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tywalk 从安福路到武康路

金松定

昨天（5月17日）随女儿一起参加通用电气药业（上海）有限公司工会组办的2025Citywalk活动：徒步武康路和安福路。

（1）武康路

我们行程是从武康路淮海路口走到安福路乌鲁木齐路口。武康路，这条静美的街道，犹如一部沉甸甸的中国近代史书。我们沿着武康路缓缓前行，仿佛穿梭在时光的褶皱里，每一步都踩在过去与当下的交界处。

初夏的武康路，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朝阳穿过梧桐枝叶的间隙，在柏油路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老唱片里流淌出的旧日旋律。我们放慢脚步，任由自己沉浸在这条街道独有的氛围里——这里的一砖一瓦，都镌刻着岁月的故事。

（2）武康大楼

武康大楼，这座矗立在淮海路、余庆路、天平路、兴国路和武康路十字路口的地标建筑，远远望去像一艘即将启航的巨轮。

武康大楼，初名“东美特公寓”。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法国著名战舰“诺曼底号”战功卓著。大战结束后，作为战胜国的法国，命名这幢外型像是一艘大轮船的建筑为诺曼底公寓，以纪念诺曼底号战舰。1953年，诺曼底公寓被上海市人民政府接管，并因大楼屹立在武康路口而更名为武康大楼。

武康大楼的第一批入住者大都是欧美在沪侨民。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租界沦陷，原本意气骄矜的英、美等国人士，成了敌对国难民，被关入集中营。那段时期，武康大楼十室九空，几无人声。当时，离武康大楼一步之遥的电影制片公司就有新华影业公司和联华影业公司两家，于是，许多电影圈人士便陆续租住武康大楼。有“东方第一母亲”之誉的电影演员吴茵与丈夫吴君谋一家当时就入住在武康大楼7楼。因电影《渔光曲》红透中国的电影明星王人美也居住在七楼的一个房间。

这里是国歌的诞生地

电影《风云儿女》拍摄期间，武康大楼底楼的咖啡厅成了剧组修改剧本、切磋表演的场所。一个多月后，电影杀青，夏衍、许幸之邀请聂耳作曲。没过三天，许幸之带着还处于创作亢奋状态的聂耳冲进武康大楼7楼王人美的住处，请她试听。王人美打开钢琴盖，随着她的手指在琴键上滑动，高亢激昂的旋律回响起来，透过武康大楼的窗户响彻云霄……这就是后来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的《义勇军进行曲》。

抗战胜利后，孔祥熙的女儿孔二小姐把武康大楼买了下来，成为业主。1953年，上海市政府接管了武康大楼，这里陆续住进了许多在社会上不乏声望的人士，以电影界、文化界人士为多。著名电影艺术家郑君里、赵丹、秦怡以及著名漫画家叶浅予等都曾在此居住。百年来，武康大楼见证了不同时代人们的生活方式，与建筑本身共同构成了上海独一无二的城市性格。

现在，武康大楼不仅是海内外游客心中与南京路步行街、外滩等齐名的上海“打卡”点，在上海市民心中的意义也非同一般。

（3）上海电影演员剧团

从武康大楼沿武康路前行百余米，一幢铭着“武康路395号”牌号的巴洛克风格的大型花园住宅出现在眼前。

武康路395号，建于1926年。1936年，这里建起了国立北平研究院的药物研究所和镭学研究研所。从上世纪三十年代到五十年代，严济慈、吴有训等一批科学家在这里筚路蓝缕、披荆斩棘地苦苦经营，为我国的药学研究和原子能学科奠定了基础。1950年中国科学院接管北平国立研究院，药物研究所变成上海药物研究所，镭学研究所併入原子能研究所，迁去他处。

1953年9月，上海电影演员剧团成立，10月入驻武康路395号。剧团首批共有112名演员加入，其中有金焰、白杨、赵丹、上官云珠、秦怡、王丹凤、舒适、冯喆、孙道临、沙莉、凌子浩、黄宗英等。文革期间，当局认为这幢花园住宅是西方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象征，硬将上影演员剧团迁出，转手调拨给燎原服装厂作为生产用房，多年后这幢建筑的部分内部结构及装饰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坏，底楼损坏尤甚。1977年该建筑大修，上影演员剧团回归原处。

“上影演员剧团”从1953年成立至今，已走过古稀之年的历程。众多演员在上影厂甚至全国的电影厂拍摄了无数部电影，为中国电影作出了自己的努力，而且得到全国亿万观众的认可、赞扬。多少演员塑造的人物形象，深深地走进观众的心中，成为几代人的学习楷模。中国电影这些年大踏步地走向世界，赢得广泛好评和赞誉。

（4）黄兴故居

沿着梧桐树荫漫步，武康路393号的黄兴故居映入眼帘。

这座装饰艺术派风格的四层建筑，曾是民主革命的秘密据点。1914年，黄兴在此与孙中山商议救国大计，窗外的梧桐树见证过他们紧锁的眉头与激昂的讨论。

1916年10月31日，黄兴病逝于武康路393号寓所。在主丧友人孙中山、唐绍仪、李烈钧、蔡元培、柏文蔚、谭人凤的支持下，同年12月21日此举办追悼会。当时包括《申报》在内的报纸都对黄兴的逝世、悼念做了大幅跟踪报道。当时上海《中华新报》发表悼文，赞誉黄兴：“功被生民，名垂青史。”

在苍松绿柏掩映的灵堂上，一众辛亥革命元老、国民党大员的挽联中，有一对挽联特别瞩目——“无公则无民国，有史必有斯人”。这是章士钊对黄兴的评价。

黄兴逝世后，黄兴家族搬离，房屋由政府收回，不久调拨给世界社使用。后来，世界社在这里建立了“世界学院”、“中国学典馆”和“世界中学”，并在附近开设“世界小学”。

世界社成立于1906年，由张静江、吴稚晖等中国近代知名人士人在法国巴黎创办，主要代表中国参与世界的教育文化会议，与世界各国合作，办理中国学子赴西方国家“勤工俭学”。世界社先后在法国里昂创办“中法学院”、在北京创办“中法大学”，在上海创办上海药学专科学校、世界学校等，当时的许多留学生就是在世界社的帮助下出国勤工俭学的，不少人由此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如今，这里是武康路旅游谘询中心，游人可在厅内观赏建筑，思考历史，聆听资讯，倒也十分惬意。别看它的门面不大，但里面别有洞天。

（5）意大利总领事馆旧址

黄兴故居对面的武康路390号，是意大利总领事官邸旧址。它像一座从地中海飘来的城堡。红瓦白墙、圆拱门与回廊，处处洋溢着南欧风情。当年，意大利驻沪总领事在此举办过无数场酒会，水晶杯的碰撞声与留声机的爵士乐，曾让这条静谧的街道热闹非凡。

就在这个意大利总领事官邸，大批的有志报国青年通过这个窗口留学国外。1946年后，该建筑曾作为私立沪新中学高中部。1956年沪新中学并入南洋模范中学，该建筑交由上海拖拉机汽车工业公司（上汽集团前身）下属上海先锋机机模厂使用。从这里诞生了中国第一辆桑塔纳轿车。1981年起，这里成了上海市机电局办公地，1990年后成为上海汽车工业（集团）总公司（上汽集团）总部。1999年，该建筑被列为上海市优秀近代建筑保护单位。

（6）武康庭

被誉为“魔都版小欧洲”的武康庭，基本是围绕376号这栋建于1928年的新古典主义风格的花园住宅展开的。这幢别墅，早年是原民国政府外交部长郭泰祺的私人住宅，解放后一度作为超声波仪表厂和长江计算机厂的办公用房。上海早期著名电影人张翼则在三楼住过多年。

上世纪九十年代，地产商将整个院落改造成了时髦生活区，云集了咖啡店、获奖餐厅、红酒吧、艺术画廊、精品店、买手店，2007年起就被著名的LUXE指南报道，且成为2010世博会定点接待游客的场所。现在，武康庭成功了文化创意、艺术设计、建筑设计、广告传媒等行业的聚集地。这里，书店、画廊、设计师品牌店错落分布，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咖啡桌上，年轻人们捧着笔记本电脑码字，或是围坐讨论艺术展。

（7）开普敦公寓

这栋坐落在武康路240号的开普顿公寓，建于1940年。它如同缩小版的“武康大楼”，建筑面积不过429平方米，却从“锐化”过的弧形转角，流淌出包豪斯建筑的独特韵味。

开普敦公寓是著名导演孙瑜的旧居。这位被誉为“银幕诗人”的中国电影先驱人物，创作生涯贯穿了中国电影从无声到有声、从战前到战后的转型期，《故都春梦》、《野草闲花》、《天明》、《大路》、《火的洗礼》、《长空万里》、《乘风破浪》、《秦娘美》等一系列代表作，都在中国电影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8）湖南别墅

湖南路与武康路的交汇处的西北处，这里高高的围墙和浓密的树荫，掩藏着一幢西班牙风格的假三层花园洋房。它黑色的大门紧锁，显得十分神秘。这处被称为湖南别墅的宅院，它的产权的更迭也就像是一段微缩的中国近代历史。

湖南别墅建于1931年，它最初主人是英商锦隆洋行的一位大股东。1943年湖南沅陵人、汪伪政权时期的上海市长周佛海，从外国人手里买下这栋豪宅，作为他在上海的官邸，门前的居尔典路，也随着周的到来改名为湖南路，这栋洋房也被称作“湖南别墅”。抗战胜利后，周佛海被捕，这里作为伪产被军统局接收，次年作为他们统辖的中国新社会事业建设协会总会会址。

1949年的下半年，湖南别墅又迎来新的主人，他们是这座城市的新的领导者，是他们率领军队打进来让这座城市变了颜色。那是邓小平、陈毅两家，邓家住在二楼，陈家住在一楼。后来，陈、邓两家迁居别处，这里成了市委招待所。



1950年，贺子珍接受组织安排来到上海，曾担任虹口区组织部部长。后来，贺子珍因受刺激多次生病，由虹口移居到了武康路市委招待所。贺子珍是湖南别墅时间最长的一位“主人”。对于这位“前第一夫人”，周边的居民都或多或少有些印象：穿着朴素整洁、慈眉善目，身边除了服务员，好像并没有家人——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9）密丹公寓

湖南别墅的对面，是密丹公寓，其英文名"Midget Apartments"直译为"微型公寓"，生动反映了其紧凑的规模特点。中文名称"密丹"正是这一英文名的音译。建筑采用当时最先进的钢筋混凝土结构，共五层（局部六层），属于现代派建筑风格，同时融合了装饰艺术派和巴洛克风格的装饰元素。

密丹公寓则讲述着另一段传奇。这座曾属于孔祥熙家族的“微型公寓”，见证过俄侨的流亡岁月，也经历过战火纷飞。如今，它依然矗立在街角，斑驳的墙面与新装的玻璃幕墙对话，仿佛在诉说：改变是为了更好地延续。

上世纪60年代初，密丹公寓迎来了其历史上最著名的住客——中国著名表演艺术家孙道临。孙道临在此居住期间发生了一段浪漫故事：他舍近求远，特意到后来的妻子王文娟所居住的枕流公寓附近的公交车站乘车去上海音乐厅，从而与王文娟相识，终成夫妻。这段佳话为密丹公寓增添了一抹人文色彩。

（10）巴金旧居

转过街角，武康路113号，一幢欧洲独立式花园住宅呈现眼前，假三层，细卵石墙面，装饰简洁。这便是巴金旧居，

这座小楼始建于1923年，曾为苏联商务代表处，从1955年起，巴金一家就住在这幢三层小洋楼里，巴金在此楼居住了40多年，在这里，他写成了《创作回忆录》、《往事与随想》、《长夜》、《一双美丽的眼睛》等译作及小说，被海内外思想界、知识界和文学界公认为“说真话的大书”。

　　当年，巴金与爱妻萧珊一起搬入武康路上这座洋房的时候，他们都以为这将是后半生两人一起厮守的地方了。可谁料，“文革”的惊涛骇浪打破了小院的宁静，一家人平淡的幸福就此成为过往云烟。每晚，俩人都需要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但萧珊一直用执着的爱宽慰着巴金的心，他们知道，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只有对方才是唯一的安慰。为了对方，自己要坚强地活着。

这所红瓦坡顶的三层花园洋房，交织着巴金后半生的悲欢，融入了他的希望、幸福、忧愁、痛苦、愤怒和暮年的呐喊。在这里，他用一颗赤诚的心写就了5卷《随想录》，被誉为“讲真话的书”。

（11）朱丽叶阳台

巴金故居斜对面的武康路210号，是一幢西班牙式花园式住宅。这幢建于1932年，距今已有90年的历史了的住宅，紧贴路边，它全无遮挡的环境，十分有利于建筑爱好者们欣赏品味。建筑主体三层，局部二层，从整体到细节都有典型的西班牙式花园住宅特征：红瓦屋顶，屋面出檐小，檐口一圈券齿带饰，墙上另有绿釉构件装饰的小窗洞。细长的矩形和半圆形门窗洞散布建筑各立面。

这幢房子，人们更多记住的是这个一步阳台。小小的阳台诗情画意，人气居高不下。上海著名作家陈丹燕也很欣赏这幢欧式情调的小楼，她在《上海的风花雪月》一书中以细腻生动的文笔描述了这个充满爱情的阳台：“不知道哪个朋友曾经点着它说，那是罗密欧要爬的阳台，从此，大家都叫它罗密欧阳台。”阳光穿过梧桐树叶，挥洒在武康路210号黄色的外墙上，恍惚间这条路上的建筑仿佛在低吟，向经过的路人娓娓道来着过往的峥嵘岁月……

（12）刘靖基旧居

坐落在武康路复兴路口的武康路99号，建于1928年，英国乡村别墅式花园住宅。原为英商正广和洋行大班住宅。同宋子文沆瀣一气的唐海安一度居住在此。解放后此房被没收，潘汉年、魏文伯、王震都曾在这里住过，后来作为市委招待所。“文革”后落实政策，市府安排刘靖基先生（1902—1997）全家入住。房子后属刘家所有。



电影《色戒》中，王佳芝与易先生约会的地方就是武康路99号的背景，而张爱玲笔下明明写他俩约会的地方是在“愚园路”，可以想象导演对武康路99号拥有一种怎样的浪漫的情结。低低的下窗檐，正适合览看花园景色的人。一座英国乡村式别墅，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迎合每一个匆匆走过的行人。假三层顶上的那扇老虎窗，有过多梦想，从那里向远处眺望，一定能模糊地看到停泊在黄浦江畔上船只。



武康路99号其实不仅仅是浪漫和梦想，更是一种沪商精神的代名词。曾经居住着一位钱财万贯的洋行大班鲍格·爱伦。鲍格·爱伦是经营正广和汽水的。他从英国初到福建时，正是三十出头怀揣梦想的年青人，当时他的身份仅是一名采办茶叶的代表。不过，在茶叶真伪及优劣鉴别方面，甚为精明。靠着这点的精明，等到他升任大班后，离开福建来到上海，便开始从事洋酒、苏打水、汽水等物品的经营。而使他想不到的是，从英国进口的半成品玩意，然后在上海勾兑装瓶之后，竟然深受市场如此欢迎。于是，武康路99号，在时机中茁壮成长。

然而，这种消耗生命的东西，终究稍纵即逝。解放后，一代的洋行大班住宅，成为上海著名工商业者刘靖基的居住点。刘靖基是中国民族工商业者的杰出代表，爱国人士和社会活动家。1920年，与他人合办常州大成纱厂。1938年，在上海公共租界创办安达纱厂，任董事兼总经理。1942年，任上海棉纺同业公会收花处常务理事和总经理。抗战胜利后，任南京江南水泥厂副董事长、董事长，上海大丰纱厂常务董事和全国纺织业联合会常务理事。1948年任上海市商会常务理事、市参议员，并在浦东北蔡新建安達第一棉纺厂（原来安达纱厂改名为安达第二棉纺织厂，敝人大学毕业后踏上的第一个岗位，就在安达一厂，而且一直干了十五年）。

一个是经营正广和汽水发家的洋行大班，一个是民主资本家，虽然不是同行，但是都非等闲之辈，都靠着各自聪明才智，立足于本行。高低起伏的整个建筑的造型，仿佛有一种暗语，人生之路并不是一帆风顺，而是要经历坎坷的过程。这个过程需要有极大的耐心去磨合。



（13）唐绍仪官邸

武康路40弄1号是民国首任总理唐绍虞的官邸，建于1932年，上海市第三批优秀历史建筑。辛亥革命时，唐绍仪作为袁世凯内阁的全权代表于 1911年12月到上海参加南北议和。1912年3月，袁世凯篡夺辛亥革命的果实，在北京就任总统，总理人选成为各方瞩目焦点，南北双方各有人选，相持不下，最后有人建议唐绍仪参加同盟会后担任总理。3月底，唐绍仪由蔡元培、黄兴介绍，孙中山主盟加入同盟会，后随即北上就任民国第一任内阁总理，成为当时的风云人物。 1938年9月30日，在这里被国民党军统（有说为日军）谋杀，成为当时震惊中外的政治谋杀案。

（14）莫觞清别墅

武康路与华山路衔接处的武康路2号大宅，建于1922年，1925年丝绸大王莫觞清买下这幢洋楼，在此安居。高高的院墙内，远远的看见掩藏在梧桐树下的西式花园洋房。百年前的美亚织绸厂商业投资走向全国的发展计划，莫觞清与蔡声白翁婿在武康路2号嬉笑间达成一致。后来，翁婿二人成了上世纪三十年代推动我国民族丝织业发展的牛耳。

之后此地几经易主。上世纪五十年代后，这里成为上海市委第一书记柯庆施寓所。这位上海一把手搬到临近的康平路以后，这里变成了市委机关幼儿园的所在地。1965年，这里成了市委写作组办公地点，姚文元在这里写就《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引燃了文革的导火索。1978年，上海科学技术情报研究所入驻武康路2号，三年后的1981年，科技情报研究所撤离此地，其下属的上海科技文献出版社正式搬入武康路号，这一入住就是整整二十五年。2006年6月，有一户人家低调地搬进了武康2号，旁观的人们只知道，这幢有着近百年历史的花园洋房易主了。若干年以后，人们才恍然大悟，进去的原来正是这幢洋房原先主人的后代。

（15）丁香花园

与武康路2号一墙之隔，有一个规模甚大、庭院深深的私家花园，这里曾经是晚清重臣李鸿章和爱妾丁香的别墅，里面有三座西式花园别墅，其中一号别墅就是李鸿章和丁香居住的丁香楼，现在这里改名为丁香花园，应该是对外开放的高档别墅，上海有不少名人故居都改为私房菜或者花园别墅了，这里应该是很著名的一处。

丁香花园的大门开在华山路上，门面不甚起眼、内部却十分奢华。花园很多地方仍戴着神秘的面纱，当好奇的游人踏入龙门，便仿佛回到了那个老上海，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从未改变。墙外行人，墙里秋千。时光不老，尽在此芳园中了。

（16）安福路

安福路的西端连接武康路。在这条不长的马路上，不仅有精品店、买手店，还有各式咖啡馆、小餐馆、小酒吧的聚集，整条道路有一种自发更新的动力。

安福路这条充满古朴风情的商业街近年来因其独特的建筑风格、林荫道和特色小店而受到了众多游客的喜爱，成为一处热门的网红打卡地。

狭窄而迷人的安福路沿途散布着许多老洋房和文艺小店，仿佛一幅宁静而具有文化氛围的画卷。这里的街道不宽，但却充满着别样的独特魅力。古老的石板路、沿街的老洋房，都让人感受到这里的岁月沧桑。

安福路上布满了五彩缤纷的“网红”小店，是“潮人”最爱的“潮流街区“。如今，这里俨然成为了上海新的人潮聚集地，它代表着一种新锐、潮流、开放的年轻生活方式。

（17）永乐汇

永乐汇322是由一排5层建筑和一栋西班牙风格的老洋房（安福路322号花园住宅）合围成一个带有露天庭院的园区，占地约2000平方米，包含6幢商业文化空间和1个露天场地。

安福路322号花园住宅建于1932年，建筑为西班牙式三层砖木结构花园住宅，原是孔令侃私宅，新中国成立后，该物业曾长期由上海电影发行放映公司使用。

（18）上海话剧艺术中心

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是上海唯一一家国家级专业话剧团体，也是中国最优秀的话剧团体之一。现在也是安福路上不可或缺的打卡点。



上世纪50年代初，上海市电影发行放映公司入驻安福路322号。2015年开始整体改造，形成成以电影和休闲为主题的文化创意园区，引进各类店铺二十余家。





“看话剧来安福路，做话剧来话剧中心。”这里不仅仅只是上海本土的上海人民艺术剧院和上海青年话剧团的舞台，北京 、香港、台湾，乃至美国、英国等国的世界著名话剧团，都曾来安福路这个话剧“专卖店”展示过他们拿手的剧目。在这里上演了许多经典演出，丰富了上海的文娱生活。



（19）安福路201号

安福路201号原为汉奸潘三省宅邸，抗战胜利后，作为敌伪财产没收，上海国民政府最后一任市长吴国祯曾经作为官邸住宅。

1949年4月14日，吴国桢举家搭机离沪，去往台湾。1957年，上海戏剧学院实验话剧团成立，团址设于安福路201号内。1963年，此处改为上海青年话剧团。在这里培养出了一批中国话剧表演艺术家，如祝希娟、焦晃、施锡来、娄际成、郑毓之、张先衡、卢时初、李家耀等，被誉为“话剧圣地”。



（20）意犹未尽

从武康路的武康大楼漫步到安福的乌鲁木齐路口，时光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二个小时过去了，意犹未尽。

武康路和安福路，浓缩了上海近代百年历史的名人路、文化街，还有许多不为我知的老建筑和不曾听说的故事，散落在围墙之后、梧桐深处，期待着下次去继续探索……

金松定

2025年5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