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

陈恩睿

下 雨

□ 瑞 歌

5月8日下午17时20分，海口部分地方开始下雨。其中，秀中社区也在接受雨水中。这场雨不大，属于中小雨，且时间也不长，但多少可以缓解这几天来连续的高温（35℃）天气。

看着乌云悬在空中，看见天下来了雨水。于是，触景生情，思绪万千，想起了我小时候在东方老家村里小学读书时那一次印入心间的情景。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在老家村里小学读书。一天上午，父亲带饭、拉牛车和农具去村东边园地参加生产队耕作。中午，顺便在园地那里吃午饭，然后接着放牛吃草，暂时不回村里。

下午，父亲接着参加生产队劳动。那天下午晚些时候，天下雨了，又闪电雷鸣，其他社员便收工，赶紧拉起牛车往村里回来。面对下雨，闪电雷鸣，父亲还是不拉车回家，继续放牛吃草，按照父亲的想法，那是让牛多一些休息。

接近傍晚，雨还在下着。生产队里拉牛车参加劳动的社员都已回到家里，唯有父亲没拉牛车回到家里。母亲是有心人，有责任感，看到其他社员已经回到家里，而父亲尚未回家。于是，母亲从家里快步到村东边村大门等候看望。

　　没多久，我看不见母亲回家。夜幕明显降临了，于是，我到村东边大门与母亲一起等候父亲。这时，母亲没说什么，只是搂着我在一起等候父亲。

这时，母亲大声叫喊了父亲的名字，也许根本没听见，或注意力全放在看牛吃草上面，于是父亲没有回应。此时，母亲与我更加慌张了，很担心父亲有三长两短的事情发生。越是这种情况，越是有这个想法，心里越是忐忑不安。这时，母亲与我只好耐心继续等候，心里都祈祷着父亲平安。

等候、等候，耐心等候。夜色较深了，突然听到嘁嘁嘁、喽喽喽……嘁嘁嘁、喽喽喽……牛拉车的声音传来。母亲迅速叫了父亲的名字，父亲立即回应。顿时，母亲与我心里卡着的那块石头落地了。

父亲是这样默默无声，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人。在当时，生产队和大队里都是出了名的。

今年，父亲96岁。去年底之前，父亲尚能走路，于是，一个人在老家庭院里生活，坚持每天扫地、捡拾落叶、养蚂蚁……自己洗澡、上洗手间……

现在，父亲走不动了，躺在床上生活了。但父亲多么向往庭院。躺在房屋里的床上，斜着或侧着身躯，老是将眼光向往外面的庭院，向往着明亮的地方。

愿父亲顺其自然，安顺安好！愿老家风调雨顺，村民劳有所获！

（2025年5月8日 星期四 四月初十一 于海南省海口市秀英区秀中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