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今天是母亲节,在怀念慈母的同时,我不禁又回想起邓百云老师对我们的无限关爱。她虽然比我们这些四零尾五零头年长不到十三、四岁,时光尽管也已经洒过六十个春秋,但从点点滴滴的回忆中我还是深深的感触到她对我们这些学生慈母般的关爱。</p> <p class="ql-block"> 初三的上学期,一周的学农劳动课选在学校附近的朱辛庄生产队进行。一个肩背粪筐,手提铁锹的青年人向我们讲劳动的注意事项和一周的安排。他讲完后邓老师满脸自豪的对我们说:“大家没想到吧,他也是我教过的学生,尽管他比你们大不了五六岁,但已经是这个小队的生产队长,可有出息了。”眉宇间充满了笑容,一种父母对儿女十分满意的表情自然的流露出来。</p> <p class="ql-block"> 还是这个学期,我们三五班教室里的广播喇叭突然不见了。喇叭丢了这可是大事件,一时间同学们议论纷纷,班干部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开秘密分析会。教室门的锁没坏,钥匙妥妥的挂在教室后面的墙壁上,外班人顺走的可能性不大 ,剪掉电话线、摘下来自己拿家玩多一半出自本班同学之手。何况物理老师刚刚带着大家做完电池串并联实验,矿石收音机制作热潮将在男生们中间兴起。谁拿去了呢?邓老师与几个有无线电爱好的同学进行了沟通,有针对性的进行了家访。作为班干部,我曾陪邓老师到一个同学家中家访,进门先向家长表扬了一通这个同学学习认真、掌握知识全面、爱好广泛。“听说都能做收音机了,拿出来让老师见识见识,敢不敢在班里与其他同学做的比试比试。”家长不明话由、满心欢喜,同学则心知肚明,果不其然到第二天就悄悄找老师认了错。当然老师不止是去了一家,五十年后同学们聚会时提起此事,嘎小子胡建军也自曝家门说邓老师和一位班干也到过他家侦察,还其清白。</p><p class="ql-block"> 我还知道邓老师不止到过嘎小子的家,还知因其调皮捣蛋,搞笑抖机灵和他妈妈深谈过。知道他爸爸是一位走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红军战士,并在长征途中抬过得重病的周总理。上校军衔,1963年就是驰骋于青藏高原汽车五团的团长。他父亲对他要求严格,一犯小错就皮带伺候。我们班军干子弟多,思想活跃邓老师对他们与我们这些工农子弟一视同仁,都付出了慈母般的深情。</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小喇叭找到了,又高高的挂到教室的前墙上,然而这都是在邓老师的安排下悄悄进行的。爱在三尺讲台边高声训斥学习不努力班干部的邓老师却一改常态,即没上报校长和学校人事保卫干事,也没在班干部中讲述。我虽然是事件的调查人员,了解其中的部分端倪,也被告知严守机密。时境过迁,几十年后与邓老师扯起三五班的若干事,邓老师甩出了一句话,“事关同学的政治前途,我必须慎重对待,自己家的孩子,犯了小错能像文革中那样下狠手吗?”现在可以告知大家,这个同学是我家另一个单元住的邻居,据我父亲工厂的一位老工友说,我的这位老同学,二十多年前就在深圳从事设备安装工作,还是一个部门的队长呢!</p> <p class="ql-block"> 在同学聚会中我还得到这样一个信息,一位同学因顽皮好动上课不认真听讲、不按时完成作业,学习成绩大尺度下降,导致要降班不能按时毕业。是邓老师仔细分析了该同学的学习情况,脑子不笨、小学升初中数学考了一百分。对他这样的学生绝不能轻言放弃。邓老师找到罗淑荣校长反复说明情况,把这位同学继续留在麾下严格管教。并安排我与之结成对子,一帮一一对红,老师严管、同学相助,效果明显。在二零一九年五月五日的同学聚会时,我们这位同学坐在邓老师身边含着眼泪讲述此事,母子般的师生真情感动了在场的十八位老学生。</p> <p class="ql-block"> 1963年年9月我们班的54名同学考入育英中学,编入一年级五班。初中三年,又滞校经历了两年文化革命。师生五载感情虽然深厚,但因极左思潮的作怪,邓老师教学严励、追求成绩被说成执行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在班里检查多次没能过关,不再管班里的具体事务被冷落一旁。尽管如此,她每次见到我们还是要嘱咐几句,人要善良、不要搞砸抢,并在底下偷偷告诉我不要荒废学业。</p> <p class="ql-block"> 1967年初,解放军军宣队进校 ,一些教学秩序得以恢复,复课闹革命的标语也出现在班级的大黑板上;而此时我们的心已野,轰轰烈烈的大串练过后,我又和李振波、孙宝安、张学芬、王淑春等同学来到酒仙桥的774厂从事学工劳动,在玻璃分厂的溶化炉边接受工人阶级的再教育。生活异样、悠哉悠哉、乐不思校。这时邓老师的电话打来,一番苦口婆心,生生把我们叫回了学校。听她说话的语气,像母亲、像家长,完全没有半年前垂头丧气做检查的样子。老师似母,我再一次领会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