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好久没有写东西的感觉了。身处“闹市”，忙碌淹没了我对农村生活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下午实验田开耕，看着人们忙碌在这块属于我们而不属于他们的土地上。看着一锹一锹翻过的混杂着羊粪的沙土、一耙一耙坪过的整齐的土地，看着一张一张铺展的地膜，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闻着浓浓的羊粪的味道，我不知道他们在想着什么，而我的思绪确向开了闸的洪水，崩腾不能平静。时而想象这块地丰收的样子，时而想象孩子们浇水、护田的景象、时而想象着......</p><p class="ql-block"> 晚上回家刷鞋的时候又闻到了那扑鼻的羊粪味，作为在农村生活过的人，对于羊粪的味道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准确的说那是一种“家乡”的味道。夜静的时候“羊粪”的味道带着我回到了大山脚下的那个村庄。清明过后，北方的农村依旧没有转暖的意思，但被节令推着的农民已经在为一年的农耕做着计划了。有了孩子的富宝更是像惊蛰后的布谷鸟，对新的一年充满了无限的希望。为了能够获得更大的丰收，富宝常常请教村子里有经验的老农。吃过早饭后富宝和妻子李白商量着今年耕种的事情。两人没有结论的时候，富宝说想听听王老汉的想法，于是富宝穿上那件黄羊皮皮袄出了家门。来到王老汉家里时，王老汉和平时一样，因家里没有火炉依旧靠着干锅取暖。王老汉穿着那件烂了袖子的皮袄坐在炕头上，吸着烟袋里的焊烟，随着煤油灯微弱的光，王老汉嘴里冒出的烟若隐若现。富宝开口，王叔今年种啥好？王老汉深吸了口烟，种啥好？天知道哩！！富宝掏出一支烟递给王老汉，叔说真的。王老汉没有接富宝的烟，说吸不惯，吸了一口烟袋里的焊烟，这一口吸的用力、吸的深，烟斗像是着火一样的亮。随口说：今年的春来的迟，种早了会被冻死，种迟了熟不了，多种些麦子冬天饿不着。富宝：就这？王老汉：就这，饿不着就行了么。富宝吸了口烟，嘴里念着饿不着就行了么。确实饿不着就行了么，这是王老汉的生活态度，也是大多数朴素农民的生活态度，这也或许是大多数农民淳朴善良的原因。</p><p class="ql-block"> 富宝吸了口烟，王叔说的对。王老汉面露喜色，嘴里的烟袋嘴吧吧作响，好似吸出了味道。王老汉的话匣子像是被打开一样。富宝娃你与老汉有缘，有事能来问老汉。老汉给你说点别人不知道的。王老汉问：富宝你觉得什么是人生？富宝尴尬的摇摇头，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王老汉又吸了口焊烟说道：人生就是“命”需要遵循自然的规律，就像按着节令去种田，但不能按着节令去播种，还得看气候。富宝问：“命”是啥？王老汉这次没有吸烟，像在思考：“命”是啥？天知道......</p><p class="ql-block"> 富宝从王老汉家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后晌了，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自言自语：还是老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