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古都自由行（上）

欧阳南山

（序） 中原，一个令国人绕不开的地域、一个藏匿几个古都的民族魂魄之地，多少年来一直萦绕在心头，每每敦促催促我奔赴那里，来一场中华文明故里约会，但各种因缘际会不得亲临，只好长久埋藏心里，等待缘分到来。 同时，酷爱行旅的我，奔七之年，国内除港澳、宁夏、安徽、吉林、河南之外，已经全部走遍，为什么不去看看中原这块令人向往的民族血脉之地？ 于是，趁着五月美好季节，与家人开启中原古都自由行，目标直指开封、洛阳两大声名赫赫古都，同时也囊括两地一条直线上的登封，去拜见大名鼎鼎的少林寺，还有中岳嵩山。 八号下午，峨眉站上车乘坐攀枝花开往北京的818普快硬卧（舍弃高铁，只为旅途有更多见闻，不必急急忙忙到达目的地），次日下午一点到达郑州。 时逢铁路内部调整相关退休人员政策，进站比平时多了登记手续。更让人始料不及的是，我们居然成为“重点旅客”！一年轻乘警友善和气与我们攀谈，特别以同在燕岗地区谋职套近乎，拉近彼此距离，避免产生误解。 开始稀里糊涂不明就里，后来才恍然大悟，他们太过敏感！担心我们去皇城根脚下SF！我们只是单纯旅游，不至于不通情达理，不善解人意，我们可是满满正能量的守法公民。 此小插曲倒是给我们的中原自由行带来一丝喜剧色彩，想起来忍不住哑然失笑。 一路上与邻座攀枝花夫妻聊天，询问郑州开封食宿等，颇觉时间好混。同时，由于成都停靠时间近一小时，居然关掉空调，还不让下车透气——此举确实不够人性化！旅客不解乃至愤然，乘务员倒是耐心解释，态度很好。巧合的是他也家住燕岗。我们之间多出好些亲近感，仿佛他乡遇故知，彼此间聊天格外愉快！ 成都上车的邯郸旅客，专程来成都探望就读大学的孩子，我们聊起各自的行旅也无所不谈，很是畅快。 后来遂宁上车一小伙，居然就着瓜子喝白酒，也让我们多少觉得匪夷所思。 总之，中原古都行尚未开启，一路上轶事有点开胃菜味道，令我们的旅程愉悦有趣，消除长途乘车乏味无聊。 （一）郑州博物院 行前规划，郑州不妨顺路光顾，次日方便去开封。打听郑州除博物院，其他如黄河文化公园、康百万庄园距离较远，可以舍弃。因此下车后匆匆忙忙在火车站外二七广场短暂停留打卡，径直打车去博物院附近酒店入住。 二七广场位于郑州闹市区，打卡属必然。但矗立广场是的二七纪念塔，却让我五味杂陈、不想更多的去追根溯源。当下的纪念塔俨然只是城市繁华之地标，没有人去抚今追昔那段逝去的往事。一切都被遗忘，被尘封在历史的记忆里。二七铁路工人大罢工，震撼国人的一段历史往事，有谁还心心念念琢磨百年前这段被湮灭的旧事？有谁还执念于百年前工人阶级的壮举？ 眼前的二七广场，展示给游人和市民的少有历史的风尘，只是一个大都会繁华地标！ 酒店住下，匆忙奔向附近的博物院。据滴滴司机热情介绍，此博物院乃除故宫博物院外，唯二敢于顶着博物院头衔之展馆，其他各地均以博物馆自称，不敢妄自称院！ 兴致勃勃进入，工作人员询问可有预约，我们一头雾水茫然。好在工作人员看我们年逾六十，好心放一马，没有教条主义硬拦下我们。 之前获悉有免费讲解，其实不然！39元讲解费，不商量！不谙考古历史的我们，只好外行看热闹，跟着熙熙攘攘的参观人流，无头苍蝇般随意走动（行前功课不够，只以为有讲解，不至于懵懵懂懂）。 几个展厅走下来，我们大为感叹：展厅之多、文物之多，都是我们很难想象的！河南各地出土的各类珍贵文物，足以证明中原大地，名副其实民族之根所在之地！尤其让我倍感欣慰与赞叹的是，络绎不绝人流如织的参观者，竟然绝大多数都是年轻人！他们能够放下手机、放下游戏、放下吃喝，虔诚的来到博物院寻根，也是国家文明传承之福祉所在吧！ 眼看下午五点闭馆，我们来不及细看更多出土文物，回到酒店稍事休息，出门寻餐馆，顾不上当地特色菜与否，还是进了酒店旁边的重庆餐馆。让人不解的是，川菜变味，老板一口重庆话，但鱼香肉丝除了甜啥都没有！很失望！一盘醋溜土豆丝，足足可以分三份！难不成重庆人变身东北人？ （二）开封行 次日早上早餐特别点了当地流行的糊辣汤，妻吃了一口无法下咽——看来我们与当地饮食无缘！ 然后地铁急急赶往东客站，居然不知道哪里售开封高铁票！自动售票机只显示许昌，急得我们茫然无措，最后还是检票口旁边工作人员告知，只能网购开封票！ 20元高铁票，26分钟快速到达！ 下车出站，大巴拉客2元一位，中途不停。上车后一路拥堵，蜗牛般蠕动。大巴车径直拉到万岁山门口，就近找民宿住下，打算先看万岁山后看清明上河园，晚上方便看园内夜景。 进入万岁山后便有些后悔不迭。感觉熙熙攘攘如闹市般的人流，是否都是本地人带孩子进入游乐园。万岁山里寻觅不了多少古都气息。我们不远千里寻古都，难道就是到儿童游乐园？整个万岁山给人印象就是毫无古都气息的大众游乐园！让人不解的是入园时间恰好中午十二点，门前居然快速排起了长队——八十元的门票，至于这般火爆？！ 行走万岁山里，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多处景点系人为新建，火辣辣的日头下，感受不到古都韵味，人工瀑布倒是有几分逼真，但总归不是原生态。好些表演处都有固定演出时间，偶尔碰见一个表演杂耍的，围观者不少。 好奇从网上时不时看到的王婆表演，活动要等到下午五点，其他地方更多的是一个大卖场。总体下来比较失望！ 随后进入清明上河园。门票120元，不菲（60岁以上半票）与万岁山比，明显不同的是，一队一队大巴拉来的团体游客鱼贯而入，不再有万岁山闹哄哄集市景象。 放眼园内，虽说都是仿古建筑，但市井街道桥梁游船以及人力车夫等，还算是还原了当年汴京模样。尤其人力车夫还带讲解，感觉不错。 随意走进一餐馆，要了罐汤包，25元一笼。坐在临河餐桌旁，一边吃一边看景心情很好。 饭后走到大宋保卫战表演处，正反两个观众席上都坐满游人，我们也加入其中。等待半小时后，实景演出开始。有趣的是靠岸处河里陆陆续续停靠十几艘游船，游人把游船当观众席，不错的选择。 整个表演过程，火药实弹射击，硝烟弥漫，爆炸声震耳欲聋，高音喇叭里传来将士杀敌呼喊声，城门外金兵云梯攀爬，被守城将领射杀……如此实景表演，不到二十分钟，游客还是觉得过瘾。 边走边看，实景演出不多。待到傍晚，晚上收费大型实景演出清场，好些地方我们过不去。最后走到灯笼展览处，眼前一亮：各式各样的灯笼，甚至囊括了亚洲、欧洲、美洲等域外灯笼，大开眼界，看得我们眼花缭乱，不停点赞。 原计划11号上午打卡开封府、包公祠、大相国寺等，下午去登封，但高铁票居然紧俏，无奈推迟一天离开开封。 计划调整后时间充裕，11号上午马不停蹄游完开封府、包公祠、大相国寺，又继续游览山陕甘会馆（计划中没有，出租车司机竭力推荐）、龙亭公园、天波杨府、翰园碑林碑。晚上还去鼓楼夜市品尝美食，一天下来时间紧凑，但还满意。 不满的是，大名鼎鼎开封府假古董，看点不多。包公祠过于袖珍，沿湖小景略加点缀，弥补一点不足。开封府内一大大石刻“清、慎、勤”三字格外引人注目。有游客赞誉并建议不妨让现在的公务员来此用心体会参悟。 于我而言，包公毕竟是古代人物，法制社会以包公作楷模，大约还是南辕北辙吧！当下那些大大小小的贪官污吏，他们有几个把包公奉为榜样？有几个能够秉公办案？时下的包公，完全就是一个不着边际的笑话！ 步入大相国寺，烟火缭绕，虽然庙宇规模不大，倒是资深古庙，非当下重建。香客不多，游人稀少，还算清净之地。据说该寺庙独特之处是其他地方少见的皇家寺院，与当朝皇帝有过瓜葛。寺内还珍藏有四面千手千眼观音像，以及鲁智深倒拔垂杨柳。我们对此来不及细看细究，匆匆看过，赶紧去往出租车司机推荐的山陕甘会馆。 之前妻不大喜欢会馆之类，但进入其中，通过免费讲解，对会馆有了深入了解，遂对其赞不绝口。尤其是那精美的七重木雕，不同的人物故事，让人眼界大开，服膺不已。不过最后我们被讲解员引导到书画兜售处，心里有一丝不悦——原来免费讲解是有目的的！ 带着满意，又徒步去附近龙亭湖、天波杨府、翰园碑林。让人不解的是，杨府园内杨家将雕塑已坏，竟无人修缮。而最后参观的翰园碑林则让我们感叹不已，规模大，碑帖多。若不赶时间可以在那里多呆些时间。 一天下来有些疲惫，晚上还是特意打车去鼓楼体验当地夜市氛围。同他处夜市一样，入夜时分，华灯初上，灯火通明，夜色阑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不乏烟火气息。我们品尝了无骨鸡爪（60元一斤）、烤牛肉串（十五元一串）、酸辣粉、灌汤包等，也算尽兴而归。 二七广场，闹市地标与历史遗迹。 博物院附近酒店还不错。 博物院外貌 重庆餐馆，不敢恭维！ 胡辣汤，难以下咽！ 万岁山武侠城外排期长队！ 古装游客 偶有节目表演 杂耍表演 清明上河园人力车夫，一道风景线。 实景演出观看台上座无虚席！ 夕阳余晖下的园子 灯笼展 园内湖边餐馆就餐，惬意！ 当代官员几人能做到？ 七层木雕精美！ 货真价实的古董 杨家将雕塑，千疮百孔之破败！ 进入翰园碑林，书香气息扑鼻而来。 鼓楼 鼓楼夜市，人头攒动。 表演 大宋保卫战 翰园碑林 开封府内 夜市，熙来攘往，人头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