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欧行（四）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

心荷

       2025年4月15日上午，我和三位姐们在维也纳霍夫堡宫参观完茜茜公主博物馆后，遇上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而我们都盲目信了天气预报，没有带雨具，回火车站附近的酒店取雨具又太麻烦。下雨天最适合逛博物馆，而维也纳的艺术类博物馆为数众多，最有名的就是艺术史博物馆，这个博物馆也恰巧与我们所在的霍夫堡皇宫一路之隔，那就去参观艺术史博物馆吧。

       1857 年，奥地利皇帝弗朗茨・约瑟夫一世（也就是茜茜公主的丈夫）在维也纳城市建设方面跨出了一大步，他下令拆除维也纳旧城墙，建造一条宽阔的环城大道，并在这条环城大道周围建造了一系列标志性的建筑，如市政厅、议会大厦、国家歌剧院，以及我们当天参观的霍夫堡皇宫和艺术史博物馆，他要用一座华美壮丽的博物馆展示帝国数百年来收藏的艺术品。 

       艺术史博物馆于1871 年开始建设，历时20年终于竣工， 这是一座新文艺复兴风格的建筑，整体呈长方形，外立面用砂岩建造，顶部是高达 60 米的八角形穹顶，建筑以雕塑和浮雕的复杂艺术历史项目为特色，气势恢宏。内部装饰精美，收藏有老彼得・勃鲁盖尔、拉斐尔、维米尔、伦勃朗等众多大师的作品，其本身也是建筑艺术的杰作，是当今世界上美术类博物馆中的一座知名的博物馆。

       我们冒着小雨排了一会儿队，买了门票进入博物馆参观。        这个博物馆馆藏丰富，刚一进门，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始。艺术类，特别是西方艺术类的展品，如果没有讲解，那跟看天书估计也没多大区别。很庆幸，博物馆大厅左侧的服务台有语音讲解器可以租，虽然每人要花费4欧元，但讲解器中有中文的讲解，工作人员又给了我们每人一张语音讲解器配套的使用说明，上面标注了所有重点展品的序号，这张纸非常重要，在后续的游览中，我们就靠它和语音讲解器深度了解了几乎所有重点的展品，收获颇丰。       博物馆共有三层，基本展主要集中在夹层（0层与1层中间的楼层）和一层，夹层有古埃及和近东馆、希腊罗马文物馆和维也纳雕塑及装饰艺术馆；一层主要为绘画展，西侧为意大利、西班牙和法国绘画展，东侧为尼德兰、弗兰芒和德国绘画展，另外一些特展也在这一层，二层有钱币展馆。我们先从夹层的古埃及和近东馆开始参观。                        　　 古埃及和近东馆        一走进古埃及和近东馆，我们被这里丰富的古埃及藏品震撼了！数量众多的高大的木乃伊，就矗立在眼前，好像穿过了数千年的时空，和我们用目光交流！

       来自埃及、努比亚、东地中海、两河流域及阿拉伯半岛等地的逾 1.7 万件藏品，历史可追溯至公元前 3500 年。这些馆藏是哈布斯堡家族历代的皇帝和他们周围的艺术家用了数百年的时间才收集到的。 

       一排高大的木乃伊靠墙而立，为了安全，玻璃展柜的中间还增加了一道金属保护栏。         石板上精细地刻着古埃及的浮雕和象形文字。        古埃及艺术有着严格的程式化规范，人物造型多采用正面律，即头部和身体以侧面呈现，眼睛和肩部则是正面。色彩上，男子皮肤常绘成红褐色，女子为浅黄色等。这些文物上的图案和人物可能与祭祀、供奉场景有关，反映古埃及人对来世的信仰和丧葬习俗。         霍恩他巴特的蹲坐像，公元前约650年。        塞赫麦特雕像 ，塞赫麦特是古埃及神话中的战争女神和治愈女神，常被描绘为狮首人身。她代表着强大的力量和破坏力，同时也与医疗、治愈相关。这些雕像一般由坚硬石材制成，常置于神庙，用以守护神庙、威慑敌人 ，体现了古埃及人对神灵力量的敬畏与祈求庇佑的心理。  
      尽管没有铭文指明所描绘的国王，但这位面带微笑、理想化的国王形象，因与其他确定年代的图特摩斯三世雕塑相似，可被认定为图特摩斯三世。他头戴传统的王室条纹头巾（尼姆斯头巾），额头上有一条圣蛇（乌莱厄斯蛇），还佩戴着国王的波浪形假须。       荷鲁斯神与哈伦海布国王雕像群，国王头戴带有圣蛇乌莱厄斯的尼姆斯头巾，以及上埃及和下埃及的双重王冠。荷鲁斯被描绘为人身鹰头。荷鲁斯就被当作太阳神和天空之神来崇拜。和国王一样，他穿着褶裥短裙，头戴双重王冠 。

       我和谭文曾经参观过大英博物馆，我感觉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的古埃及文物数量快赶上大英博物馆了！参观了古埃及文物后，我们进入了希腊罗马文物馆。                      ​   希腊罗马文物馆       希腊和罗马是西方文明的发源地，因此跟希腊和罗马有关的文物也是哈布斯堡家族收藏的重点。        雕刻有神话故事的石棺浮雕，人物造型栩栩如生。        这是飞翼斯芬克斯雕塑 。斯芬克斯是古希腊神话中带翼的怪物，常被描绘为狮身人面。此雕塑有多个美人头，兼具神秘与艺术美感。在古希腊文化中，斯芬克斯形象常与谜题、预言等关联，反映古人对未知与神秘力量的想象和思考 。        古希腊黑绘式双耳喷口杯 。黑绘风格是古希腊陶器绘画的一种技法，在红色或黄褐色陶土表面，用黑色颜料绘制图案，公元前6世纪 - 前5世纪流行。双耳喷口杯常用于调酒等社交场合，杯上图案常取材神话故事、日常生活场景等，具有极高艺术和文化价值，反映古希腊人的审美、宗教信仰与社会生活。        这个头像来自蒂罗尔大公斐迪南二世（1529 - 1595年）的收藏，代表希腊众神之王宙斯。它是一尊神或英雄的半身像，原本头部置于狮身之上。头像最初是彩色的，眼睛嵌入了其他材料。它是罗马帝国早期的写实作品，以公元前5世纪的希腊范例为蓝本。          波纹碗 罗马时期  公元一世纪         古罗马时期的马赛克装饰画         古罗马时期精美的玻璃器皿。       《奥古斯都宝石浮雕》是艺术史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之一，创作于罗马时期（公元9 - 12年），为双色双层的阿拉伯玛瑙雕刻，镶嵌于金框，背面为17世纪的镂空装饰工艺，工匠巧妙地雕刻出了衣服的纹理和肌肉的质感。

      这个浮雕作品分为上下两层，上层展现了古罗马最高统治者奥古斯都（也就是屋大维）加冕的情形。

      奥古斯都处于中心位置，周围环绕着众多古罗马神话中的神祇。胜利女神维多利亚正准备为奥古斯都戴上桂冠，象征着奥古斯都所取得的辉煌成就和至高无上的地位，也寓意着罗马帝国在他的统治下战无不胜、繁荣昌盛。而罗马女神头戴头盔、手持长矛和宝剑，脚踩被征服的敌人的铠甲，眼神望向奥古斯都，既体现了罗马的强大与威严，也暗示着奥古斯都统治下罗马帝国的辉煌与荣耀。

      浮雕的下层展现了罗马军团的士兵们正在树立一根象征胜利的标杆场景，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武器，动作整齐划一，体现出罗马军队的纪律严明和强大战斗力。

                  维也纳雕塑及装饰艺术馆       告别了古希腊罗马展馆，我们来到了维也纳雕塑和装饰艺术馆，馆内的藏品从中世纪开始，历经文艺复兴时期，一直到巴洛克时期，时间跨度长达数百年，展示了不同历史时期艺术风格的演变和发展。收藏了超过 2200 件艺术品，数量众多，种类丰富。涵盖金银器皿、珠宝首饰、象牙制品、家具、自动机械和钟表等，全面反映了哈布斯堡王朝统治者在装饰艺术方面的品味。         精致的金质梳妆用具。         洛可可风格的金银器，繁复而奢华。      《金盐盒》是艺术史博物馆另外一座镇馆之宝 ，由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艺术家本韦努托・切利尼制作。这件盐皿采用黄金打造，工艺精湛，造型独特，将实用功能与艺术审美完美结合，体现了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风格和工艺水平。         牙雕作品在这个展馆中占了很大比例，一件比一件精细华美。         精雕细琢的象牙花瓶，花朵素雅而美丽。         这是一艘真船的牙雕复制品，做工之精美，令人赞叹。         这一组牙雕作品刻画出哈布斯堡家族历代君主的形象。         展馆里哈布斯堡王朝的皇帝马踏敌人的牙雕有好几件，似乎只有这样的形象才能表现出君王的勇猛和威严。        这件象牙雕刻作品也很有代表性，叫做“阿波罗与达芙妮”，奥维德在他的《变形记》中讲述了宁芙仙女达芙妮的故事，她为了躲避太阳神阿波罗的追求，化作了一棵月桂树 。这组双人雕像描绘了这一变形的开始。这件雕刻技艺精湛的作品，被视为维也纳皇家珍宝馆的杰作。

       在这一层，还看到许多水晶制作的精美工艺品，据说都价值连城。 这只大大的水晶花瓶的把手是两个妙龄女子俏丽的身姿。        这件展品展示了一只站在珊瑚底座上的鸵鸟，它背上驮着自己巨大的蛋。牵鸵鸟的是一个黑人，说明这件物品来自于异域。        这是一件用镀金的银制作的带有矿山模型的纪念石。在18世纪，由矿物和矿石组成的纪念石一直是矿工赠送给君主的热门礼物。这件展品是斯洛伐克一座金银矿的模型，于1764年在克雷姆尼察献给约瑟夫二世。它展示了1722年发明的大气蒸汽机用于抽水的情况。

       用不同颜色的天然石材切成薄片拼成的画作。        这是一个在16世纪使用彩绘木、铁、亚麻和丝绸制作的玩偶，这个女孩造型的装置内部有一个机械结构，能让她弹奏击弦古钢琴、转动头部并在桌上移动。 这类作品是著名钟表匠胡安德洛里亚纳（查理五世皇帝的钟表匠）的专长。 

        艺术史博物馆中有多位哈布斯堡王朝成员的雕像，这是鲁道夫二世皇帝（1552 年  —1612 年），他是一位狂热的艺术爱好者和收藏家，他的宫廷成为当时欧洲重要的文化中心。他赞助了许多艺术家、学者和科学家，吸引了来自各地的人才。 他的收藏涵盖了绘画、雕塑、珠宝、稀有书籍和手稿等各种珍贵物品，其中一些收藏至今仍是艺术史上的瑰宝。

        哈布斯堡家族成员有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尖细的长下巴，俗称鞋拔子脸。鲁道夫二世就长着典型的鞋拔子脸。

        这个家族靠联姻获取了大量的土地和财富，却也因为近亲结婚造成王朝日渐衰败，王朝的西班牙分支最终断绝了子嗣。

       在展示金质餐具的那间展室的屋顶，绘制着下面这幅画，画上集中了哈布斯堡家族历任皇帝，以及皇帝身边的艺术大师。之所以我们今天能在艺术史博物馆能看到数量庞大的艺术品，跟这些热爱艺术的皇帝们以及他们身边的艺术大师们密不可分。        一般的博物馆参观一两个小时就差不多，但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的馆藏太丰富了，我们四个人从十一点进博物馆，逛到中午一点多才看完了夹层的展室，一楼的绘画作品还没有看呢，可我们都已经饥肠辘辘了，雒姐再不吃东西就该低血糖了。我们赶紧找地方吃饭。博物馆里只有一家餐厅，没有更多选择，我们排了半个多小时队，终于等到有空位了。这个餐厅原来就是整个建筑中最高的那个八角形穹顶下面的空间，繁复的巴洛克风格雕塑，绘有精美图案的地板，让这个餐厅像一座豪华的宫殿。         我们的奥地利风味午餐味道还不错，大家都饿了，美食很快一扫而光。        吃完午餐，已经近三点了，我们继续参观一楼的绘画馆。 绘画馆的藏品丰富，涵盖众多流派和时期的作品，从地域和风格角度大致分为两个相对的类别：
      南欧绘画：位于一楼西侧，展示意大利、西班牙和法国等南欧国家的绘画作品。这里有威尼斯画派的卡拉瓦乔、拉斐尔等名家之作，还有西班牙画家委拉斯开兹的作品，如《穿蓝色裙子的玛格丽特》等。
      北欧绘画：位于一楼东侧，陈列德国、荷兰、比利时等北欧国家的绘画珍品。 包括德国文艺复兴时期画家丢勒、老彼得·勃鲁盖尔的作品，以及 17 世纪佛兰德斯绘画大家鲁本斯等大师的画作。                            南欧绘画馆       米开朗基罗·梅里西，又名卡拉瓦乔，是一位对后世影响深远的意大利画家（1571 - 1610），这是他绘制于1600/01年的作品 《大卫与歌利亚的头颅》。 
       卡拉瓦乔将大卫战胜非利士巨人歌利亚这一圣经故事浓缩起来，并进行了个人化的诠释：画中展现的是一位忧郁的胜利者，似乎在反思自己和他的牺牲品。         圭多·卡尼亚奇（1601 - 1663）曾经担任维也纳宫廷的画师，他的作品《克利奥帕特拉之死》描绘了埃及最后一位女王克利奥帕特拉，企图通过毒蛇咬伤来逃避被奥古斯都俘虏的耻辱。  
      拉斐尔（1483 - 1520 ），是意大利杰出的画家、建筑师，和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并称为文艺复兴三杰 。这是拉斐尔1505年绘制的作品《草地上的圣母》。
       画中呈金字塔形的人物组合融入了一幅宜人的牧场风景之中，这风景一方面强调了人间世界，但在其向远方地平线淡去的过程中，似乎又突出了永恒不变的事物。因此，《草地上的圣母》成为了文艺复兴时期新精神思潮的 “象征”。

      迭戈·委拉斯开兹（1599 - 1660），是西班牙巴洛克时期的杰出画家，也是西班牙国王菲利普四世的宫廷画师。这幅 《穿蓝色裙子的玛格丽特》完成于1659年。
      在去世前一年，委拉斯开兹创作了这幅八岁公主玛格丽塔以及她的小弟弟菲利普·普罗斯珀的肖像画，这是他最后完成的作品。同年，这些画作被送给了奥斯利皇帝利奥波德一世。1666年，15 岁的玛格丽特嫁给了她的表兄 —— 利奥波德一世，成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后。 因为近期结婚，她与利奥波德一世育有多个子女，但孩子大多在幼年夭折，只有一个女儿活到成年。1673 年，她在维也纳去世，年仅 22 岁。        艺术史博物馆的绘画展厅的中间摆放着很多沙发，如果走累了，就在这里停下来，坐在舒服的沙发上，细细欣赏眼前的名画，真是一种艺术的享受。         参观完南欧的绘画名作，我们再回到大厅，准备继续参观另一侧的北欧绘画名作。大厅的天顶画《文艺复兴被神化》描绘了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等文艺复兴时期伟大的艺术家的形象。                             北欧绘画馆      《国王之宴》即《豆王的宴饮》，是 17 世纪佛兰德斯画家雅各布・约丹斯的作品（弗兰德斯包括今天的比利时、荷兰和法国北部部分地区）。画中人物众多，有农民、主妇等，他们围坐在拥挤的小屋里，动作夸张，调笑打趣，气氛热烈。中间坐着的长者被扮为豆王形象，头戴桂冠，正被大家拥戴着，人物都画得较为肥胖，面色红润，展现出乐天知命的状态。

      雅各布・约丹斯通过生动的写实手法，充分展现了他的绘画技巧和对色彩、光线的运用能力，其笔下的人物形象生动鲜活，画面构图复杂而有序，是佛兰德斯巴洛克绘画风格的典型代表，对后来的画家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彼得·保罗·鲁本斯（1577 - 1640）是 17 世纪佛兰德斯最伟大的画家，巴洛克艺术的代表人物，在西方艺术史上具有重要地位。这幅《天堂的四条河》创作于约1615年。

       画中以四位女性形象代表四大洲（欧洲、亚洲、非洲和美洲），男性为各洲河流的化身。欧洲女神坐在画面左边，衣着华丽，气质优雅，身旁是多瑙河之神；亚洲女神位于画面右边，姿态优美，与恒河之神相伴；非洲女神在画面中间，是一位黑人女性，充满活力，被尼罗河之神拥抱着；美洲女神处于画面远景处，和带着辣椒头冠的拉普拉塔河之神在一起。此外，画面前景还有三个小天使般的人物形象。
     

       小大卫·特尼尔斯（1610 - 1690），是佛兰德斯巴洛克时期的杰出画家、版画家、绘图员、微型画家和艺术策展人。 这幅《利奥波德·威廉大公在布鲁塞尔的画廊》创作于约1651年。
       利奥波德·威廉（1614 - 1662）组建了一个拥有1400多幅画作的画廊，其中大部分作品如今收藏在艺术史博物馆。在这幅画中，特尼尔斯描绘了大公本人以及其他宫廷成员观赏从汉密尔顿公爵收藏中购得的51幅意大利画作的场景，这些画作是利奥波德·威廉在这幅画创作前不久刚收购的。        约翰内斯·维米尔（1632 - 1675），是荷兰黄金时代最伟大的画家之一，以其细腻的光影处理、精湛的色彩运用和对日常生活场景的生动描绘而闻名。这幅《绘画艺术》创作于约1666/68年。
       通过描绘画室中的画家，维米尔将风俗画提升为对绘画艺术的寓言表达。他的模特扮作克利俄，即历史缪斯，激发画家创作。墙上有荷兰地图，在荷兰分裂为南北两部分之前绘制，荷兰的绘画艺术闻名遐迩。        阿尔布雷希特·丢勒（1471 - 1528）是德国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艺术家之一，在绘画、版画等领域有着卓越成就，对德国艺术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这幅 《诸圣图》创作于1511年。
       这幅纽伦堡卡皮托尔教堂的祭坛画描绘了“天堂”和“人间”两个世界，分别以圣徒和教会博士为代表。 画面中央是圣母玛利亚，她是信仰的创立者。在她左侧，是天使长米迦勒，他在人间与恶魔战斗。在天堂的区域，所有圣徒聚集在上帝的羔羊——耶稣基督周围。
       这是丢勒1519年为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皇帝（1459 - 1519）创作的一幅肖像画，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皇帝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奥地利大公，也是哈布斯堡王朝最重要的君主之一。 
       在这幅画中，皇帝没有被描绘成一位强势的统治者，而是被描绘成一位优雅的私人绅士。 丢勒通过精湛的绘画技巧，将皇帝表现得栩栩如生。         彼得・保罗・鲁本斯（Peter Paul Rubens）是 17 世纪佛兰德斯（今比利时、荷兰一带）最伟大的画家之一，巴洛克艺术的代表人物，《美杜莎之头》是鲁本斯创作于1617/18年的作品，是艺术史博物馆一件著名的藏品。 

      这幅作品有些恐怖，展现了希腊神话中的美杜莎被杀的惊悚场景，她的头颅被砍下来，眼睛却还恐怖地圆睁着，她的鲜血滴下来，变成了一条条蛇。

        彼得·保罗·鲁本斯的另一件作品也备注瞩目，这就是他1636/38年绘制的 《海伦娜·富尔芒（〈波兰女郎〉）》，这位女郎其实是画家的第二任妻子。海伦娜·富尔芒嫁给鲁本斯时只有16岁，而那时画家已经53岁，但他们之间的爱情却深沉而热烈。她很多次出现在画家的作品中。在画家的眼中，他年轻的妻子就是端庄的维纳斯。
       最后介绍的北欧画家叫老彼得·勃鲁盖尔（约1525/30 - 1569），他是文艺复兴时期布拉班特公国（现在的比利时北部和荷兰南部地区）的著名画家，以自然景物及描绘农民景象的画作闻名。他留下了40幅画作，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收藏了12幅之多，这些作品都集中展示在一间展厅内。       《通天塔》是老彼得·勃鲁盖尔的代表作之一，这个作品取材于圣经里“巴别塔”的故事：人类齐心合力建造一座高塔，上帝看到人类即将成功，担心人类过于野心勃勃， 于是变乱了人类的语言，使他们彼此无法沟通。由于语言不通，人们无法继续协作建造高塔，最终留下建了一半的通天塔，变成了废墟。        老彼得·勃鲁盖尔的另一件经典作品是创作于1560年的《儿童游戏》。超过230个孩子在玩87种不同的游戏。 勃鲁盖尔的构图在美术领域是独一无二的，它被视为一幅没有任何说教意图的“绘画版百科全书”。 

       《儿童游戏》局部，画家的笔触细致入微，每一个人物都生动有趣。        走廊中的雕塑《忒修斯击败半人马》，是意大利新古典主义雕塑家安东尼奥・卡诺瓦的作品。为了最好地表达张力和肌肉收缩，卡诺瓦进行了大量的模型制作和解剖学研究，甚至杀死一匹马，用石膏覆盖其躯体来制作模型，以追求最真实的效果，使得雕塑中人物和动物的肌肉、毛发等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将神话中的场景真实地呈现在人们眼前。        绘画展我们又参观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博物馆广播要闭馆了，我们才恋恋不舍地走出这座奢华的艺术圣殿。         走出艺术博物馆，外面的雨基本停了。我们原本以为在艺术史博物馆参观两三个小时就差不多了，却没料到这个博物馆的藏品之丰富，远超我们的想像！按照馆内提供的参观路线图，听着讲解器一路走下来，我们竟然在这个博物馆待了近六个小时！走出博物馆，思绪还沉浸在那些精美的艺术品中，意犹未尽！

       博物馆门外是玛丽娅・特蕾莎广场，对面的建筑是维也纳自然历史博物馆。玛丽娅・特蕾莎是哈布斯堡王朝唯一的女皇帝，广场中央是她的雕像。这位女皇帝在位期间，积极推行改革，为奥地利大公国注入了新活力。下一篇分享的维也纳美泉宫就跟这位女皇帝有关。

       本文中部分文字资料来源于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中的作品介绍，特此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