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汪兴贵的美篇

老兵汪兴贵

AⅠ生成照片

月晕笼着秋夜，谷场草垛下蜷着十二岁的阿生。他攥着补丁裤兜里仅有的三枚铜板——五年了，学费总卡在一块钱的门槛。

稻草堆下的泥团诡异地蠕动，像团活着的黑影。阿生第三次折返时，竟见泥壳裂开道缝，青灰色老鳖叼着片枯叶，正用前爪将肚皮底下的银元往他脚边推。月光霎时泼在鳖甲刻满的年轮上，那些被溪水冲刷的纹路，分明拼成个歪扭的"生"字。

当夜缸中老鳖吐尽最后一串水泡，母亲颤抖的手接过两块七角钱。报名处尘埃落定时，阿生突然听见云层里传来龟甲摩擦的轻响。他朝着晒谷场方向长跪，怀中揣着用鳖甲碎片刻的灵位——那上面新添了滴水成字的痕迹："天地为鉴，恩义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