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大观---龙美术馆跨越时光的文明印记

胡伟东

刘益谦在中国当代拍卖史上应该是个传奇人物，从文化层次上来说，他只是一个初中毕业生，而从人生经历上来说，开过出租车，办过家庭作坊式工场，炒过国库券和股票认购证，应该说是白手起家式的人物。通过认购原始股和参与上市公司并购完成了财富积累，并进入收藏领域。 成功的背后，也离不开自身的素质和修养。身家百亿而少有负面新闻，家庭和睦，收藏事业上夫唱妇随，和谐美满在当今社会上也是难能可贵和值得别人尊重的了。 这次展出的是跨越华夏三千年文明的艺术品，也是刘益谦三十多年收藏精华的一次集中展现。从他的収藏经历来看，主要是靠雄厚的经济实力和雄伟的魄力，一如他在金融市场里的杀伐果断。有人说他专买各大拍卖行图录的封面和封底拍品，虽然价格昂贵，但却往往都是极品和精品，虽然往往是破纪录的价格，却不会买到假的差的东西，这也确实是一种不错的手段，特别是自己不是专业的人士而又没有很好的代理人机制的时代 这张表是这次展览的部分展品当年的成交价，难怪有人戏说花80元钱看百亿的文物是次多么合算的交易。 甲骨刻辞三十四例此批甲骨共三函，三十五件，其中牛胛骨十八片，龟甲十六片，疑似象牙质一枚。甲骨文根据制作者和出土的位置分为村北派和村南派，这批甲骨属于村北派，共338字，内容包括周祭、求雨、征伐、出猎及习刻。原为日本收藏家、西泠印社海外社员、篆刻家小林斗盦旧藏，2015年纽约苏富比拍卖会上以87万美元购得，平均每字仅1.6万元，远低于国内同类拍品价格。 汉跽坐吏玉灯、盘这是存世唯一的玉雕灯佣，选用莹润而温泽的和田玉，采用“汉八刀”技法。玉吏手托灯盘，神态谦恭，手擎灯架形似一个“人”字，专家认为这只玉灯是一件具有考古标准件地位的重要文物，2009年11月北京翰海拍卖会以604.8万元成交，创下了当时内地高古玉拍卖纪录。西汉青玉羊形水丞，此器虽名为水丞，但其功用并不十分明确。头上及背上的两个环扣原应系有配件或盖子，有可能为某种容器，或用以贮存丹药之类。此物曾为尊古斋黄浚旧藏，他是民国初年的大古董商，著名的四方罍即由他经手。1986万港币的成交价。 青铜错金银嵌琉璃乳钉纹方壶2020年10月纽约苏富比拍卖会以5470万人民币成交，是一尊罕见的战国青铜器珍品。青铜方壶直足，颈部微微外撇，微微隆起的盖子上有四只鸟形的顶饰，两边都有复杂的菱形玻璃匾额镶嵌在凹槽里，肩部两侧有兽首环耳。青铜方壶在铸造时就预留出凹槽，然后以金、银及蜻蜓眼纹琉璃嵌入器身，将方壶装饰得极为华美，其工艺代表了战国青铜工艺的巅峰。 东周黄玉瑞兽玉佩饰黄玉兽形佩造型简约有力，线条流利优雅，雕工精妙卓绝。此类兽形佩多称为“琥”，此件兽形佩与一般虎形或龙形相异，为犀牛之特征，较为少见。2657万港币成交价 商末“小子䍙簋” 清乾隆“春耦斋”白玉玺春耦斋位于今中南海丰泽园内，耦同“偶”，有两人并耕之意，清代皇帝每年在这里进行春耕，是重农治国思想的体现。 明洪熙“永乐仁孝文皇后”青玉龙钮谥宝这是一方残损之印，仅余二分之一。印文仅有“天齐圣文皇后宝”七字，根据龙钮风格、印文内容判定此宝的受谥人是明代永乐皇帝的皇后徐氏，也就是开国名将中山王徐达长女。明代帝后玉宝并未保存下来，多被改做它用或毁于战乱，此方残印是目前所见唯一的明代太庙尊藏的谥宝 东周青铜蟠虺纹陈侯壶，颈部内侧有铭文：陈侯作壶，用祈眉寿无疆，子子孙孙永宝是尚 西周早期“作宝彝”柱足青铜簋，是乾隆皇帝的御藏，著录于《西清古鉴》，商周时期的青铜器用制度简称“鼎簋制度”，鼎作为炊器，簋则作为盛器，专门盛放黍稷等食粮。 春秋早期青铜芮公鼎，原清宫旧藏，鼎内壁一侧铸铭文三列九字“芮公作铸从鼎，永宝用”。现存“芮公作铸从”器共计三鼎、三簋、三壶，皆为清宫旧藏，三鼎中的两件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 西周宣王五年青铜兮甲盘传宋代已经出土传世，盘内有133字铭文，记载了西周名臣尹吉甫辅佐周定王的历史，被王国维誉为“超越毛公鼎”的史料重器。“兮甲盘”于南宋时藏于宫廷内府，南宋亡后流出内府不为人知。1283年元朝书法家鲜于枢居杭州，前往僚属李顺俌家作客，席间发现吃的烙饼上印有文字，查看锅子发现锅里的阴刻金文，原来李顺俌在集市上用5两银子购得，厨娘拿去敲掉三个底足，变成烙饼用的平底锅。鲜于枢认定是西周古物，以500两银子买下。到明清又重归宫廷，清末被大藏家陈介祺收藏，解放前被他后人带到海外。2010年，旅居美国的杜先生在一个小型拍卖会上发现一个无人问津的铜盘子，他敏锐地感觉这件东西不简单，就花了不到300美元买下带回中国。经鉴定后确认是失传了2800多年的“西周兮甲盘”。2017年西泠拍卖会上刘益谦以2.13亿元拍得，媒体惊叹：“史上最贵的平底锅”。 说到他的瓷器收藏，绕不开的肯定是明成化鸡缸杯。这可以说是刘益谦收藏的成名之作。运用他的“钞”能力，以2.8亿元的价格一举拿下。据说成化鸡缸杯全世界不足20件，大多数都在各大博物馆，流通的仅有4件。而刘益谦用信用卡连刷14次一次性付清拍卖款，并用这只杯子喝了一杯茶而造成的哄动，以及对他对古器不尊重的诟病，也让景德镇的整个瓷器市场因此热卖鸡缸杯而大赚一笔。 明成化斗彩鸡缸杯斗彩，萌于宣德，臻于成化，是一种釉下青花与釉上诸彩融合于一体的难度极高的新工艺，成化斗彩的成功烧制，不但将明代制瓷业推向了一个新高度，同时也造就了后来五彩和粉彩的革新。此杯胎质、塑形、绘饰、窑烧皆一丝不苟，承载了成化皇帝的美学思想。玖茵堂旧藏又增加了它的价值空间。 清康熙五彩十二月花神杯十二月今花神杯是康熙御窑佳作，依月令之数为一套，一花一月，并配诗文，为康熙朝官窑瓷器之名品。此套五彩十二月花神杯分别以迎春、杏花、桃花、牡丹、石榴、荷莲、兰草、桂花、菊花、月季、梅花和水仙为绘，因烧制工艺要求高，成品率低，容易破损，所以能整套完整保存弥足珍贵。据说成套的只有这一套，当初的成交价是1.328亿元 清康熙青花十二月花神杯 清康熙万寿尊万寿尊体形硕大，当初制作时是胎土一层层一圏圈堆积制作后再成形的，而不是通过拉坯来制作的，所以能看出一圈圈的接缝。腹部共书字75周，每周130字；足部一周48字；口部及口沿共202字，一共是一万个“寿意字”。除了篆书寿字为基础的各种变形寿字外，还有以鸟虫篆、蝌蚪书、石鼓钟鼎等字体而成的寿字，是中国书法艺术和青花瓷艺术的完美结合。当时在参展时正好碰到他本人过来在为朋友做讲解，就若即若离地在旁边听了会他的讲解。 清乾隆洋彩黄地粉青透龙夹层吉庆有余玲珑尊玲珑尊撇口折沿，宽颈溜肩，黄地细描锦地，沿下绘如意云头，挂缀璎珞串珠，其中四组配饰吉字，并有磬如祥蝠，且添盛绽番莲四朵，橘红亮蓝，清新婉丽。另间饰双鱼四组，辅以卷延洋花，异风漫溢。器腹外层绿地红龙之间，粉青描金镂空夔纹，并缀四面浮雕开光，妙绘丰鱼成双。从镂空间隙，可窥见内瓶仿明青花缠枝纹花卉，朵妍各异。足上加缀黄地锦纹转枝洋花，与颈上纹饰相呼应，殊为罕稀。1.4亿的成交价 清乾隆黄地洋彩锦上添花暗八仙双耳龙瓶 清乾隆黄地青花穿花龙纹天球瓶 清雍正青花釉里红云海腾龙大天球瓶雍正一朝虽仅十三年，但御窑质量上佳，特别是唐英督理景德镇御窑厂陶务后，御窑质量精绝，史称“唐窑”。此瓶即为“唐窑”所出无上隽品。1.47亿的成交价 明宣德青花鱼藻纹十棱菱口大碗此碗无论纹样、画工、器形、尺寸，可谓举世无双。碗中鲭、鲂、鳜三种游鱼与莲花相组合，寓意“清廉”，鱼与余同音，含“连年有余”之吉祥寓意。青花发色浓郁艳丽，釉面满布大小气泡，胎骨质坚细腻，器身通体呈十棱。游鱼与水藻生动灵活，尤如真鱼游于莲塘之中。这只碗可以说是明代青花瓷中的巅峰之作，当年2.2亿港元的成交价 元青花水波云龙缠枝莲花纹大罐龙纹大罐的诞生与元代饮酒之风密切相关，各种材质的酒具成为当时社会上层居家必备之物，此式大罐也应运而生。此罐通身上下四层纹饰：海浪纹、缠枝莲纹、云龙纹和变形莲瓣纹，龙纹飘逸灵动，矫健曲身，周围祥云朵朵。元青花传世数量极少，如此龙纹大罐更是难得一见，展现了当时窑事的至高水准。 北宋汝窑天青釉洗汝窑是宋瓷的代表，也是中国瓷器的最高成就和代表，由于只有短短的几十年的烧造时间，河南清凉寺的汝窑瓷器存世的不超百件，以前传统的说法是只有66件，基本上都在各大博物馆，世面上流通的没有几件。这是从台湾曹兴诚的《乐从堂》专场上花了近2.5亿人民币拍得，虽然是最常见且普通的器型，釉色也偏青，但整体质地已经远超上海博物馆的那几件汝窑了。做为顶尖的收藏家，可以没有鸡缸杯，但不能没有一件汝窑。 南宋官窑青釉八方弦纹盘口瓶此瓶的成交价是9369万元宋瓷的韵味体现了中国文化最高的审美情趣，在中国历史上经济最为发达的宋代，由于重文轻武，文人社会的影响让艺术品也达到了一个巅峰，尤其是到了宋徽宗时期，不仅在书画上，五大瓷窑的产品也达到了最高的高度。 南宋官窑琮式瓶有人说这件2千万拍得的南宋宜窑琮式瓶是这个展览中最好的一件瓷器，其地位和品质都不输汝窑，都是中国瓷器最高规格的代表。琮式瓶属于高级别的礼器造型，不仅等级高，而且存世量极少，同类型器物全球公私收藏不超过5件，其中三个分别藏台北故宫博物院、日本国立博物馆和英国大维德基金会，流通的仅此一只。就品质而言如果这件说是第二，其他的就不敢说自己是第一。当年1800万起拍，刘益谦电话委托叫了个起拍价后无人跟拍，就以起拍价成交。估计那时候他肯定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买贵了或者是不是买了个假的赝品，而现在看来或许这件是他所有藏品中唯一捡的一个大漏。（后来据他自己所说，此瓶最早是一扬州农民以很低的价格卖给扬州文物公司，秦公帮瀚海拍卖公司向扬州文物公司征集拍品而上拍得来的） 十一世纪铜瑜伽士坐像（西藏）此尊铜瑜伽士坐像为西藏早期青铜雕塑之杰作，塑造了十一至十二世纪印度师圣风采。其特别之处在于雕像面容栩栩如生，双目圆睁，凝视前方，彰显大师之威严与智慧；骨骼强健，生机勃勃，卷曲的螺髻闪烁光芒。 地藏王菩萨像此尊地藏菩萨是比丘相，是永宣宫廷造像中相当罕见的题材之一，为迄今发现的唯一一尊永宣宫廷造地藏王菩萨像。曾经是安思远的旧藏，成交价是3048万元。 铜鎏金大日如来坐像 十七世纪铜鎏金无量寿佛立像此像属典型的扎纳巴扎尔风格的佛像。扎纳巴扎尔是蒙古成吉思汗直系后裔，为第一世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蒙古藏传佛教两大活佛之一。他本人极具艺术天份，佛教造像自成一派。此尊佛像挺身直立，长发垂至莲座，甚是罕见。是他本人亲手制作，代表了17世纪蒙古地区最高的艺术成就。成交价是3600万元 明永乐御制红阎摩敌刺绣唐卡此幅唐卡做工精妙绝伦，全幅用金线和五彩丝线绣成，以墨绿江绸为地，满绣曼妙规整的团花卷草纹，并用金线勾勒轮廊。正中的红阎摩敌显忿怒相，怀抱淡红色的明妃金刚伯达里佛母。红阎摩敌头戴五个骷髅冠装饰，象征将修持者的五毒（贪、嗔、痴、慢、疑）转化成五智。三个圆眼晴代表对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众生的慈悲心。右手高举饰有各色胡人头和金刚杵的天权，左手持嘎巴拉碗，足踏蓝色死神。唐卡上沿有两排坐在莲座上的如来和菩萨，下沿有七位供养天女在莲座上起舞。此唐卡的成交价是3.1亿人民币，也是有史以来最贵的唐卡价格 明永乐铜鎏金无量寿佛 明宣德铜鎏金无量寿佛 清乾隆燃灯佛这尊佛像代表了乾隆宫廷最高的工艺水平，使用的材料是紫金玛俐铜，全身泛紫光，错满银丝，还错有部分红铜丝，脸上涂泥金，至今保护完好。在保利拍卖上以3000多万元拍得 雕漆剔红“群仙祝寿”图座屏一对御制御用剔彩云龙福庆有余纹宝座宝座椅背由三幅垂直背板组成，以雕红漆制成的剔彩宝座少之又少。三色剔彩这种精湛工艺通常是见于最重要的御用珍品之上。宝座的装饰以九条龙、云蝠纹及缠枝莲纹为主，云龙纹、灵芝纹、蝙蝠衔磬、双鱼纹等图案反映了皇帝对国泰民安、兴盛太平的迫求。 清乾隆缂焦“御笔墨宝”咏西湖景诗册 清乾隆葫芦“万代大吉”缂丝挂屏 清早期织锦蟒纹镜心 黄花梨独板长条翘头案与景泰蓝香炉 晚唐至北宋太古遗音琴琴为仲尼式，桐木胎，黑漆朱髹，存世千年仍品相完好。通体断纹，斑澜陆离，琴身遍布龙鳞、龟坼、流水、蛇蚹等断纹。琴名双钩篆书“太古遗音”，龙池下镌有宋代理学大家朱熹手书四句，紫阳琴铭一则，落款“淳熙丁未新安朱熹书”。琴身上还有元代大收藏家鲜于枢的一方“玉振”印，寓意金声玉振。此琴曾为吴景略先生旧藏。 宋朱晦翁藏仲尼式琴琴通体施黑漆，琴面为蛇腹断纹，琴池内左侧深刻“古吴王昆玉重修”七字，证明了明代斫琴高手王昆玉曾修缮，为表明末换底面，特别在修漆后在最底部留一小块未漆以显示原板。此琴初为朱熹所藏，琴身上“朱晦翁藏”等字尚隐约可见，也是王世襄先生旧藏，在王世襄收藏专场上拍得 清乾隆和阗白玉御制诗“赶珠云龙”如意 漆地嵌八宝博古纹挂屏 清雍正寿山石雕瑞兽钮印宝 铜鎏金龟钮印传说圣主出，有龙马色凤等神兽背负传授天命的图文以献。这颗印成为刘益谦的藏品更多的原因应该是印文的缘故。“谦受益堂”的印文好象在三百年前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田黄兽钮长方章 清乾隆粉彩五伦图花卉纹印盒 清乾隆仿石纹釉倭角盒 明“崇祯壬午冬月青来监造”冲天耳金片三足炉这些铜炉都出自王世襄的收藏，流传有序。 “大清顺治年辛丑邺中比丘超格虔造供佛”冲天耳三足炉，也是王世襄旧藏，当初这两只香炉都以1千多万元成交 清乾隆粉彩镂空团螭龙纹“时时报喜”转心瓶此瓶颈部与瓶内的套瓶相连，可在镂空外瓶、底座及足部合成的瓶轴处转动。外瓶底部有鸡心槽与鸡心钮，相合为内瓶转动的轴心，旋转内瓶绘有画珐琅图案，装饰主题为十二只喜鹊，寓意十二个时辰“时时报喜”。 清雍正墨彩山水图碗 清雍正珊瑚红地珐琅彩牡丹纹碗 清乾隆松石绿地粉彩八宝纹小天球瓶 清乾隆胭脂红地轧道粉彩缠枝莲纹瓶乾隆时期的釉上彩瓷出现了一种新的装饰技法，即在色地上以尖状工具剔划出菱革纹图案，称为“轧道”工艺，又有“锦上添花”之称。此工艺主要是在珐琅彩和珍贵的官窑洋彩瓷器上使用，使画面具凹凸感和立体感。 清乾隆珐琅彩庭园婴戏图绶带耳葫芦扁瓶乾隆治下，珐琅作品更添玲珑巧物，一改前朝气象。此件所带蓝料四字年款乃珐琅作专用，故知为御制珍品无疑，且成器于宫中，应为孤品。 唐英制珊瑚红地粉彩缠枝花卉开光式题诗卧足碗 清康熙粉红地珐琅彩开光花卉纹碗粉红色珐琅料的使用始见于康熙朝，这种款式的碗存世只有两个，另外一个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这只是从圆明园流传出来的，专家评论说此碗最上品。号称“珐琅之王”，成交价1.939亿元 宫粉地洋彩鹤鹿同春如意瓶此瓶当初在国外送拍时据说是用纸包在鞋盒里送来的，此瓶口呈蒜头状，腹部通景绘鹤鹿同春图。此瓶珍罕瑰丽，纹饰吉祥如意，所绘风景恍如蓬莱仙境。瓶上绘九祥鹿、丹顶白鹤五只，意为“禄寿”绵长。同样款式的一只在法国吉美博物馆，目前所知的仅此两只。 明代永乐宣德时期是中国陶瓷发展的黄金期，永宣瓷上承宋元神韵，下启成化隽美，成为明代瓷业的巅峰。其异域风格的造型，浓重明艳的呈色，超凡脱俗的纹饰，被誉为“发旷古之未有，开一代之奇葩” 永宣青花瓷代表了中国青花瓷制作的最高水平，它所体现的审美层次崇高而神圣，具有深邃无边的艺术底蕴。永宣青花全世界存量仅有1000多件，有着极高的艺术价值。 明宣德青花折枝八方烛台此青花烛台是宣窑目前所知仅有的两件传世品之一，为中西文化交流的见证与产物。 明何朝宗制德化窑白釉观音坐像何朝宗是福建德化白瓷制作的顶尖人物，这座观音像以600多万拍得，也是物超所值的 清康熙青釉海水云龙纹三弦尊 清康熙釉里红加五彩月季花卉水盂 明宣德青花矾红“海兽图”高足杯此杯胎骨匀薄，白釉莹润，青花浓艳带结晶斑，红彩鲜丽。此类小巧玲珑的高足杯在永宣时期颇受帝王青睐，唯青花红彩高足杯存世量少，极为珍稀。此杯为日本大藏家板本五郎旧藏，矾红特别漂亮，刘益谦自诩是超级品相。 清雍正粉青釉浮雕菊瓣纹花浇 这对绿釉碗是刘益谦收藏的第一件瓷器，他调侃自己那时候不知道瓷器和翡翠，以为绿的就是翡翠 清雍正五彩过枝枸杞果纹碗 清雍正黄地青花牵牛花卉纹倭角兽耳瓶 清雍正青花缠枝花卉辅首尊，这是雍正款存世的唯一一对辅首尊 茶叶末釉描金盘螭长颈瓶 从乾隆到宣统的青花赏瓶 “胡星岳”款犀角雕螭龙纹杯（图1、3）胡星岳是明末清初刻犀角名家，以雕刻夔龙、仿古题材著称，传世作品稀少。陶渊明赏菊畅饮犀角杯莲花犀角杯 犀角雕英雄杯此杯以犀角整挖圆雕而成，用料厚实，色如蜜蜡，构思巧妙。以一鹰一熊为杯身，琢鹰立熊背，雄鹰敛翼侧身，扭道回望，趾瓜有力蹲伏于卧熊之上；熊貌奇古，扭体撑持。在天为鹰，立地为熊，针锋相对。“鹰熊”为“英雄”谐音，足见气魄，以这种题材制作的作品极为罕见。 翡翠凤纹提梁壶翡翠雕秋趣图葫芦盖盒 白玉雕云蝠纹双耳螭钮盖三足炉青白玉雕临泉图插屏白玉夔龙纹如意钮活环四足盖炉痕都斯坦式翠玉花形钮香炉 青白玉碗白玉双龙耳寿纹洗白玉觥黄玉仿古凤形尊图一青白玉碗素面润泽，侧面刻有一“甲”字，当年北京文物公司的秦公向他推荐买这个碗，说刻了甲字的是乾隆自己用的，那才是好东西啊！他初入收藏界时，能收到不少好东西，与秦公的推荐交流有很大作用。 珐琅彩“西洋仕女出游图”笔筒曾经是张宗宪的旧藏 斗彩缠枝莲纹瓶这是最小的斗彩小瓶，最早的主人拿到上海文物商店卖，说款写得不正，不一定是官窑，主人就没卖，后来以6万元卖给了杜海鸥，在敬华首拍30多万成交，后来香港拍卖又以110万成交。 清道光青花缠枝莲纹粉彩十八罗汉图扁方瓶这只瓶号称道光之王，是一个香器，以3105万元拍得，是道光朝最好的一件瓷器，到现在这个记录没有被打破。 清道光粉彩落花流水游鱼图瓶全器白地以红绿二彩绘就，瓣瓣落英、徐徐洒落、逐波而流，浅翠苲草、缓缓飘零，众鱼逍遥享受戏水之乐。“落花流水”加入灵动的游鱼之后，伤春惜春的情绪也变得静谧美好了。道光皇帝是个节约简朴的人，因为国运日渐式微，他也深深地知道中落的艰难，据说穿的龙袍还是打过补丁的，在瓷器上也就比康雍乾三朝简的朴实了很多。 青花缠枝花卉开光福寿贯耳瓶康雍乾三期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辉煌的盛世，瓷器无论在品种、质地、釉色、还是工艺都达到了一个新高度，而这些在其他博物馆能够享受单柜待遇的瓷器因为都聚集在一起，虽然以前在各大拍卖会上享受了图录的封面或封底，预展的独柜待遇，但到了这里却也只能成为普通的通柜待遇，一不小心还被观众所忽视。真的让观者何其感叹！ 青花缠枝花卉纹鸠耳双环尊 青花缠枝莲纹鹿头尊 收藏是私人的，但文明属于所有人，三千年时光的厚度，终将化作展览中一器一物的灵光。刘益谦以一人之力，让这么多珍稀的文物聚集在一个地方展现给世人，仅这一点也足够值得所有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