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量华盛顿特区（十六）菲立普现代艺术博物馆（上）

Tieq lu （陆铁强）

菲立普斯现代艺术馆，其正式英语名词是Phillips collection, 按字面译应该是“菲立普斯收藏”，我觉得还是译作“艺术馆”比较顺口。说实在，我在华盛顿一带耽了36年之久，然而，去那里参观的次数很少。记得刚来时，去过一次，估计当时还没有那幢新楼，后来好像陪朋友去过一次，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一年半前为了想写一篇美篇又去过一次（最后也没完成，一直拖到今天）。这次，在网友鹿鱼女士的提醒下（之前我还不知道那里有新艺术运动㨗克画家穆夏的特展），上个星期五（特展的最后第三天），专门又去了一下。不大去那里最主要的原因是给这里的“华盛顿国家艺术馆“给镇住了，“国家艺术馆”是一个无底洞，再看也不会厌多，而且还是免费；另外我对“现代艺术”也不太感兴趣。但是不管怎样，它应该说还是一个很好的艺术馆，尤其还有法国印象派画家雷诺阿最好的作品《划船人的午餐》。 关于“穆夏特展”，鹿鱼女士在她的美篇中写得很详细，我曾在朋友圈内转发过。这里就不多讲了，只放上如下几张代表作。 这是他的成名作 这是他最好的作品之一。 　　这篇文章主要就是介绍这座美术馆。我本来想写一篇就可以了，但是一写话就多。现在分成两篇。这一篇介绍一下其建筑，以及它的三个代表性展厅，其中就有雷诺阿的那幅名画。关于它的其他展品（相当多），下次有机会再梳理。 　　菲利普斯美朮馆是美国第一座现代艺术博物馆。它收藏逾五千件不断增长的现代与当代艺术作品。在馆内展厅中，有着不同国籍、时代与风格的艺术家的作品。在观赏这些作品时，就像与我们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视觉对话。 美国收藏家和慈善家邓肯·菲利普斯（1886-1966）建立了这座艺术馆。这是美国第一个私人收藏现代艺术的艺术馆。此馆于1921年开始作为菲利普斯纪念画廊开放，以纪念菲利普斯的父亲邓肯·克林奇·菲利普斯（1917年去世）和兄弟詹姆斯（1918年流感大流行中去世）。 菲利普斯的夫人马乔里·阿克（1894-1985）是一名画家，他们的婚姻，以及他与其他艺术家的友谊共同激发了艺术的热情，提供了他的艺术品味。 马乔里和邓肯·菲利普斯（1922年） 　　本来这座建筑是建于1897年的乔治亚复兴风格的房子，后来改造成画廊。1907年，这座房子又增加了一个宏伟的橡木镶板音乐室。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来这座建筑又改建以容纳更多的画廊和办公室。我们先来观赏一下这座建筑内外的格局，然后再看它的一些展厅。 这是菲立普斯美朮馆的外貌。它有两幢建筑，这一幢有进口处的可能是新楼， 进口大门。前面还有穆夏特展的广告牌。 下面这个张是旧楼，两者之间有天桥【示意图中的6】相通。 两者之间有天桥【示意图中的6】相通。过道的窗有彩色图案。 下图可能是以前的大门。 示意图。分三层。穆夏的特展在三楼。 进口门厅 楼梯 楼梯（从下向上看） 楼梯墙上的装饰（上次去的时候，现在有点改动了）。 二楼到三楼的楼梯 室外的雕塑 一楼的展厅 二楼的展厅（其中有塞尚的作品） 梵高的作品＇ 马蒂斯的作品 这幅墙上的大画挺有趣的。是高更画的一大块咸肉，这好像不大可得到。再有一幅是抽象派大师康定斯基的作品。 透过厅门能看到雷诺阿的《划船人的午餐》 这幅画的展厅，里面放了一只凳子，便于人慢慢地观赏，还蛮人性化的。 现代化画 走廊通道 通过走道，到菲立普斯老建筑。 老建筑的展厅，其中椅子设计相当奇特。 橡木镶嵌音乐厅 最下面一层有餐厅，这是我中午的午餐。 　　新建筑的二楼是这座美朮馆收藏的精华所在。从盘旋楼梯出来能见到三座最重要的展厅。（5）是有法国印象派画家雷诺阿的《划船人的午餐》这幅名画，（4）是非裔美国画家雅各布·劳伦斯的《黑人大迁徙系列》（3）俄裔美国画家罗斯科的四件作品。【这是上次看到的，这次（3）与（5）没变，（4）搬到老建筑那里去了。 　　下面就开始介绍一下馆的这三个展厅。 　　《划船人的午餐》创作于1880-81年。这幅画描绘了一群年轻人在船上享用午餐的场景。这件作品是他在40-41岁时画的，正是他创作生涯中最辉煌的时候。雷诺阿与其他印象派画家有点不同的是，他的画一直蛮受人喜爱，经济上没有像莫奈等人那样窘迫过。这幅画在1882年还正式进入官方的沙龙，所以，估计当时的价格不会太低。但是到了1923年（雷诺阿去世后第4年），由美国的这位实业家邓肯·菲利普斯 (Duncan Phillips ) 从保罗·杜兰德-鲁埃尔 (Paul Durand-Ruel)【这一位是当时法国印象画艺朮家的“救星”，是他把大批大批法国印象画派作品转卖到了美国，从而改变世界艺术的轨道】的儿子手中以 125,000 美元的价格购买。在20世纪初，这是一个天价。法国人当时不理解，一幅画能值这么多钱。这位菲立普斯笑着说：“今后法国人要看此画，就得到美国来。”，他非常高兴，因为他化了整整十年时间终于得到现在这座艺术馆的“镇馆之宝”。 事实上，这幅画画的全是雷诺阿朋友圈子里的人物。我们来看一下究竟是谁？ 　　女裁缝师艾琳·查里戈特(Aline Charigot ) 抱著一只阿芬宾犬。雷诺瓦于 1890 年与她结婚，并育有三个儿子。 阿尔方斯·富尔奈斯（Alphonse Fournaise），穿着无袖紧身衣倚在栏杆上：他餐厅老板的儿子，也是水上竞赛选手。 阿尔方斯·富尔内斯，倚靠在栏杆上：富尔内斯餐馆老板的女儿；丈夫在战争中阵亡。 前面两位： 古斯塔夫.卡耶博特穿着平顶草帽和无袖紧身泳衣——这位富有的画家、印象派画作的收藏家、游艇爱好者、竞赛选手，也是雷诺阿的密友 安吉尔（Angele）穿着蓝色连衣裙，戴着白色帽子，正在与古斯塔夫（Gustave）交谈。她是露天市场的卖花人，同时也是一名模特和歌手。 这幅名画《巴黎在雨中》就是前面这位卡耶博特画的。 俯身的那一位是安东尼奥•马焦洛（Antonio Maggiolo），一位意大利记者，正在与安吉尔（Angele）交谈。 后面，埃伦·安德烈，正举杯饮酒：她曾为德加和雷诺阿担任模特，亦是福利贝热剧院的哑剧演员 　　再后面两位： 查尔斯·埃弗吕西，戴高顶礼帽：出生于俄罗斯的艺术收藏家、作家、《美术公报》主编，曾大力支持印象派画家。 儒勒·拉弗格，戴便帽，手持烟斗：象征主义诗人，其作品影响了叶芝、庞德和T.S.艾略特；《现代生活》杂志记者；查尔斯·埃弗吕西的秘书。 　　意大利记者的后面有三位；让娜·萨玛丽，双手戴着黑手套捂住耳朵：法国喜剧院的女演员。保罗·洛特，戴草帽，正倾身靠近让娜：一个冒险家、记者、短篇小说作家，雷诺阿的密友。还没有，热尔·莱斯特朗盖兹，戴圆顶礼帽，正望向让娜：内政部官员，涉猎神秘学，保罗的密友。 　　画的中央还有一位拉乌尔·巴比耶男爵，戴圆顶礼帽的，他是前骑兵军官与战争英雄，前西贡市长，游艇爱好者，酷爱赛马与美人。 　这幅画将人物、静物和风景融为一体，桌子上摆满了水果和酒。说实在的，下面桌子上的静物画也够精彩的了！ 　　这幅画将人物、静物和风景融为一体，桌子上摆满了水果和酒。说实在的，这两幅静物画也够精彩的了！ 人背后的是印象派风格的风景画 　　这幅画中栏杆的对角线划分了构图的两半，一半充满了人物，另一半几乎空无一人，除了业主的女儿路易丝·阿尔方斯·富尔奈斯（Louise-Alphonsine Fournaise）和她的兄弟小阿尔方斯·富尔奈斯（Alphonse Fournaise, Jr.）的两个人物外，透过这种对比显得特别突出。在这幅画中，雷诺阿捕捉到了大量的光线。光线的主要焦点来自阳台上的大开口，前景中两个人的背心和桌布共同反射这种光线并将其发送到整个构图。 这幅画被认为显示了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画家保罗·委罗内塞对雷诺阿风格的影响，特别是《卡纳的婚宴》（1563年），这是雷诺阿在卢浮宫最喜欢的委罗内塞画作之一，描绘了与雷诺阿相似的宴会主题。下面我也放一下委罗内塞的这幅画，作一个比较。 委罗内斯《迦南的婚礼》 　　克拉克爵土在《文明》的最后一章有一段，这是在写完塞尚独自耽在普罗旺斯探索绘画的新路之后，他写道：“而其他诸位也在法兰西岛区（Île-de-France）<註：指法国首都巴黎的首都圈> 的乡间孕育他们的灵感。但是他们中的一位，雷诺阿在一段时间内继续住在巴黎，画他周围的生活。当时他很贫穷，他画笔下的人物既不高贵也不富裕，但是他们很快乐。当有人对于19世纪晚期作出令人沮丧的论断：穷人的悲惨和富人的穷奢极侈等等，需要记住的是，正是在这一时期有两幅最美丽的画作，雷诺阿的《划船人的午餐》和《煎饼磨坊的舞会》，在这些画中没有觉醒了的意识，也没有英雄的物质主义。没有尼采，没有马克思，没有弗洛依德。只有一群平常人正在快快乐乐地尽情享受生活的乐趣。” 纵观雷诺阿一生的作品，就像听莫扎特的音乐，他们的作品都呈现了人生中欢乐，美好，健康的一面。当时就有人问雷诺阿，为什么在你的作品中看不见生活悲惨的这一面，他回答道:"既然在现实生活中已经有那么多悲惨的事情，为什么我们还要在画中再次看到呢？"这个回答很确切地阐明了他的艺术理念。从某种意义上讲，也阐明了那个时代印象画派的艺术理念 　　展厅4 雅各布·劳伦斯（Jacob Lawrence）的《黑人大迁徙系列》。劳伦斯是美国画家，他以其对黑人历史和社会问题的描绘而闻名。 在一年半前，我第一次看到这组画时，就觉得不寻常。但是没有注意示意图上的标志，还以会是临时的特展。当时就感到尽管构图简洁，但非常形象，把一种气氛烘托了很到位。尤其在现代艺术中“为艺术而艺术”的浪潮中，能够真实地用“艺术”来呈现一种社会现象，这本身就很难能可贵，当时就摄了好几张照片。现在知道这组画也是这个馆永久展厅，就更理解它的价值与意义。 　　《黑人大迁徙系列》创作于1940年至1941年，是以颜料蛋清在硬纸板上绘制的作品。这个系列包含了一系列的文字和图像，描绘了1914年至1930年间超过一百万非洲裔美国人从南部农村迁徙至北部工业区寻求更好生活的过程。这场大规模的迁徙是由于战时短缺和南方黑人面临的压迫状况而引起的，是自奴隶制时期以来非洲裔美国人最大规模的人口流动。 当时劳伦斯在获得朱利叶斯·罗森瓦尔德基金会的1500美元奖学金后，年轻的艺术家得以在哈莱姆租用一个足够大的工作室，由他未来的妻子、艺术家格温多林·奈特协助完成了全部60幅画板的创作。只是一个以前从未被绘画描绘过的主题，劳伦斯试图照亮美国历史中一段重要但鲜为人知的章节。 1942年，艺术家的经纪人伊迪丝·哈尔珀特安排了《黑人大迁徙系列》的分割购买，其中奇数号画板由菲利普斯收藏馆收藏，偶数号画板由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收藏。所以这组系列画就在这两座博物馆里展出。 　　但是要问这组画其意义究竟何在？好在哪里？我们可以从以下几点来看：1 以平民视角讲述重大历史 劳伦斯以黑人家庭、农民、劳工为主角，用直接而朴素的方式讲述“黑人大迁徙”这一巨大社会变动。这不是官方史或英雄史，而是普通人的集体记忆，是对苦难、希望与坚韧的深刻再现。2. 形式语言独特：现代主义与非洲传统融合。 劳伦斯的画风受到立体主义、表现主义影响，同时融入非洲图像传统和壁画风格。他用平涂的色块、大胆的构图与节奏性布局，创造出极具视觉冲击力和叙事感的作品。每一幅画都像一个场景剧，整套连起来像一部视觉史诗。3.文字与图像并置，创造“图文叙事” 每一幅画都配有一段简短文字，劳伦斯自己写的，语言简洁而富有节奏，与画面相辅相成。这种图文并行的方式，具有强烈的民间口述历史感与诗意节奏。4.以黑人视角书写黑人历史 这是美国艺术史上首次由非裔艺术家用自己语言大规模系统性地讲述黑人经验。劳伦斯年仅23岁时完成该系列，它打破了长期以来白人主导的叙事框架，为非裔美国人争取发声空间。5.作品虽具政治性，但不煽情 虽然主题涉及种族压迫、贫困、暴力、迁徙的痛苦与希望，但劳伦斯的表达非常克制而深沉。他不渲染情绪，而是通过形式与节奏、冷静的观察和艺术的尊严，赋予主题极大力量。6. 集体记忆与当代共鸣 《黑人大迁徙系列》不仅是关于历史，也映射当下。今天，它仍能引发我们对移民、种族、家园、希望与挣扎的深刻思考。它在不同年代都“活着”，在诉说和倾听。 总之，黑人大迁徙系列》之“好”，是艺术与历史、形式与内容、个人与集体的完美交汇。它不是静止的图像，而是一种跨越时空、深植人心的视觉诗史。 庄稼被任其干燥和腐烂。没有人来照料它们。 佃农受到种植园主的残酷对待 发生了私刑。 北方亲戚的来信讲述了那里的美好生活。 从南方各城镇，成百上千的移民纷纷离乡背井，前往北方。 北方产业界出资为移民预付了铁路旅费。这笔费用将由移民在未来的工资中偿还给北方产业界。 家人们很早就抵达了车站。他们不希望错过前往北方的火车。23 移民潮蔓延开来。 火车站站台上堆满了行李。 　　移民潮蔓延开来。 他们大批地离开了南方，又大批地抵达了北方。 劳务中介招募了毫无戒心的劳工，充当北方产业界的罢工破坏者。 移民们抵达北方后，发现住房条件有所改善。 许多移民在钢铁行业找到了工作。 南方竭力想留住其廉价劳动力。北方的劳务中介要么被监禁，要么被迫秘密运作。 长期居住在北方城市的非裔美国人，对这些移民表现得冷淡和轻蔑。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许多南方非裔美国人向北部进行了大规模迁徙。 移民们抵达了匹兹堡，北方伟大的工业中心之一。 随着移民人口的增加，良好的住房变得稀缺。工人们被迫住在拥挤破旧的公寓楼中。 女性工人是最后一批抵达北方的。 寻求更好住房的非裔美国人试图搬入新的区域，但这导致了他们的新家遭到轰炸。 这些移民突然进入了一个拥挤而不健康的环境，很快就患上了肺结核。死亡率上升了。 在北方，他们拥有了投票的自由。 展厅3: 罗斯科（Rothko）展厅 马克·罗斯科，美国人，出生于1903年，俄罗斯德文斯克（现在是拉脱维亚的道加普尔斯），逝世于1970年，纽约。 下面这幅《橙、红、黄》（不在此展馆）在2012年5月7日，以8,690万美元成交，成为历来拍卖价最高的当代艺术品。注意，这是8,600万美元！简直不敢思议！前面雷诺阿的那幅也只有12万5千（尽管时间相差90年左右）。说实在，这里面肯定有商业化的因素，并不是真正的艺术价值。但是，尽管如此，他的画可能确实有一些难能可贵的东西，只不过我不太懂。 《橙、红、黄》 这里的罗斯科展厅是馆中一个永久展厅。在1960年扩建博物馆的计划中，创办人邓肯·菲利普斯设计了一个13×23英尺的小空间，让游客能够体验马克·罗斯科（Mark Rothko）的三幅画所带来的"包围式魔力"，第四幅画于1964年加入。这个展厅旨在成为一个冥想的空间，菲利普斯称之为艺术的“礼拜堂"，用于安静的沉思。画家亲自参与设计，为了增加画的精神内涵与情感冲击力，他在展厅的尺寸、比例和照明等方面提出不少建议。 1961年，约翰·F·肯尼迪总统就职典礼期间，画家罗斯科参观了菲利普斯收藏馆，并与菲利普斯一起调整了一些细节，包括降低灯光亮度，将简单的木质长椅放置在展厅内。这个展厅也激发了以后一些现代艺术的展厅佈置，包括得克萨斯州休斯顿的梅尼尔收藏馆（Menil Collection）的一项委托。罗斯科在1971年梅尼尔收藏馆的罗斯科礼拜堂（Rothko Chapel）安装了他的14幅壁画之前去世了。所以，这里的罗斯科展厅是这方面首个展厅，也是与艺术家合作设计的唯一的一个。 这里展示了如下5幅罗斯科经典抽象画作。 《Green and Maroon, 1953》，油画，菲利普斯收藏，1957年收藏 《No. 12, 1951》，混合媒介，布面，克里斯托弗·罗斯科收藏 《Untitled (Yellow, Pink, Yellow on Light Pink), 1955》，油画，凯特·罗斯科·普里泽尔收藏 《绿色和红色上的柑橘色》（1956年）＇ 《No. 14, 1951》，油画，凯特·罗斯科·普里泽尔收藏 细部 　　以上几张照片是去年摄的，好像当时没人管。这次我又想摄一下，只拍了下面一张就被人喝停了，说这里不能摄影。 上星期五摄的这张照片蛮有意思，能了解整个展厅的模样。 看了是不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好在哪里？好像我有有颜料与画布，似乎也能画出这样值几千万美元的画。 带着这样的问题，我问机器人ChatGPT 。机器人讲了一大串解读，大家看看是否有道理。 【欣赏马克·罗斯科（Mark Rothko）的画，尤其是他最具代表性的“色域绘画”（Color Field Painting），并不依赖于传统意义上的叙述性或图像识别，而更像是一种沉浸式、情感性的观看体验。以下是几种切入方式，帮助你更深层次地感受他的作品：1. 放慢节奏，与画作“相处” 罗斯科的画要求观众慢慢地看，静静地感受。走近画作（甚至他自己建议距离画布45厘米内），让色彩几乎包围你，不要急于理解什么，只是沉浸。他希望观众“像在教堂或墓地一样”对待他的画，不是欣赏，而是体验。2. 关注色彩的“呼吸”与关系 他的画看似只是简单的色块，但色块之间有微妙的边缘晕染、深浅层次与空间感。仔细看，色彩之间仿佛有呼吸的节奏，轻轻震动，既分离又融合。3. 感受情绪，而非寻找意义 罗斯科说他画的是“基本的人类情感——悲剧、狂喜、厌离”。不同于讲故事的画，他的作品像是情绪的抽象形象：忧郁、庄严、沉思、希望……你看到的，不一定是“颜色”，而是某种沉默的情感氛围。4. 留意“空性”与“静默”的力量 很多观众初看觉得“什么都没有”，但这正是重点——空无本身成为一种容器，装着你内心的情绪投射。罗斯科的画常常唤起一种沉思、孤独、甚至神秘的体验。5. 把观画变成内在对话 他的作品，不是给你一个答案，而是唤起你自己的回应。你可能会联想到一段记忆、一种压抑的情绪、一种超越语言的存在感。每次观看的感受可能都不同，因为它唤起的是你此刻的状态。 如果你有机会站在罗斯科的原作前（比如在华盛顿国家美术馆、伦敦泰特现代、休斯顿的罗斯科教堂），他希望你不是在“欣赏一幅画”，而是在“经历一场灵魂的相遇”。】 因为去年的那一次，人很少。所以上星期五去，我准备在那里坐上半小时，试试看它的气场有多厉害，就像做气功一样，是否也能冥想出一点名堂。但是，可惜的是那一天人蛮多的，可能因为穆夏的画展即将结束。所以，来来往往，人一多，根本静不下来，所以也算了。 我常常觉得，艺术有时与宗教相似。譬如，读圣经，首先必须你得信，不信的话就会读不下去。只有信了，才能越读越有心得体会。音乐也如此，譬如巴赫的音乐，如果初次听，似乎很单调。但是，首先有个概念，他的音乐是美妙的，所以听下去了，多听多听，也越来越喜欢。不知道罗斯科的画是否也这样，反正，我现在还不觉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