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历史之旅：走进“李叔同弘一法师纪念馆”

大山里人

▼早就知道杭州虎跑公园内，有一座“李叔同弘一法师纪念馆”，以前也曾多次去过虎跑公园，但就是没有进入纪念馆看看。五月的一天，我们来到了虎跑公园，参观了“李叔同弘一法师纪念馆”。 虎跑公园，又名虎跑梦泉，位于杭州西湖之南的大慈山，是一处以“泉”为主题的景观，又是以性空、济公、弘一法师传奇故事为特色的人文景观。 这是虎跑公园的大门，进去是要门票的。我们带着公园卡，直接就进去了。 　　▼李叔同（1880年10月23日—1942年10月13日），又名李息霜、李岸、李良，谱名文涛，幼名成蹊，学名广侯，字息霜，别号漱筒。 李叔同是著名音乐家、美术教育家、书法家、戏剧活动家，是中国话剧的开拓者之一。他从日本留学归国后，担任过教师、编辑之职，后剃度为僧，法名演音，号弘一，晚号晚晴老人，后被人尊称为弘一法师。 1913年受聘为浙江两级师范学校（后改为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音乐、图画教师。1915年起兼任南京高等师范学校音乐、图画教师，并谱曲南京大学历史上第一首校歌。1918年8月，弘一法师38岁时在杭州虎跑定慧寺披剃出家；1942年10月13日，弘一法师在泉州不二祠温陵养老院的晚晴室安详圆寂。 　　▼关于虎跑的来历，有一个神话传说。相传唐元和十四年(819年)，高僧寰中(又称性空和尚)来此，喜欢这里风景灵秀，便住了下来。后因附近没有水源，寰中准备迁往别处。一夜，梦见神仙对他说：“南岳有一童子泉，当遣两虎将其搬到这里来。”第二天，他果然看见两只虎用爪子刨地作地穴，清澈的泉水随即涌出，解决了缺水问题‌，故名为虎跑泉。 这是两只老虎的石雕像。 　▼这个亭子的下方，有一个方形泉水眼，这就是虎跑泉的泉眼。可能出于安全及景观方面的考虑，目前泉眼上面用厚玻璃封着，市民汲取虎跑泉水，是在下面另一处地方。 虽然传说中有老虎刨地的情节，但下面水池中的装饰是龙头。龙头在古代建筑中常用于排水口的装饰，称为螭首散水。螭首是传说中的龙生九子之一螭的形象，大嘴高吻，肚子能容纳很多水，常用于排水口的装饰‌，因此，虎跑泉的水池装饰是龙头，而非虎头。这个龙头以前是出水的，现在只能干吼了。 泉眼后壁刻着“虎跑泉”三个大字，为西蜀书法家谭道一的手迹，笔法苍劲，功力深厚。 　　▼墙上写着“天下第三泉”五个大字。这个“天下第三泉”的美誉，据说是乾隆皇帝御封的。关于天下三个名泉，有不同的说法，采用比较多的是：天下第一泉：济南趵突泉；天下第二泉：无锡惠山泉；天下第三泉：杭州虎跑泉。 　▼这面墙上“虎跑泉”三个大字，与虎跑泉眼后壁的书法相同，也是谭道一的手迹。字体似隶似楷，别具一格，为虎跑泉增添了浓厚的文化韵味，与虎跑泉的自然景观相得益彰，吸引着无数游客和书法爱好者前来观赏、品味。这个“虎”字的写法十分独特：笔画刚劲挺拔，犹如钢铁铸就，每一笔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感；且下笔果断，行笔有力，给人以雄浑豪迈之感，充分展现出老虎的威武气势。历代有不少人专攻此字写法，而谭道一的这一“虎”字，也在众多书法作品中脱颖而出，令人过目难忘。 虎跑公园大门上方的“虎跑”两个字，也是谭道一的手迹。 　▼这块指示牌，自上而下分别是：虎跑泉、虎跑史话馆、李叔同纪念馆、济公塔院（殿）。走到这里，已经距离纪念馆不远了。 　　▼这个圆门，也叫“月亮门”，上面写着“千重秀”。月亮门‌，又称月洞门或月门，是中国古典园林以及大型住宅中在院墙上开设的圆弧形洞门，因其形状像满月而得名‌。月亮门不仅作为院与院之间的出入通道，还通过门洞引入另一侧的景观，兼具实用性和装饰性‌。 月亮门起源于中国，寓意团圆美满，是中国古典园林中的重要元素之一‌。月亮门两侧的墙体通常刷成粉白色，门的边缘有灰色的装饰边，上部有横向匾额，底部做平不设门槛‌。月亮门在园林中的应用，不仅增加了景观的层次感和变化，还通过其独特的造型和装饰，营造出一种优雅含蓄、韵味无穷的氛围‌。 　　▼走进月亮门，左转，台阶上面就是“李叔同弘一法师纪念馆”。 　　▼“李叔同弘一法师纪念馆”的馆名，是启功先生题写的。落款也非常有特色：“启功敬题”，体现出启功先生对李叔同（弘一法师）的敬重。 后面石柱上的柱联是：“见事贵乎理明，处事贵乎心公”。出自清代学者金缨的《格言联璧》，意思是看待事情的可贵之处在于明理，处理事情的可贵之处在于内心公正。这副对联对人生有启迪，值得深思。 此处必须留个影。 　　▼这是纪念馆的大门，上面的横匾是“以戒为师”，两边的楹联是：“密身净名与湖山不朽，惊才多艺开风气之先”。 李叔同弘一法师纪念馆，始建于1984年，前身为李叔同纪念室，是中国首家纪念李叔同的专题类纪念室。纪念馆占地面积742平方米，建筑面积542平方米。纪念馆展示了弘一法师风云壮阔的一生以及与佛教的因缘。 　▼走进纪念馆，正面是一尊弘一法师的全身汉玉白塑像，高约2米。背后是大型的LED曲面屏幕，正在播放着弘一法师的传奇人生。 　▼参观从左侧开始，墙上挂着各种文字资料及图片。这是前言：“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一曲《送别》吟唱至今，道尽了多少人间冷暖、世事无常。花开花落，红尘之外，清静淡雅，超然酒脱，李叔同弘一法师就像一个梦，一个历经 63 个流年的梦，在尘世的繁杂洗劫中，悟透人生变幻，在平淡中寻得一世真味。 　▼弘一法师的一生。人生犹似西山日，富贵终如草上霜。这不仅是智者的沉吟，更是对世态炎凉的深刻洞察。 　▼风流儒雅，半世繁华。在中国近现代文化发展史中，李叔同是公认的麒麟之才。作为新文化运动的先驱，他是中国学堂乐歌的开创者之一；中国第一本音乐杂志《音乐小杂志〉的编者；中国话剧的鼻祖；中国报纸艺术广告画的提倡者；中国第一本学校艺术刊物《白阳》的编者；中国第一首合唱歌曲《春游》的作者；中国最早使用人体模特进行美术教学的实践者，他以擅书法、工诗词、通丹青、达音律、精金石、善演艺而驰名于世。他提倡的“士先器识而后文艺”，“应使文艺以人传，不可人以文艺传”，对文化和艺术界影响至深，时至今日仍然有着教化和借鉴的作用。 　▼初遇杭州。上：“我第一次到杭州，是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在杭州住了约莫一个月光景，但是并没有到寺院里去过。只记得有一次到涌金门外去吃过一回茶而已，同时也就把西湖的风景，稍为看了一下子。”下：1902年8月25日，因南洋公学报送，李叔同以浙江嘉兴府平湖县监生的资格赴杭州参加乡试。考试地点在杭州贡院。贡院的前身为南宋礼部贡院，位于今杭州凤起路余官巷仓柱弄，今杭州高级中学址。李叔同当时对功名尚热衷，但他这一次乡试并不顺利，最终以失败告终，仍然回到了南洋公学。这次来杭应试，算是李叔同与杭州的初次见面。 　▼纪念馆展厅陈列（一）。 　▼中间是弘一法师清像，两边是弟子丰子恺书写的李叔同先生送别歌。 　▼纪念馆展厅陈列（二）。 　　▼以美育人。左：浙江师范教育兴起；右：执教一师。 　▼玻璃展柜的展品。从左到右：清凉歌集；《美育》创刊号（1920年4月）；《乐石印谱》浙一师乐石社辑。 　　▼结缘西泠。左：西泠印社；右：加入西泠。 　▼玻璃展柜展示的是李叔同常用印章。 　　▼我在拍摄纪念馆展厅陈列的资料。 　▼上：李叔同与叶为铭。叶为铭（1867—1948），又名铭，字品三、盘新，号叶丹。徽州新安人，寄籍杭州。西泠印社创始人之一。李叔同在浙一师期间去了虎跑实行断食，而为李叔同选择虎跑这一清静地点的便是叶为铭。李叔同出家前将藏印赠西泠印社，叶为铭为此撰写碑文。中：李叔同与吴昌硕。李叔同与西泠印社社长吴昌硕的交往亦较多。李叔同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同时，还经常参加西泠印社艺文活动。下：西泠印藏。 　　▼玻璃展柜展示李叔同撰写的《我在杭州出家的经过》。 　▼左上：创办《白阳》。1913年，浙江省立两级师范学校校友会发行《白阳》杂志，由李叔同设计、编辑并手书。他把自己所作的《春游》（三部合唱）、《今世欧洲文学之概观》、《西洋乐器种炎类概说》等一井发表在刊物上。这种广泛介绍西洋文学艺术的做法，在当时国内艺术教育界是一个创举；左下：人体美术教学。李叔同在中国最早提倡人体美术教学，1914年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使用人体模特进行美术教学。 　▼虎跑断食。1916年，夏丏尊从一本日本杂志中见到一篇关于断食的文章，好奇之下与李叔同探讨。文章中说断食有许多好处，包括对身体疾病的治疗，于是李叔同决心一试。1916年12月16日（农历十一月二十二日），李叔同决定杭州赴虎跑实行断食，断食前自刻一印“丙辰息翁归寂之年”。12月25日（农历十二月初一），他开始在虎跑寺断食17天，有《断食日志》存世。 　　▼玻璃展柜的展品：《断食日志》（朱德天捐赠）。 　　▼月满天心，半世为僧。自1918年披剃入山，这个曾阅尽繁华的翩翩佳公子，一代杰出的艺术教育家，决然转身为超然尘外、佛门里的苦苦修行人。竹杖芒鞋，严持戒律，勤学苦修，广施弘扬，法师终其一生，成为中兴南山律宗的一代高僧。其异乎寻常的人生历程，一直为国内外缁素所皈仰。 　　▼佛地杭州。杭州佛教始于东晋，五代吴越国有“东南佛国”之称，杭州逐渐成为全国佛教中心之一。北宋苏轼曾言：“钱塘佛者之盛，盖甲天下。”南宋绍兴年间更有“无路不逢僧”的景况。历史上杭州曾寺院林立，梵音不绝。 　　▼我在拍摄玻璃展柜中的展品。 　　▼虎跑出家。缘起虎跑：在断食后，李叔同对虎跑有了感情，井自述去虎跑断食是他出家的“近因”。年终放假的时候他不回上海，再次赴虎跑过年。他住在方丈楼的楼下，只觉得趣味无穷。 　　▼玻璃展柜的展品：左：弘一法师曾用怀表（弟子胡宅梵捐）；右：弘一法师曾用煤油灯（弟子胡宅梵捐）。 　　▼出家为僧。左：玉泉清涟寺。“受戒以后，我仍回到虎跑寺居住。到了十二月底，即搬到玉泉寺去住。此后即常常到别处去，没有久住在西湖了。”右：1918年2月25日（农历正月十五日），李叔同拜虎跑退居老和尚了悟法师皈依佛教，法名演音，字弘一。同年8月19日（农历七月十三日），大势至菩萨圣诞日，在杭州虎跑定慧寺正式出家为僧。 　　▼纪念馆展厅陈列（三）。 　　▼弘一法师曾住过的“常寂光寺”、“本来寺”、“凤生寺”、“招贤寺”等。 　　▼玻璃展柜的展品：弘一法师书房用品。 　　▼玻璃展柜的展品：弘一法师用过的手杖（弟子胡宅梵捐）。 　　▼纪念馆展厅陈列（四）。 　　▼玻璃橱窗的展品：弘一法师服饰。 　　▼左：弘一法师舍利塔；法师圆寂。1942年10月13日晚8时，心迹圆明的弘一法师在泉州温陵养老院的“晚晴室”圆寂。享年六十三岁，僧腊二十四。弥留之际弘一法师留下了“悲欣交集”之感悟。右：安葬杭州。弘一法师圆寂后，妙蓬法师意法师遵嘱命将灵骸送开元寺、承天寺供养。后因杭州弘伞法师和杭州的居士们数次去电泉州，向两寺商量，欲将法师灵骨的一部分在杭州虎跑供养。1948年秋，弘一法师的一部分灵骨由刘胜觉等送至杭州。建塔过程。1953年春，丰子恺游虎跑时得知弘一法师灵骨从泉州送至此处，多年无碑志，因法师生前嘱咐不得为身后事募化，故当时担任虎跑寺方丈、曾师事弘一法师的宽恩法师无法建立纪念碑，于是，丰子恺便决心出资独立立碑，后又决定立塔。弘一法师舍利塔的动工时间是 1953年秋，冬暮建成，共费资1400余万元（当时币值），余资数十万元，丰子恺拟再填补一些，用于铺地面水泥，造石凳两个。1954年1月10日举行落成典礼。 　　▼修建完善。在弘一法师舍利塔建设完成后，丰子恺与广洽法师保持着联系。广洽法师前后汇款港币5000元，合计人民币2135元，供丰子恺完善弘一法师舍利塔用。 　　▼弘一法师杭州行踪图。 　　▼弘一法师浙东行踪图。 　　▼玻璃展柜的展品：左：《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右：《安海法音录》。 　　▼历年各地人士为纪念弘一法师，在虎跑举行祭塔活动掠影。 　 ▼作品展示。佛学成就：弘一法师的佛学思想体系，可归结为以华严为境、四分律为行、导归净土为果。而他对佛学的最大贡献，是振兴了湮没700余年的“南山律宗”，被后人尊崇为中兴南山律宗第十一代祖师。法师对律学的弘阐，除了讲演和创设南山律学苑外，还编撰校注了一大批律学著作，如《南山律在家备览》、《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等。 　　▼玻璃展柜的展品：左：《弘一大师书信手稿选集》；右：《弘一大师遗墨》。 　　▼纪念馆展厅陈列（五）。 　　▼李叔同弘一法师书法作品（一）。 　　▼李叔同弘一法师书法作品（二）。 　　▼一轮明月，光耀后世。 　　▼桃李天下。下面是李叔同的学生丰子恺、刘质平、潘天寿和吴梦非的简介。 　　▼玻璃展柜的展品：《护生画集》丰子恺著。 　 ▼左：弘一法师、丰子恺等书法绘画资料；右：贤者交谊。弘一法师与夏丐尊、姜丹书、马一浮等学者的来往。 　　▼玻璃展柜的展品：弘一法师佛学著作。 　　▼玻璃展柜的展品：夏丐尊旧藏弘一法师遗墨。 　　▼纪念馆中的阅览区。左边用红条子拦着。 　　▼阅览区内场景。没看见有椅子，这里大概是一个文创产品店。可能进门左边红条拦着的原来是阅览区吧。 　▼结语：佛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人世间的纷纷扰扰，弘一法师大抵是最为明白的，人生终要唱响离歌，繁华过处皆是幻灭，悟透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也于修行之中悟出了大道佛法。 丰子恺曾说，凡做人，当初，其本心未始不想做一个十分像“人”的人，但到后来，为环境、习惯、物欲、妄念等所阻碍，往往不能做得十分像“人”。其中九分像“人”、八分像“人”的，在这世间已很伟大；七分像“人”、六分像“人”的，也已值得赞誉；就是五分像“人”的，在最近的社会里也已经是难得的“上流人”了。像弘一法师那样十分像“人”的人，古往今来，实在少有。弘一法师便称得上是这样的传奇。 “深悲早现茶花女，胜愿终成苦行僧。无数奇珍供世眼，一轮明月耀天心。”愿这一轮明月，也照亮着你我！ 　　▼藉以下面这首词，作为参观后的结束语。 《满江红•民国肇造志感》李叔同作于1912年 皎皎昆嵛，山顶月、有人长啸。看囊底、宝刀如雪，恩仇多少。双手裂开鼷鼠胆，寸金铸出民权脑。算此生、不负是男儿，头颅好。 荆轲墓，咸阳道；聂政死，尸骸暴。尽大江东去余情还绕。魂魄化成精卫鸟，血华溅作红心草。看从今、一担好山河，英雄造。 李叔同走了，红尘再无李叔同；弘一法师也走了，佛门再无弘一法师…… 他是不朽的。 　　▼这是在“李叔同弘一法师纪念馆”后门拍摄的。 　　▼弘一法师舍利塔。弘一法师(1880-1942)，俗名李叔同，1942年在福建泉州圆寂，部分舍利葬于泉州，另一部分则回到杭州，归葬虎跑。1953年，李叔同的学生丰子恺、钱君匋等人集资在虎跑后山建造弘一法师舍利塔，让弘一法师在杭州景仰者有地可供凭吊。塔铭为马一浮手书，1954年1月正式落成。2023年，弘一法师舍利塔被评为浙江省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虎跑梦泉”碑，由赵朴初题字。虎跑梦泉，新西湖十景之一，也是西湖风景区集多重文化内涵于一地的山林公园，属于杭州西湖世界遗产5A级景区、国家级风景名胜区的一部分。 　　▼附件：2023年9月，我和朋友去福建泉州旅游，这天，我来到了泉州“弘一法师纪念馆”。 　　▼泉州“弘一法师纪念馆”馆内场景。 　　▼弘一法师画像。 　　▼弘一法师照片和书法。 　　▼1942年10月10日，弘一法师手书“悲欣交集”四字，是为绝笔。 　　▼1942年10月13日（农历九月初四），弘一法师在福建泉州不二祠温陵养老院晚晴室圆寂。下面分别是大师圆寂次日涅槃瑞相及温陵养老院图片。 　　《送别》作者：李叔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