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的后时代

郭建生

<p class="ql-block"> 阿Q的后时代</p><p class="ql-block"> 鲁迅先生不落忍阿Q如此庄严的活着,唯恐他会无节制地渲染着“精神胜利法”。久了,一大帮阿Q就会应运而生。文化人怕了,社会学家怕了,鲁迅先生也怕了。最后,鲁迅先生急速搁笔,把阿Q送去了断头台。去了地狱?不!是去了天堂!阿Q本人后来也认可是去了天堂。他在那儿可理直气壮地呵护着自己,无顾虑的弃去了”精神胜利法”暗示的魔咒,与常人能平等坐着、笑着、论着,甚至还能高出别人一头地俯视着。当生命走到了尽头,红光返照的一瞬告诉了他,前生的“精神胜利法”是在自我逃避、自我欺骗、自我否定存在意识的反应。因此,他断定在天堂里一定会很愉快,也很自我。比起人间倒是快活了,自由了,或是真实了。他一定会感谢鲁迅先生,给了他一个有血有肉并揉些再生灵魂的机会。有朝一日会带些熟了的东西重返人间,翻翻旧帐,真实体会一下生活的快感,或在非理性中体会一下狂躁的乐趣。放飞“精神胜利法”的幽魂,实实在在地物化她,将“精神胜利法”改造升级,还他一个全身挂满赘肉,并任性到底的阔人身份。</p><p class="ql-block"> 不经意一个世纪过去了,阿Q前世最后一句:“过了二十年又是一个……”阿Q在百般无奈中,嚎啕大笑喊了最后一句不知理性的魔咒。也是无师自通的说出半句从来不说的话儿。也是最后一次使用了他的“精神胜利法”,不知是陶醉自我,还是一种惯性携着无奈?总之,自欺欺人的虚伪,在最后一刻还是保留着原有的一点尊严,尊严的背后只有他自己清楚。 阴阳两重天,两样活法;在人间的猖獗,去了地狱不一定疯狂。只有刚刚到了地狱的门前,才会去捶胸顿足地说些人话儿,发出些微微的靠谱光芒。正如高人说:“僵尸的灵魂是最光明磊落的。”如此以来,灵魂聚集的地儿,便是一片净土了。其净土能生长庄稼吗?脱离时间所描述的生命意识都是空洞的,无聊的;但生命的最后一刻一定是理性的。阿Q的躯壳瘪了,他的理性豁然了起来,虚伪、虚荣、麻木的灵魂瞬间逃之夭夭了。在清醒悔恨中变异,在变异中蜕变,蜕变无非是在他的“精神胜利法”的葫芦里充填些肉类的东西罢了,满足的躯壳在生长中,有足够的能量去挥霍,或能突显出新贵族的皮囊。蜕变让胜利者的肉体和感官真正得到应有的满足;让任性的特征充分体现出来,还“精神胜利法”一个准确的定义。即:满足虚荣心态,丰富敛财渠道,释放任性魂魄。在历史进程的长河中,不断散发着令人向往的光芒。在通往生命的通道上,创造一种特殊价值取向的文化;有钱的、无钱的人们都争先恐后的披着这件文化的外衣,彰显着“后阿Q时代的精神胜利法”的风采,浑浊与清净无了界限,一股阿Q新传的文化理念风气,渗透并附在新生代生命的躯壳上。在新生代贵族的价值体系中,牢牢地操纵着生命的路线图。这正合了阿Q的心思,也合了正在努力去修正人间行为价值取向的人们的心思。</p><p class="ql-block"> 不知什么时候阿Q的魂魄回来了,他违了鲁迅先生的初衷,不单单是一个阿Q回来了,阿Q们携着与前世不同理念的表现形式回归到了世上。他或他们撇了“精神胜利法”自残浮夸的原始戏法;像是在弥补前世亏欠的遗憾,狰狞般的带着脱俗的价值理念,将其原始的虚荣、自私、虚伪、妄为、任性与狂躁的阿Q“精神胜利法”的传统丑陋行为,经过了一个世纪的改造升级;戴着不同的面具,与时俱进地涌融而入。较前更有越演越烈之势,它似乎代表了现代人们价值文化的取向?!漫步在各个角落,并附在一些“新贵”的身上,散发着时尚的气息,严重地污染和坠落着社会人文、道德的生态,扭曲的身影现身各个阶层,踩着怪异的音符,哼着任性的秽语,发出了新贵族的猿啼鹤唳:</p><p class="ql-block"> 唯我独尊耍霸气,</p><p class="ql-block"> 党纪国法小意思。</p><p class="ql-block"> 我行我素我自我,</p><p class="ql-block"> 任性到底羞纲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