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南行(未完稿)

黄鸿祖(十叩)

<p class="ql-block">牌坊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屏南,这是我这一次闽东之行的最后一站了。一天的时间里,游览了三个景点。从火车站到汽车站的路上,就遇上的漈头村。无非就是古民居、古祠堂、古寺庙、古墓群、古龙井、古楹联、古牌匾。无不古香古色、古意盎然,然而了无新意。在村口,有一家扁食店,店内招贴写着,女老板曾经远赴香港传授技艺,我想应该不会是半官方香港饮食公司出面邀请的,一问,老板娘坦诚,是私人邀请性质的。吃起来也无特别之处,也是,五块钱,你还想吃出满汉全席的感觉,除了给手机充充电,为保温杯续续水,与村里陌生老者交谈,无内在利益关联,他们也愿意敞开心扉,聊着聊着,还意外地得知,在县城通往本村的古官路上,有石牌坊群,遂不顾赤日炎炎,骑共享电动车,兴冲冲而去,随行有四。不多远的古道上,石坊岔的牌坊共有七座,大多是残垣断壁,大都是“贞节牌坊”,每一个牌坊的背后,似乎都藏着数不尽的往事与心酸。人很无奈,是争不过命运的,所谓命运就是你不一定想走,但不得不走的那条路。</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一门三寡妇</p><p class="ql-block">我到了屏南县城,在汽车站一打听,去双溪古镇的汽车就要发车了,再加上这两天有看一位李姓校长在朋友圈发布双溪游览的照片,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上车,不到20分钟,就来到双溪镇,看墙上游览图有文庙的标志,心想莫非这里就是旧日衙署所在地,一问,果然是,心想来对了,当地人告诉我1957年县治才搬离的。在双溪老街踏访,走过青石板路,小巷狭窄而幽长,仿如通向时间的深处,老街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在岁月的风雨里踽踽独行。它的命运如何,我不得而知。我这里久久徘徊,观游人如织,遥想当年的繁华。</p><p class="ql-block">走在街上最著名的薜府,庭院深深,在后座的咖啡屋,有个小女孩正守着店,一问是屏南二中的初三学生,我猜,目前已开始补习,是!我再猜,她物理正在学热学,是!!我三猜,她正学到汽油机柴油机这一节,是!!!小女孩父母略带惊讶神色围了上来,“您是老师?您是物理老师??”“你猜呢?”这么应对,只是不让她对我的判断得逞得太过容易。从她衣着和身材管理,都让人觉得她充满了幸福感。我问她是否是薛家后人,回答是否认的。但她介绍说,这个薛家的继配夫人叫李如碧,为福州人,是大户人家,有见地,有魄力,在她45岁那年儿子和丈夫先后去世,一门三个寡妇,她携正室,儿媳苦心经营,不但没有家道中落,反而蒸蒸日上,令人啧啧称奇。</p> <p class="ql-block">甘国宝</p><p class="ql-block">朋友要我说一说屏南的甘国宝了。</p><p class="ql-block">对于甘国宝,我只会闽剧中一句唱段:“劝表姐你不可嘴巴这利,才到此就羞辱实在没味……还有就是我供职单位有个甘姓领导,他自称是甘国宝的后裔,家中旧藏甘国宝“指画”老虎图,我想一饱眼福,甘领导喘着不太顺的气(他有心脏病),露出一只金牙,悻悻地说:文革时弄没了。</p><p class="ql-block">听说甘国保故居在漈下村,但自由行交通没直达就作罢,但屏东县城十字路口大街中央有甘国宝的大型雕像,甘是武举出身、授台湾总兵。有人说,没有英雄的国家真不幸!</p><p class="ql-block">——“不,需要英雄的国家才不幸!”伽利略如是说。看看最近常提的卢森堡,也对哦!</p><p class="ql-block">一个只依赖过去的民族是不会发展的,但是,一个抛弃祖先的民族也是不会有前途的。所以我又去了第三个景点叫棠口,这里是新四军北上抗日的出发点,团长是叶飞,看碑文(见图一)应该是我祖师爷的字,庄重笃实,力能杠鼎。</p><p class="ql-block">走在棠口,正遭遇一场瓢泼大雨,落下满天孤寂,滴滴扎心,铺了遍地相思,那些往事,蓦然回首,依然走在记忆的雨巷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