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晨光里的银发​(3)

承诺读书会

第二章：晨光里的银发(3)

他别过脸去，目光落在墙上的锦旗上，"英雄父亲" 四个烫金字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小航走那年，我能扛着两箱矿泉水爬上八楼，现在......"

声音突然哽在喉头，像被海风呛住的水手。他突然伸手扶着墙，膝盖不自然地弯曲了一下，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 我装作没看见他的狼狈，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老花镜，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李大爷，您这勋章该擦擦啦，都快被绿萝抢走风头了！"

我望着他脚踝处淡青色的淤青，想起社区网格员说他前天在菜市场摔了一跤。
护膝的魔术贴在掌心硌出红印，忽然想起姐姐整理客户档案时总说的话："有些拒绝，其实是怕麻烦别人的骄傲。"

于是故意把护膝往他膝头比量："李大爷，您看这护膝上的花纹，像不像小航当年军装上的肩章？"

李大爷的嘴唇微微颤抖，沉默许久后，伸手轻轻抚过护膝上凸起的纹路，像是在抚摸儿子的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