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身体 感悟健康(上)

六六六

<p class="ql-block">  回顾身体 感悟健康</p><p class="ql-block"> .刘顺善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人的一生,从小到大以至变老,历经四季轮回寒暑风雨,难免磕磕碰碰受伤生病。一辈子不受一点伤不患几次病的人绝少、或根本没有,多数人对自己一生轻伤微病也难悉数详记。但是,人们对自己得的大病、怪病和几乎要命的病都会刻骨铭心没齿难忘。</p><p class="ql-block">本人从工作岗位上退下之后突患癌症,手术化疗弄得死去活来,劫后余生方知健康是福,也常使我忆起大半生对健康的无知和身体的大意。人到老年体力逐步下降不如年轻时强壮也是自然的,但刚退休就多病缠身影响生活质量乃至危及生命可就不属正常,就得查找健康糟糕的根源。闲暇无事,对自己几次所得大病的起因、治病的经历、病痛的折磨、家人的连累、巨额的药费、精神的打击时常回忆剖析,其中有颇多的反思和不少的感悟。</p><p class="ql-block">第一次大点的病是1962年秋所患的“肺脓疡”。61年底上初二时因严重灾害生活极度困难,为防止饿死学生上级通知学校提前放了寒假,但随着灾情日益加重假期一延再延接连放了一年。62年11月初长假后复学一个多月,正在月考时我出现了咳嗽不止、大口咯痰、痰中带脓、午后冷噤发烧、夜间身出虚汗、凌晨上午烧轻的病状,让学校所在地的桑庄区卫生院一个外号叫张日冒的年轻医生看看,他说是典型的传染病——肺结核。已在桑庄供销社工作的哥哥听说过肺结核的严重性,就把我及时送到在南阳地区贸易货栈工作的姐姐家,经南阳专医院检查确诊为“肺脓疡”,虽不是肺结核但肺部化脓病也不轻。经过两个多月的服药打针和姐姐的精心照料,透视单肺叶上标示的病灶黑影逐步由浓变淡、由大变小、直至消失。当时医疗条件所限,最好的治疗手段就是吃药和打链霉素针,结果造成病好后耳朵有点儿背, 65年秋考入邓县一高体检时因听力险些淘汰。说起当年的体检还有个趣事,体检是暑假期间在邓县一高的一个教室里进行,那天雨后放晴校园茂密的树上叽喳乱叫的麻雀特别多,加上三间教室内有几摊检查项目,挤满了被检学生、检查人员和来来往往传递手续的服务生,室外室内的鸟叫声、说话声、脚步声搅在一起乱哄噪杂,由于耳朵稍微有点儿背检查时可能指错测表的方位,负责体检的高年级学生愈加认真,检查听力的手表离耳朵愈远,出错次数可能愈多,就因听力可能判定体检不合格。据说十一中极力和一高交涉,并说该生学习、品德如何好,要求一高进一步复查切莫误人一生。大概过了十来天班主任老师带我又去一高,一高派一位姓王的女学生领着我们到邓县人民医院五官科复查,检查室是在科室内间,前后窗户外边用雨搭遮挡着光线,医生先用手表后用音叉给我检查,我的听力原本只是稍背并非太差,加上室内又非常安静,检查时我基本都能听到说准,有趣的是我面前的窗户玻璃在较暗的光线下能隐约照见人影,医生手里的手表和音叉我能看见在头的哪边和离头的远近,为防医生察觉当手表或音叉离头稍远时我故意犹豫一下才说准,离头特别远时也故作犹豫或说错一次或说听不见,结果复查顺利过关体检最终合格。鉴于当时生活极其困难、身体尚在恢复、学业耽误较多,我不得已休学了一年。这场大病的起因源于62年的一年长假中,自己性格倔犟争胜好强,在同龄人中为了多挣工分明争暗赛,无论割草、锄地还是挑东西,都争先恐后、不知惜力、超强劳动而伤了肺气。起初是经常咳嗽、恶心干呕,农村人说是“伤中气”或“伤力根儿”;继之是咳嗽咯痰、嗓子响喘,农村人称之“脓炸肺”;最后是肺部化脓、高烧不止、大口吐痰、痰带脓血,发展成为“肺脓疡”。记得一次在包工锄地时,本队一位秦姓叫爷的见十四、五岁我和成年人拼着干,不肯歇歇儿不知惜力,就以自己哮喘的教训对我说:“年轻不惜力、年老徒后悔”。只可惜那时自己根本不理解也听不进人家的善意规劝,依然犟脾气不服输、使犟劲出犟力,咳嗽咯痰也不治,最终酿成大病。</p><p class="ql-block">第二次得的顽固病是75年8月到78年7月持续三年的“长期低烧”。1975年春筹建穰东公社氨水厂,六、七月份我负责带领招收的工人到南阳和邓县用人力车拉运木材和砖头,一是因又粗又长的大圆木汽车无法装运,二是想拉练一下从各大队招收上来的青年工人。我虽然只是骑着自行车前后招呼近百人的运输队,但冒着酷暑起早摸黑跑了两个多月,致使体内聚集了大量的暑热。75年8月初河南遭受暴雨洪灾之际,我去受灾的邓县文渠公社氨水厂看望在那学习的本厂安装工人,返回时顺路到文渠赵庄岳父家,晚上睡在院内的一颗茂密的洋槐树下,因伏天雨后天气闷热身上只盖了个薄单子,夜间露水一霖结果第二天就开始发烧。由于急于找人联系氨水厂培训操作工人,就带病出差到洛阳、巩县、郑州等地十几天,酷热的伏天身体竟汗闭住出不来不散热,一路上冷噤发烧晕晕糊糊,出差回来的当晚就到穰东公社卫生院挂瓶输液,当时说可能是伤寒病。从此开始寒火不停低烧纳差,体温始终徘徊在37.2至37.5度上下,服用退烧药时老伤脾胃、肚子闷胀不思茶饭,服用除湿健胃药又体温上升、烧得身瘫头懵,先后到邓县、南阳、郑州几家医院看了不少专家,什么伤寒、瘟症、伏暑、湿瘟等啥病名都有,输液打针、中药西药和偏方验方都用遍,苦药汤喝得够够的一直都不见好。77年12月趁到郑州等地参观氨水厂之机,通过本县老乡找到了河南中医学院教授赵清理(邓县籍人),通过我自述得病治病的经过和他的精心诊断,他说长期低烧是暑湿所致,就开了一个处方让我回家吃个二、三十剂,当我吃了17剂后自觉症状已好,药已吃烦的我就停止再吃,直到78年的暑天又出现低烧症状,我立即用原处方又吃了几副就好了,从此再也没有犯病。后来我在一家健康报上看到一个治疗长期低烧的名医药方,和赵清理教授的药方一对比基本相同,一位医生看了这两个药方后说都是 “青蒿鳖甲散”成方的灵活运用,只是名医辩证施治时对药味药量各有加减是了。</p><p class="ql-block">第三次难治的病是1991年正月初十得的“面神经麻痹”。91年春节假后的一天午后,刚上班事儿不多,因天冷多天没洗头,我就在办公室里洗洗头。由于我是油质皮肤头屑多头皮痒,用的水过热烫得头皮发木,洗后又坐在封闭的走廊里晒了一会儿太阳。烫得头皮发木的洗头水大约有43℃左右,热水洗后头上和脸部的毛孔全都开放,走廊里虽然没有凉风但春节期间的室内温度也只有3℃上下,就是这一热一凉巨大温差使面部神经遭受了凉气寒邪之袭,半个小时后头就有点儿晕晕的空空的,我当时就有一种想感冒的感觉。当天夜里又遇东北风飘雪花气温骤降,而我睡觉的床头正好在封闭很差的窗户边,晚上面部再次感受风寒,早上起来洗脸时右眼里进了香皂水,当时还认为是不小心睁眼早的缘故,后来刷牙漱口时顺嘴角流水,反复几下都是如此。这时我已意识到嘴可能歪了,下楼到厨房叫妻子一看果然是嘴歪眼斜,早饭时就出现嘴角流饭、嘴帮子塞饭和说话漏风的症状。早饭后我立即顶风冒雪到县公疗医院找医生看,理疗科的医生给做了两天电疗和蜡疗,但她说自己也患过此病,是本县林扒镇出名的姓朱的医生用家传的“耳朵放血冲水疗法”治好的,并说公疗医院的朱副院长就是林扒人还是他介绍的,建议我也去那里治疗。我马上找到朱副院长说明情况,他很爽快地给我写了转院治疗的信,但他说今天是正月十三还在过年,干脆过了十五再去。91年3月3日是农历正月十七,我迫不及待地早早赶到林扒镇和工商所的同志一道去见医生,医生问了情况后说我的右脸额头和耳后疼痛厉害属于20%难治的一类,能治好但需要多治几次,随后就在没患病的左边耳朵上划个小口用凉水冲了几个小时,完后在小伤口上贴了敷料并说药里用有麝香。一个疗程一个月,告说半月至二十天就可见效,结果一月过去没有一点好转,接着又治疗一个疗程仍不见效。期间我到南阳参加“河南大学工商管理专业证书”学习,上课时右额头和耳后的神经疼痛难忍,一天看到卫校北边一个小诊所招牌上写着治面神经麻痹,医生信誓旦旦地说保证能治无效把头割了,他卖给些含有冰片的药叫用七根葱白一起捣烂糊在患部,回家治疗一段时间一点效果也没有,再去找他胡搅蛮缠也不退钱,只好自认倒霉。后来一位在邓州卫校工作的邻居说她给别人治过面瘫,即在面部几个穴位皮下点注一种药来刺激和营养神经,这种方法治疗一段时间刺疼难忍也毫无效果。接着先后在县医院和县按摩医院针灸、电疗几个月,开始嘴歪眼斜稍有改善,后来又不见好转。这期间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不少好心人,见我嘴歪眼斜提供了好多验方、土方,我用过活黄鳝吸和黄鳝血糊,还用黄鼠狼骨头焙干配黄酒喝,都无任何效果。91年10月下旬,局机关一位同志在画 报上看到的“北京军区总医院医学研究所所长用祖传医术治疗面瘫”的一个消息,告知后我就专程赶往北京求医。到北京一打听才知道该研究所在石家庄,返回石家庄找到医生后于11月1日做了面部皮下埋三根羊肠线手术。医生讲埋的羊肠药线有三个作用,一是悬吊松弛无力的面肌,二是营养受损的神经,三是刺激穴位激活神经。两个月的疗程过后,嘴歪眼斜症状似有好转,虽然手术使脸部肿疼不已,但为了治好病也只好再忍痛苦,于是92年元旦刚过我又到石家庄做了第二次埋线手术,又经两个月的期待可奇迹仍没有出现。前前后后治疗一年,病症好像轻有30%左右,不能闭合的右眼勉强能闭上,不笑时嘴巴往左歪得也不太严重,嘴角漏风稍轻说话也清晰些。但面瘫的后遗症还很大,右脸的面肌额肌依然无力,右边眉毛不能上扬和嘴角面肌下垂,笑时嘴巴呲牙咧嘴歪向左边,吃饭时嘴帮内仍卡食渣。上海一位专家说,该病是面神经在坚硬狭窄的耳管中发炎水肿后堵塞了耳管,造成面部神经长时间缺血坏死而瘫痪,最佳疗期是一月之内做耳管手术,以后再治效果都不理想,见此消息已晚了半年,吃尽苦头的我也失去了治疗信心,于是就停止求医歪着嘴巴上班了。上班二年后的94年出差到上海,趁机又到一家大医院求医,也说后遗症没啥好办法只有用针灸试试;95年上郑州办事遇见一专治面瘫的诊所,又抱着侥幸心理花钱贴了膏药,弄得脸上起泡发黑脱皮好些天也毫无效果,从此以后对面瘫彻底恢复才心灰意冷死心绝望了。(2010年1月4日)</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