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9日我与医院有个“约会”

老郗

　　今年石家庄的天气预报关键时候都不太准，尤其是下雨。报大雨，蜻蜓点水，一点点；报小雨，一滴也没有。就连前段时间全国都大呼小叫的狂风暴雨，到了石家庄也只是“轻轻掠过”，据说是太行山起了关键作用。网上虽不时有小视频展示大雨倾盆的景象，也都是为了博取眼球，赚流量而随意编造出来的“假象”。

前天，气象预报又说石家庄 9 号会有中雨，依我以往的经验，这大概率又是一场 “空头支票”，不过是人们对雨水的殷切期盼罢了。谁能料到，8 号夜里，雨就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且一整夜都没停歇，到了 9 号清晨，仍是大雨如注。这下可让我犯了难，毕竟一周前我就挂好了人民医院当天上午 9 点的预约号，无论如何今天都得出门。

无奈之下，早上 不到7 点半，我便撑着雨伞，匆匆出门，前往公交站候车。抵达公交站时，站台上早已挤满了同样打着雨伞、翘首以盼的乘客。我粗略一扫，排在我前面的至少有十五六个。好在时间还算充裕，我寻思着坐第二趟车应该能顺利挤上去。

可现实却给了我当头一棒，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公交车的踪影。有人说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实在等得不耐烦了，远远瞧见出租车就拼命招手，可那些出租车都亮着 “有客” 的标识，压根不理会众人的呼喊。期间，有三拨人成功坐上了网约车离开。我前面还剩七八个人了，见状心里不禁一阵窃喜，想着车一来，我准能上去。可低头一看时间，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 已经 8 点 25 分了！我瞬间慌了神，心里直打鼓：要不要也叫辆网约车？可这根本不现实，我的手机没有流量。出门时，老伴还再三叮嘱：“带上我的手机吧，万一要用呢？” 当时我固执地拒绝了，想着自己带着医保卡，揣着现金，还能有啥事儿？

眼瞅着快 8 点 40 分时，公交车终于晃晃悠悠地出现了。我拼尽全力，好不容易挤上了车。车内的景象让我有些无奈，除了司机面前的玻璃窗，其余的窗户都被雨水糊得严严实实，车内一片昏暗。车子慢吞吞地往前挪动，不一会儿，晕车的感觉就涌了上来。

当车开到第二个十字路口，距离医科大学第一医院不远时，彻底 “卡壳” 了。前方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龙，后方也是密密麻麻的车辆，我们乘坐的公交车被夹在中间，只能像蜗牛一样缓缓蠕动。

好不容易在大石门换乘后，可刚走了一站，车子又被马路中央的人群拦住了。原来是前面的公交车抛了锚，乘客们都要挤上我们这辆车。转眼间，车内就人满为患，大家肩并着肩、背贴着背，活像一个密不透风的 “闷罐车”。唉，谁让今天是大雨天呢，大家都不容易，只能互相将就。

更糟心的是，车到赵卜口站要开车时，竟打不着火了。司机无奈地解释道：“这是电车的毛病，一遇水就容易出故障，得等总站派车来拖走。” 他让我们都下车，等下一趟车。我心里清楚，照这情况，下一趟车指不定啥时候才能来，就怕等我到了人民医院，医生都该下班了。思来想去，我一咬牙，决定自己走，反正也就剩下一站地了。

就这样，我顶着风雨，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医院走去。当我浑身湿漉漉地踏进医院大门时，时针刚好指向 11 点。许是因为大雨的缘故，医院里的病人并不多，我没费多少周折，就顺利见到了医生。这场雨中求医路，真是充满了艰辛与波折，让我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