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展 <p class="ql-block">去年母亲节，妈妈的笑容多灿烂。</p> <p class="ql-block">今天是2025年5月11日，母亲节。可是我的母亲却已经离别我而去。</p> <p class="ql-block">八天前的5月3日13点22分，那个刻骨铭心的悲恸时刻，我挚爱的母亲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p> <p class="ql-block">5月3日凌晨不到5点，照看母亲的保姆小董打来电话，说母亲的情况不太好，有些迷糊、呼吸急促。我听后赶快起床准备往北郊赶，并给与母亲同住在北郊利君花园的亚娜表姐打电话，请她叫120救护车尽快将母亲送往医院。随后，我又请一位已留校任教的我原先学生小田帮忙，同我一起驱车向北郊赶去。在路上时，亚娜表姐打来电话说120救护车马上就到，让我直接开车去长安医院。</p> <p class="ql-block">我到长安医院时大约6点。过了几分钟，接母亲的救护车也到了，亚娜表姐和小董保姆同在车上。当见到母亲时，她在不停地喘气，眼睛半睁着看着我，但已有些浑浊无光，看不出她还能不能认得我。母亲被送到急诊室后，医生先给她吸上了氧，然后抽血、量血压、做B超，即刻办理了住院手续并开了病危通知书，继而又做了胸部CT检查后便迅速送往ICU病房。</p> <p class="ql-block">我们在ICU病房外等到大约8点多钟，主管王大夫叫我进去谈话，说母亲检查的多项指标都不好，身体很虚弱，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呼吸困难、血压低、钾高纳低，已采取了相关的治疗措施，但年龄太大，随时都会有危险。</p> <p class="ql-block">长安医院ICU病房的规定是：每天下午2点半到3点允许一位家人进去探视20分钟左右，剩余的亲属可以到侧门里通道的玻璃窗外远望。其它时间是不能看望的。去年12月，母亲曾因肺部感染发烧在长安医院的ICU病房住过近一个月，当时房颤比较严重、血压也很低，看上去似乎病情比这次还严重。因此想着母亲应该还会像上次那样挺过来的。母亲的病情和医院的安排明确后，我便给姐姐、哥哥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并商量下午的探视安排给姐姐她们，因为外甥咪咪五一节后还要去外地上班，就把当天进去探视母亲的机会留给她的外孙咪咪吧。</p> <p class="ql-block">在医院安排好母亲之后，还像上次母亲住院一样，给ICU病房留下了亚娜表姐和我的联系电话，大约10点左右我们就陆续回家了。中午近14点时，亚娜表姐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医院通知她：母亲经抢救无效已经溘然长逝了。真没想到这次母亲的病情会发展得这么快，使人猝不及防。早上推母亲进ICU病房门时，我们被挡在门外最后看到母亲离开的那一刻，竟成为了与她的永别。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应该一直坚守在ICU病房门外了。</p> <p class="ql-block">接到这一噩耗，我们姐弟三家人就赶快分别往长安医院赶去。大约14点40多分，姐姐一家三人、哥哥一家三人与我们一家三人，以及亚娜表姐和小董保姆都先后到了医院。而当我们再次见到母亲时，她已经与世长辞，我们再也看不到她的音容笑貌了。我们怅然心碎、悲痛万分，强忍着哀伤，默默地含泪为她擦拭了身体并穿上了寿衣。</p> <p class="ql-block">进入老年后的母亲平日里是很少生病的，也没有什么严重疾患。只是右腿有退行性关节炎，到八九十岁后走路渐渐地比较费劲，影响到她的生活，活动不方便了，身体也就开始衰弱了。2023年10月母亲因肺部感染住院治疗了十几天回家后，腿部无力，就不能下床活动了。2024年12月再次住院二十多天，因吞咽障碍插上胃管，到出院回家就一直再没有能够拔下来。</p> <p class="ql-block">近半年来，母亲躺到床上、不能活动，加之吞咽困难，无法自主进食进水，要靠鼻饲辅助，影响到摄食及营养吸收，她的身体就越来越瘦弱。尽管母亲有时精神好时，还能与我们进行一些交流，但慢慢地有些糊涂、有些恍惚，毕竟已经是97岁高龄了，这次最终没有能再熬过来。</p> <p class="ql-block">母亲生前曾多次嘱咐我们：在她百年后不要打扰亲友、不要麻烦单位，不设灵堂、不置花圈挽幛，不举行追悼会、不发生平简介，不披麻戴孝、不烧香烧纸，后事一切从极简。遵照母亲的遗愿，我们姐弟三家等至亲27人，5月5日上午在西安殡仪馆心情沉痛地为她送行。大家手捧着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菊花，眼含泪水、依依不舍地向她老人家做了最后的告别。</p> <p class="ql-block">今天是母亲走后的第一个母亲节，我要告诉已去天堂的母亲：亲爱的妈妈，是您给予我生命并抚育我长大成人，我深深地爱着您，以身为您的儿子为荣，无论您离开多久，您永远活在我和您子孙后代的心中！</p><p class="ql-block"> 2025年5月11日母亲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