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芳华

小前

<p class="ql-block">一个知青是故事,一群知青就是历史。他们奔赴祖国的大疆南北,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年华!</p> <p class="ql-block">时光荏苒,岁月无情啊!暮然回首知青之路,青春已过万重山。</p> <p class="ql-block">已过去的岁月,记录下了历史。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留下了很多可歌可泣的人物与历史故事。</p> <p class="ql-block">当年嘉定的老三届学生大部分人都收到这样一张通知书。。。</p> <p class="ql-block">自66年5月份至68年10月份的两年多时间中,三届初高中学生无课可上,他们或串连造反批修斗私、或写大字报文攻武卫、或消遥居家混迹社会,社会动荡,家长忧心。</p><p class="ql-block">在升学无望,单一制的经济结构根本无法消化这些学生工作的局面下。。。政府举起快刀斩了乱麻。萧规曹随,到农村去,到边疆去,把城市的压力消化到农村边疆去。</p> <p class="ql-block">我是1969年1月31日,一个漫天飞雪的日子来到望新公社。。。我已想不起在啥地方集合,坐啥车去的,唯一的记忆是同班柏姓同学陪我去的。。。这次听同学们说是在老体育场集中,坐大卡车下乡的。。。</p><p class="ql-block">在望新下车后,生产队派了个叫“敏兴”的大个子青年来接我。。。</p><p class="ql-block">此时此刻一眼望去田头旷野一片白茫茫。。。</p><p class="ql-block">冒着飞舞的雪花,顶着凛冽的寒风,敏兴同志扛着我的大行李箱在前面带路,我则紧紧跟在他身后,沿着被大雪復盖的乡间小路,深一脚浅一脚走向我插队的地方。。。</p><p class="ql-block">那时做梦也想不到这条小路一走竟是漫长的八年。。。</p> <p class="ql-block">我插队的地方全名称是一一杨甸大队洣泗生产队,当地其它生产队一般都叫个什么村啊、什么宅啊的,它却叫个“洣泗”,这两个字总感觉怪怪的,不知啥含意。。。</p> <p class="ql-block">我到洣泗插队这当中还有一段小插曲。。。</p><p class="ql-block">当年下乡时正是文革时期,是造反派嚣张跋扈的年代,学校里造反派、工宣队一手遮天,肆意妄为。。。把学生分为三六九等。。。</p><p class="ql-block">当时刚从部队转业到上海市某高校工作才一年的父亲,被造反派以莫须有的罪名打成走资派,我就成了这帮人眼中的另类,排到最下边一等。。。封建社会那一套诛连九族的作法被他们发挥的淋漓尽致,于是我被发配到当年嘉定人称之为“西伯利亚”的望新公社的泉泾大队某生产队,据说这里和江苏昆山也就一河之隔,偏僻到不通公路,没有公交车,如要回趟嘉定的家就要步行十几里路到外冈镇才能搭上公交车。。。在当年这里条件艰苦,令许多家长和学生望而却步,也许别人可以用种种理由不来此地,但我不行。。。</p> <p class="ql-block">父母了解此情况后,考虑到我尚未成年(16岁),自幼体质柔弱,就给我两个建议:</p><p class="ql-block">一是回故乡,回到父亲骆马湖畔的老家去落户;</p><p class="ql-block">二是到他的老部下(父亲在部队时的通讯员)所在的生产队(杨甸洣泗)去插队。。。</p><p class="ql-block">两者比较后,我选择后者,因为这里靠近嘉安线,回家比较方便。</p> <p class="ql-block">我投奔的这位父亲的老部下姓陈,他是1959年入伍到山东烟台莱山机场,那时我父亲是海军航空兵某师22团的政委,陈入伍后就分在团部当通讯员,后来复员回来在大队担任干部。。。小时候我一直叫他“小胖”叔叔。。。</p> <p class="ql-block">前排左三是我父亲</p> <p class="ql-block">洣泗生产队比较小,像所有江南小村一样,房屋依水而建,村中的一条小河把它分成三个自然小宅,一座小桥将三宅四姓的十七户人家连接起来。。。</p> <p class="ql-block">文革最黑暗的那段时间,父亲曾在洣泗短暂逗留过,村民对父亲极为尊重,亲切称呼父亲为“老首长或老王同志”。。。以至我插队后没人叫我名字,顺理成章地唤作“小王”。。。村中孩童们常向我讲述当年他们轮流为我父亲到大队小店买香烟的事,他们最开心的是买烟的找零会作为“脚步钿”赠予他们,那个年代几角几分对小朋友来讲也是一笔不小的“外快”哦。</p> <p class="ql-block">老三届知青中有好多人都写过知青题材的回忆录,把当年每个人在农村的艰苦生活和辛苦劳作,以及所有酸甜苦辣都一一道来。。。</p><p class="ql-block">其实每个知青都会有许多值得回忆的人和事,一切过往也会深深地刻在脑海中。。。</p> <p class="ql-block">最近听过一首名为“知青小屋”的歌曲。。。</p><p class="ql-block">歌词如下:</p><p class="ql-block">梦中有个温馨的屋</p><p class="ql-block">茅草的屋顶黄黄的泥土</p><p class="ql-block">弯弯的小河从屋后流过</p><p class="ql-block">啊!那是我们知青的小屋</p><p class="ql-block">小屋虽破能挡风雨呦</p><p class="ql-block">劳动归来心灵的寄托</p><p class="ql-block">闪闪的灯火把屋内照亮</p><p class="ql-block">油灯下谁又在娓娓倾诉</p><p class="ql-block">啊!下乡的日子呦</p><p class="ql-block">插队生活难忘难忘</p><p class="ql-block">小屋小屋你锤炼了我</p><p class="ql-block">你留下我火红青春足迹</p><p class="ql-block">伴随那艰辛的岁月度过度过。。。</p> <p class="ql-block">一首“知青小屋”,让我瞬间想起56年前那段激情的蹉跎岁月!唤起了那遥远的青春记忆。。。</p><p class="ql-block">歌中的描述场景就是我们当年真实的写照。。。</p> <p class="ql-block">“滚一身泥巴,练一颗红心”是当时政治术语。凡是“过来人”都知道这不是一句简单的口号。</p> <p class="ql-block">对我而言,在“滚一身泥巴”之前,先要适应新环境,熟悉周围的人们,打理好自己的日常生活。。。要学会用竹竿在水井中打水,学会在小河边的“水桥”上洗衣刷鞋,学会在烟熏火燎的土灶台上把饭菜做熟。。。这些看似简单的的日常小事,我之前却未见过,也未尝试过。</p> <p class="ql-block">我去洣泗之前,队里巳有四位知青,她们分别是两对姐妹,现在五个人的住宿就成生产队的大问题,洣泗队小,也比较穷,农民自己都住的紧巴巴。。。最后只能把队里废弃的羊棚间改建一下,一排四间,我们五个人住三间,另一间是队里的老牛住。。。</p><p class="ql-block">这就是我们的“小屋”。这人畜仅一墙之隔做邻居,也真够奇葩的。。。</p><p class="ql-block">这排羊棚间后面连着大片稻田,地势低洼。江南的梅雨季节屋内潮湿的厉害,如遇大暴雨还会有雨水倒灌进来。。。</p><p class="ql-block">里面连接牛圈的一间上半部没封住,夏天牛圈里的屎尿气味随风飘过来,令人窒息。。。夜间蚊虫的嗡嗡声吵的人无法入睡。。。一到冬天我就想起洪湖赤卫队中韩英的一段唱词:湖上北风呼呼地吹,舱内雪花的白茫茫。。。我们屋内虽然没有白茫茫,但从屋檐的缝隙中吹进来的寒风也挟带着飘进不少雪花花。。。</p> <p class="ql-block">说出来大家也许不相信,在上海地区,我1969年初到乡下插队时,还用过煤油灯照明,大约一年之后才通上电。。。</p> <p class="ql-block">这简陋的居住状况维持到1973年,这年一位知青家长在无奈的情况下写信给毛主席,反映知青在农村的囧况。。。这封信促成党中央和国务院对知青政策及时作了调整,改变了当时千百万知青的命运。</p><p class="ql-block">当年国家就拨款为我们在上海本地插队知青每人盖了一间平房,居住环境得到很大改善。</p> <p class="ql-block">除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p><p class="ql-block">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p> <p class="ql-block">这首诗我从小听过、读过,现实中的农民就是如此辛苦和劳累,正象俗语中描述那样。。。一滴汗珠摔八瓣。。。</p> <p class="ql-block">插秧割稻,挖泥开河等等重体力农活在不少知青回忆录中叙述的最多,但留在我脑海中较深的是耘稻,当地叫做喔(音)稻。。。</p> <p class="ql-block">到了每年仲夏时候我最怕的就是耘稻这活儿了。</p><p class="ql-block">耘稻是指在水稻分蘖期间进行的中耕除草。</p><p class="ql-block">每个体会过耘稻这营生滋味的人,大概都终生不会忘记。。。</p><p class="ql-block">嘉定的望新公社是水稻种植区,我们生产队有几十亩稻田,每亩田地都要要耘一二遍,这时节所有劳力都被紧紧地绑缚在稻根上了。</p> <p class="ql-block">耘稻,典型操作需弯腰或跪行在稻田泥水中进行,膝盖常被碎瓷片划伤,双手浸泡导致皮肤溃烂,同时面临蚂蟥叮咬、稻叶割伤等风险。为减轻伤害,古代农民发明竹制耘爪(套在指尖的护具)。。。在来回爬行中用戴了竹指套的手去完成在水稻根部的拔草松土等操作。。。</p> <p class="ql-block">当初收割小麦和油菜籽之后大田撒了不少猪羊灰肥,当地农民在撒肥是用手直接抓起抛散开,第一次干这活我还真是下不去手,之后为了洗手用掉半块肥皂。。。</p> <p class="ql-block">盛夏时节,尽管下午出工时间延迟到了三四点钟,但烈日依旧炙人。。。</p><p class="ql-block">插秧之前撒到田里的猪羊灰,到了大伏天,暑气蒸腾中田里这些肥料在发酵中泛着泡沫,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虫子蠕动着,此时下田耘稻,这情景说有多脏多恶心就有多脏多恶心。用手一捞便散发出一股股刺鼻的臭气,使人感到一阵阵的恶心。。。</p> <p class="ql-block">现在城里人每到春暖花开的季节人,就会成群结队跑到乡下去看油菜花,大片大片金黄色的油菜花漂亮、好看、非常养眼。。。</p><p class="ql-block">但没人会想到农民是如何种油菜秧苗的。。。</p><p class="ql-block">我当年下乡插队时也种过油菜秧苗,干这活可不象看油菜花那么“美丽”。。。</p><p class="ql-block">六七十年代气候较现在低很多,深秋时节早起拔秧苗,秧苗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冷霜露水,拔一会手指就冻的象胡萝卜,种菜秧时弯腰手拿小铲用力插下去,和水田插秧有的一拼,一天下来腰酸背痛。。。</p> <p class="ql-block">下乡期间,我还有过一段短暂的在建筑工地做小工的经历,那是1971年伏天农忙过后,公社工程队到大队招聘辅助工。同样工资报酬生产队长肯定不派壮劳力去,于是这“好事”就落到我和另一个知青身上。</p><p class="ql-block">建筑工地活,又累又脏很辛苦,我一直留在记忆中的是在上海某厂工地,挖地基时的深沟就象战争片中的战壕,大伏天头上烈日高悬,站在四面不透风的壕沟中,挥锹挖泥。汗如雨下,浑身上下如同河里捞出来一般。。。。靠着年轻吧,竞然挺过来啦。。。</p><p class="ql-block">建筑工地这种工作流动性太大,人员结构也较复杂,干了二个月,我觉得这里不适合我,于是立马返回到生产队去了。</p> <p class="ql-block">春播秋收,跟着农民伯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似很平谈的田间劳作,但对还未成年的我所承受的这一切一切,也许已经达到了我最大的心理和体力极限啦,但我还是努力坚持下来。。。</p> <p class="ql-block">主席让我们插队去 ,我们坚持下来是不想辜负主席的期望,我们能够挺下来凭借的是领袖的教导和个人的意志。</p> <p class="ql-block">知青的那段日子,就好似一壶浓浓的茶,初尝苦涩,但慢慢细品也能喝出点甘甜味。。。</p> <p class="ql-block">那时年纪小,少年不知苦滋味。。。劳作之余,也会发掘出不少生活中的乐趣。。。</p><p class="ql-block">我姐在黑龙江兵团回家探亲时捎回一对小白鸽,后来鸽子长大下蛋孵小鸽子,家中阳台上不适合养太多鸽子,会影响环境卫生,于是我妈妈就放了两只鸡蛋进去把鸽蛋换出来。本来是想骗骗鸽妈妈,未曾想大冬天的竞孵化出两只小鸡仔,于是我就把它们带到乡下去,一来陪伴我,二来小鸡长大后下蛋也改善我的伙食。。。。</p> <p class="ql-block">我在“知青小屋”的房前屋后种了丝瓜和扁豆,夏日绿色藤蔓爬满竹架。黄色的丝瓜花和紫色的扁豆花随夏日微风左右摇曳象极了翩翩起舞的蝴蝶。。。</p><p class="ql-block">房子东边还种有一排向日葵,晨光中花儿朝着太阳灿烂绽放,给我的小屋增色不少,劳累之余,默默望着自己的房前屋后这番生机盎然的景况,心情大好,有一种采菊东蓠下的感觉。。。</p> <p class="ql-block">村子西边有一条南北流向的大河。。。顾浦河。</p><p class="ql-block">那时农民运输还是依赖水路,每天顾浦河里船只川流不息。。。摇着船儿从顾浦河向南可到达苏州河和黄浦江。队里经常会派人开船到市区装垃圾回来当肥料,夏季也会满载西瓜去市区叫卖。。。</p><p class="ql-block">河边是一片地势较高的坡地,当地人唤作“顾浦滩”。</p> <p class="ql-block">插队期间我喜欢这条河、这片滩,更喜欢河边滩地那一大片绿油油的芦竹。。。</p><p class="ql-block">干活休息时,坐在河边静静看着南来北往的船只开过,自己默默地遐想着。。。</p><p class="ql-block">芦竹和芦苇不一样,芦竹较粗壮。叶子可以包棕子,茎杆砍回去可用来晾晒衣服和被褥。</p> <p class="ql-block">春夏之交,芦竹渐渐展露出它独有的魅力,翠绿的茎秆上挂满了细长的叶片,郁郁葱葱,随风轻摆,发出沙沙的响声,好似大自然的低吟浅唱。</p> <p class="ql-block">秋天芦竹穗状花序由绿转褐,宛如细长的烛火,在秋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为渐凉的季节增添了几分温馨与诗意。夕阳西下时,余晖洒在芦竹丛中,更显得它们既坚韧又不失柔情,成为了秋日里一道独特而迷人的风景线。</p> <p class="ql-block">芦竹虽不起眼,但芦竹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它喜光也耐阴,喜欢温暖湿润的气候,但也能在寒冷中顽强地生存。。。无论肥沃的平原还是贫瘠的山地,它都能生根发芽,茁壮成长。</p> <p class="ql-block">我觉得芦竹不仅仅是一种植物,它更像一种生活态度,它告诉我无论环境如何变化,要保持自己的本色,要坚韧而自信地生活。</p> <p class="ql-block">在洣泗生活的这些年间,乡亲们的关怀、鼓励和慰藉,我是一刻也没敢忘记的;因为这里有我太多太多经历过的无论舒心还是烦恼的事情,这里有太多太多值得我敬仰,值得存进自己心中的乡亲们。</p> <p class="ql-block">洣泗生产队的乡亲就像那田间的泥土一样,质朴又实在。他们心地善良,待人真诚,在农村,这种真诚善良的品质可是代代相传的。他们淳朴的民风,就像那山间清泉,清澈见底,让人心里头暖洋洋的。</p><p class="ql-block">在农村这几年我和乡亲们关系也特别和睦,他们对我特别包容,把我当成自家人,有啥事儿大家都肯帮忙。。。滴水之恩,有时也能让人终生难忘的。。。当时生产队在“顾浦滩”上种了一大片红薯,红薯在江南水乡也算稀罕物,每年深秋红薯成熟时,生产队会派人去看守,防止有人私挖,这和瓜棚看瓜异曲同工,看红薯中途不能离开,每每轮到我“值日”时,中饭都是我们“知青小屋”旁边邻居“阿菊大姐”叫她的小女儿给我送饭,这份情意我至今不忘。。。若干年前我到安亭某学校办事时绕道去看望了“阿菊大姐”。。。</p> <p class="ql-block">那时候我家是有照相机的,但很遗憾,当了八年知青,竞然未留下一张照片,未留下在洣泗这块土地上任何能够让我回看的一丝丝痕迹。。。</p> <p class="ql-block">有一位老知青这样写过:</p><p class="ql-block">有的人说,知青岁月随时间的流逝,该谢幕啦。也有的人说老骥伏枥,知青精神需要发扬光大,在历史的长河中该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p><p class="ql-block"> 历史是人民书写的,确实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地位不同,地域不同,经历不同,感知不同啊!当代人难书当代史,就留给后来人去评说吧!</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虽然那时我年纪还小,但是岁月锤练了我,也让我们这一代人学会了坚强!</p> <p class="ql-block">时间带走了很多东西,却带不走我对知青生活的怀念!我不后悔当知青,因为知青是一个年代、知青是一段历史、知青更是一段经历。知青经历是我人生财富。有了当知青的历练我什么困难都能克服!</p> <p class="ql-block">2016年十月,原杨甸大队(村)托人带信给我,说是拆迁撤队,有一笔“农龄款”知青也有份,是按插队年限分配,要本人去一下。。</p> <p class="ql-block">“老插友”故地重逢</p> <p class="ql-block">在离开四十年之后,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时,那曾在梦中无数次出现的小村庄巳消失的无影无踪,当年下乡时走过的那条小路也瞧不见啦,我们“知青小屋”的原址,现已开辟成宽阔的大马路,并与安亭墨玉路贯通,一路向北延伸至宝安公路。。。</p><p class="ql-block">村也没啦,路也变了,唯有顾浦河的河水还在潺潺流动。。。</p><p class="ql-block">站在顾浦桥上,心中思绪万千,虽然说不上对这块土地有多么的留恋,但毕竟我最美好的青春年华是在这里渡过,这里的乡亲们给我的关怀,给我的鼓励,给我的包容,我是一刻也没忘记。</p> <p class="ql-block">当年无数次在这站牌下候车回家。。。</p> <p class="ql-block">我们怀念、回望知青岁月,不是要复制那个年代,而是在那段荡气回肠的青春岁月里有许多的纯真值得我们用心、用情去回想和珍惜,借以引导我们以平常的心态漫步夕阳余晖。</p> 致敬,难忘的知青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