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燃情日子(连载二十二)

徐祖彬

<p class="ql-block"> 全书 目录</p><p class="ql-block">特殊的经历,特别的意义(代自序)</p><p class="ql-block">如何理解"迟到的燃情"(代序)</p><p class="ql-block">第一章 新世纪的呼唤</p><p class="ql-block">第二章 新班子燃起新希望</p><p class="ql-block">第三章 初入行时的回忆</p><p class="ql-block">第四章 几篇文章始"锦秀"</p><p class="ql-block">第五章 景中行突然"响亮"起来</p><p class="ql-block">第六章 关键的两大"工程"</p><p class="ql-block">第七章 一次小型座谈会</p><p class="ql-block">第八章 我曾经的恋人们</p><p class="ql-block">第九章 妻子终于再上岗</p><p class="ql-block">第十章 公开竟聘添活力</p><p class="ql-block">第十一章 不合常理的"老秘"</p><p class="ql-block">第十二章 热衷企业文化</p><p class="ql-block">第十三章 我的老哥老姐们</p><p class="ql-block">第十四章 欣然成为"会长"</p><p class="ql-block">第十五章 与扬行长一席谈</p><p class="ql-block">第十六章 果然三年扭亏为盈</p><p class="ql-block">第十七章 谋求新一轮发展</p><p class="ql-block">第十八章 三届一次职代会(上)</p><p class="ql-block">第十九章 三届一次职代会(下)</p><p class="ql-block">后记</p><p class="ql-block">附录……</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说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细心的读者可能会注意,本期目录已将二十、二一、二二(后三章)删去,这就意味着《"凡鸟"飞歌之三一一迟到的燃情日子(中行篇)》到此结束,原因和有关内容我会在后记中略作提及,敬请大家宽谅。不过,这样也好,从客观上讲,凡志彬的"燃情"也的确是在前四年(1999一2002年),而且从社会意义上看,这"一滴水"已基本折射出那段时期的"时代光影",并且正好以三届一次职代会为界,既认真总结了扭亏为盈(上一轮发展)的经验,也切实部署了进良入康(新一轮发展)的工作,这也基本符合我最初的构想,因为景德镇中行要"进良入康"还有一个漫长的过程,按我们的体制实情,本届班子即使再干一届充其量也只能是将基础再夯实一些打牢一些;而凡志彬个人,即使没遇上中年丧妻和内退之事,按其年龄和身体(之前已透支),主观上再怎么想努力也已是强弩之末了,要说遗憾,也只是在"故事"的完整性上略有点小遗憾。故在此纠结了一段时间后,在下还是决定就此打住吧。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似乎也可包括写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下面的连载就直接进入后记和附录部分了。</span></p> <p class="ql-block"> 《凡三》后记</p><p class="ql-block"> 这部《凡三》确实费了我不少时间精力心血,大概从2000年开始写起,一直写到现在,其间反反复复调整、增删、修改起码有四五次之多。主要原因是这段人生经历确实有点不同寻常,我总想把它写得相对出色一些,以免"浪费资源"。幸亏劳有所值,从美篇连载的效果来看,也基本达成了自己的心愿,无论是点击率、点赞率相对《凡一》《凡二》都有较大提髙,点评则更有不少令我兴奋、鼓舞的地方。责任编辑程盛中先生也有同感,并作了客观分析,这也是我下决心还是要出纸质书的主要原因。</p><p class="ql-block"> 由是,写作进度也就相对慢了,我自苛"时间服从质量",加上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有人甚至说我"在用生命和时间赛跑",我自感也的确如此。我自2021年6月打完第二针疫苗后,常年罹患的慢阻肺病情突然加重,2022年底封控突然放开我又被严重感染,以至于到鬼门关去走了一遭,最近几年一直靠吸氧在维持着生命,写到后面,甚至还担心老天是否眷顾,让我把此书写完?</p><p class="ql-block"> 七年的"燃情日子",在人生的长河中很快就过去了,但我很希望这段不同寻常的"微史实的再现、小命运的诉说、真性情的流露、纯草根的思考"能留下,用以"折射一点时代光影",并说明一些问题,喚起人们的一些思考。</p><p class="ql-block"> 但必须声明的是,由于经历相对久远,好多生动感人的事例已经谈忘。写作期间曾在"中行夕阳红"微信群广泛征集"值得一写的故事",并曾有针对性地找部分老同事一起帮忙回忆一些事情,也收获廖廖,故大多数素材还是靠自己死劲地回忆,或翻寻过去遗留下来的材料所得,使得本该厚重的一段历史"失重"不少,实为遗憾,同时也感到有点对不住当年艰辛创造这段辉煌历史的众多人和事。</p><p class="ql-block"> 好在毕竟是写个人回忆录,以写个人经历及见闻为主,肯定达不到行史行誌要求,不全面、不深刻、不细致肯定在所难免;同时,因重点是写自己的"燃情"故事,故"王婆卖瓜"的色彩也相对浓一点。其实我知道,那些年干得最苦最累的还是一线员工,只是我一直未在一线呆过,即便在某些章节中有所涉及也都非常有限,没有亲身体验的事情不可能写得很到位。当然,我写作的目的主要还是想突出领导是否优秀至为关键的社会主题,敬请读者尤其中行一线员工理解。简言之,没有优秀新班子的到来,没有领导和众多员工的认可和支持,也就没有"我"的《迟到的燃情日子》。</p> <p class="ql-block">  我书中所写的杨行长(原型)现在是中行上海研修院(应是进修培养中髙层干部的地方)的书记(正厅),他大致看后还在百忙之中特意给我打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他说 ,现在很多人到了一定年岁便放弃了自己的追求,甚至完全自我放纵,没想到您年过七旬且身体不好,还有如此情怀,让我在原先尊敬您的基础上又多了一分敬重!实际上,人生最好的篇章也许就在晚年,这样的例子很多,现在您也算一个。您的退而不休,老当益壮的作为,让我很受感染甚至感动!当年景德镇中行的改革创新,即使放在现在也不过时,您能将它记录下来肯定有一定的社会意义和史料价值。对您个人而言,即便是"迟到的燃情",也是一种美好且可贵的绽放。景德镇是一个小地方,但在世纪之交、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平凡人也可创造不平凡的业绩,因为这是时代赋予我们的精神和力量。从这个意义上讲,您的《"凡鸟"飞歌》系列很有典型意义。尤其金融是百业之王,无论是在国际还是在国内,它都始终站在风口浪尖上,是极受人们关注的。您书中所写内容无疑都渗透出一定的专业思想和人文精神,说明您选材很精准到位,把握了时代脉膊,非常难能可贵。</p><p class="ql-block"> 我想,他的这番话(我已大幅浓缩)大多是有感而发,至少并不完全是出于鼓励。</p><p class="ql-block"> 他接着说,我在景德镇中行一呆七年,这在基层干部中是很少见的。其间,我有很多次荣升优调的机会都放弃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来景后,对瓷都的兴盛发展有很多思考和设想并想找机会去实施。记得2001年年终结算之夜,市委姚书记在我办公室与我彻夜长谈,认真探讨瓷都的建设和发展。我重点谈了"整体规划,各方联动,创造条件,彰显陶瓷"的构想,其中强烈抨击了当时任何一个市领导都可随意批一块地的零打碎敲的"游击"作风和行为。并说,只有创大局才能解小局,这才是我们这座资源枯竭型城市的真正转型。当时姚书记听了很受启发,说年后将召开市委全委扩大会,认真听取和研讨我提出的重大问题。于是这才有了后来我行贷款的陶大新校区建设,以及引入国开行30亿(其中我行配套3亿)的城市建设贷款,打开了城市框架,形成了大陶瓷格局。当时,姚书记力劝我留在景市出任分管金融的副市长……可以说,今天瓷都的变化,与我行当年的鼎力支持、竭诚服务也是分不开的。如果您的作品能把这些内容渗透进去,其立意将更高远,效果也肯定会更好!</p><p class="ql-block"> 我当然想采纳老领导的意见建议,何况还是我一贯敬佩的老领导,只可惜受职务及相应的眼界思维所限,我对当时的这些大事知之甚少,要写这些真正的高大上肯定写不出来,更写不到位,故只能留下遗憾了。何况我写作此书主要还是想唤起人们的反思,尤其是对我们体制的反思,哪怕它只要稍有点实实在在的民主改良,整个氛围都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如能像本书所写,大多数国人都能像凡志彬那样燃情,中国肯定会一直健康发展,永续向前,何至于还有这么多现实问题?</p><p class="ql-block"> 可惜的是,从"我"这一段特殊经历来看,国人(也包括当时的我〉仍只有强烈的明君清官情结,而未想得更深刻更长远。事实也是如此,听说扬走后的若干年,景中行再也没出现过那七年的燃情岁月和灿烂辉煌,而且我也曾应邀回行去帮忙过几个月(《凡四》将叙),感觉真的如大家所言。这说明不从体制入手,仅寄希望于明君好官优秀吏,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从"我"个人发挥作用来看,为什么两任班子"两重天",关键是后任具有民主务实亲民惜才意识,这照样能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体制机制的重要性。只可惜我们这么多年的改革,始终是"外围常打,堡垒依旧",没有谁去触碰内在体制这根弦。我希望拙作能对此有所影响,有所触动。这当然很可能只是一厢情愿,其原因除了触动体制的改革本身就很艰难外,拙书的水平也难当此大任,只不过我已尽力去做了也就无怨无悔了,其效果只要大家感觉"徐祖彬确实做了一点有益的事,也想留下一点促人思考的东西"就够了。</p> <p class="ql-block">  在行最后七年,"我"该燃的情已燃了,该"飞的歌"也飞了。离开中行(指内退)后,虽还偶有燃情飞歌,但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那七年又明显透支,既没有了相应的条件环境,也确实飞不动了,正儿八经进入夕阳阶段,更多的表现是随性地面对,尤其是随性地思考。这将在《"凡鸟”飞歌四一一随性的夕阳时光》中反映(目前已在作美篇连载,大家可关注)。</p><p class="ql-block"> 最后想说明的是,本书原计划还有《中年丧妻之痛》、《进良入康创辉煌》、《没有不散的宴席》三章,但一直搁置未写,这是为什么?客观上讲,身体不好、精力不济乃至灵感也越来越差肯定是主要原因,但主观上也有些犯纠结一一既想写又难写。《丧妻》一章(包括发病、治病、亡故等)已基本写完,虽写得情真意切,肝胆欲裂,但最后自己看看仍属家长里短之类,与社会主题关联不大,基本没啥看点。《创辉煌》一章则主要属"无米之炊",因笔者自妻生病之后,加上后面中行准备整体上市,自己很有可能内退(下岗回家),杨行长又荣调省行,这一系列因素,导致我对工作的投入度、参与度甚至连关注度都大受影响。只记得2003年自职代会以后,整个一年我都基本泡在老婆的病事当中,行里的工作主要就做了两项,一项是杨行长指定要我亲自执笔的重大材料,另一项则是分房。写材料自不必说,我只要把相关情况搞清楚,无论在哪儿都可以写。分房就很复杂很艰难了(职代会后我还一直兼任分房小组组长),耗费了我很多精力和苦心,甚至可以说是我自参加工作以来所遇到的最大难题,其中也有很多切身感受和体验,但与全行《创辉煌》又基本不搭界,辛辛苦苦写下来意义不大,故也就作罢。最后一章《没有不散的宴席》(大家完全可推断出我主要是想委婉地写一下我这一段的结局)则完全是不好写。从我个人来讲,对整个中国特色国企改革(自然包括中行)是有自己独特看法的,至少对其成败得失有一些困惑。在这当口我内退(实则就是变相下岗回家),作为一名老党员,尤其作为一名中行的老员工我怎么去写?实事求是,如实道来,势必有违主基调,影响自己倒也无所谓,若波及到儿子则有点不值当了。违心去写,甚至还得唱几句赞歌,又不是自己的个性。其间总想找到一种实话"适"说、比较"圆润"的写法而不得,故一直搁置,甚至有过干脆全书放弃的念头。</p><p class="ql-block"> 其间,有文友见我一直不接上写完曾问起过此事,我只好将我的苦衷一一道来,他们也觉得确有点骑虎难下。后经反复思考商议,得出的结论是一部好书仅差一步之遥,若放弃实在可惜。既然后三章难写,干脆"断尾求生",于是这才有了这个稍嫌啰嗦的后记,即将一些想在后三章表述的相关内容在后记中带叙一下。</p> <p class="ql-block">  《丧妻》除了想写自已的焦虑伤痛之外,主要还是想感恩,因在我妻子治病乃至逝世期间,除了亲朋好友之外,中行领导和一些同事也给了我莫大的关心和帮助。日常工作自不必说,主要是办公室(含工会)的同志承担,即便是分房大事我也只是开会(重大问题碰头商议)的时候来一下,具体工作都是其他同志在做。这里我要侧重感恩三点:一是妻病期间(在家养病时),我一同事夫人(某院护士长)为了省却我和妻子医院来回跑的辛苦和麻烦,天天爬六楼到我家打点滴;二是妻故第二天杨行长就亲率党委班子全体成员上我家吊唁慰问。据说当时还有人持有异议,说景中行自建行以来还从无此先例,意即不宜这么做。三是妻亡后很长一段时间,一些要好的老同事隔三叉五尤其是周末或晚上邀我出去吃饭娱乐散心,免得我在家难受(当然还有很多,请恕我不便一一细述)。这些恩情我将铭记一辈子!我之前所说"还心债"自然也包含这层意思。我这一辈子的确遇到过不少恩人贵人,但很多感恩的话未必能对人人都讲,但我在书中写出来了也就一定程度释怀("还债")了。</p><p class="ql-block"> 写《进良入康创辉煌》虽然因故已成"无米之炊",但创下了辉煌那是肯定的。我清楚地记得那时我们的荣誉室挂(摆)滿了锦旗奖杯,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档案室、荣誉室也几度易人搬家,不仅一般工作人员,就连行领导也未必重视这些档案资料,临到我想去找时大都找不到了。幸亏我自己当年还保留了一些文章底稿,其中有一篇叫《"大企业"一定要找"好银行"》似乎也能说明一些问题,故将它附录于后。总体上,没能把这一章写上,不仅于我个人感到有些惋惜,也感觉有点对不住开创辉煌的新班子及全行员工。</p><p class="ql-block"> 《没有不散的宴席》最难写,从我自身来讲肯定是未想通的,这不仅是因为自己一惯是改革的积极支持者和宣传者,最后却很讽把自己也"改"回家(下岗)了。关键是联系整个国企改革情况只能表示"呵,呵……"。</p><p class="ql-block"> 但有两件似乎无关原则无关大局的事我还是想在这里简单说一下。一是为鼓励和照顾符合条件的老同志内退,当时总行说已想方设法提取了一大笔钱放在一边,每月可随同已锐减的工资一同发放,并可一直拿到死。这一点就当时的情况来说,尤其与一般的国企相比确实还算比较人性,至少可确保内退人员生活无忧。谁知拿了几年后又说此钱也可一次性领取或分五年十年按年领取,最后才弄明白这笔钱原来就是所有员工人人都有的企业年金。二是说内退政策一直延续,而且在我之前也确实有人内退了。但自我们这一批人内退后却再也没搞内退了,只是一些到了年龄已不适合再在中层领导岗位担任实职的人员全部安排中级经理(类似非领导职务),工资(含绩效)按责权利相挂钩原则略减而已。与此相比,我们这一批内退人员尤其是中层以上干部损失可就亏大了!这两点说法做法当时上面出于什么考虑,后面又为什么出现一些变化我们统统不得而知,但最后的结果确实让人想不通,甚至还有点被人戏弄被人忽悠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此事我当时还算慎重,不仅问了省行熟悉的领导,还问了杨行长。估计杨当时也并未完全吃透总行的精神尤其是策略性部署,加上他自己的安排也未明朗,故回我说:"先退吧,没办法,大势所趋,到时我再返聘你。对工作上确实需要的人我会不遗余力的。”</p><p class="ql-block"> 杨是2005年3月份才荣调省行的。新行长接位后,估计他对我的熟悉程度和工作需求度都不及杨,再加上我也因可能内退的影响,工作上也打不起精神,正好趁着新行长到任顺坡下驴,也就渐渐"淡出江湖",直至内退。又或许新行长有新行长的工作新思路新举措尚未展开也未可知,也可能比较理解这批即将内退老同志的心理,那段时间反正只要日常工作能保持正常运转,对我们也未提出特别要求。</p><p class="ql-block"> 景行 自2001年在全省率先扭亏为盈综合考核名列第一后,到2004年底一直保持第一。在那个改革创新你追我赶不进则退的年代,能保持挺立潮头就已经非常不易了。这期间进良入康铸就辉煌的具体事例我虽因故写不出来,但当年那些锦旗奖杯我是记得的。还有就是2004年底的各种财务数字我也刻骨铭心,与1998年底的可怜数字相比,其绝对值那都是成倍翻番增长。其中尤值一提的是新增相对值,我们这个机构人员数不及工行农行三分之一的小行,无论存款贷款,其新增数都达到18%以上,几乎实现"五分天下(工农中建交)有其一",而新增市场份额(俗称"抢蛋糕"则达到30%以上,而且也是多年保持。</p><p class="ql-block"> 杨行长走后不久,我们这一批老同志(记得共16人)于2005年7月全部内退。从我个人的感觉来看,我基本无愧于这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在中行的经历也勉强划上了一个还算圆满的句号。</p> <p class="ql-block">补充说明《进良入康创辉煌》的图片</p> <p class="ql-block">同上</p> <p class="ql-block">同上</p> <p class="ql-block">同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