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天使岛1

曲矣

今天，重访天使島州立公园的政府网站，读到这样的介绍：“天使岛美国移民站拘留营的墙壁上充满了诗歌，这些诗歌由移民撰写和雕刻，表达了他们的沮丧、愤怒和希望。

历史上被工作人员称为“西门守护者”，美国移民站面积仅次于纽约爱丽丝岛，是为了执行《排华法案》等移民法而建造的。1910年至1940年间，来自80多个国家的人被拘留在天使岛，最大的群体是来自中国、日本、俄罗斯和印度的移民。”

旅行故事从这儿开始。

*********

“1906年，这里（美国加州旧金山）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大地震。大火。”

“地震大火造成了什么后果啊？”

“房子烧了，……，记录没有了。”

“对了，这与天使岛有什么联系呢？因为那次所有的人事档案被地震大火烧掉了。这里发生了大批中国移民涌进美国的事情。他们中有些人为了让更多的家人亲戚来到这块自由美丽的土地，就填写假的家庭关系，比如，有一个父亲只有一个血缘儿子，可他填了四个，他亲戚或同村朋友的，但他不知道具体名字，所以填了临时编出来的名字，然后他被查出是说谎，被拒留在这儿，被送回中国。”

这是2009年4月我在加州旅行，刚踏上天使岛，来到岛上的美国移民拘留所时所听到的。一群美国小学生在老师带领下正在听导游的讲解，他们一问一答的内容着实让我震惊。我不敢相信导游说的，我想亲眼目睹，亲身参观这个移民拘留所的遗迹。之后我在网上寻找并阅读了大量有关资料。

天使岛，多好听的名字，顾名思义，天使居住、来过、路过、起码祝福过的地方，多么令人向往。可就在这里，一百多年前，却有一段华裔移民的辛酸史。世上会有多少人知道呢？鲜为人知，即使我作为华人，来美国二十年，才到此一游，才第一次知晓。

美国的东海岸，有两个紧挨的岛屿，爱丽丝岛（Ellis Island） 和 自由岛（Liberty Island） 又是个美丽的名字。多少年来，岛上女神高高举起的自由火炬让举世瞩目，世上又有多少人不知道！自由女神，美国精神的象征。我们来美国后，美国朋友开车带我们参观，我的脑海里就留下了自由女神的雕像记忆。

那晚，夜不能寐。看着电视播放东海岸的爱丽丝岛再次开放的好消息，心里想着白天刚参观过的西海岸的天使岛移民拘留所。该所也正是此年（2009年2月15日）第一次作为正式景点向游人开放，却没有国家电视台的专门报道，开放的低调。想到这儿，心里有点儿酸楚。这么说吧，1910年到1940年之间，有多达175,000华裔移民在天使岛被拘留和处理；不像纽约港的爱丽斯岛，天使岛记录的是美国移民史上的一段羞耻时期。

注：图一摘自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