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相守 战友情深 茨山知青纪念下乡55周年(三)

耕夫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二O二五年四月二十四日,是我们茨山的上海知青下乡五十五周年的纪念日,按中国人的习俗,逢五逢十的纪念日该隆重些,所以今年的纪念活动我们以前的知青连长蔡廷华便安排了三天,从四月二十一日开始,至二十三日结束。地点选择在了昆山的锦溪古镇“相遇相舍”的民宿,看来,这个民宿的老板也是有点文化底蕴的,“相遇相舍”谐音“相遇相守”,倒和我们这些茨山知青这几十年的经历相吻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其实,茨山与锦溪一样,都是我们人生中的一个客棧,只不过茨山这个“客栈”让我们呆的时间太长太长,我依稀还记得在一九七O年四月二十五日的傍晚,乐安江新岭口圩堤下,我们战战兢兢的从南昌运我们到乐丰的“汽阀子”上上了岸,阴郁的天空下着濛濛细雨,茨山来“码头”接我们的人把我们领上了圩堤,一个农民模样的人招呼我们把包放在他身边的牛车上,不一会儿,牛车就装满了,于是他便赶起了牛车,让我们跟着他走。我们好奇向他问长问短,问的最多的自然是还有走多少路才到连队,他说不远,结果走了半个多小时还不止,村庄里已经亮起了灯,我们才到茨山。第二天才知道,赶牛车的是张德发,他是我们的连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辆牛车把我们从新岭口接到茨山,只用了半个小时,然而当我再次用牛车拖着我的行李离开茨山,却足足用了九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九七九年三月底的某天,也是傍晚,夕阳西照,我与连队的几个战友把打好包的行李装上了牛车,是“发宝子”还有谁记不清了赶着牛车拖着我们的行李离开了茨山,跟在牛车后面,我回头看了我们生活了九年的村庄最后一眼,把我们对这块土地的爱恨情仇抛在了身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茨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蹉跎九载耕稻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别却茨山鬓已斑。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曾寄鸿鹄凌云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空将霜露染华年。</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风翻稻浪千层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月冷薄衫五更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劫后生涯从头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踉跄迈步闹市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九年啊,我们离开上海时,还是一个青涩少年,当我们重回上海时,多少有点老气横秋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现在我们回顾我们的前半生,远逝的岁月已经在我们的记忆里浓缩成一个个片断,茨山也成了我们人生经历中的第一个客栈,只是代价太过于昂贵,我们似乎用了我们整个青春在买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当时间跨越到了二O一O年四月下旬,我们下乡四十周年的纪念日,在上海浦东的“双拥宾馆”,这座有着军队背景的酒店这天成了我们茨山知青欢聚的又一个驿站,我们在阔别三十多年以后,又一次欢聚在了一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哲学上有一个著名的观点:距离产生美,无论是时间上,还是空间上,适当的距离间隔比紧密相随更容易让人产生期盼,产生渴望……甚至那些远逝的艰难岁月在我们的回忆中已不再残忍,那些携手同行的战友无论关系亲疏,现在都变得温馨起来,亲如兄弟姐妹。于是那天,又哭又笑的是我们在几十年前点点滴滴的回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那清晨把人从梦乡是唤醒的起床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那似催命般敲打的出工的钟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那田埂上带着露珠冰凉柔软的小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那田野里吹拂着植物清香的微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那水田我们插下的一行行秧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那用我们的汗水浇灌的一粒粒稻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那巍巍大堤上我们担着沉重的泥土留下的串串脚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那挖沟渠时意外收获的黄鳝成了我们难得的佳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那四处漏风的宿舍里昏暗的小油灯下的声声叹息与啜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那有点文艺细胞的战友用二胡拉出的凄凄惨惨的思乡小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此刻,在茨山的那些年、那些事又把我们带回了那风雨如磐的兵团与农场的岁月,往事如烟,酸楚依旧,幸好我们都度过了那一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晃,又一个十五年过去了,从我们相识在茨山算起,已经过去整整五十五个年头了,每年的聚会虽然还很热闹,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参加聚会的战友每年都在减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曲终人散,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今年的“相遇相守”,或许就是最后一次集体聚会了,我用〔美篇〕纪录我们的活动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美篇〕里把我这样的作品是称之为“文章”的,它主要是要求作者通过文字来叙述客观事物的,也包括人,配以照片,有图有真相,夹叙夹议,以此来丰富作品的内涵。但我们每次活动结束后,我在用〔彩视〕做完视频后,就把所有的照片归纳在〔美篇〕里,作为资料来保存,这是有悖〔美篇〕的初衷的。但如果每年真的写,我还真不敢写,一是累,二是会言不由衷,所以就没写。今年是最后一次做〔美篇〕了,想想就写上几句吧,因为在这里,我想谢谢这么多年来,战友们对我的信仼与包容,仼由我把这些年来的集体活动随意纪录与编辑,从不计较我的水平低下与可能存在的谬误。谢谢大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另外想说明一下,本次编辑之所以用时这么长,主要原因是编辑过程中我得知三连原司务长逝世后,化了一些时间去写悼念他的文章了,在乐丰时,他待我很好,我真的被他的离世震惊到了,所以不能不认真写些文字纪念他,所以也就延误了这里的编辑。而断断续续的写这一篇文稿时,由于思路是不连贯的,需要厘清思路再写,也就更费时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写了近2000个字了,不能写了,再写就没人看了,当然,半个多世纪前的知青生涯、战友情缘也不是说断就断的了的,假如以后又有那么一个机会,假如大家也不嫌弃,再为战友们尽一些微薄之力,耕夫也会在所不辞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耕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二O二五年五月十六日</b></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da3bkl6"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22px;"><b>相遇相守 战友情深 茨山知青纪念下乡55周年(四)</b></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