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探源3-7-3：2025.5.16全天 战国秦汉文明-﹣ 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形成和初步发展 杨哲峰 北大考古学院

含章敬事

主要内容

一、关于战国秦汉文明的主要特征

二、从考古角度看战国秦汉时期社会结构的变迁

三、战国秦汉时期手工业的发展与社会经济的转型

四、边疆民族的文化多样性与文明互鉴

一、关于战国秦汉文明的主要特征

战国秦汉时期（约公元前5世纪至公元220年），是中国古代历史发展的一个重要转型时期，也是中国古代文明发展的一个重要阶段。

• 从分裂到统一、从血缘到地缘：从血缘政治转变为地缘政治
• 土地制度问题与税收方式：战国起税收方式转变，如“初税亩”
• 户籍管理与社会组织结构变化：户籍、税赋、劳役、兵役（“令男子书年”）
• 大环境上南北对立：游牧 VS 农耕
• 汉民族的形成问题

·之前，从历史学角度讲过去的"文明"，通常是从政治、经济、思想文化、社会结构等方面进行总结。

·随着考古学的发展，又增加了物质层面的具体内容。

·今天讲战国秦汉文明，自然离不开物质层面的战国秦汉考古发现与研究。

历史学往往抽象的，借助典籍研究，考古学面对物质基础看展研究。

·战国秦汉考古的主要研究对象

·遗址：城市（都城与地方城邑）、宫观、聚落、边塞（长城、烽燧）、道路、关隘、水利工程等

·墓葬：形制结构、装饰、等级（帝陵、王侯陵墓、官吏与平民墓葬）、葬俗（合葬、衬葬、随葬品构成等·遗物：各类器物、图像、文字等

·生与死：城市聚落 VS 墓葬

·由物到人："盖棺"与"开棺"

遗址，与活人活动相关的遗存。

长城，诸侯国之间有长城防御，诸侯国与北方戎之间的防御设施-长城。

政令传达系统，秦始皇“焚书坑儒”诏书“令下三十日”

墓葬，考古遗存最多的，墓葬反映出活人生活的状态和观念。

历史学研究从生到死，最后盖棺定论；

考古学是反过来的，由物见人，从死到生，开棺再论。

秦国强大却迅速灭亡，源于战乱时代没有分封诸侯，边远地区没有有力的管控。

政治上，中央与地方权力的拉扯。

·进入两汉时期：

·考古上：铁器时代的第一个高峰

·政治上：集权中央与郡国并行之地方

·经济上：重本抑末，小农经济，资源管控，官营与私营·思想文化上：独尊儒术与霸王道杂之，今与古

·汉王朝相比于东周列国，在地理空间上的拓展：旧区与新区

·对外关系：权宜（开始和亲）、时变与理想秩序的构建（和亲、后来匈奴臣服，被纳入贡纳体系）

战国到秦国的差别

• 有了统一的政权也就有了明确的边疆
• 由诸多诸侯国都城，到唯一的国都，郡县制形成了管理级差

汉朝早期东方多分封给诸侯，景帝开始削藩

大规模移民，改变原来的文化格局，

• 向边疆移民
• 反向移民，5区域将江浙闵越打败，放弃占领，但将人民移走造成后三百年此地安定，为后世汉人南下留下空间
• 移民到适合农耕地区，不宜耕作的地区，如匈奴和海南岛，放弃不占领。

·秦汉文明的特点：

• ·1、统一与多样化的有机结合，政治上的大一统与民族个性、地域风俗并存；
• ·2、科技水平居世界前列；（中国历史上冶铁和桑蚕技术长期处于领先，且保密很好，唐朝文成公主带了很多的技术到吐蕃怛罗斯之战失败被掳走很多匠人，造成技术外泄）
• ·3、中外文明交流盛况空前且频繁，如张骞出使西域，陆地丝绸之路开通，海上航路的开辟；
• ·4、气势恢宏，充满自信，富有积极进取的精神。
• ·确立了中国两千多年政治（封建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经济（土地私有制）、教育（官学、私学并行）、军事（征兵制）各项封建制度的基本模式，影响深远，并对世界文明发展做出了独特的贡献。

二、从考古角度看战国秦汉时期社会构的变迁

·1、都城格局的变化：皇权的凸显

·2、秦始皇陵：天下独尊

·3、城陵一体化设计：西汉王朝的理想

·4、墓葬结构的变迁：社会的重组

齐国都城临淄，宫殿区偏居一隅

长安，未央宫皇宫也在西南隅但是龙首原最高的位置城内主要是被宫殿、皇家园林和贵族的豪宅，郡和诸侯国都有郡国体（驻京办）在都城，衙署方正，体现皇权居中居大，居高。

萧何建造未央宫的寓意主要包括彰显皇权的威严和展示汉朝的国力。‌

未央宫的建造不仅是为了满足皇室的生活需要，更是为了展示皇权的威严和汉朝的国力。萧何在建造未央宫时，贯彻了“非壮丽无以重威”的原则，强调皇宫的宏伟对于彰显帝王威严的重要性。未央宫的壮丽不仅体现在建筑本身，更在于其所承载的政治意义和文化内涵‌。

此外，未央宫的名称“未央”寓意深远，代表着平安、长寿与长生的吉祥之意，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思潮‌2。未央宫的建筑风格与布局深受天地阴阳理念的影响，展现了天地人合的思想。在汉赋等文学作品中，未央宫被赋予了崇高的象征意义，彰显了帝王权威和都城壮大‌。

市朝一夫，市场和朝廷面积相当，一夫。

中国传统方向固定模式，面南背北，左与东，右与西相关。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

汉文帝是庶出，是兄终弟及，薄太后还在世，墓园选址借鉴华阳夫人，“东望吾夫，西望吾子”，化解了身份的尴尬，又体现了亲情。

西周对边区的统治，靠的是新的管理理念。“天子”，“泽被四方”。

·为了在日渐广袤的空间集聚资源，推动了货币和市场的出现。源自实用工具的青铜铲形币、刀形币先后发行，流行于中原华北的三晋、燕齐等地，后来又出现了秦的圜钱。南方的楚则使用青铜蚁鼻钱和黄金货币（郢再）。

·货币经济的出现，促进了区域间的贸易活动、以及独立商人阶级的兴起。

·战国时期，工业进步，分工细化，专门化的手工业生产增加，金属货币的普遍使用，商贾势力壮大，操纵物价，"囤积居奇"。

·统治者也想从商业活动中谋利，设关卡征税，关税制度萌芽。《孟子》就提出"去关市之征"。

·秦：度量衡的统一，保障社会经济和生活的有效运转

·人口增加与大都会的兴起（《史记·货殖列传》)。

·有学者指出：中国之政治都会，具有商工业都会之性质，盖自

战国时始也。（李剑农）

·有学者统计，战国时期有城墙的居住区已超过400个。

·到了秦汉时期，郡县级城市已达1000余个。总人口规模达到6000万左右。（汉书中有记载的I）

·编户齐民：基本的经济单位发生了变化（宗族家庭﹣核心家庭，社会基本单位：邑﹣户），夫妻家庭成为农业生产与税收的基本单位（以家庭耕作为代表的小型农业成为秦汉以降帝国时代经济的典型特征）。

·在汉代，汉朝廷依据资源分布状况，广设铁官、盐官、工官等控制冶铁、铸铜、漆器等的生产和产品分配、以及盐业税收等。

·财政两分

·九卿中，"掌山海池泽之税，以给供养"的少府，主要为皇室服务。其属官考工室、尚方、东西织等就负责大量的物资生产供应或丝织品的加工，东园匠更是负责皇家丧葬用品（如梓宫）的制作。左右司空令丞与宗正的属官都司空令丞则负责陶器官府手工业（可能也包括砖瓦之类建筑材料）。

·大司农（秦治粟内史，汉景帝称大农令）则负责粮食储存、转运，以及盐铁业等，以"供军国之用"。同时也负责度量衡器的制造。

·汉武帝时期设置的掌管上林苑的水衡都尉还负责钱币的铸造等。

中国自汉代以来进入超稳定结构，一方面说明汉代达到的高度也说明后来没有大的发展。

掌握时间是贵族王侯掌握的，老百姓是听打更、晨鼓暮钟。

临淄曾是丝绸中心，说明随气候变化竹子、漆树、桑树都发生了迁移

汉朝在高温釉的技术最早

襄樊出土，有佛教的影响，门上是小铜人，域外影响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