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桥头到赵庄社戏

南溪独钓

从安桥头到赵庄社戏

文\杨文修



初中读过鲁迅的《社戏》，我脑海里一直浮现那些文字编织美丽无暇的画面。去年十月中旬，我到绍兴兰亭参加书法活动，顺路去了一趟安桥头和赵庄，追寻鲁迅的童趣。

我从绍兴饭店滴滴打车，踏上了鲁迅外婆家——安桥头村，沿着河道边的青石板路，这座被鲁迅称作“外婆桥”（通宁桥）仍像百年前那样枕卧在江南水乡的河道上。鲁迅外婆家就在那石桥边，坐南朝北，三间开阔，前后两进，东西两侧是厢房。现在门口挂上“浙江省乡村博物馆”的牌子，三星级；门楣上还有著名书法家鲍贤伦先生题写的“鲁迅外婆家”。后面有一块小园，占地有半亩多，恰逢寒露，树上挂着许多橙色的桔子。

鲁迅外婆家门口临着河道，河道两岸的大槐树，在晨光映照下，树荫加重了河道的底色，与乌篷船浑然一体。清澈的河道里，缓慢的流水轻轻梳理着水草，显得十分飘柔，还有成群悠哉的小鱼。面对着鲁迅的外婆家，我想，那天晚上鲁迅和双喜阿发去赵庄看戏，他们坐的是白蓬的航船，不是乌篷船，所以就得到埠头出发，而不是外婆家。

此时，正好附近幼儿园的小朋友在老师的带领下踏进了鲁迅的外婆家。讲好中国故事，讲好家乡故事，从娃娃抓起！

　　由于时间关系，我赶紧叫车直奔赵庄的戏台。

《社戏》中的赵庄其实就是皇甫庄，当年鲁迅看戏的戏台，就是皇甫庄包公殿靠水边的前墀‌。包公殿坐落于的贺家池畔，三面环水，应该是当时很繁忙的埠头。贺家池水面宽阔，三条河道汇入，其中两条被大桥横过（就是钱陶公路的西澜桥和皇甫大桥），不知道鲁迅坐的白蓬的航船是从哪个河道过来的。

　　包公殿殿前用巨大的石块铺成，石面粗糙，且缝隙开裂的较大，后来人用水泥填缝。那天晚上，铁头老生要是翻筋斗，也是在这些石块上。我看了看这些石块，仿佛听到白蓬的航船上一群小孩的欢呼声……

我绕着贺家池走了一大圈，来到皇甫庄后期建成的水上戏台，戏台背着水面，与岸边连接，赵庄的人们，再也不用坐船看戏了。

我离开赵庄时已是中午，回头看看宽阔的平水如镜的贺家池，以及对岸的包公殿，在日光的照耀下，仿佛是满池溶溶月色，水乡风韵，诗意盎然，我迟迟不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