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奥地利的国语是德语,文字是德文,对此,我是既聋且瞎,又没有向导,行走在维也纳,在萨尔斯堡,好景点擦肩而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亊。亊后会颇感遗憾。有些历史人物,有的景点世人耳熟能详,也会不期而遇,此时也会倍感欣喜。</p><p class="ql-block"> 在维也纳,我们住宿在城区东北的一幢自助公寓里,到市中心的斯蒂芬大教堂步行不到半小时,中间需过一条河。笫一天上午去市中心时没在意,下午回去时看到河边道路有牌子,街名:DonaustraBe,当然是德文,但似乎有多瑙音在里面,问懂德语的同行人,果然是多瑙河。《蓝色的多瑙河圆舞曲》太有名了,知道这个名字的中国人到欧洲,大概没有人不想看一看多瑙河的,看一看多瑙河是不是蓝色的。我站在桥上,眼前的多瑙河自西流向东方,河水清澈,河上游船穿梭。看着多瑙河穿城而过,似乎听到游船上欢快的圆舞曲,想象着河畔草地上裙摆飞扬的舞者,感受生活的欢乐。其实,河水是不是蓝色倒真是没有必要去搞清楚。</p> <p class="ql-block"> 看到了多瑙河,第二天就去寻找小约翰•斯特劳思。我们在指环路沿线的城市公园的深处找到了这个《蓝色的多瑙河》的作者,是一尊金色的雕像,他仰着身体,一把小提琴把《蓝色的多瑙河》拉得如痴如醉。这支名曲使多瑙河成为世界名河,使斯特劳思成为声誉卓著的作曲家,《蓝色的多瑙河》也成了奥地利的笫二国歌。</p> <p class="ql-block"> 在城市公园里寻找斯特劳思的时候,意外看到了弗朗茨•约瑟夫,他戴着军帽,穿着军大衣,左手握马刀,右手握马鞭,身体挺直,微低着头,是一个执着的但无建树的军人形象,他是茜茜公主的丈夫,是一个倒霉的奥地利国王。</p> <p class="ql-block"> 但同样在城市公园里,我没有看到舒伯特大师,他站在另一条路边,我却已绕到了公园外面。</p><p class="ql-block"> 那天在卡普契纳教堂参观过皇家墓室,又经过霍夫堡宫,在皇家英式花园,踫到了歌德,这个徳国的古典主义最杰出的代表,最伟大的德国作家,他的《浮士德》,与《荷马史诗》、《神曲》和《哈姆雷特》,是欧洲四大古典名箸。现在,他穿着大衣,舒服地靠在椅子上,表现的却是一个心满意足的魏玛公国官僚形象,这应该是他的另一面。</p> <p class="ql-block"> 进入英式花园,莫扎特高高地站在草坪上的雕像基座上。和这个天才音乐家竟然在这里相遇。在萨尔斯堡粮食街9号莫扎特故居,没有看到他,附近有莫扎特广场,有他的雕像,我们却擦肩而过。在这里,竟踫到了。</p> <p class="ql-block"> 出英式花园,走指环路去看艺术史博物馆和自然史博物馆,在两幢建筑中间,有一座大型雕塑,高高基座四角有骑马的军人,军人里面有各式文宫,一个女皇高居上方,圆脸,坐在椅子上,伸出一只手。依这几天对奥匈帝国历史的初步接触,知道这是马丽亚•特蕾西亚女皇和她的主要文武大臣。她从二十三岁开始执政凡四十年,为奥地利和奥匈帝国的长治久安日夜操劳,她生育了十多个子女均联姻各国,她扶持了包括莫扎特在内的音乐人才使维也纳成为欧洲的音乐之都。她是奥地利的一代英主。</p> <p class="ql-block"> 在多瑙河北岸的一个街区小广場,遇到了德国戏剧家丶文艺批评家和美学家莱辛,他开创浪漫主义,否定衰落的古典主义。</p> <p class="ql-block"> 在德国的基姆湖畔,偶遇了浪漫而忧郁的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二世。偶遇总是给我带来惊喜。</p> <p class="ql-block"> 在异域行走,就是行走在人世间,总有一些应该交集的人擦肩而过,失之交臂,思之怅然;也会有些人,如前世有约,今世不期而遇。失去的,总有失去的原因,怅然之余,当有所悟;相遇的,应该知道冥冥中有缘,宜当珍惜。</p><p class="ql-block"> 2016年8月3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