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觉醒来,才发现是凌晨五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但一颗惊魄的心脏里,一直在使劲的跳着,脑海里全是母亲的影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莫不是在刚过去的母亲节里,因为没有给母亲上香,母亲有点儿不高兴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自从2021年夏天母亲去世后,我只有一次在梦里完整的梦见了母亲,其余的梦都是一瞥而短暂的片断。但今天这个梦,却像一部详实的纪录片,放映的时间很长很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奇怪的是,一般的梦,一觉醒来的时候,多半已经碎了,而今天,这个梦却清醒的徘徊在脑子里,一帧一帧的画面,很清晰,很真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于是,我靠在床头,用文字把这个梦记录下来,以此纪念母亲的魂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此时,窗外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但整个世界都寂静无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事情的起源,源于小姨家的表妹给女儿结婚,但我们身处的地方却不是我的老家兴镇,而是转移到了相邻的乡镇坡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早餐完毕,上午这段时光是等候新娘回家的时间,比较空闲,我们几个亲戚便商量着去半路上的一个地方,等待着迎亲队伍的到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但时间却把地方空移到了白水东南方向的雷村街道,不可思议的是我们都没有坐车,而是走着却瞬移到了目的地,一行人大约有七八个,我和大哥二哥用担架抬着母亲,好像还有哪个姨夫也在,现场还有几个叫不上名字的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左等右等就是没能等到迎亲车队的到来,看着头顶的阳光,大家都有点烦躁。于是我联系了小表弟,问走到哪里了,他说早就到了,还说吃席的时候怎么不见我们一行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打听,才知道他们走的是原来的老路,而我们一直在这条新修的大路上等候,于是我们便赶紧准备返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更为荒诞的是,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埋怨小表妹怎么不打个电话问一下,她委屈的说,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去哪里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和二哥把母亲往担架上放的时候,大哥把枕头竖放着看着稳当一点,二哥说要横放着,要不然母亲躺不下来。意外的是,父亲不知从哪出现了,他在担架旁细心的抚平铺着的褥子后,又一声不吭的悄然离开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还正想着怎么没有给担架上方装一个遮阳罩,以阻止阳光直射母亲的时候,这个梦,已经开始弥散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其实,这个周日是舅舅家的表弟给女儿办出阁宴的时间,我的梦里,却出现了小姨家的表妹女儿出嫁,我们所待的地方和时间段,都无法和正常的事情相对应,这,可能就是梦的诡异之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或许,母亲是以托梦的方式,告诉我们她娘家有喜事了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以往的梦景,都是在醒来之后就散了,再想仔细回味梦里的画面,脑海里却只是个模模糊糊似有似无的印象,就像天空中飘着的云絮,在一卷一舒之后,只剩下一缕缕淡淡的影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母亲去世后,我们一直非常认真的对待每一个节点,但凡能提及的讲究,我们都要回乡下祭祀烧纸。只是自母亲三周年我们立碑仪式后,便按照农村的习俗没有再过多的讲究。不知道这个梦究竟意味着什么,是不是母亲托梦想要嘱咐点什么事情呢。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猛然想起,前天下午大哥从省城回老家帮村里人过完白事后,拉来了黄河水浇灌了清明节前在坟头栽植的柏树,莫不是母亲在天之灵感受到了孝道的温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看来,我也有必要抽空再回去烧点纸钱,以便释然这个完整的梦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人常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一些解释不清又有点不可理喻的事情,往往在焚烧的香纸钱里,才能得到解脱。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到了我们这个年龄,或许更应该相信“玄学”的预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明明知道是梦,但我却真实感受到了抱着母亲的体温。母亲的身体一直比较胖,原来的肌肉很有张力,生前每次给她洗澡搓背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那种旺盛的生命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但梦里,在我怀里躺着的母亲,却明显有了垂暮的老人色斑,肌肉也呈无力的下垂状态。一生要强的母亲,神色安宁的躺在儿子的怀里,看着夕阳,不知在想着什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夕阳西下的时候,天际之间美丽无痕,像是一幅油画,像是人生的定格。我和母亲相拥的影子,也成了夕阳里最美的风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晨曦微露,时光荏苒,此时此刻,世界都是静谧的,但这个世界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平静,顺境的人在安宁的享受生活,逆境的人在埋汰中努力生活。但我们这些朴素平庸的一群人,却也知道,珍惜眼下,享受人生,才是真正的聪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场梦,或许是一场空,但我用两个小时的时间,用两千余字的篇幅堆积起来的,却是一幅活生生的记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愿以此文,表达对母亲的感激和思念,表达对人性的尊重和敬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母亲,我想你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原创文章,谢谢分享🌷</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作者简介 ——</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屈胜辉,笔名华山剑,陕西蒲城人,渭南市作协会员,现就职于市公安局。善用粗嫩笔墨,描述人间烟火,先后发表三百余篇散文诗歌,作品多见于《华山文学》《南粤作家》《渭南日报·黄河周末》等平台,《汗滴化雨伴笔耕》特约撰稿人。</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