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筋草（中篇小说之一）

老曰兔

（一）强根老婆一连生了五个女儿，把強根的心从头到脚都凉透了。正在烦恼之时，发现老婆秋花的肚子又大了，然而强根已经麻木，对胎儿的性别已经不大关心之际，强根的一位好友指点他，邻乡的一个卫生院私下里可以做性别检查，若是带把的皆大欢喜，若是有沟的，流掉就是了，再生下去，强根的心真要崩溃了。偷偷检测的结果，是个带把的，把个强根兴奋得三天三夜都睡不着。等到秋花分娩的那天，强根破天荒地宰了只老母鸡，准备好好酬谢这位“有功之臣“。不料秋花临盆时发生难产，医生问强根：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强根竟毫不犹豫地说：保孩子！孩子哇哇堕地，贤惠善良的秋花却闭上了眼晴。这害死妈的孩子居然全身金黄，连眼白也是黄色的，医生说是小儿黄疸，拉屎撒屎，过几天排尽黄疸汁，就会恢复正常。强根把儿子当成了宝贝疙瘩，取名金鑫，这金黄色的皮肤，在強根的眼里，就象是闪闪的黄金，四个金，就叫个金鑫吧！请来姑姑当帮手，咬着牙买来一大箱奶粉，另外再加喂“荷花糕＂。五个姐姐，尤其是老大已有十三岁，担起了妈妈原来的做饭洗衣的责任，老二也有十一，经常抱着宝贝弟弟在房前屋后逗着玩。眼看到了周岁，金鑫的金黄色还未褪去，只是比出生时淡了一些，据祘命先生说，这孩子是金罗汉投胎，命好着呢。可村里人看他长得很象地里的一种甜瓜的颜色，给他取个俗名叫“黄金瓜阿鑫＂。 （二）南方农村，习惯在大名前加个阿，平时称呼都叫个阿Ⅹ，金鑫就叫阿鑫，阿鑫在宠爱中慢慢地长大，可黄金瓜一样的皮肤依旧，姐姐们一个个地嫁了出去。强根为了早接香火，叫媒婆物色儿媳，果然找到了一位山里姑娘，名叫爱颖，年方二十，长得象一棵嫩白菜，脸蛋红的象苹果，胸部高高的，屁股又大又圆，就是胖了一点，眼晴小了一点，笑起来咪成一条缝。媒婆说，胖点好生养，若今年冬天能成婚，明年就能抱上大胖孙子。强根很开心，女大三，抱金砖，咱这儿子不刚好是个金罗汉吗？可寻思着儿子才十七，不到法定结婚年龄，便考虑着如何摆平此事，媒婆说可以先办个订婚仪式，然后叫女方住到男家即可，生米煮成熟饭，村干部喝了订婚酒，也不会说什么，等以后年龄合格，再去登记领证也不迟。強根这人，除了种地，也是修建房子的好手，不但能搞农舍设计，木工泥工活也样样拿得起，经济条件不错，口袋里常有余钱。可他从不去赌博，抽的几根小烟，喝的几盅小酒。只是老婆死后，有时憋不住，去小镇上的洗脚店找个小姐“聊聊＂。于是办了十多桌订婚酒，五个女儿及女婿带着孩子都来了，亲戚朋友好同事来了，同族村民来了，村干部也应邀来了。租用八辆小轿车把女方一家及亲友都接来了，门口掌灯结彩，鞭炮齐鸣，那阵势，跟结婚没什么两样。订婚后，粉嫩的爱颖就住在了强根家，与黄金瓜阿鑫同宿一房，祘是强根家的正式儿媳妇了，承担起一家三口的做饭洗衣等杂事，好在年龄比阿鑫大几岁，懂得人情世故，不但家人和睦，与乡邻关糸处得也不错，村里人都夸阿鑫家是个好媳妇。阿鑫的家境，比爱颖的娘家强了许多倍，可时间一长，爱颖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关键是自己的金罗汉丈夫，不仅皮肤黄，体质也差，刚开始时，双人运动进行得还有点起色，尽管缺乏激情，但时间上可以分钟计，一个月以后，渐渐以秒计祘了。 （三）半年后，強根见爱颖的肚子没有动静，便叫他俩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由于爱颖的文化程度比大鑫高一点，等医院的化验报告单出来，她先看了后便放入包中，对大鑫说：“没问题，回家吧＂！到家后，強根问他俩：“情况怎么样？＂爱颖说：“医生说没什么，以后叫阿鑫注意营养就可以了＂。强根会意，叫水产养殖场送点补品过来，价格可以商量。于是，阿鑫是一周吃火腿清蒸鳖，一周吃泥鳅豆腐锅，一周吃红参黄鳝煲。还剩一周，吃生炒小公鸡，山药烧黑鱼，墨鱼蛋蒸蛋，每日用淫羊藿泡茶喝。三月下来，体重增加了十斤，气色也好了一些。为了有个孙子续香火，强根几乎掏空了腰包。当然，在饮食方面，爱颖也跟着沾上了光，身材越发丰满，胸部也更加丰硕，走起路来上下抖动，散发出成熟女性特有的性感，只可惜肚子里增加的是油脂，而不是孩子。为了使金鑫有个立身之本，強根托关系在大公司找了个建筑管理的行当，凭金鑫的小身板，干体力话是不行的，但这个工作对金鑫这个仅初中文化的人，是相当吃力的。为此，公司决定送金鑫先去建筑技校参加培训，时间半年，若不行还可能延长。金鑫走后，家里只剩下強根与爱颖，做饭时，爱颖净挑強根喜欢的菜来做。萧绍一带，喜欢“霉腌醉糟臭“之类的蒸菜，强根最爱的是“死鱼蒸活鱼＂，即在翘嘴白条上或小鲫鱼上面放块“三刨勒鲞＂，加一勺猪油，在电饭煲上，下面煮饭，上面蒸菜，既省电，又方便。这样，又霉又咸又香的勒鲞味透入活鱼中，而活鱼中的鲜味又反渗入勒鲞，双方都增添了新的味道，这种菜，强根特别喜欢，既能下酒，又能过饭。对儿媳妇也更加另眼相看了。 （四）这天，是爱颖的生日，强根特意从市场上买回许多好菜。晚饭时，公公拿出压箱底的一只他从云南带回的翡翠玉镯，给儿媳妇戴上，还拿出二千元的红包作为生日贺礼。爱颖心领神会，对强根百般体贴，一个劲地给公公斟满劲酒，也不忘给自己满杯。公媳二人，三杯下肚，满面春风，话也就多了起来。强根问：“爱颖哪！上次你与阿鑫去医院检查身体，一句话也不说，情况到底怎么样啊”？爱颖转身回房，从抽屉里拿出金鑫的精液化验报告单说：“为了维护阿鑫的面子，我一直没给他看＂！强根接过单子，只见上面写着“精子数量少，畸形多，活力不强＂等字样，脸色由红变白，他意识到，若不采取非常措施，他将永无后代。一种强烈的传种接代的意识，加上酒精的剌激作用，使强根彻底失去了理智，他一手搂住爱颖，一手就在她饱满鼓涨的胸前揉了起来，爱颖也被公公的亲呢行为所感染，竟“嗯嗯呀呀＂地哼了起来…猛然，她想起出嫁前母亲的叮嘱，连忙用手推开了強根：“公公，我尽管是山里人，可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子，我母亲对我说过，要做这种事情，与牛羊猪差不多，做前嘴里要吃把草，否则要遭天雷劈的＂！“那怎么办＂？强根问，“你去田里边拔把牛筋草，我等你＂！爱颖的脸象桃花一样红艳。强根出去拔草了，爱颖把饭菜收拾好，回到自己房内，坐在床上，等待公公回来。強根把草拔回来，爱颖把草一分为二，自己先塞到嘴里嚼了起来，强根知道这牛筋草味道不大好，但望着眼前这雪白粉嫩的胴体，一股无尽的力量在激励着他，也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泡味堆满了两边的嘴角。爱颖疼爱公公，递过餐巾纸：“擦擦嘴，上来吧＂！于是，一老一少，一黑一白，一瘦一肥，两个光着身子的影子，在微弱的月光下，展开了激烈的“博斗＂。强根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这种美好的感觉使他一次又一次的深陷其中，仿佛又回到三十年前的新婚之夜。爱颖满足地呼出一口口粗气，自从十个月前嫁给阿鑫，她从来没有尝过如此美妙的滋味，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长时间的舒服境界，好几次想痛痛快快的叫出来，但牛筋草的余味将这种叫声硬压了下去。 （五）一次以后，场面不可收拾，每天，晚餐酒足饭饱后，在儿子的婚房里，强根都在覆行着本该由阿鑫应承担的“义务＂，爱颖白嫩丰满的肉体，使他的“强根＂一次又一次被唤醒。而爱颖面对公公的坚强，觉得与“黄金瓜＂相比，强根脸上的皱纹，仿佛就象是盛开的菊花，那股子烟味，比爱丽絲香水还好闻，她预感到：她越来越离不开公公了！老天爷也太不公正了，十七八岁老公那么没用，而五十七八岁的公公却有那么强而有力的根，天哪！真是名如其人呀！说来也怪，爱颖与阿鑫同床十月多，肚子毫无反应，与强根交往才半个月，当月的姨妈却杳无音讯。爱颖有些慌了，给阿鑫打电话，说想他了，另外，父亲身体也不大好，叫他回家一趟。阿鑫向建筑技校请了假，坐车回家，爱颖会调情，久别赛新婚，格外亲热，饭也不吃，抱住阿鑫乱啃，阿鑫也为情所动，拿出吃奶的劲，跟爱颖放了个响炮，用时二三十分钟，令爱颖有些吃惊。再三追问下，为了使爱颖满意，半路上就吃下了“它达拉非“。儿子回家，强根尽管心里不畅，但还是按照儿媳的叮嘱，躺在床上装病。阿鑫前来问安，强根对儿子说：“你有今天，来之不易，是爸爸托人找关系搞到的，你可要珍重。爸爸偶尔感冒，有爱颖照料，很快就会好的，你放心好了。你在学校与单位，一定要好好学习与工作，才能站稳脚根呀“！阿鑫回去后，公媳俩照旧如胶似漆，缠绵在一起，仿佛它俩才是真正的夫妻。阿鑫这次回家，又放了响炮，使爱颖的预产期变得名正言顺，完美无缺，无懈可击。两人情到深处，爱颖摸着公公的命根，会说：“强根强根，你这条根是真强啊＂！强根也摸着儿媳磨盘大的白屁股：“爱颖爱颖，你可是名符其实的爱淫呀＂！（未完待续） 二0二五年五月十一日完稿 牛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