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象一只孤雁一般飞行在南方的天空中,我是一名观察者、纪录者。我在欣赏天空中飘过的一片云,稻田中抛秧的农人的神的光辉,远山在烟雾朦胧中的温柔,我走在拥挤的集市,感受平凡人生活的质朴与大美。我倾听沿途中溪水潺潺的流淌声伴我孤独流浪前行,我倾听密林间鸟儿清脆的鸣叫。我不与任何朋友约定会面的时间,我只与朋友约了不约。一切顺其自然,随缘而行。我如此的自由、如此的自在,象溪水在流淌向前。我行走在路上,没有目的,随心而行,累了就睡,饿了就吃,走到荒无人烟的地方便生火做饭,我听到夜莺在黑夜的丛林中鸣叫,篝火在黑夜中燃烧,头灯照到漓江清澈的水中,鹅卵石下小虾子在黑夜中悄悄探出头来,两只眼晴在头灯的光照下发着亮发,可爱极了。我想走就走,想停便停。我的肉身在告诉我它喜欢这样的自由,喜欢大自然与泥土、田野、村庄、农人、高山、丛林、飞鸟、溪水、微风、阳光、孤独、自由。它便以最健康欢快的姿态伴我漂流。想起以前在南方一城市为一小资本家打工,我本是热情一心做艺术玻璃,他们一家却听信谣言而狭隘的欺负我,我当然奋起反击,一头黑发在几个月中迅速变白。怕饿死,拼命做工,养家人,那雕刻浮雕的灰尘吸了太多以致留下咳嗽的后遗症。在俗世间经历多少不堪的经历,当我拼命去爱这个人世间时,这个丑陋而庸俗的人世间却给了我的太多的残暴与屈辱。青少年时期遭受上一代人连年的毒打,三个红砖头狠狠的向我头上砸去,砖头砸到腰间,血流出。围着看热闹的村民发出哄然的欢笑,那是一个十三岁男孩的年龄,那些年我精神幌惚,不会在笑,心里充满仇恨。心理与性格上的阴影伴随首我一生在孤独的流浪!这个庸俗的人世间给我太多不堪的回忆。在零陵古城,我走到一座古桥边,看到路边牌子写的是这条河叫愚溪河,柳宗元在永州十年,后五年时间便住在愚溪河畔,我决定沿着河畔走一走,寻觅柳宗元当年的诗意。一千二百年过去了,这条河的岸边仍然是很僻静。天正在下着雨,雨愈下愈大,我打着一把雨伞,雨水早已浸湿了我的鞋子。由于是早晨人们也许还没起床,行人稀少。当我向前走了一段路,有一条路通向右侧,一个民族服饰的牌子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朝那个牌子走去,当我走到牌子跟前时,骤然出现了一条古色古香的老街。店门都在紧闭着,雨水似乎愈下愈大,天色阴暗,在烟雨朦胧中仍能看到远山的深绿山影。雨水把石板路浸润成了一种黑色的暗蓝。一种深长悠远的意境在我的周围弥漫着,我感到无比的幸福,这种感觉是一种极其美的心境。我走在这雨水飘扬的古街中,宛如时光交错进入一个凄美电影的画面中。这便是愚溪河畔的柳子庙街,它以最为唯美的画面迎接了我漂流到此。最后以柳宗元的《夏初雨后寻愚溪》结束这篇杂记,悠悠雨初霁,独绕清溪曲。引杖试荒泉,解带围新竹。沉吟亦何事,寂寞固所欲。幸此息营营,啸歌静炎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