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长征渡过于都河前后情况（赣州于都梓山籍张浩老红军回忆录）

丁国兴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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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录于1991年11月26日《温州日报》

该文为张浩同志上世纪八十年代应女婿请求而写的回忆录 ，张浩同志解放海南岛时曾任代理军长。张浩同志参加红军之前，是张军张屋一户穷苦人家走村串户为乡民理发的小师傅，没有半点文化，长征到达延安后，在抗日军政大学上了学，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坚持学文化，终于能拿起笔，写一点文章。

上世纪八十年代，张浩同志来赣州探访，在当年赣州地区、民政局领导及女儿、女婿陪同下，特意到赣州市赣江路寻找当年率军南下前往海南，部队战士驻扎在赣江路两边的民居，张浩同志说，当年只要大街两旁，有战士所居的房子，门上都贴有一个大大的“张”字。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赣州市赣江路

张浩老红军回忆录

国兴：你来信要我补充红军长征前夕离开于都时的情况，现我已写好，看是否可用，接到何处好。（是否接原稿二页，二段，即第一方面军三军团，十四团后呢？）

关于其他问题:

1.彭德怀是否在于（都）召开大会问题。我不清楚。但不可能在东门河坝上召开全军大会。

理由：①当时敌机活动频繁要防空。

②行动是极保密的，不应该在大会上讲什么军事行动。当时部队的行军、作战是正常的事。

③只开了一个主要的干部会议：在会议中只提出要打出苏区外去消灭敌人，根本没有提出什么长征的事。

2.我只看到在东门上面就是到固院去的渡口附（近）架了一个浮桥。当时情况是：河水不很深可涉水渡江，架桥目标大，易（被）敌机破坏，架桥需要大量的门板、木头、竹子、劳力。

3.关于我的经历：1931年正式参加乡赤卫队，不久就开到于都县大队，同年编到红二十一军六十一师特务连。1932年编到红三军团五师十四团二连战士，（长征）出发前（任）班长。

红军长征开始渡过于都河前后的情况：

1934年10月份，我们红一方面军三军团五师十四团正在高虎脑、万年亭阻击蒋介石白匪军的五次“围剿”的进攻。突然接到上级要我们二连撤出战斗的命令，部队经过石城到于都方面待命。我们队伍当夜从火线撤到石城北关宿营，在这里休整了一天，补充了些新战士，补充武器弹药，每个人发了4个马尾手榴弹。在于都县每人发了两套列宁装单衣，两双鞋子和一双布草鞋，一条米带（袋），三天口粮。领到这许多东西，大家非常高兴，情绪很高。连队干部、战士思想较混乱，有埋怨情绪。我们在这次战役中吃了堡垒对堡垒，工事对（工）事，死守、死打硬拼的亏，有许多指战员同堡垒阵地共存亡，多痛心呀！（大家）议论，可能要改变打法，打出苏区去冲破白军的封锁。为了防空，（我们）12日午后4时多从石城出发，经黄石贯、瑞林宿营，（经过）两天的夜行军，14日早3时许我们到达于都西关（门）住下，沿途群众热烈欢送，依依不舍。特别是于都人民十分热爱红军，老俵和俵嫂给红军住的每间屋子都铺好了床，天才蒙蒙亮，俵嫂们就来给连队洗衣服、补鞋袜，家家户户烧开水。我们的心情都十分激动。连以上的指挥员大部分都到师部开会去。我们连指导员简要地传达了军团和师（部）首先的指示，大意是：我们这次行动要打出苏区，打到敌后（方）去，粉碎白匪军对我们苏区的封锁围剿，并动员大家要发扬阶级友爱，不要掉队……。大家听了非常兴奋，一致表示：一声令下，保证完成任务。部队每个同志都穿上了崭新的衣服，子弹带（袋）交叉着背在身上，多整齐呀！（每）个人都感到满意。10月16日午后4时许，我们三军团五师十四团二连在于都县出（发），在城西离塔二、三百米的地方涉水渡过于都河。我亲眼看到军团长彭德怀、师政委钟赤兵指挥队伍3至5人一组手拉着手，很有秩序的过河。因当时情况紧急，部队又多，船只很少，仅在上游到固院去的渡口附近，架起了一个浮桥。除文件担子、伙食担子和女同志外，其他人员都是涉水渡过于都河。10月天气的河水，虽然不是很冷，但水深齐腰也觉刺骨。

你第六个问题问到：王明“左”倾路线，给红军离开于都带来了哪些什么不好的影响？

我认为不只是给于都带（来）不好（的）影响，而是给中国人民革命带来极严重的损失。当时，蒋介石的第五次“围剿”，其中，以五十万兵力重点进攻中央革命根据地。敌人采取了“步步为营，堡垒推进”的新战术，在中央根据地周围修筑了几千个碉堡，层层包围，企图紧缩我中央根据地，消耗红军有生力量，然后一举消灭红军和革命根据地。面对反革命“围剿”的严重形势，王明“左”倾机会主义者还提出夺取全国政权的形势已经到来。在战略战术上，他们反对诱敌深入的方针，主张“全线出击”“御敌于国门之外”“不丧失寸土”，他们反对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主张“分兵死守”阵地战和单纯依靠红军的所谓“正规”战。第五次反“围剿”战争开始，“左”倾军队指挥者实行进攻中的冒险主义，企图恢复被敌占领的黎川，结果在硝石和资溪桥两战不胜。“左”倾机会主义者开始惊慌失措，立即从进攻中的冒险主义，转为防御中的保守主义，畏敌如虎、节节抵御，完全被动地在敌人日益压缩的堡垒线里打圈子，不接受毛泽东同志当时提出的几次正确主张，使五次反围剿失败，不得（不）长征。（我）长征时（任）班长。

一、我参加红军后在中央苏区活动的主要情况：

我是1931年参加红军的，一开始参加于都县东区张军乡赤卫队，不久就调编区赤卫队，住在梓山同昌号，后到于都县。3月初，调编到二十一军六十一师特务连战士。我们部队由于都、兴国、宁都附近一直东进打到福建省的建宁，势如破竹，攻克了建宁，消灭了守敌刘和鼎三个团，粉碎了蒋介石对我们苏区红军的二次“围剿”。回想当时，白匪进占我们苏区，每到一处就杀人放火、奸淫妇女，广大人民群众对敌人有刻骨的仇恨。群众自动地帮助红军抬伤兵，有的担着箩筐跟随红军挑胜利品走回苏区。我们部队打开建宁有兄弟部队的配合，我们队伍向北进发又回到江西省的黎川境内，准备攻打黎川守敌，粉碎蒋介石的三次“围剿”。在这期间我们同靖卫团、民团打了几仗，但他们不经打，一开火不是逃（跑），就是缴械投降。

第三次反“围剿”：我参加第三次反“围剿”，记得是在1931年7月中旬，听首长动员时说：这次“围剿”是蒋介石亲自指挥三十多万白匪军向我们红色根据地进攻，企图消灭红军，摧毁苏维埃政权。有什么罗卓英等某某具体人物记不清了，为各路总指挥，齐头并进，进攻我们中央苏区。面对着凶恶强大的敌人，朱德总司令、毛泽东、彭德怀军团长要我们每个红色指战员英勇善战，集中力量坚决地打垮蒋介石的进攻。动员后，我们十四团日夜向福建进军，一直急行军到福建的连城，又向西转到江西省的瑞金，在兴国境内的良村同白军打了一仗，接着攻打黄陂，连续打了两个大胜仗，给了白军沉重的打击。据上级说消灭敌人三万余人。蒋介石发现我们主力红军在黄陂一带时，并要罗卓英、陈诚、卫立煌部向黄陂地区分进合击，企图抓住红军主力决战，一举消灭我（红军）。红军从敌人的合击间隙中转移到兴国境内，待敌人发觉再集中白军向兴国时，拖得敌军精疲力竭。我红军乘机在东固、白水地区，又连续打了两仗，消灭白军一个多师，取得了三次反“围剿”的伟大胜利。我们三军团在方石岭全歼（国民党军）韩德勤的五十二师和九师一个炮兵团，活捉韩德勤师长，完全粉碎了敌人的三次“围剿”。第三次反“围剿”胜利后，我们部队奉命向会昌、寻乌方向前进，要打开会昌城。我们打开会昌后接着部队经过寻乌打安远。我们队伍从信丰北上到于都县境内。1932年的1月份参加打赣州市，打了一个多月时间，强攻几次未攻克。因为城墙很高，敌重兵严守，加上我们红军没有多少大炮，只是挖洞用土硝去炸，作用也有限，后来就有强攻改为佯攻，部队搞得很疲劳。由于敌情变化，我们队伍撤围到茅店待会。

第四次反“围剿”。参加粉碎蒋介石对苏区的四次“围剿”。队伍奉命西进向上犹、崇义进军。当时可能是敌情变化，至此部队突然又撤回信丰、于都、兴国、宜黄后又转南丰。这是我们第二次攻打南丰城。据首长说，南丰是蒋介石把它看作江西东面进攻苏区的军事据点，称之为战略支撑点。我们连续强攻两天没有攻克，伤亡较大，以强攻改为佯攻，继续围攻南丰城。守敌毛炳文告急蒋介石调驻结（吉）安的两个师，沿宜黄从我苏区边缘东进增援南丰。

红军一、三军团主力转移到宜黄、乐安以南一线，侧击东进之敌，消灭援敌两个师。宜黄一个师向南出击又被我们三军团歼灭，活捉敌师长陈时骥，共歼敌二、三万人，就这样敌人的四次“围剿”被苏区人民和红军粉碎了。第四次反“围剿”胜利后，我们队伍乘胜东进向福建闽西地区转战，一路势如破竹，接连攻占七八个城市，一直打到福建的洋口，真是高兴极了。这段时间虽然天天跑路，天天都要打仗，队伍得不到一天休息，（即使）感到有点疲劳也不疲劳了，战斗情绪很高，打仗很英勇顽强。其原因是打的基本是小仗，除少数国民党正规军外，多数打的是民团、商团。当时的十九路军还没有怎么打就跑了，我们打出了苏区，一路打土豪，伙食得到改善。我们攻占洋口后，队伍突然北上返回到江西广昌、石城一带，才听到上级动员说：蒋介石在一、二、三、四次“围剿”中遭到惨败。他集中比四次“围剿”更强大的兵力向我们苏区进攻，我们要保卫苏区，粉碎敌人的“围剿”。第五次反“围剿”记得当时蒋介石因红军遭到一次一次的失败，五次“围剿”时，他集中了80余万敌军，以步步为营的碉堡新战略，向我们苏区进攻。这次“围剿”进行一年之久，战争非常残酷。我们队伍这段时间没有什么休整，天天打仗。敌军采取分路进攻，步步为营的碉堡政策。我们红军就分路防御阻击敌人，把机动灵活的运动战转为单纯的防御战。敌人每次向我阵地进攻都用飞机、大炮轰炸我阵地，每次敌炮机轰炸的时候，也就是敌人发动进攻，运动部队的时候。我们呢！没有飞机，没有大炮，较重的火力就是轻重机枪、步枪。从火力上说，我们是很难摧垮敌人的碉堡，打退敌人的进攻至胜于敌人的。但是苏维埃区的人民子弟兵，有一（颗）果敢杀敌的心。因此，当敌人向我们进攻时，就用自己的智慧英勇善战，用已有的火力杀伤、杀死敌人在阵地前沿。当敌人冲上阵地来了，就用刺刀、大刀与敌人搏斗、拼杀。凡是敌人每次冲锋都遭到我火力成千、成百的伤亡。别的不谈，单说我们排29名红色战士，始终坚守住一个山头达两月之久。敌人天天都向我们发起三、四次进攻，甚至有时向我们发起五、六次冲锋。敌人每次向我们阵地发起猛烈进攻的兵力，少则二、三个连，多则一个营以上。可是，敌人每次的进攻，仅仅只能吃到我们的子弹头、炸弹片。敌人再坚强一点还能吃到我们的刺刀、大刀片。敌人最怕的就是这个礼物，敌人想占领我之山头是办不到的。我们面对着绝对优势的敌人，英勇善战，顽强抵抗，战斗十分频繁，生活异常艰苦，但是广大红色战士始终保持高昂旺盛的战斗情绪。我们还用过一种“秘密武器”。就是用沙炒过的竹钉，钉在我阵地前四、五十米的地区作障碍物，以感（减）慢敌军向我冲锋的速度，有利我用火力杀伤打死敌人。当敌人的脚被竹钉刺伤后，既不敢向前冲，又不能退却，所以死伤惨重。狡猾的敌人发现我“秘密武器”后，每当敌人再向我进攻前都用飞机大炮在我前沿阵地盲目地轰炸，以摧埋我障碍物，然后冲锋。敌人白天向我阵地发起攻击，而我们呢？也有礼还礼。我们就夜间派出几个人去扰乱敌人，夜射敌人，有时派出爆破组炸垮敌人的乌龟壳——碉堡，弄得敌人日夜不安。敌人在夜间比鼠见到猫还老实，吓得动也不敢动。我们抓住敌人这个弱点，夜夜派几个人射击，扰乱敌人，弄得他们实在无法，就向我们提出要求临时讲和。我们说讲和也不难，我们晚上可以给你们一点休息时间，但你们需答应我们三个条件：①你们每天要给我们送一定数量的子弹、手榴弹。②给我们买些盐。③你们每次向我们进攻时，不能对准我们的人开枪。敌人无奈答应了这些条件。经过长时间的苦战，我们出敌不意在高虎脑、万年亭给了敌人一个沉重打击。记得当时，政治部还编了一首歌，歌词大概是：高虎脑战斗我们胜利了，打垮了蒋介石六个师的进攻。……时间久了具体内容记不得了。敌人不仅是在军事上对苏区残酷的“围剿”进行抢光、烧光、杀光的罪恶手段，而且在经济物质上进行种种封锁。当时军民日用必需品和现金的缺乏，成了极大的问题。敌人对苏区的严密封锁下，盐、布、药材等日用必需品，无时不在十分缺乏。部队一面打仗，一面筹粮。指战员每天五分钱伙食费都感到困难，营养不足，病员多，伤病员更为痛苦。好在苦惯了，而且上至军长，下至每个伙夫、马夫一律吃五分钱的伙食费。那时候没有薪水和津贴费。苏区军民长年积月吃不上盐，四肢无力，确易难受。白区的商人拼到死，偷来一点来苏区卖，高价到一元（银元）买不到一两盐。军民无法就拆房上有硝的土墙熬硝盐吃。当时苏区一些古

老房子都像似人穿的破衣服补的一块一块的。熬硝盐不但解决了吃盐问题，而且还从中解决了做土炸弹和火药枪的火药问题。以上是五次反“围剿”的一点回想。后来我们从前线奉命到于都县，在这里每人发了棉、单衣各一套，补发了弹药、子弹带（袋），大家高兴极了。临出发前听动员说：我们连续半年多都在苏区内打仗，上级决定我们要从内地转移外线作战，消灭敌人，保卫家乡，保卫国家。全体指战员觉得上级领导考虑真英明正确。一致表示一声令下，立即出发。就在当日，即10月16日下午4时许，我们在于都北门外约一、二华里地方（对面山上记得有个塔）涉水过河。因为只有临时架的浮桥，队伍多，船只少，除伙食担子、文件担子、女同志外，其他步兵一律涉水渡河，河水齐腰深，有些刺骨。全体指战员都抱着保家卫国，坚决消灭白匪军的坚毅决心向前迈进。经过几天的夜行军，在安远、信丰之间的固（古）陂突破敌人第一道封锁线……。

我是在1931年2月份参加于都东区赤卫队，曾经在梓山同昌号，住个多月后调到于都赤卫大队，到赤卫大队不久就调到二十一军六十一师特务连，属于三军团。这是我从地方红军到正规红军的经过。1931年的6月份我参加反二次“围剿”，并直接参加中村战斗和福建的建宁战役，都取得很大胜利，粉碎了白军的二次“围剿”。三次反“围剿”，我参加了良村战斗和黄陂战役，接连打了两个大胜仗，在方石岭参加全歼敌五十二师战斗，活捉师长韩德勤，三次“围剿”被粉碎。同年底我们攻打会昌，并占领会昌。1932年2、3月间，参加打赣州，没有打开以后撤围，后来可能是8、9月份参加打宜黄（天气很热），攻占了宜黄城。1933年2、3月间参加反四次“围剿”。在黄陂战斗中配合一军团消灭敌军两个师，接着参加东陂战斗，5、6月份（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在大湖坪整编为五师十四团，在这里头一次听到朱德总司令的大会讲话，总司令穿的广东装。8月份我们部队东进向福建进军。首次参加打福建省的连城，一直参加打洋口。其中还参加打全上土围和其他几个城镇（记不清了）。我们打开洋口后，部队回师江西，参加打硝石战斗。第五次反“围剿”中4月份参加广昌战斗后，8月份参加高虎脑战斗。在这期间打了一些防御阻击战，一直阻击到石城。10月中旬我们转到于都，10月16日下午4时许涉水渡过于都河，从此离别了苏区。

朱德总司令带领部队在闽粤赣边境的群山时，部队生活非常困难。部队一些人失败主义者思想严重，部队开始挨饿，有的人开小差。在江西九连山中，朱德因此而包围了一个地主家，要他“捐款”。那地主拿出两千块钱，部队用来维持到赣西的信丰附近。后在钨城大余休息整编，号召矿工、农民参军，编成了五个支队，并设有政治指导员。旧的军队指挥制度取消，代之以直接指挥的制度，部队改名为工农革命军。在指战员大会上，朱德被选为总司令，陈毅当选为政治委员。1929年春朱德向东固进军。

1930年7月29日，朱德和毛泽东的部队来到江西北部的南昌城郊。这天消息传遍了全国，彭德怀的红军三军团在广大人民群众、城市工人和知识分子的响应下，占领了湖南省会长沙，宣布成立了湘赣鄂三省苏维埃政权，由李立三任主席。由于当时反动力量的强大，何建军阀等又回到长沙，红军撤离了长沙，到江西的吉安，打进了吉安城。1930年12月底，蒋介石派兵十万与张辉瓒统率的第十八师、二十八师、五十师进占了东固等地。彭德怀的红军三军团置在龙冈，第二十八师、五十师之间打击增援。南面和东南面则有国民党第十九路军，只有一天的路程。12月30日拂晓战斗打响了，林彪和黄公略的部队打龙冈，把十八师从龙冈吸引出来，然后佯作败退，直到敌军深入之后，才予以各个击破。战斗到高潮时，张辉瓒下令他的五十师增援十八师，可是我们马上就占领了他的电台。第五十师开了过来，却很久接不到电台上的指令，所以到了源头（？）过到彭德怀的部队，便又缩回去。在东固的二十八师一动都没有动，十九路军也如此。战斗打到中午，第十八师死了上千人，其他几千人全被俘获缴械。张辉瓒和他的参谋部及全体指挥员在被俘之内。战利品包括八千支步枪、轻重机枪、迫机炮、电台、电话机、粮食、三个师的现款等。长征途程10月21日我们一、三军团在信丰地区突破敌人第一道防御线（封锁线）。11月初大概是2、3号突破敌军第二道封锁线。

11月中旬，又在粤汉铁路附近冲破敌军第三道封锁线。进入敌占区后，我们经常夜行军，避免敌空袭。如果夜色昏黑，敌军还很远时，我们就用松或竹批燃起火把，像条火龙，好看极了。我们到了山顶俯瞰两边山坡，几里地长的火把队活像火浪。我们沿着湘粤桂边区的山峦前进，一兵（军）团在右，三兵（军）团在左，中央军委在中间，三路纵队前进，五兵（军）团殿后。

（该文经于都县长征博物馆张小平老师校阅）

张浩老红军手稿

作者编辑于赣南师范大学黄金校区天伦山寓所 2025.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