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国家博物馆

宇爷厦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在人类文明的浩瀚长河中,伊朗宛如一颗历经沧桑的明珠,承载着跨越千年的历史积淀。我始终认为,走进一个国家的博物馆,便是触摸其文明最深邃的脉动。此次伊朗之行,国家博物馆无疑是整个旅程中最令人心驰神往的所在。作为人类最早文明的摇篮之一,这里珍藏着从史前时代绵延至今的完整文明印记,每一件展品都在无声诉说着这片土地上的辉煌与传奇。站在博物馆门前,我仿佛已经听到了远古文明的召唤,内心涌动着难以抑制的期待与敬畏。</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伊朗国家博物馆是世界上重要的博物馆之一。其总体建筑面积达到18,000平方米,馆内收藏的文物古迹多达30万件。这些文物涵盖了史前时期、公元初至伊斯兰时期的文物以及伊斯兰后期的文物等多个历史阶段。博物馆的珍藏品是伊朗古老而辉煌文明的缩影,对于人们深入了解伊朗过去的辉煌历史以及各个朝代的兴衰历程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伊朗国家博物馆拥有60余年的历史,是伊朗规模最大的历史类博物馆。其馆藏文物数量庞大、种类丰富,更因其独特的文化价值跻身世界重要博物馆之列。</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国家博物馆由东西两座主体建筑构成,形成了一处跨越时空的文明对话空间。南侧的古伊朗博物馆始建于1937年,是一座承载着厚重历史的建筑瑰宝;而东侧的伊斯兰时期博物馆则建于1996年,两座建筑以六十年时光为界,共同诉说着这片土地上的文明传承。</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两座建筑虽然建造年代相隔半个多世纪,却在空间布局上形成了巧妙的呼应。古伊朗博物馆以厚重的历史感奠定基调,伊斯兰时期博物馆则以相对现代的建筑语言延续叙事,二者共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文明谱系,恰如一场穿越千年的建筑对话。</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当我缓步走近这座承载着波斯文明的建筑,在导游购票的间隙,我的目光被博物馆入口独特的建筑设计所吸引——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具反差美的国家博物馆大门了。与想象中恢弘壮观的入口截然不同,眼前这道窄小的门扉显得格外谦逊内敛。</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然而正是这种内敛中蕴含着令人惊叹的设计智慧。建筑师巧妙地运用了视觉引导的手法:从开阔的广场开始,通过层层递进的拱形门廊,将参观者的视线自然收束到那扇不足两米宽的门扉上。这种由阔及窄的空间过渡,犹如展开的历史画卷正在缓缓卷起,又似时光隧道将人引向远古。站在门前的我,已然感受到一种奇妙的仪式感——仿佛即将穿越的不仅是一道物理意义上的门,更是通往波斯帝国辉煌文明的神秘入口。</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不禁莞尔,这座建筑的设计师深谙"引人入胜"的真谛。他用最克制的建筑语言,在每位访客心中播下了期待的种子。此刻,那些沉睡千年的文物似乎正透过窄小的门缝,向我发出无声的邀约。</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导游指着大门介绍说,这座采用典型萨珊王朝建筑风格的拱门,以其独特的棕红色调与流畅的弧线造型,瞬间攫取每位访客的目光。其设计灵感直接源自萨珊王朝都城泰西封的塔克基斯拉大殿——那座见证波斯帝国辉煌的古代建筑杰作。拱门顶部优雅的抛物线造型与两侧渐次收拢的线条,完美再现了萨珊时期建筑对空间张力的精妙掌控,而表面精心设计的砖石纹理,则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波斯文明跨越千年的建筑智慧。</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在大门一侧,居鲁士圆筒作为古代波斯文明的珍贵遗产,象征着智慧、包容与开明的治国理念。这一文物体现了古代波斯帝国对多元文化的尊重,其铭文内容被视为早期人权宣言的雏形。伊朗国家博物馆曾于2010年9月举办特展,展出该文物的复制品以供公众观赏,据导游告诉大家,而真品目前由大英博物馆收藏。</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走进伊朗国家博物馆的大门,无须安检,就可以直接进入展厅,这让我有点意外。博物馆的展览区域主要有两层。第一层展示的是从埃兰时期到萨珊时期的波斯文物,馆内陈列着大量堪称国宝的珍贵文物,令人目不暇接。第二层则主要聚焦于远古时期的伊朗,展品多为石器时代和古波斯王朝的陶器、青铜器、石雕像、浮雕等一系列文物。</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展区以时间脉络为主线系统性地呈现了波斯文明的发展历程。史前展区陈列着丰富的考古发现,包括新石器时代的打制石器、青铜时代的金属器具以及早期陶器,这些文物生动展现了古代波斯地区人类活动的早期轨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据说古伊朗博物馆收藏了约一万件史前文物,涵盖石器、象牙制品、金属器具和陶器等类别,年代跨度从石器时代直至铁器时代。馆内陈列方式分为两部分:300余件代表性文物按年代顺序展出,其余藏品则分类存放于特制展柜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加兹温出土的彩绘陶器具有悠久的历史,其年代可追溯至公元前5000年左右。这一考古发现不仅展现了古代伊朗高原的制陶工艺水平,也为研究该地区新石器时代晚期的文化发展提供了重要实物资料。这些陶器上的彩绘纹饰反映了当时人们的审美趣味和精神信仰,是研究古代西亚艺术史与文化交流的重要物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在这个展区,重点展示了波斯地区从埃兰文明到阿契美尼德王朝时期的工艺成就:精心磨制的石制工具反映了早期人类的技术智慧,冶铁技术的实物见证标志着生产力的重大飞跃,而造型各异、纹饰精美的陶器则体现了古代工匠卓越的审美追求。这些珍贵文物不仅印证了波斯地区距今六千余年的文明史,更直观呈现了古代手工业从原始到精湛的演进过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在导游的讲解下,这些展品通过类型学的科学排列和工艺的精细对比,清晰地勾勒出了波斯古代生产技术从石器打磨到金属冶炼,再到复合材料应用的发展脉络。这种展示方式不仅生动形象,还让观众能够系统性地理解这一地区在古代世界中所做出的重要技术贡献。</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随着导游的引导,我们来到了一尊马靴形状的古代金属器皿雕塑前。这件雕塑静静陈列在展台上,其表面雕刻着繁复而精美的图案纹饰,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彰显出古代工匠们高超的技艺和匠心独运的创造力。</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这里的文物包括金器、陶瓷器皿(如碗、杯)、各类餐具、武器、宗教偶像以及人和动物的雕塑等,充分反映了公元前两千多年伊朗地区先民的社会生活、物质文化和宗教信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这件金手环以其独特的造型成为全场焦点——两端精心雕琢的兽首造型尤为引人注目:它们既似蜿蜒的灵蛇,又带有中国龙的威严神韵,流畅的线条与錾刻的鳞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手环主体以联珠纹装饰,镶嵌红玛瑙的兽眼更添神秘感,展现了古代伊朗工匠对神话生物的非凡想象力与高超的金器工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博物馆珍藏了数量庞大的考古与历史文物,系统性地展出了伊朗各地出土、跨越不同历史时期的珍贵遗存。</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从旧石器时代的原始石器,到新石器时代的彩陶;从青铜文明时期的礼器与武器,到古代帝国恢宏的浮雕与石碑;从栩栩如生的人物与动物塑像,到庄严神秘的宗教神像。</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接下来,我们来到了一尊造型古朴的陶土公牛雕塑前。根据其独特的造型以及相关的历史信息推测,这尊陶土公牛很可能出自古埃兰时期(约公元前2700-1600年)。古埃兰是伊朗西南部的古老文明,其陶器和雕塑工艺独具特色,展现了当时高超的艺术水平和深厚的文化底蕴。这类陶土雕塑不仅是当时艺术创作的杰出代表,还可能用于宗教祭祀活动,或是作为象征财富与权力的重要物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这些展品不仅完整呈现了伊朗从史前到古代的物质文明发展轨迹,更生动诠释了这片土地上绵延数千年的艺术演变与精神信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每次参观博物馆,我总会忍不住向相关人士打听:馆内的镇馆之宝究竟是哪一件?这次在伊朗博物馆游览时,同样的疑问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终于,我们来到了伊朗国家博物馆的镇馆之宝——石雕《薛西斯接受朝拜》面前。这件石雕是波斯帝国阿契美尼德王朝辉煌历史的珍贵见证。它原位于波斯波利斯皇宫主阶梯的中央位置,生动地描绘了第五任君主薛西斯一世(公元前486—前465年在位)接受外国使节朝拜的宏大场景,完美展现了波斯帝国“万国来朝”的盛世气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在画面中,薛西斯一世端坐在狮腿王座上,威严而庄重。他头戴标志性的圆筒形王冠,手握象征权力的权杖,左手执象征和平的莲花,尽显君临天下的气魄。在他身后,王储大流士及侍从们恭敬地站立,衬托出君主的尊贵地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值得注意的是,朝拜者右手做出“捂嘴”动作,至今未有定论,学者推测可能是飞吻礼或防止口气冒犯国王的礼仪。</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该作品不仅雕刻技艺精湛,更承载了波斯帝国的政治、外交与宫廷秘史,是研究阿契美尼德王朝不可多得的实物史料。</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此外,石雕还暗藏一段血腥宫廷政变——薛西斯后来被大内管和禁军统领合谋杀害,并嫁祸于王储,导致继任者阿尔塔薛西斯一世误杀兄长,最终因悔恨下令替换此石雕。</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也许是镇馆之宝的魅力所在,团友们在这件展品面前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大家不仅耐心地聆听导游的讲解,还仔细地观赏这件伊朗文化的瑰宝,沉浸在对其历史价值和艺术美感的欣赏之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这些残缺的雕像,如同波斯波利斯遗址本身,虽历经沧桑,却依然诉说着大流士时代的辉煌。</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尽管这座雕像头部缺失,但它的躯干部分,仍能让人联想到大流士的统治风格——既威严又富有仪式感。他的服饰细节,如长袍的精细纹路,反映了波斯宫廷的奢华,同时也象征着帝国对不同文化的包容与融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馆内这件收藏的彩色卫兵瓷砖画像,出土于阿契美尼德时期的大流士宫(公元前510年左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在展厅中陈列着一件极为珍贵的考古发现——"盐人"。这是一具距今约1700年前(约公元3-4世纪)的男性遗骸,出土于伊朗高原的一处高盐度墓葬环境。这位墓主人生前约37岁,身高175厘米左右,根据随葬品判断可能具有贵族身份。</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由于特殊的盐渍环境,这具遗骸保存状况十分罕见:其头颅、右小腿及足部得以完整保存,同时出土的还包括部分衣物、皮靴等有机质随葬品。这些保存完好的遗存为我们提供了研究萨珊王朝时期人类生活、服饰文化及丧葬习俗的珍贵实物资料。</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在考古学领域,能够同时保存人体组织与纺织品的古代遗存实属凤毛麟角,这使得"盐人"成为研究古代伊朗文明的重要物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在展厅的中央区域,一座气势恢宏的石柱巍然矗立。这根石柱高约3米,采用整块砂岩雕刻而成,表面经过精细打磨,呈现出温润的质感。石柱顶部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牛头形象,牛角弯曲有力,双目圆睁,细节刻画极为精细。柱身布满繁复的几何纹饰和植物图案,纹路深浅有致,展现出高超的古代雕刻技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根据考古研究,这类石柱很可能是古代宗教祭祀场所的核心构件,牛头形象可能象征着某种神祇或力量崇拜。石柱的摆放位置经过精心设计,站在不同角度观赏时,其纹饰会与展厅内的其他文物形成巧妙的视觉呼应。透过石柱的间隙,可以隐约看到展厅内错落有致的展柜和灯光布置,整个空间既突出了这件核心文物的庄严感,又保持了整体布局的和谐统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导游告诉我们,阿契美尼德王朝是波斯历史上首个帝国,通过持续扩张建立了庞大疆域。该王朝共历十三帝,前期君主如居鲁士二世等功勋卓著,后期统治者渐趋平庸,末代帝王最终导致王朝覆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在导游的引领下,我们来到另一座楼的二层。站在德黑兰博物馆的青花瓷展厅里,我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玻璃展柜的边缘。那些釉色莹润的中国瓷器,在异国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一只宣德年间的青花缠枝莲纹盘静静地躺在那里,盘底"大明宣德年制"的款识清晰可见。导游说,这件珍品在中国本土都未曾发现完整器。我的喉咙突然发紧——这分明不是文化交流的见证,而是一道至今仍在渗血的文明伤痕。</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这些瓷器大多来自阿德比尔神庙的收藏。十六世纪萨法维王朝的阿巴斯大帝将中国瓷器视为珍宝,专门修建神庙供奉。表面看,这是对中国工艺的崇拜;实际上,这些瓷器大多是战争掠夺与不平等贸易的产物。十五至十七世纪,随着阿拉伯与波斯商队的驼铃声,无数中国瓷器沿着丝绸之路西去。它们或被当作货币交换,或作为战利品辗转于各个征服者之手。那些精美绝伦的永宣青花、成化斗彩,就这样永远离开了诞生它们的窑火。</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最令我震撼的是一组元青花凤首扁壶。这种器型专为伊斯兰市场定制,融合了波斯金属器的造型与中国青花的技法。它们本应是文明对话的完美象征,却因历史暴力的介入而变成了单向的文化掠夺。当蒙古铁骑横扫欧亚,当帖木儿帝国攻陷大马士革,这些瓷器便随着血腥的征服之路流散四方。今天我们在海外博物馆赞叹的"文化交流",有多少是裹挟着这样的暴力与不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青花瓷的钴料来自波斯,技法成熟于中国,最终成品却永驻他乡。这种错位恰似文明交流中永恒的悖论:最美的相遇往往伴随着最深的创伤。离开展厅时,夕阳透过彩窗在瓷面上投下斑驳光影,那些青花纹饰仿佛在诉说六百年的乡愁。或许真正的文明对话,应该始于承认这些伤痕的存在,而非继续用"艺术无国界"的浪漫说辞掩饰历史的暴力。</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当我们在海外博物馆看到那些孤悬异国的国宝时,赞叹之余更应思考:如何让文明间的对话真正平等?如何让历史的伤痕不再成为今天交流的阻碍?这些问题的答案,或许就藏在那些青花缠枝莲纹的婉转线条里,等待我们用更智慧的方式去解读。</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这座被誉为世界六大历史博物馆之一的殿堂级展馆,确实带给我层次丰富的文化体验。可惜行程仓促,我们只能如惊鸿一瞥般匆匆掠过这些文明的瑰宝,未能细细品味每件展品背后厚重的历史积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在我看来,作为国家级博物馆,其布展风格的朴素与叙事脉络的简略,初见之下令人略感意外。然而,这种简约却丝毫未能遮掩那些绝世珍品所绽放的璀璨光芒。波斯波利斯遗址出土的牛首柱头,金光闪烁,工艺精湛,仿佛诉说着古代波斯的辉煌;大流士一世的纯金号角杯静静陈列于展柜之中,其上流转着两千五百年前的王者气度,让人不禁对那个强盛的时代心生向往;而盐湖中保存完好的1600年前人类遗骸,更是以惊人的完整性,宛如时光的使者,诉说着岁月深处的秘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那些穿越时空而来的艺术瑰宝,令我心潮澎湃,但最震撼人心的,莫过于来自波斯波利斯的巨型石雕群。特别是那幅"大流士一世与薛西斯接见使节"的浮雕:君临天下的帝王威严与各国使臣的恭敬姿态在石灰岩上永恒定格,衣袍褶皱间流淌着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盛世华章,每一处细节都令人屏息——这种直击心灵的艺术张力,足以让所有关于布展形式的遗憾都变得微不足道。</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