后四十年经济大潮的万丈红尘，如今安静了，静寂了，虽还有当年一飞冲天的姿态，却也只能龟缩一团，静观天下风云，默默地守护着岁月给他带来的尊严。 　　酷热难当，选一块青绿的石头凉快凉快，权当望梅止渴。 终身让路，不失尺寸。 宁做风流鬼 不负牡丹情 宫娥不识中书令 问是谁家美少年 　　赏石是人与内心的对话，人与神的对话，人与天地的对话，当然也是过去与未来的对话，存在与超越的对话。 《一根会思考的芦苇》 “我思故我在”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有时我想年轻的母亲在哄生下不久的儿女时的场景最是和谐感人，手上轻轻拍着，嘴里轻轻哼着，脸上洋溢着幸福，这不需要训练，天性使然。 摆弄石头怕是也要此等天性，就是得将其物性与自己的天性合而为一，我将此称之为“沉浸式”玩石[ 所以“什么人玩什么鸟”这话放在任何艺术门类都不无道理。 东边日头西边雨， 道是有晴却无晴。 未见雨，热死狗。 　　私以为邕派赏石是以气韵为先的，其内里散发着的静寂，古雅，灵动，清幽的气息令人陶醉，那种冲然而澹，翛然而远的洒脱无不与传统文化息息相关，隐含着一种精微的喜悦！ 山山落秋色， 叶叶闻秋声。 春山春雨春滴春愁 湿漉漉的春，说不尽的春，梁实秋给家中年轻的女佣人起名叫“春绸”，绝了👍 　　天边飞来的红丝带，那是人间的华彩。 电影《大决战》中的小战士被炮火覆盖，老百姓大妈送给他的红围巾飘上了天空，震撼人心，那么年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那是战争的血色，血色并不浪漫。 　　人的存在具有一种问题的形式。 —海德格尔 仔细想想人确实是个问题，否则为什么神态各异呢？ 　　“我们的田野，美丽的田野……” 一首幼时唱过的儿歌勾起我对十年蹉跎岁月的记忆，我这辈子看见田野土地意象的东西就心动不已，就像土财主，或像渴望土地的老农民，闻到泥土地的香味就恨不得匍匐在地！ 　　作为一只布谷鸟的再生，年复一年地大声呼喊出自己的诺言，让空间充满想像与推测。 　　望远里想，当年你定是血气方刚，毅然决然从母体崩脱，带着一身火气、生气。水，也只有水，磨去了你的棱角，褪了你的生气，灭了你的火气，而今你从容不迫，不急不躁，你就留在我这儿，做个伴何如！ 　　美学的自觉体现在对自己性格与气质的清醒认识。 　　你必须有自己的地平线，否则，别想走进自己的天地。 远山积翠含清晖 鸟儿的翅膀预照着祸福吉凶动听的吟唱唤醒人们的迷梦 —爱默生 一目戈壁滩上的沉寂，仿佛历史就蹲在这里不走了，昨天，今天，还有明天都凝固在一起，细细想来，大自然真的是对人类要死要活的轰轰烈烈毫无知觉，那我们难道非得什么都舍不得放下吗？[呲牙] 装点此关山，今朝更好看。 往左看是一人物，往右看是一只昂首的鸡，我习惯向左看，正如当年当知青锄草时都是左脚左手上前，也有一半人是右脚右手上前，所以有人说像人，也有人说像鸡，这不知是哪根神经不一样，好玩[呲牙] 　　开悟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顿悟也不是心血来潮，无根之木，总之都不容易。 　　“人即个性” 它充满了非理性的激情，具有戏剧般的张力。只有当人以独特的、不可重复的个性进入玩石世界，才能打破桎梏我们的云遮雾罩，石头才有可能成为艺术品。 　　我是秉承“好玩”的意念去和我的石头相处的，“好玩”能够超越意义、是非、超越各种大字眼，去除层层叠叠油垢般的价值判断与虚幻莫测，直接感知石头里的那个我。 　　夕阳浓烈厚重，灿烂辉煌，没有必要遗憾时短。 　　经普度老师调整，果然清爽了许多。 《死的庄严》 前几天刚过69岁生日，谈死正逢时。 《如果死亡是善良的》也许如果死亡是善良的那一定有回归的路某个香气芬芳的夜晚我们将返回地球沿着回来的路找到海弯下身子呼吸着同样的红花草低浅的白色的夜晚我们将降临到有回声的海滩连绵不断的似雷的海的声音辽阔的星光下每一小时我们都快乐无比因为死亡是自由的 美国女诗人 萨拉蒂斯代尔 （1884—1933） 　　不知怎的，特别钟爱山脊、雪线、驮队以及逶迤起伏的山梁，辽远的空间好像对应着我七十年的人生，瞬间竟然有时空错乱之感。 《骆越文明》 几千年的文明都是杀出来的，千年的寒光依然直射苍穹，丛林法则时不时还在主宰世界，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 《空灵》 我以为“空”即抖落了人世的沉重，“灵”即获得精神上的自由。 　　线条是思维的痕迹，不是审美的语言。 恐有闲人能见访满庭凉影未关门 　　“石非石”，我的前世今生！ 　　首届《云间》石展特邀“保安”，神气活现，真真的云间日子哦！😊 　　能够让人永不厌倦的生活，肯定是最平庸的生活。那就是灯下看看书，累了盘盘石头。 　　窗外，不尽长江滚滚流，动态的永恒；窗内，石不能言最可人，静态的永恒，中间夹着我一有恒闲人，日子顺着江水流淌，石头由着思绪变幻，这或许是这辈子最惬意的时光，短就短点好了，总不可与永恒的江水不变的石头胡乱比短长吧。 我看见了了所谓“最幸福”的人的不幸，刘易斯那茫然的目光使我的“最幸福”的定义动摇了继而粉碎了。 上帝从来不对任何人施舍“最幸福”这三个字，他在所有人的欲望前面设下永恒的距离，公平地给每一个人以局限，如果不能在超越自我局限的无尽路途上去理解幸福，那么史铁生的不能跑与刘易斯的不能跑得更快就完全等同，都是沮丧与痛苦的根源。 －史铁生 我从来不将自己人生中幸运与不幸盲目地和别人攀比，我就是人世间一生物，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玩石头也是如此，比是会比的，但那是比较，是学习，而不是攀比，千万别一不小心陷入烦恼的陷阱，不能自持。 史铁生说得多好啊，领悟了，块块石头就是刘易斯，史铁生，而个人卑微的人生也许因此有了一点点光泽！ 　　大化淘石进行时。 玩石有诸多要求，如眼力财力魄力，对我而言首位是体力，还得长寿。 《众生喧哗》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静物写生》 到了家的石头总有它的道理，尽管这种道理是有阶段性的，但它纪录了当时自己的所知所感，一块块追寻过去，其乐无穷。 　　喜欢读随笔，这种体裁符合我的心性，犹如在郊野散步，有感觉即止步多看一眼，再轻松不过。不太喜欢太华美正经八脑的文字，读来累。不过这几年的随笔相较十多年前的成色差了不是一星半点，笔力弱了不说，景色也单调不少，个中原委就不说了。 作为一个玩石人最希望看到朴素无华的赏石语言，千万别弄墙板黑板报的派头来夸石头，看了憋得慌，好石头都会夸得不伦不类。 　　参观国家大剧院“石非石”生活展有感： 石头说： 人类未发现我时，我和天地对话，和日月星辰对话，和江河湖海对话，那时，我是石头。 我被人捡回去，他们将我放在仓库里，立在货架上，这时我与金钱对话，有时幸运，直接到了爱我的人手里，我与他对话，终归是玩物，还是石头。 这一天终于来到圣殿，人们变了，变得和我平起平坐，只因为他们在用灵魂与我对话，那么，我还是石头吗？ 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傻人”就是这样变“傻”的！ 沥血抄经奈若何,十年依旧一头陀;袈裟未着愁多事,着了袈裟事更多。 　　“我见过很多人，我见过的人里，有些已经死了，有些还活着但不知活得怎样活在何方”闲翻书架上史铁生老书，又见这振聋发聩的金句，挑了几块石头，表达我又一次的理解。 图1的厚朴，图2的谦卑，图3的清洁，图4的大爱，这些都是我虽不能至，但心向望之，我活在何处？只能是活在急匆匆路上，有念想，证明我活着，还要找一个像样的地方活着！ 应是第十届柳州国际奇石节（2018年），一个石友聚餐上，伍老师坐我对面，加了微信很长时间，一直没有把“实物”和“微信号”对上，那次终于识得庐山真面目，寥寥几句攀谈，让我感到眼前的老者，有着年轻人的蓬勃朝气，思想相当开通，三十多的年龄差距，完全感觉不到代沟，我想这只是伍老师在向下兼容我而已。 那日在推送上写了马行老师的专访，我恳请石友老师们分享一下自己的玩石经历，于是伍老师给我发了下面的文字。 经过我的稍加整理，于是有了这一期的文章。 感恩伍老师一直以来对我的鼓励与帮助， 我想，只有在共同的爱好——玩石面前，我们才能穿越所有的围墙，阶层、年龄、教育背景、文化水平…… 敬畏天地，感恩际遇，今生有幸玩石，有幸结识这么多有趣的灵魂！ 有了你们，我的玩石之旅变得更加丰盈与美好。图片图片 我以前不知道石头有个大市场，有各种层面的圈子，仅仅凭个人喜欢和感觉在家乡鄱阳湖边捡石头玩，后来有幸结识了普渡老师（他是我们九江市人），才慢慢知道玩石头是怎么回事，我发几块我捡的石头给你看看好玩，不花银子得来的石头上不了台面，但总能唤起我对玩石一路走来细节的记忆，就像我现在常常翻年轻时日记，日子过得好像有点内容了。 ——风穿石屋 熟悉伍老师的人，都知道，伍老师为人谦逊、低调、童心未泯，寥寥数语，看出他朴实无华的生命底色。 ——碧琳图片点击图片看大图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我见过很多人，我见过的人里，有些已经死了，有些还活着但不知活得怎样活在何方”闲翻书架上史铁生老书，又见这振聋发聩的金句，挑了几块石头，表达我又一次的理解。 图1的厚朴，图2的谦卑，图3的清洁，图4的大爱， 这些都是我虽不能至，但心向望之，我活在何处？只能是活在急匆匆路上，有念想，证明我活着，还要找一个像样的地方活着！——风穿石屋图片人的存在具有一种问题的形式。 ——海德格尔想想人还真是个问题，要不为啥神态各异呢？——风穿石屋图片有时我想年轻的母亲在哄生下不久的儿女时的场景最是和谐感人，手上轻轻拍着，嘴里轻轻哼着，脸上洋溢着幸福，这不需要训练，天性使然。摆弄石头怕是也要此等天性，就是得将其物性与自己的天性合而为一，我将此称之为“沉浸式”玩石。所以“什么人玩什么鸟”这话放在任何艺术门类都不无道理。——风穿石屋图片图片我的石头是落叶，一年年，一阵阵，落在书房里，落在茶桌上，更落在我心里，落叶沙沙，不离不弃，“生死与共。到了家的石头总有它的道理，尽管这种道理是有阶段性的，但它纪录了当时自己的所知所感，一块块追寻过去，其乐无穷。——风穿石屋见字如面，看石窥人，一字一句读着着伍老师对他自己藏石的析文，顿感亲切！老骥思千里，飞鸿阅九州，人至古稀，在过去，很多人已经老态龙钟，可是我认识的石友，都是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的，有着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年轻面容，伍老师就是其一。老夫聊发少年狂，也唯有一个雅好，能把人支棱起来！玩石，恰恰有这样的功能。时至今日，石头依旧占据着我们生命里的大部分空间，说得直白一点，兜里再拮据，真正爱石的人还是会拿钱出来买石头，因为什么——石头是提升幸福感的重要方式。确实，环顾四周，石头已经成为很多人生活必需品。不同的房间，不同的场域，摆上不同的石头。书房茶室的秀雅之石，案头的小手玩……不限石种，每个石友家里、馆里、店里，都有各式各样的石头。即使疫情原因，待在家里不出外，也是在摩挲石头中打发光阴，正是这一块块石头默默与我们相依相伴，走过冬夏。一块石头，就是大自然呈现在红尘中的一场精湛表演，它还是一曲有关生活、灵动、风雅的赞歌，每一天，人和石的故事都在发生，我愿意倾听并记录，直到我的生命终结。以上。——碧琳图片END往期推荐 《讲经台》 远公说法有高台， 一朵青莲云外开。 台上久无狮子吼， 野狐时复听经来。 —王守仁 2014年柳州国际石展时，第一次参观石展，第一次接触广西石头，也是在这次展会上认识了普渡老师，老师说绿彩陶是好石种，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买了一块，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每年去广西一二次，成了退休生活主要活动，现在一屋子石头，快乐无比！ 　　你是水，你爱过的石头象是春风吹过的荒野生机勃勃，美艳动人。一一一致玩石头的人[玫瑰][玫瑰][玫瑰] 让卵石臻于完美的不是捶子，而是且歌且舞的水。一一一泰戈尔。 　　处变不惊，以不变应万变。 随后的病毒影响怕是不以人的意志而附影随行，人可以病，但心万万不能被吓出病来，心脏病，没治！ 　　无侮于人，无羡于世，无憾于己，无心意颠倒之病，无取舍转徙之烦。夜间盘石看读书笔记有感。 　　方正，敦实，堂皇，敞亮，全都指向人类优秀的品质，也不知道在下能有几何？ 　　北风长啸，大雪甫落之中，弥漫着寂寞。 这块从祁连山带回来的石头还时不时让我记起西路军那不屈不甘的军魂！迄今为止，终有一层模糊的面纱尚未揭开… 《苍茫而去》 生命存在的本色是什么？是宇宙的混沌苍茫。78年我参加高考的英语试卷中有道英译汉题，说宇宙中的星球如海滩上的沙粒，无穷无尽，每每思及此，感觉人之渺小，加之个人一生际遇，我即无意与人争短长也避免了难免的人际碰撞，只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没有心思没有空闲去管身外的纷扰，信奉终身让路，不失尺寸！ 《天朗气清》 期盼一扫2022年阴霾，2023下半年开始能天朗气清。 无边落叶萧萧下， 病树前头万木春。 熬过这一春，万物复苏可期！新年无论如何不能悲观失望！ 书.石.歌 灯下，读张炜新作《橘颂》，主人翁是一八十多岁老者，回到山区老家想体验一下极简的生活，“橘颂”是他带去的一只猫的名字。村里人走光了，只有一个九十岁的老人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孙子，还有一个妇人。橘颂和小孙子一见如故，成了好朋友，老者决定教橘颂的朋友识字，开课想教他拼音，咿咿呀呀一阵，八十多岁居然还能将字母歌唱个八九不离十。我心里也在跟着唱，却有的记不起来了，心下有点不服，起身心中反复吟唱，好像顺畅多了，不知怎的，六十多年前老师教我们拼音字母时的情景在吟唱里忽闪忽现，我从哪里来？起跑线在哪里？似乎有了点眉目。 手边有块一老者行吟的画面石，一估摸位置与我正好对号入座，来日无多了，回首来路，曾也感叹“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前瞻去路，踉踉跄跄一滑而就，生非不易死非甘啊！ 春夜长长，寒意顿起，添了件薄袄，点燃一支烟，走到窗边，窗后，夜幕深沉，江面上行驶的夜航船悄无声息，不远处的长江二桥伟岸依然，高耸的红色航空障碍灯不知疲倦的闪烁，这辈子活到这儿了，我该是唱《大风歌》呢，还是在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无解我就唱《字母歌》Abcdefg……歌声朗朗，卷土重来。 《奇》 “奇”字是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因此这方石对我有特殊意义，年轻时人们传达信息凭书信往来，老朋友即称“奇：”，恋人则称“亲爱的奇：” 　　最美不过夕阳红！ 《椰林海韵》 喜欢大海，阳光，沙滩，椰林，她们都是心中无言的朋友。很多时候都想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不言不语，放空自己。 　　明天是我七十岁生日，退休十年，精力基本上是放在玩石头上了，回顾十年来从盲目无知，到有所了解，继而自以为是，后则彷徨无计，不知所从，很长时间里随波逐流，形同流寇，现在好像找到了一点感觉，玩石头其实是一种各自前行的艺术，石头摆在那里，各人取各自所需的养分，如此而已，这也许是我找到了根据地，但也难说是我对石头认知的天花板，不管怎样，我对石头如今还是一往情深，看来是个死不罢手的老天真。 　　绝大多数石头并不具备收藏价值，但不少的石头非常好玩不贵，就说这块吧，体态虚怀若谷，于是凡事就有了一探究里的态度。 大海的沉默是倾听历史的回声 《大林莽》 选这方石只是由于80年代中期曾被孔捷生的中篇小说《大林莽》深深感动，五位豆蔻年华的知青，在海南莽莽丛林中勘察路径，因迷路最后只走出来一位，而其余四位则长眠在大山深处。 “方向没错，道路走错了” 《水乡》 大自然是精神的象征。 水乡的印记来自我少年时代喜欢读孙犁的作品《白洋淀纪事》《铁木前传》，书中生动水灵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令人难以忘怀，至今还幸庆小时候看了一些有益的书，那时候能影响人的一生的书少之又少？（49 年以后的作品）汪曾祺的《大淖记事》也是我读了又读的书，这都是水乡味极浓的作品。加之在我知青岁月，白洋淀出现了一个白洋淀诗群，与我同届的北京知青芒克、根子、多多是代表人物，（也确是人物）他们是那个年代具有思考能力的人，也是后来思想解放力量的积蓄。 读石本该就是个人经历、学识、个性的真实写照，只有个体差异真实的表达，才有可能形成一个艺术的石界。[偷笑] 《君子豹变》 一块非常普通的石头，有点豹纹，可是并不妨碍我欣赏君子通过自身的努力，和豹子一样，从出娘胎脏兮兮的一身到华丽转身，变成身手矫健色彩斑斓的獸中极品。 这个成语出自《周易》，不是很常见。 　　历尽千辛万苦跳出了井沿，如今夜夜仰望星空，心比天大，再有谁笑我井底之蛙，我和谁急！ 　　我的石头是落叶，一年年，一阵阵，落在书房里，落在茶桌上，更落在我心里，落叶沙沙，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逢人不说人间事， 便是人间无事人。 我做不到，差得太远了，但也不打算刻意去追求，为什么要活的那么拘谨呢？ 长风驱松柏声拂万壑清 　　在这方干净纯粹的石头前无声的坐着，灵魂中灰尘、杂质、泥沙渐渐清晰起来，大先生的皮袍下不也榨出个“小”来么？何况常人俗人的我，能扫出多少是多少，扫不动了，我就“躺平”。 空摧芳桂色不屈古松姿 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老而不死是为贼。 老陋如精魅 《广陵散绝》 魏晋风骨成了绝唱。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鲁迅 在我书案上有两块石头，一块有孔洞，还有一块也有孔洞。 看得懂大先生这段话的人想必也看得懂石头主人此刻心情，我这纯属描红，玩的是出人意表，否则我也可以搬出石头圈子的吆喝声：石上有个洞，价格不好弄。 陶令八十日， 长歌《归去来》 《知了》 天气酷热，树丛中蝉不知疲倦的聒噪着， “知了…知了…”，烦，“知了……知了……”你真的知了么？ 静观风云 波澜不惊 《呐喊》 长了嘴就会说话，庙堂之声决定社会走向，士之声应该是忧国忧民，百姓之声不好说，太复杂了。 将军百战死， 壮士十年归。 盘中有山孤又孤, 俨似小巫非大巫。 昨夜天风忽吹堕, 失却一峦是此无。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浑圆疏朗沉着，具有汉文化大气与自信。[微笑] 泼墨浓如画，焚香净不埃。 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柳州石展路边摊10元淘得美石，不由得自己要夸自己一句，就一句，多一句都讨人嫌[呲牙][呲牙] 人生不是一条固定的轨道，而是一片广阔的旷野。 夜里想来千条路,清晨依旧卖豆腐”[呲牙][呲牙][呲牙] 人生有酒需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十年弹指事，伏枕梦悠悠。老来梦频，多是故人旧事，情节常令人始料不及，醒来怅然若失，作木鸡状[尴尬][尴尬][呲牙] 《木石前传》木与石互诉衷肠，叙说着各自的前世今生…… 世间唯独圆满最难全，这长须老者一辈子下来，也只能望圆兴叹，做声不得，至于我辈就不操那个心也罢[尴尬][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