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欧拾趣（一）—— 洗手间

李志坚

意奥德瑞法之旅的第八天，我们到了瑞士的因特拉肯。导游告诉大家，这是瑞士停留的最后一站，需要购买瑞士手表等物品的旅客，抓紧下手。两小时后，我们离开这里，前往法国小镇住宿，有近200公里的车程。 我们离开停车场，首先寻找哪里有洗手间。看到不远处有个标志，注明洗手间的方向。这就放心了，我们沿着导游指示的路线，游览小镇风光。 上洗手间成了我们旅途中一个困惑的问题。 旅行伊始，出了罗马机场，大巴要停在一处办理入城通行证。车一停稳，见旁边有个洗手间，刚准备进去，导游告诉大家，这里要收费的，每人每次一欧元。果然见到一个洋大妈挂着一个小包站在门口晃悠。8.3元人民币兑换一欧元，感觉有点贵。导游说景区有免费的，不急的就忍一下了。 也不单我们这样。在德国新天鹅堡游客集散处，见到一位金发碧眼的漂亮洋姑娘，走到洗手间门口，见到收费一元的标注，转身就往回走。 通过导游的讲解与旅途的经历知道，公用洗水间一般都是收费的。据说因为土地私有，即使政府想找位置建洗手间也并不容易。一般在景区内部或购物场所有免费的，如商场、高速公路服务区（也有收费）。因为欧州咖啡馆特别多，如同我们的小餐饮店，当地人大多买一杯咖啡，顺便上一下洗手间。导游也想办法给大家省钱，不断地提示，哪里不收费。这种情况造成我们有时不想上洗手间的时候也要去上一下，有时想上了又忍一下。 瑞士的因特拉肯夹在图恩湖与布里恩茨湖两个美丽湖泊之间，背靠阿尔卑斯山脉的少女峰（海拔4,158米）、艾格峰和僧侣峰。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其成为探索阿尔卑斯山的门户。这里也是世界著名滑翔伞圣地，从小镇旁边高耸的山峰上背着伞飞翔而下，是勇敢者的运动。我们到达时，刚好有十几只伞漂在空中，落地后，这些年轻人捆扎好装备，背在身上骑着自行车轻松离开。 　　我们几个人在小镇街道上闲逛。小镇并不大，一条直街穿过整个小镇。公园内道路旁鲜花盛开，色彩斑斓。转了一圈，离出发的时间只剩二十分钟，就去上一下洗手间，准备出发。 根据路线标志，我们很快找到了洗手间位置。见是收费的，忙从口袋中捣出一枚一欧元的硬币，投进收款机。因为已旅行几天，知道了一元硬币的作用，已准备了几枚。逐渐有了把一欧元当作一元人民币消费的思维，况且国内早年也有很多收费公厕。 当我把一欧元硬币塞进投币口，等待闸门打开时，没想到硬币在里面叮咚响了一下，从下面掉出来。重投了一次，同样的情况，硬币又吐出，闸门没有打开。我马上意识到了怎么回事，原来瑞士使用的货币是瑞士法郎，并不是欧元。在瑞士期间的购物消费都用刷卡，并没有准备现金，更没有准备瑞士法朗的零钱。 我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2008年我们到美国参加商务活动，会议结束，十几个人乘一辆中巴前往纽约。因是盛夏，有些人喝了很多水，本来不到一小时就可到达的目的地，刚入城就遇上了堵车，车开得很慢，早已超过了预计时间。其间有位同伴几次提出要上洗手间，可没办法，四周都是车子，人生地不熟，不敢下车。后来看他越来越难受，弯着身子，喘粗气了。大家急得不行，这时有人建议：“车上刚好没女同志，后排的往前挪一下，用矿泉水瓶解决吧！”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正当我们站在洗手间门口不知如何是好，从女洗手间走出一位四五十岁华人美女。同伴忙迎上去询问。 “这里欧元不能使用，商场的洗手间要购物才可以用。”她解释道，“听你们口音，是不是上海人？” “杭州的。”同伙答道。 “我是上海人，在这里很多年了，杭州人也算同乡。这个镇有两个地方洗手间不用付费。”她很热情的告诉我们：“一是麦当劳，二是教堂，洗手间在教堂后面。” 　　教堂虽然有一段距离，可尖尖的顶部可以看得很清楚。一路所见，每个地方教堂总是最醒目的建筑。我们大喜过望，看看时间，估算了一下，应该还来得及，道谢后匆匆向教堂方向走去。 到了教堂，大门紧闭，空无一人。沿着墙边走到后面一看，后门推不开，外面见不到洗手间。另一侧的墙角被一堵墙挡住，过不去。这时见到一位年长的清洁工在不远处，大家忙过去询问。因语言不通，游伴用手机的语言翻译功能输入“洗手间在哪里”，显示的英文那个人看不懂，原来瑞士人大多讲德语。着急之际，几个人继续向那人打听，我们另外几个到教堂的另一侧去寻找。 到了教堂前面，见一位中年妇女走来，身材窈窕，相貌端庄。原先以为西方女子年轻时身材苗条，漂亮耐看，生了孩子以后大多会身粗体胖。一路所见，并非如此，特别是巴黎，看到年长的女人绝大多数身材娇好，姿态优雅。我忙迎上去。 “Hello!”我向她打招呼。她停下脚步，看着我。我不知怎么表达找洗手间，突然想到，从意大利到奥地利到瑞士，一路上洗手间的标志并没有变化，忙说： “WC！WC!” “WC?” 我点点头，她似乎听懂了，用手指了指教堂另一侧的后面方向。 我们慌忙跑过去，见那里分散座落着几间低矮的房子。大家分头去找，马上听到有个叫：“在这里！在这里！”位置在教堂侧后方。 上完洗手间，大家三步并两步往停车处赶。上旅游大巴一看，其他游伴都已在车上了。看时间，正好是约定出发的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