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告别

春夜里的凉

它不知道缘由。如今，它俏生生站在那里，毫不羞涩，告诉它这就是我，是那一刻的疑惑、不安与躁动。

清晰记得，它忘掉了一些事、一些人。它们像沙砾一样从手里滑落、蹦跳，跌倒在路边，目送它离去。

看来，是岁月替它关照，为它浇灌，给它阳光，看它长大。想着在未来的某个档口、闪念之间给它送来，看着它惊讶。

它承认那一刻的心动，幻想若那样会得到的生活；它也在那一刻放手，认为那不是它想要的声音、感觉。虽然留恋。

它默默看着它。它在那里摆弄衣角，偶尔抬头，一触即退。它说，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这个世界，到它面前。不过也刚刚经历过一丝丝窃喜，现在，琢磨着。

它是一个完整的脉络，似乎是它的一小块分身，空气里充斥着熟稔的味道与不同的一些个。无论怎样，愉悦胜过厌倦。

陌生是有的，因为它走得太久，经历了另外一些故事、风波，面前的它就像它小时候，眼睛大大的，眼神纯纯的，表情白白的。

它知道那时候已经告别，甚至偷偷回到那短暂居所。在漆黑夜里倾听、捕捉；在第一缕阳光照射的地方坐下、等着。期待时光的倒转，期待秒针的回拨。再多一次等待，再来一些牵扯，把那句说完。

结局往往是脆弱的，曾经觉得坚韧。撕裂是轻松的，不过一个眼神。直到现在，每每那个时间，它就会痛，就想逃避，就想忘却。而今，它到了这里。

是的，它拥抱了它，轻轻的。像往常那样牵着它的左手、揉捏它的指尖。穿过公共走廊，走过门前小巷，在街边熙攘下停住，说那天的阳光虽然热辣，可影子在地面的摇曳那么迷人......！

它走了。它知道它会走，它什么都没有告诉。有些话不必说，说了就破了一个梦、一些美好与渴望；有些事不必做，做了也不代表、不意味什么升华或戳破......！

再见，这是转身时留下的最后的话。它不会再来，它不会再找。这是真正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