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九嶷山舜帝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舜帝陵,位于九嶷圣地、德孝之源,历史文化名城---宁远县城南三十公里处的九嶷山,是中华民族始祖"五帝"之一--舜帝的陵庙。舜帝陵占地面积5万平方米,分为两个自然院落,九个单体建筑,从外入内有玉带桥,仪门、神道、山门、干门、拜殿、正殿、寝殿、左右厢房、左右碑房和碑廊,三面宫墙环绕;气势恢宏,结构严谨,是我国始祖陵中最高最大的陵,被称为"华夏第一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据《九疑山志》记载,最早的舜庙建于夏朝,地点在大阳溪,白鹤观前。第二座舜庙建于秦代,旧址在玉管岩旁,2000年该遗址被发现,01年被公布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02年经省文物考古所勘探试掘,确定占地面积3.2万平方米,叠压文化层最深处约3米。遗址南北狭长,五进,九开间,完全符合古代帝陵"九五之尊"的体制,2006年被公布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现在的舜帝庙是公元1371年(明朝洪武四年)由玉管岩搬迁而来,位于舜源峰北麓,坐南朝北。</p> <p class="ql-block">1、九嶷非山,乃天问之碑</p><p class="ql-block"> 推开县志办那扇暗红色的大门,仿佛看到九疑群峰在暮色中如万千问号倒悬天际。四十年前,我挥别讲台,从一名教师改行到了县志办,接受了主编《九嶷山志》的任务。那时,尚不知这座万古圣山将成为我半生诘问与求索的见证者。</p><p class="ql-block"> 查阅县志和山志:"九峰相似,望而疑之,谓之九疑",如似说法,实在简单,实在牵强,实在难以令我信服。而这就是千百年来,文人学者们对九疑山名给出的答案。就当时那般学识和见地,我又难以拿出反驳的理由,就如一根刺卡在喉咙里的感觉,吐不出,也吞不下。若以形胜而言,此山叠嶂何止百千?若就数字而论,九字是个位数上最大的数,大多是指一个虚数,有时又是特指。如“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通南北”。</p><p class="ql-block">九疑!九疑!姓甚名谁?九疑!九疑!到底有何来头,究竟有多玄妙?直到那一天的凌晨,我正在“熄灯静坐悟无生,垂帘听咒觅真如”,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九疑山,莫不是替天下苍生而问。70多亿人的所有疑问皆聚此多疑之山?是呀,无论中国人、外国人;无论黄皮肤、黑白棕皮肤;也无论已来的人,还是未来之人,谁不想弄清楚明白:我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人之一生究竟怎样度过才算有意义?为何东方人说:“人之初,性本善”?又为何西方人说:“人之初,性本恶”?是非善恶是否有一个标准,有一个大家都同意的参照?</p><p class="ql-block">骤雨初歇,我望着九道虹霓横贯山谷,恍然惊觉"九疑"二字原是上古遗落的谜面——群山不过是天地抛向人间的诘问,峰峦起伏间,隐藏着关于人类存在本源的永恒叩击。</p><p class="ql-block">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亿万年的迷语,谁人能解?谁人能破?</p><p class="ql-block">看,那个解迷的人来了——舜帝南巡,直奔九疑山而来!</p><p class="ql-block">九疑非山,乃天问之碑。</p><p class="ql-block">舜帝南巡,为天下人破迷开悟而来。</p><p class="ql-block">九疑迷破,再无他疑。</p><p class="ql-block">人人开悟,疑从何来?</p><p class="ql-block">观今天下战火频仍,灾害肆虐,唯央央中国平和坚固,从容不迫——五星出,耀中国;源于舜德流芳,辉耀全球!</p> <p class="ql-block">2、德山风流画不成</p><p class="ql-block">四千三百年前的某个清晨,洞庭湖畔的德山脚下,一位布衣老者正弯腰耕作。远处尘土飞扬,舜帝的仪仗队正朝这里行进。这不是帝王巡狩的例行公事,而是一次特殊的"上门求教"——中原最有权势的人,要来向这位隐居的老人请教"以德治国"的奥秘。善卷先生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目光平静如水。这一幕,堪称中国上古时期最动人的思想图景,却在历史长河中逐渐模糊。我们不禁要问:为何这位曾为三代帝王师的智者,今天竟鲜为人知?那个不靠武力征服、而以德行感召的善卷,究竟给中华文明留下了怎样的精神基因?</p><p class="ql-block">善卷的"课堂"没有围墙,他的"教材"写在日常生活的点滴之中。传说他居住在简陋的茅屋,"冬日衣皮毛,夏日衣葛絺",却将尧帝赏赐的财物全部分给贫苦百姓。当舜帝以天下相让时,他淡然拒绝:"余立于宇宙之中,冬日衣皮毛,夏日衣葛絺;春耕种,形足以劳动;秋收敛,身足以休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这种"淡泊明志"的生活哲学,比老庄的出世思想早了近两千年。在权力与道德的天平上,善卷选择了后者,用行动诠释了什么是"不慕荣利"的精神贵族。他的每一个生活细节都是对弟子的身教:耕作时讲解天地之道,休憩时谈论人伦之义,将高深的道德教化融入春种秋收的朴素节奏里。</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当舜帝风尘仆仆来到德山,与善卷的对话注定载入史册。没有三跪九叩的君臣之礼,只有平等交流的智慧碰撞。舜帝问:"欲施教化于四方,当以何为先?"善卷答:"君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这简短对话蕴含的政治智慧令人惊叹——统治者不必事必躬亲,而应以自身德行为标杆。据《德山志》记载,两人"促膝三日",从天文历法谈到农耕水利,从礼乐制度论及民心向背。舜帝南巡的第一站选择德山而非某个诸侯国,本身就释放出强烈信号:这个新兴王朝要将道德而非武力作为统治根基。司马迁在《史记》中仅用"舜之践帝位也,载天子旗,往朝父瞽叟"一笔带过,却让我们看到当时"道德权威"与"政治权威"的奇妙分野——舜既是天子,仍需向代表道统的善卷请教。</p> <p class="ql-block">善卷教学的独特之处在于其"去中心化"的传播方式。他不立文字,不建学派,却在洞庭湖畔形成了一个自然生长的思想共同体。弟子们各有所得:有的学会了观天象定农时,有的掌握了调解邻里纠纷的方法,有的领悟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处世之道。这种教育不产生标准化的"人才",却培育出具有道德自觉的完整人格。考古发现显示,距今4300年左右的洞庭湖地区,聚落分布均匀,无明显等级差异,陶器制作精良却少有奢侈品,这与同时期其他地区明显不同。我们或许可以大胆推测:这里曾存在过一个轻物质重精神的"善卷式社会实验"。他的教育成果不是多少弟子位列卿相,而是多少普通人学会了有尊严地生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令人唏嘘的是,随着华夏文明向青铜时代迈进,善卷的思想逐渐被边缘化。大禹治水需要高度组织化的社会动员,"德治"让位于"功绩";夏启建立家天下后,"禅让"更成为绝响。到孔子时代,善卷已沦为传说,《庄子·让王》中的记载也被视为寓言。但仔细聆听,仍能听到历史的回声:孔子"述而不作"的教育方式,与善卷的身教传统一脉相承;孟子"民为贵"的思想,依稀可见善卷拒绝接受禅让的精神基因。今天常德德山上的善卷坛、枉水河畔的善卷村,不仅是地理坐标,更是一个文明在权力崇拜之外保留的另一种可能性的证明。</p> <p class="ql-block">站在当代回望,善卷留下的最大遗产或许是一种"反脆弱"的智慧:在强权政治成为历史主旋律的时代,他证明了思想比刀剑更有穿透力;在功利主义大行其道的今天,他提醒我们还有比成功更重要的价值。那个拒绝王位的背影告诉我们:中华文明的精神海拔,不仅由帝王将相的金戈铁马铸就,更由那些甘居边缘却守护文明火种的智者定义。德山的风流虽难以形诸笔墨,却在每个普通人选择道德而非利益、真诚而非算计的瞬间复活。当我们在浮躁的现代生活中偶尔驻足,或许能听见四千三百年前那个清澈的声音:"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这或许就是善卷穿越时空送给当代中国人的精神礼物。</p> <p class="ql-block">3、韶山冲里那粒"红种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四千多年前,舜帝南巡至湘中一座小山,命人奏响《韶乐》。这音乐太美了,引得凤凰来仪,百兽起舞,这座山因此得名"韶山"。谁曾想,这曲上古雅乐,竟在历史长河中悄悄埋下一粒红色种子——公元1893年冬,韶山冲上屋场那间土砖房里,一个乳名叫"石三伢子"的婴儿呱呱坠地。这个后来改名"毛泽东"的农家孩子,将会让《韶乐》的余韵化作《东方红》的旋律,在二十世纪的中国大地上奏响惊天动地的乐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田埂上读"无字书"的少年</p><p class="ql-block">韶山冲的稻田里,常能看到个瘦高少年。他裤腿挽到膝盖,脚上沾满泥巴,却总在休息时从怀里掏出书本。村里老人回忆:"润之先生读书和别人不同,他喜欢把《水浒传》里'官逼民反'的故事讲给放牛娃们听。"在封建帝制摇摇欲坠的年代,这个农家少年已经无师自通地领悟了最朴素的革命真理。当他发现《盛世危言》里描述的西方工业文明时,就像在黑屋子里突然推开一扇窗,第一次知道了世界上还有"火车轮船"这样的神奇事物。十七岁那年,他在父亲账本上留下一首诗:"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走出韶山冲的那一刻,中国少了个可能成为米行老板的毛顺生之子,多了一个即将改变历史进程的革命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二、马灯下的中国道路探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27年秋收起义失败后,毛泽东带着队伍退到井冈山。油灯下,这个曾被人讥笑"山沟里出不了马克思主义"的教书先生,正在笔记本上写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比谁都清楚:在上海租界里照搬苏联经验行不通,中国革命必须有自己的方子。在韶山农村长大的经历,让他天然懂得土地对农民意味着什么。当其他人在争论"无产阶级"定义时,他已经在湘赣边界搞起了"打土豪分田地"。黄洋界上的挑粮小道,延安窑洞里的整风报告,西柏坡的"进京赶考"警示……这些带着泥土味的实践,最终长成了"农村包围城市"的参天大树。就像他晚年对斯诺说的:"我不过是个穿着马克思主义外衣的农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红辣椒里的群众哲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延安时期,美国记者斯特朗发现个有趣现象:毛主席请人吃饭,总要问"能不能吃辣"。这看似随意的口味偏好,实则暗含着他的政治哲学——如果不能和老百姓同尝酸甜苦辣,怎么配当人民的领路人?在韶山冲养成的生活习惯伴随他一生:睡硬板床,穿补丁衣服,吃饭时掉颗米粒都要捡起来。三年困难时期,他带头不吃肉;女儿上学,他叮嘱"不要说是毛泽东的孩子"。这些细节比任何宣言都有力地诠释着"为人民服务"的真谛。当赫鲁晓夫炫耀"共产主义就是土豆烧牛肉"时,毛泽东的回应是:"我们湖南人,辣椒炒肉就是共产主义!"</p> <p class="ql-block">四、历史天空的"韶乐新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76年9月9日,中南海菊香书屋的收音机永远停在了那一刻。但韶乐的故事没有结束——小岗村农民按下的红手印,深圳蛇口炸响的开山炮,新时代脱贫攻坚的军令状,都是这首古老乐章的新段落。今天韶山毛泽东广场上,总能看见白发老人带着红领巾孙子献花。年轻父母指着铜像说:"这是让咱们能吃上饱饭的毛爷爷。"在某个平行时空里,那个从韶山冲走出的少年或许会微笑:他毕生追求的,不正是让普通百姓能挺直腰杆说"我是国家主人"的平凡梦想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从舜帝《韶乐》到《东方红》,从"石三伢子"到"毛主席",韶山这方神奇水土的馈赠,不仅是一个伟人,更是一种永不过时的精神:脚踩大地,心向人民。当我们在清晨菜市场听见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在晚高峰地铁站看到行色匆匆的笑脸,在乡村振兴的田野上望见连片的大棚——这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生机勃勃的日常,才是对那粒"红种子"最好的纪念。</p><p class="ql-block">声明:</p><p class="ql-block"> 作者:杨顺友,笔名舜友</p><p class="ql-block"> 图片来自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