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4月19日,我来到了广州东郊的岑村机场,空军航空兵(广空)第六独立运输大队,又开始了我的新的战斗生活。我从1970年1月26日至1984年4月19日,在航空兵十三师经历了14年的军旅生涯。在党组织的培养下历练成长,因为运输机的特殊使命,使我能够飞遍祖国大江南北东西,既能为保卫祖国做贡献,又能从空中领略了祖国的大好河山。又基本完成了军用运输机作战训练大纲所要求的所有科目,成为一个军政素质合格的运输机主力战斗员。在十三师的经历,是我军旅生涯中最辉煌的时期。上级领导的关怀培养,战友间的同志情深,平时的军事训练,各种重大的军事演习,执行各种国防科研任务的经历,都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以至于现在还经常在我的梦中出现。 我到岑村六大队时,当时的大队长是林重本,大队政委李顺成,副大队长胡照树。该大队有三个飞行中队,分别按机型为伊尔14中队、运五中队和直五中队。我们中队长是牛世田,指导员杨玉平(辽宁人,后来我的棉皮飞行服和狗皮毛长筒飞行靴,都给了他),副中队长姜锡斌。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运五---运输机</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直五---直升机</h3> 以前各大军区空军独立大队是没有伊尔14飞机的,当时为了保障各大军区领导的专机任务,都由北京的专机34师派遣飞机到各大军区值班。兰州军区因为地处高原,由13师派伊尔12飞机(发动机有二速增压,可以飞高空)值班,按月轮换。我在13师时也执行过兰州榆中机场大军区值班飞行任务。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1975年 大军区值班飞机制度改革,将34师的伊尔14飞机分配给了各大军区空军独立运输大队。 1975年7月26日从34师102团(南苑机场)分配来广卅岑村机场独立大队伊尔14飞机两架,机号:5513,5523。 人员:副大队长高占福,副中队长胡照树。飞行员:李云祥、高振择、尹华业,李连仲,姜明太,王来锁,封树云(女),杨党生(女)。领航员:刘长禄(领航长),邓济昌,任长林,王秀文,刘运生。通信员: 罗崇政(通信长),何贻权,张伯年,房新安,钟寿恩,吴秋实(女)。空机械师:李春亭,严金友,杨希华(员)。地勤机械师:陈景喊,张建民,左绍民。(胡照树提供)</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左起:胡照树、罗崇政、刘长禄。在伊尔14中队营房前。(胡照树提供)</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左起:领航长刘长禄。中队长胡照树,通信长罗崇政,飞行员封树云。(胡照树提供)</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左起:钟寿恩,李云祥,刘长禄,肖和国。(李连仲提供) </h3> 前排左起:吴秋实(女),刘长禄,李云祥,胡守法。后排左起:薛继文(领航),李连仲,(XXX空中机械员),何贻权。1975年到岑村前在乌鲁木齐照的。(李连仲提供)<br><br> 1977年韶山留影, 前排左起:刘长禄,王来锁,扬希华。后排右起第二名扬党生,罗崇政,李永赞,左右穿軍装的是陆军人员。(李连仲提供)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7年韶山留影,任长林,刘长禄。</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前排:王来锁,罗崇政,李连仲,李永赞。后排:XXX,扬党生,扬希华,刘长录。</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9年对越作战期间,前排左起:刘长禄、房新安,后排:董国良、胡照树、江锡斌。(胡照树提供)</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80年代初,胡照树。(胡照树提供)</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80年代,胡照树夫人王继红与女飞行员封树云。(胡照树提供)</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胜利以后。姬鹏飞在空军司令王海陪同下,在南宁吴圩机场慰问广空岑村独立大队参战指战员。(胡照树提供)</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连仲12校1团留教-空34师-广空独立6大队-北空独7团。</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连仲1952.5.28,北京,67.11入伍。刘淑云1954.10.10,同乡,79.5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连仲北空独7团退休,刘淑云居北京。</h3> 飞行员李连仲是我在航校时同一中队的战友。他原本在航校留任教员,913事件后为了掺沙子(往出现问题的单位里调入较多的其他单位人员称为掺沙子)被调入34师。这次随同飞机和人员一起来到了广州,使我与该单位就有了联系。那时候空军乘飞机没有什么制度规定,比较松散,只要机长同意就行了。我回广州休假时,有时还带一些军区首长的家人,趁他们本场训练时,来坐坐飞机。第一批来的这些人,因为很多人的家都安在北京并不安心留在广州,所以在一些该大队飞运五,直五的飞行员完成改装伊尔14飞机并能执行任务后,许多人都逐渐调回了北京。李连仲也于1981年5月调回了北京通县独七团。1986年陆航总部成立时,13师的一些北京籍的飞行员也都调入了陆航,回到了北京。看来部队还是很照顾他(她)们的了,随着时代的进步,部队里也就多了一些人情味了。我调到岑村时,原来从北京来的伊尔14机长就只剩下尹华业了(另胡照树当了副大队长,家属也随队定居在广州了),他对我说,一直盼望着我来,这样他就能回北京了。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尹华业1948.8.1,四川中江县(德阳市地区),65.7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尹华业,任士荣1949.10.2北京,75.7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尹华业-空34师-广空独立大队。</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尹华业85.12转业到北京公安大学,任士荣居北京,2025.5.10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胡照树1948.10.15,重庆,65.7入伍,王继红1950.11.26河南周口,68年入伍75年结婚,2017.6.1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长禄1941.3.14,河北山海关,61.7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长禄-空34师-广空独立大队。</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长禄81.10转业,王艳亭1949.11.12,河北保定,68.1结婚,居北京,2025.5.14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9.11.16,胡照树,邓济昌,刘运生。</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左起:刘长禄,邓济昌,李连仲,2019年战友聚会。</h3> 我到岑村后,对他们说,我原来是想进民航。80年代初民航脱离空军后,因为几次事故处理的不好,主要是空军的某位领导老大思想严重,把责任都推给了民航。造成了民航和空军的关系比较紧张进不了,所以只能到你们这儿来了,来了就是为了过日子啦!部队在家属院给我分了一间房屋,我立即在房屋的后面荒地上开了一块儿30来平方米的菜地,找了一个老制式的汽油桶和路边捡的几个老百姓扔掉不用的瓦缸,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到中队营房的粪坑里掏来了大粪积肥。此事还产生了一些反映,不是说来了个高干子弟吗?怎么是个老农民啊?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在家属楼前留影,注意!最右上角那个是我母亲来参观我的房间。旁边那个年轻女人,是我中队飞行员王来锁的夫人,85.8.30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看!我的小菜园子,里边右边是我的积肥用的汽油桶和瓦缸。</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85.8.30,我的邻居,王来锁在做蜂窝煤。</h3> 其实,家属区这个房屋我并没有住,只是用来做我的工具房,我在里边做木工。首先我给中队做了一个很漂亮的电视机柜,前面有可以向两边推拉开闭的门。还给中队做了一块人员实力及状态显示板。中队的每一个人都做有一块有姓名的小金属牌,用颜色区分工种。状态内容分为:在队、在外执行飞行任务、探家休假,临时请假外出等,谁出处于什么状态,就把他的牌子挂到该处。这是我在13师时发明的,挂在中队值班室里,一目了然。本来我利用中午和晚上休息时间去做事,有人有反映,但是看到我是在做好事,所以领导也就不管了。另外,我也给父亲做了个博物架和鸽子笼,因为他喜欢养鸽子,我也总算是能尽孝了吧! 1984年5月23号,是我到6大队进行的首次飞行。那天,大队长林重本突然闯进我的房间,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说,你去执行一趟任务吧。本来正常情况下,新到一个单位应该先进行本场熟悉飞行,才然后才执行其他任务。但当时部队没有其他人了,所以大队长才下了决心让我去,毕竟我的资历摆在那里,他们还是信任我的。我到六大队第一次的飞行就是执行,送大军区的文件到湛江。 我们伊尔14飞机中队,受大军区专机办和广空有关部门领导,主要任务是保证大军首长和广空司令、政委(大军区副职)外出活动的专机任务。以下级别的都不能派任务,但可以结合训练使用,所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广空那些不够级别的领导,就经常以训练的名义沾光。各主管部门有时也跟着凑热闹,久而久之,反而变成是以他们为主了。有时候大军区专机办有任务要飞机,都得不到保证,闹得他们很有意见。 在执行专机任务过程中,我感觉到部队对军政一把手的态度并不一样,对军事干部比对政治干部明显要好很多。每次广空司令坐飞机,广空机关明显态度就不一样,非常恭维,机供品又多又丰富。85年1月份,有次广空于司令坐飞机下部队,大队领导亲自驾驶送行,飞机5523上设施是按专机设施配置,有张小桌子,一张沙发床和几个沙发椅。结果于司令嫌机上设备太陈旧,很不满意,把他们给训了一顿。飞机回来后,广空立即给拨了钱,连夜进行改装。飞机改装好后,1月13号,调机到田阳去接于司令,可能是大队领导怕挨训,就让我去了。我一下飞机,就有一位处长,表情非常严肃的问我,什么职务?我说我就是一个大头兵。他听了满脸的不高兴,应该是大队领导来接,怎么派了个大头兵来?我跟他说,大队领导担负领导责任,飞得少,技术并没有我们这些在一线一直飞行的技术好,他就板着个脸带我去见于司令。我一见于司令,立刻立正敬礼报告:于司令好!我是欧致富的儿子。于司令听了立刻眉开眼笑,说:是小欧哇!我斜眼一看,刚才那位处长,也变成笑脸儿了。然后我也就非常尽心尽力的,平平稳稳的飞行,轻轻地在岑村机场落地,让于司令非常满意,也没有对飞机设备改装发表评论。一般飞专机停下后,首长都会到前舱和机组握手告别。 在文化大革命时期,我父亲是广西军区司令,于司令是空七军军长,都在南宁。那时我父亲主持工作,将整个广西驻军团结在一起,共同商量处理各种事情,所以非常熟悉。其他外省很多地方部队之间都有对立的情况,而整个广州军区就没有这种现象。而且广州军区的部队子弟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就被要求脱离社会活动。听我哥哥嫂子说,他们很多人都被安排到湛江,海南岛部队农场去了。而且当地方武斗最严重的时候,他们还被转移到军舰上,到海上去了,这一做法还得到了当时中央的赞赏。 现在再说说政委坐飞机的情况吧!过了十来天,我又送广空刘政委到遂溪,田阳,吴圩机场下部队视察,广空机关也没有人送机供品来了。在遂溪机场,遂溪场站政委倒是很热情,把飞机下周围能叫来的人都叫来,搞了一大堆人排队,他亲自跑去向政委报告。第二天,从田阳到吴圩,麻烦事儿又来了,气象台说吴圩天气不好,不能放行。但我看天气图,吴圩天气是好的,从田阳到吴圩不到200公里,飞机半个小时就到了,就这么点儿距离,就给卡在这儿了。我想肯定是吴圩机场歼击机在飞行训练,嫌大飞机来麻烦,所以不接受。我把我的想法跟刘政委汇报了,他不相信,他说不可能,那些人不会这样对他的。快到中午了,吴圩机场才接收我们,当我们飞机落地以后刘政委下飞机,只见歼击机正在来来往往的飞这哪。我跟他说,你看怎么样?只见刘政委脸色非常尴尬的说,我找他们算账去。 有一次飞行,我把广空领导给得罪了。86年2月5日,国务院总理专机要到南宁,广空鲁副司令和参谋长组成专机工作组去南宁。当时参谋长在桂林机场,所以我们拉着副司令先到桂林,接上参谋长再去南宁。为了赶时间我们决定在桂林机场不关车,停在滑行道上,参谋长爬上飞机后,就继续前往南宁,这也是我们经常使用的方法。因为如果关车,还需要插上地面电瓶才能重新启动,耽误时间较多。所以,在桂林,我飞机停在滑行道上后,机械师到后边去开机门,放梯子接参谋长上飞机。副司令没事儿,晃晃悠悠的走到驾驶舱里往外一看,只见贵宾室两个漂亮的服务员小姑娘正在送参谋长上飞机,立刻心情大悦,对着我说了好几声关车。我想这样操作,都已经跟你报告过了,你也同意了,现在又要关车,会造成很多麻烦的。再说,机械师还在后边,一般关车都由机械师操作。另外,参谋长又很快地爬上了飞机,到前面来和他寒酸,他也就闷闷不乐地离开了,到南宁下飞机时,也不到前舱来和我们握手了。回来后,我向大队领导做了报告,大队领导又能说什么呢? 在岑村,我们执行的任务比较杂乱,按常理来说,我们应该只保证大军区首长的外出和重大的军事任务,但我们还有新飞行人员需要进行培养训练。这样就给了广空机关有了机会,利用我们的训练,或者以训练的名义,顺便干各种各样的杂活。印象深的有给军区服务处到贵阳去拉茅台酒和高级香烟。那时候的茅台酒,没有外包装,就是用一张毛边纸,直接包着酒瓶,才八块钱一瓶。有一次,贵阳管仓库的管理员不在家。因为我们飞机因战备任务不能在外过夜等待,所以就直接砸了仓库门锁取物品。还有到海南给中央特供拉西瓜,因为海南三亚机场跑道很短,为了多拉西瓜,只能少加油,起飞后先到陵水机场把油加够了再回广州。据说那里有专门的种植基地,每七天种一波,保证常年都有供应。还有一次,到昆明拉保密机,中途机场过夜时,因保密机不能离开人的监控,保卫部门还必须有一个人留在飞机上被锁在里面,陪着保密机过夜。当时地面警卫部门提出疑问,说飞机上留有一个人,如果出了问题谁负责?我脑筋一转,就说,问题出在飞机里面由他负责,飞机外面由你们负责。这样才解决了这个问题,因为我们飞机移交给地面警卫时,机舱门要关好并要铅封,第二天接收飞机时要检查铅封完整。 86年1月10号,邵东机场摔了一架轰五,我们连夜起飞拉军区工作组去邵东。因为他们那出了事故,对上级工作组来就照顾的特别周到。因为我们走的急,还没有吃晚饭,飞机一落地,空勤灶的人就要端着火锅上飞机让我们吃饭。我一见状就说,这哪行呢,火种还能上飞机?赶快让他们在地面叫来一辆带棚的卡车,我们就在卡车里吃火锅,当时天气确实很冷。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见救护车拉着受伤的飞行员抬上了飞机。之前还有人交代我们,不要跟飞行员说,其他几个人已经牺牲了。他的腰跳伞时受了重伤,很可能会瘫痪了。受伤的飞行员抬上了飞机后,又不让我们起飞,又等了一段时间,广空工作组的几个人上了飞机。他们围着飞行员,像审问犯人一样,非常严厉,问了他一些问题。我见他们没完没了的耽误时间,就对他们说,还是赶快将伤员送走吧,其他事以后再说吧。为首的一个人,狠命的盯了我一眼,无可奈何的下了飞机。后来听我们部队在空军458医院住院的人回来说,那个飞行员经过治疗和自己的顽强锻炼,终于站了起来。那天他站起来后,激动地抱着小护士埋头大哭。 岑村的伊尔14飞机是从北京34师调过来的,所以按规定要做的定检工作还要回北京去做。1984年8月8日,尹华业和我送飞机5523进京做机身300小时定检。同机组还有领航员曹继普、袁贵生,通信员高长根,空勤机械师王清安。机务保障人员王梦宽、刘健、陈克。那年代,伊尔14飞机,说是大飞机,现在看实际上是小飞机,还不能从广州直接飞到北京,中间还要停几个地方加油,我们8号先到长沙,10号才到北京沙河机场。那年代部队的风气不是很好,本位主义比较严重,我们的飞机到那里,他们磨磨蹭蹭老不给我们开始工作。出来的时候领导就交代,要好好的给他们送礼才行。至于怎么送礼,给哪些人送,我就不用管了,就由我们的机务负责了。尹华业家在北京,他就回家去了,这边的事儿都由我负责了。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我和曹继普</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领航员-曹树坤,曹继普,昆明蒙自1986.7.1本人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曹树坤,刘庆春1986.11.19赠送我</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2.6.2,袁贵生来家做客。</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4.11.8,欧阳军(袁夫人),袁贵生,欧阳建中。</h3> 当时沙河机场是阅兵村,是为准备国庆25周年大阅兵的受阅部队,地面人员方队的训练场地。我国已经有15年没有举行国庆阅兵了,所以早早就开始了训练。跑道北边是帐篷营房,跑道上和滑行道上,受阅部队人山人海,天天军乐,口号声不绝于耳,风雨无阻,热闹非凡,时不时还搞合练。军乐团、中央电视台都来凑凑热闹,我就跟着电视台的人看热闹。电视台的编导为了拍大场面,把军乐团和部队折腾过来,折腾过去,让我看的都觉得过意不去。但军乐团和部队都很配合,没有叫苦、叫累和抵触情绪。部队训练情绪很高,分散训练时,我看见有些人可能是备分人员,坐在一边发牢骚,说不让他参加,他要跟谁谁谁过意不去。有时还看到有些人穿着85式军装偷偷照相留影。 停在沙河机场上的我们的飞机,因为沙河机场成为了阅兵村,机场上原来的飞机都迁到其它地方去了。而我们的飞机做工作只能在这个地方,所以整个机场就只有我们这一架飞机了。机场跑道中间搭有一个临时的阅兵台也是他们的指挥部。每当飞机需要试车,我怕影响他们训练,主动跑到那里去向他们请示报告,他们都对我非常客气。 我们住在机场招待所,我隔壁住着一个军报的女记者天天在那儿放她的采访录音,但我听主要是放那些女子方队的录音。招待所长跟我说,她是空军政委高厚良的女儿,我见过高厚良,他女儿长得还真像他。高政委对我们飞行员是很不错的,我们原来在航校毕业,拿的是中专文凭,后来高政委一句话全给我们改成大专了。所以我们就办有两个文凭,一个中专的,一个大专的。我们从航校毕业时,正赶上文化大革命,所以没有文凭。后来又可以回航校补办,中专文凭刚办完没过多久又通知补办大专文凭。所以,搞得我们好些人跑了两趟航校,但我没跑,都是他们帮我代劳的了。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空军航校中专毕业证书</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空军航校大专毕业证书</h3> 我们飞机是8月10号到的沙河,一直到28号才开始给我们做工作。9月8号我们完成试飞,11号开始返部,14号才从武汉返回岑村。这么长的等待时间,那年代就是这样的工作效率,真让人没办法,为了消磨时间,我将自行车也带去了。期间骑自行车进北京八趟,从沙河机场到北京大概有30多公里,要骑3个小时左右,来回就6个小时,很能消磨时间。十三陵跑了两趟,把十三陵所有没开放的陵墓全都去转了个遍。没开放的陵墓,因为没有维修,都是破破烂烂的。但是周围的村民从祖上传下来,都是守墓人,据说当年还是吃皇粮的。有的村民见了我,还对我说不要动陵墓里的一草一木。昌平县城一趟,还到北京的战友李连生家住了两晚上。去时还在天坛公园北面的集市场买了一只鸡,带去过过瘾。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副中队长姜锡斌</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中队长牛世田,大队长胡照树,欧阳建中,分别留念,左后侧为当时的岑村营房大门,1986.11.24。</h3> 回来组织讲评时,记不得是在什么情况下说到了尹华业回家住了。当时是副中队长姜锡斌主持讲评,他一听这事儿,一句话也不说扭头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带着大队干部和中队长牛世田回来,一通大道理,把尹华业给批了一顿。我感到是不是有点儿左了,但当年就是这种状态。我们飞行队属于连队管理,平时只有星期六晚上才能回家,那时候还没有双休日(我国是1995年5月1日开始实行双休日的),后来给我们增加了一个星期三晚上教育子女日可以回家了。那时候我夫人在广州军区一门诊,在中山二路那边,我从岑村每次骑自行车回家,要一个来小时才能到。第二天一大早还得急急忙忙的赶回来,那年代的交通工具,也就是自行车了。我记得那时候中山一路和广州大道交叉的立交桥刚修好,坡度很大。那时候年轻,胆子也大,自行车从桥顶一路冲下来太爽了,现在想起来挺危险的。 因为到北京做定检如此麻烦,所以飞机5513要做定检时。我就跟老部队宜昌39团联系,他们同意后,84年11月2号,我就将飞机送到宜昌去做定检。结果十来天就搞定了,15号就返回了岑村。其实中间也遇到了点儿麻烦,主要是宜昌场站航材股的人看这架飞机,不是他们所要保障的,所以不愿意提供航材。我就去找了宜昌场站的站长,我们都是老熟人了,我说明情况后,他安慰我说不用担心,会解决的。本来这边答应给我们做定检,定检费会打给他们的,但是后来因为武汉军区解散了,十三师归广空管,这边就耍赖没给了。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和宜昌场站站长贾洪勋合影,2015.5.18宜昌战友聚会留影。</h3> 我到岑村后,和领导,同志们相处的很好。我为人非常随和,尊重领导和同志,特别是能虚心接受别人的批评和意见。飞行技术也不错,再加上多多少少还有父亲的光环影响,在部队过得非常舒心快乐。我夫人在军区后勤机关卫生所当医生,人脉关系也很广,可以帮同志们办一些事情,比如买火车卧铺票、自行车等紧缺物资。但也很难全都照顾到,有一次答应帮王正梅买一辆女式自行车,结果中途被许克庆打了劫,气得她大骂我混蛋。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王正梅1951.2.16河南洛阳,68.3入伍。</h3> 王正梅第五批女飞(领航员原空13师39团和我在一个团),疗养时与汪相识,相爱,77.7结婚,80年转广空独立大队。汪庚寅1950.5.18安徽歙县(音舌),68年入伍,空9师27团。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正梅,汪庚寅85.12转业,居广东佛山,2021.5.3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许克庆,空勤机械分队长。山东人,身材魁梧高大,号称广空第一号,1985.11.19照。</h3> 在改革开放的经济浪潮中,部队也难免也卷入到其中去。1985年3月份我大队负责搞货包的吴正伟副参谋长和我到海口机场去和海军的人谈判货包的事情,那也让我见识了一下商场的情景。看着两个穿着不同颜色军装的人,在谈生意,主要是利益分配,相互间讨价还价。条件是我们出飞机运送,他们负责联系货物,怎么分成?他们说他们要承担政治责任,所以要多分点儿。看来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们这边就不同意,我在一边都感到不好意思就跑了。谈完后请我们大吃了一顿,第二天我们就为他们跑了一趟加来机场。由场务连的战士负责装卸货,老板跟机当场就给现钱。后来又跑了一趟广东惠阳到福建漳州和惠阳到浙江衢州。现在在我国分布很广并且盛行的小龙虾是个外来物种,也是趁改革开放流窜到我国来。还有一个福寿螺,二者都因其杂食性和超凡的繁殖力,在我国迅速扩展起来。一般来说,外来物种在当地的迅速扩展会破坏当地的生态平衡。但在中国人的吃货大军围剿下,反而成了现在的一道特色美食。中国人就是牛啊! 我夫人当时在军区后勤机关卫生所当医生,因为我经常要她帮我部队的同志们办一些事。所以她周围同事也都知道,飞机可以顺便拉一些大的东西,所以也有一些她周围的同事让我帮办一些事。桂林步校领导的女儿,让我把她给父亲买的冰箱,从广州给捎到桂林去。武汉市委书记的女婿,也请我帮把他给老丈人的电视机带到武汉去。有一次后勤领导给下面的工作人员批了一批广州出的万宝牌电冰箱,我也趁机给我们13师的战友搞了几台。这些当时都是紧缺商品,他们立即就派飞机过来拉走了。还有当时很时髦的大三五、大三六、大三七的收录机,也帮战友们搞了一些。有些人是靠帮别人搞点东西,赚差价,发点小财,但我纯属帮战友们的忙。有次飞行前,司令部的马参谋对我说,747飞机摔了,你们要注意点儿啊!我以为是民航的波音747飞机摔了,后来才搞清楚,原来是13师的安26,机号747的飞机在海口搞货包起飞时出了事。原来在汕头机场,周围的老百姓一看到有大飞机来了,就拉着走私物品到飞机附近来兜售,根本不需要你去寻找,后来沿海一些比较敏感的机场训练时就不让去了。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大队司令部参谋,马康1954.9.7江苏淮阴,69.12入伍,86.6转业。梁华1958.1.21辽宁盖县,81.1结婚,2021.4.19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岑村机场伊尔14飞机专机位留影。</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86.7.1云南蒙自市,接我中队在那里执行飞机林播造林,支援地方经济建设的机组人员返部。</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86.7.1云南蒙自市留影。</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返部时路经老家田阳机场,因天气不好,在田阳待了一个星期,9号才回到岑村。</h3> 10号调机到兴宁,准备接鲁副司令,结果碰上台风天气,被困在了兴宁。三天三夜的狂风暴雨,让粤东地区遭受了严重的水灾,当时的惠阳机场被大水浸漫。当时机场驻扎的是轰五飞机,部队要求紧急转场躲避洪水,结果一直得不到答复,最后造成飞机都被泡在水里了。梅州市离兴宁机场也才40公里,也全都被水淹了。7月14号广空参谋长亲自从作战室直接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进行空投。我跟首长说,我是从13师调过来的,空投没问题。首长命令我们马上准备,尽快向梅州军分区操场进行空投食物,他们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兴宁场站立即召集紧急会议,问我有什么要求,我就让他们找几个兵来给我当空投员,另外还要找一些质量好的绳子做安全带。结果保伞室给我们送来了不少质量非常好的尼龙带,做安全员的保险绳用。另外给他们交代,空投的食品必须要用麻袋装,只能装半袋,最好是双层麻袋,不然食品会摔的很碎。机械师王清安向我建议,把水平尾翼上的无线电高度表天线拆了,不然空投时会把天线给刮掉的。我说不行,我们飞超低空,非常需要无线电高度表的指示,如果损坏了,就算是战斗消耗,结果我们空投时还真把它给刮掉了。我们正在机场准备时,看见兴宁机场空35师的歼五飞机起飞了,说是去侦查天气,实际上也只能是去做一个姿态,抢先表示我人民空军出动了。我们准备好后,也马上起飞了,空中看到处都是一片汪洋,只露出一些树头和房顶,按照地图找到了军分区操场(底下有人打信号)。我尽量飞低,大概也就二三十米高,将物资投了下去。很快,无线电里传来话说,向我们表示感谢,但也告知饼干全都摔碎了!没办法,他们肯定没按我要求的方法包装。我在13师进行过无数次的空投训练,但并没有赶上过一次真正的救灾空投。没想到转到岑村在这里,实践了我的第一次救灾空投。当天晚上,我看到电视台报道了,说人民空军抢险救灾,在梅县空投了800公斤食品。第二天,13师的安26飞机赶到了,我们也就撤离回广州了。 因为和大家的关系很好,所以我有时候干了一些蠢事,也得到了大家的袒护。1984年12月29日,我和董国良,在重庆白市驿机场落地。董飞左座,我飞右座,因为天气不好,能见度很低。见到跑道时偏右较多,我见状立即接手,以较大的动作量进行修正,但还是来不及了,眼看就要偏出跑道,我们就马上复飞了。但忘了发复飞收襟翼口令,只听到董国良大喊飞机好重,拉不动。机械师王清安反应很快,立即把襟翼收了上来,然后正常复飞,重新转了一圈安全落地。32年后,2017年2月26日,岑村战友聚会时,王清安跟我说,落地后他检查飞机,发现左侧机翼上沾有草,说明当时我们飞机左机翼擦地了,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故征侯,也就等于摸到了阎王爷的鼻子了。但他只是悄悄地抹去了青草,使我免受了严厉的追责。我的天啊!真是经历了一场毫不知觉的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而且是32年后才得知,真是有上天在保佑我啊!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7.2.26-刘娟,王清安,欧阳到王清安家拜访。</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98.7.19,董国良夫妇来家拜访(老白云机场)。</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董国良1946.1.5上海崇明,64.8入伍,87.1转业,魏永红1950.4.24山东淄博,73.12结婚,居广州。</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9.5.6到董国良家拜访。</h3> 还有一次本场训练,我在塔台担任飞行指挥员。塔台气象值班员多次向我报告天气将要变坏,但因我求飞欲望强烈,一直舍不得停下来,并认为影响不大,因为本场训练飞机都在目视范围内。结果没过一会儿,响起了雷声,本场能见度也变差了,飞行员没有信心落地。没办法,只好让飞机到隔壁白云山那边的民航白云机场备降去了,机长是副中队长姜锡斌。等他报告在白云机场安全落地后,我们才收兵撤离了。事后,广空来查问情况,大队就说我是新来的,不熟悉当地的气象情特点帮我打了圆场。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我在塔台指挥飞行,我身后窗户远处显示的就是白云山。</h3> 1985年,部队发生了几件事情。首先是空军下发文件,飞行员实行飞行技术等级制度,飞行小时费补贴制度。飞行小时费,我记得好像是歼击机一小时补贴两块,轰炸机一小时一块五。运输机飞行员一小时一块一,领航员一块,通信员9毛。飞行员技术等级标准有很多具体的指标,级别为特级、一级、二级和三级,从技术档案上看,我们大队飞行技术最高的就是我了。但非常遗憾,当年给我们大队特级飞行员的名额只有一个。大队长胡照树他的军龄比我多一年,而且是现任大队长,所以我也就知趣儿的在讨论时主动表态,这个名额给他。我一表态完,我们中队的指导员吴德才就说,欧阳,我们就等着你这句话呢。我当时的想法就是下次就轮到我了,后来实际上我们部队好几个老飞行员,都被评为特级飞行员,就没有名额限制了。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飞行员证章宽是7.6公分</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中队指导员吴德才在我中队二楼房头阳台上,1986.9.16本人照,是我到该部后的第二任。</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吴德才1986.11.22照,下面扶梯子的是我,弯腰的是许克庆。</h3> 1985年5月1日起,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了服装改革。实行了20年的65式军服换成了85式过渡装。因为88年实行军衔制后换成了88式,85式仅存3年时间,所以称为过渡装。我从66年入伍,到86年转业,基本上涵盖了整个65式军装时期。 本人亲自设计,制作的入伍二十周年纪念像,构图含义:红领章、红帽徽19个(本人佩戴了19年),过渡装干部、战士帽徽、领章各6个(本人佩戴过渡装标志跨两个年头)。表示我是一九六六年入伍。16颗小星固定照片,表示我16岁当兵。四周环绕70个空军军徽,表示我夫人70年入伍。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八五式,帽徽,领章,肩章上的标志:为海,陆,空(本人的收藏)。</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飞行员技术等级证章:分特级、一级、二级、三级(本人的收藏,全套由广空赵参谋给我搞的)。</h3> 80年代 空军飞行员专制的,安全飞行三等功证章,机型分:歼机,轰炸,运输(本人的收藏,歼击机的由战友提供,轰炸机的由何亚新提供)。后来的安全二等功就没有专制的了,就是普通的二等功军功章了。安全飞行二等功飞行时间是:歼击机1500小时,轰炸机2200小时,运输机3000小时。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何亚新1956.8.7河北秦皇岛(吉林),由空10师(轰炸机)转入民航,2011.8.20病逝。程炜1956.5.30上海,82.3.5结婚,2012.5.16病逝。</h3> 换装后,我给中队的同志们按工种在飞机前照了纪念像。但不记的是知怎么回事儿,没有领航员的集体像。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飞行员:冯西,褚德祥,陈明,后排王庆松,董国良,牛世田。</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通信员:郭燃奇,高长根,乔占海,徐胜华,余能银。</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空勤机械师:石乃温(山西榆次),何发玉(山东),王清安(山东荣成)。机械师:陈景喊(广东佛岗)。机械员:后排左1徐家运(海南),2李明清(湖北黄陂),3蔡德荣(吴江),4范文(四川),5腾树仁(湖南)6XXX。</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机务特设,无线电:左XXX(海南)中张建,右黄海(四川)。</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陈景喊1949.10.28广州佛冈,66.8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朱沛香1951.5.11同乡,77年元旦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陈景喊-空34师-广空运输团,87.10转业,朱沛香居广州,2019.11.6照。他原来在航校时和我们是同期的战友。停飞后转到34师,改行为地面机械师。</h3> 我记得有一次,有一个机械员在机翼上给飞机加油,我刚好从底下路过,结果油枪不知怎么的掉了下来,没差点砸到我。后来没几天,说这个机械员是得了白血病,我还看到中队长让机械分队派人去医院照顾他,又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很可惜,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运生,董国良,欧阳建中,1985.11.19于机队营房前。</h3> 1985年6月4日,中央军委主席邓小平代表中国政府宣布,中国人民解放军将减少员额100万。我原先所在部队13师39团的伊尔12飞机全部淘汰报废,伊尔14飞机分给各个军区空军的独立大队。86年2月我原先所在的一大队的莫作善、胡放、骆玉祥三人和飞机14502号分配到了岑村。这三个人原来都是我们一个大队的。没想到一年后又在广州到了一起。在百万大裁军中,武汉军区撤销了,十三师现在又归属广州军区了。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莫作善1948.2.8广西合浦,66.7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莫作善-空13师-广空独立大队(后改称广空运输团),后任通信主任。</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莫作善2003年部队退休,卢秀恩1950.1.20同乡,74.5结婚,居广州,2016.5.26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胡放1961.11.18天津(沈阳),由四川77.8入伍。</h3> 胡放,蔡菊英1964.6.19上海,81.10入伍,86.9结婚。他夫人是空军襄樊医院电话总机班的班长。当年我们大队有好几个小飞行员,找的对象都是空军襄樊医院的漂亮的小护士。那时候我们部队的对口医院就是襄樊空军医院,很多从襄樊医院回来的人都带回一些小苹果大的圆铁球当保健球玩。原来医院附近有个水泥厂,这些铁球是用来粉碎石料用的。水泥厂里有一个大大的,倾斜的,长长的滚筒。从上方将石料和铁球放入滚筒,滚筒转动着,让铁球将石料砸碎,从下方出来的就变成石粉了。久而久之,铁球也慢慢磨小了,小到一定程度后就淘汰成为废品扔在一边,因为铁球在滚桶里是全方位滚动的,所以还挺圆的,就让我们的人将它捡回来当健身球用了。怎么样,让你长见识了吧?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胡放89.10转业,92.12转南方航空深圳分公司。</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胡放,蔡菊英居深圳-上海,2020年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胡放退休,2021.11.17广东深圳</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骆玉翔1962.4.16南京,80.6入伍,赵琴1962.9.14同乡,88.5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骆玉祥2010转业,赵琴居广州,2020年照。</h3> 85年8月7号至10月27号之间。因为全国伊尔14飞机要统一进行调配处理,我中队暂时停止飞行。趁这个机会,大队又给了我假,让我陪父亲去了趟潮州,汕头的55军。因为这是我父亲的老部队,也在这次大裁军中撤编了,邀请我父亲回去看望一下,并做做部队的思想工作。9月11日,与爸爸妈妈、公务员小陈、司机小梁乘自家车去55军。当日到惠阳市42军军部,受到了军首长的热情接待,游玩了苏东坡故居。12日早出发,中午到汕头驻军招待所,13日到潮安55军部驻地,14日到揭阳看望163师,15日到牛田洋看望164师后返汕头,16日去干休所看望老同志,参观经济特区,19日返回到惠州42军军部。20号返回广州。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85.9.14参观红一团团史馆,中间个子矮的是我父亲。</h3> 55军163师487团其前身可追溯到井冈山斗争中的“红一团”即,诞生于秋收起义部队,1927年9月29日三湾改编组成的中国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第一团,是毛主席亲手组建的一支老红军部队。整个解放战争时期,我父亲都是该师的师长。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64师在牛田洋,这里是毛主席五七指示的发源地。</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那时候改革开放刚刚开始,建经济特区还是个新鲜事儿,所谓经济特区,实际上就是划出一块地,由外资在里面投资开工厂。</h3> <h3 style="text-align: left"> 按空军的统一调配,我们的5513飞机卖给山西交通厅筹划成立的山西地方航空公司。11月4号,我带楚德祥从岑村经郑州停站,5号到太原将飞机移交给他们。当时太原民航局对他们成立地方航空公司非常不友好,处处要收他们的费。我听到他们私底下说:你收我们的费,我停你的水和电,在我的地盘上,看谁厉害。我们在交通厅的安排下,在太原玩了两天。8号,我们算是尽义务帮他们把飞机从太原送到北京沙河机场做定检工作,然后坐火车返回广州,完成了我们的任务。</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85.11.6,山西太原晋祠,欧阳建中,刘运生,徐胜华,乔占海,褚德祥。</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85.11.6,山西太原晋祠。</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85.11.6,山西太原晋祠。</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85.11.7,山西太原双塔寺。</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85.11.7,山西太原双塔寺和褚德祥。</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运生,万金秀,2014.10.9照。</h3> 在太原期间,我做了一件当时看来很好,后来却很不好的事。我们5513飞机的专职空勤机械师,石乃温是山西太原榆次人,夫人在老家还是两地分居生活。但山西地方航空他们只要我们的飞机,不要我们的人。他们的地勤人员,好像是因为航测团解散,他们的机务人员将从那里得到。我就直接找到他们领导跟他说,我们空军的飞机维护是固定机械师的,他对飞机的情况非常了解,如果换了不熟悉的机械师,对飞行安全是非常不利的。最终,领导终于同意接收他了,我也很高兴,觉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后来我转到民航后,因为喜欢收藏各个航空公司的帽徽,就想到了石乃温不是在山西地方航空公司吗?想找到他,要一个山西地方航空公司的飞行员帽徽。没想到他们说,他已经在1988年11月7号,山西地方航空公司在临汾执行游览飞行时,飞机失事殉职了,他夫人为此也疯了。这真是作孽呀!没想到我的好心,最后是这样的结果。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山西省地方航空公司的伊尔14飞机</h3> 我们在北京住大雅宝空军招待所南楼233号房,于13日19:15,乘15次特快于15日6:12到达广州火车站。中队长牛世田亲自到火车站来接我们,他一见我就说:欧阳,你不是说想到民航去,去不了才到我们这儿来的吗?现在有去民航的名额,你去不去?我一听立即就说,去去去!哪有不去的道理呢?原来我们国家民航是归空军管,1980年3月5日,国务院和中央军委联合发布通知,决定民航总局不再由空军代管,自同年3月15日起,除航行管制仍由空军统一领导外,其他工作转由国务院直接领导。这一决定标志着民航正式脱离军队建制,成为国务院直属机构,实行企业化管理。当时国务院有一个文件,将部队的老飞行员输送给民航,以解决部队老飞行员后顾之忧问题。后来空军和民航因为飞行事故问题处理的不好,造成了两家关系紧张,而将这个文件搁置没有执行。现在裁军部队有许多的老飞行员需要处理,所以新上任的空军司令王海和政委朱光,到民航总局去改善关系,并提出了要执行这个文件并得到了民航的赞同。所以被裁减的轰炸,运输部队都有去民航的名额。我们中队老飞行员按资历排姜锡斌最老排第一,董国良第二,我排第三,但实际上,他俩都已停飞近半年了,正在等待转业。另外,姜锡斌的老同学谢邦兴在民航六大队任副大队长,他们有很多的交往,姜锡斌得到的灌输是,民航飞行很辛苦,没有白天黑夜,没有节假日。他就和董国良说,去民航不好,所以他俩都不愿意去了,那我就排第一了。那时候去民航的想法也很简单,既业务对口,又能分到房子,还留在了广州。 去民航,我原先想的很简单,最多一两个月就OK了,没想到最后整整拖了一年。因为整个流程都是由空军和民航总局上层之间的商量,交流,协调,甚至连我们到民航飞什么机种都定了下来。根据当时国家户籍政策等各方面的情况条件决定人员的名单,当名单人员经双方审查合格后,经国务院批准,所有的相关政策落实一步到位,包括家属落户、子女入学等等。我十三师有一个战友,就是因为有些情况不符国家相关政策规定,没能去民航。 86年5月22号前,我仍在岑村正常参加飞行。当时岑村能单独执行任务的伊尔14机长不太够,如果我走,可能会受到影响。我想到我在航校时一个教学组的和13师时的战友杨素鸿是广东人,当武汉军区撤销后,广空想要13师派一个人来当参谋。师里推荐了他,但广空参谋长嫌他老广的模样不够帅没要他。因为当时他是乘13师的飞机到岑村,我们还见了面,然后去广空面试的,所以我知道情况。我就跟大队长胡照树说,我这个战友是四种气象飞行员、教员、指挥员,非常适合,到我们这里就能用。大队长一听很高兴,立刻就去办这件事。19天后,当杨素鸿正灰心丧气的正在当阳本场飞行训练时,来了通知,让他立刻到广州来报到,喜出望外的他很快就带着家人乘机来到岑村报到。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杨素鸿1948.8.4广东揭阳,66.8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张慧岷1952.2.16黑龙江佳木斯(第四批女飞,空中通信员),69.4入伍,77.12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杨素鸿-空13师-广空独立大队。</h3> 杨素鸿2008.8转业,张慧岷居广州。杨2010.7病逝世。2009年照。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机长张安平</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张安平1956.11.27安徽巢湖,76.8入伍。桑丽霞1957.7.17江苏泗洪,83.1结婚,2017.9.19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7.9.19,张安平夫妇来家拜访。</h3> 当时我们中队机长只有中队长牛世田和我,再加上大队长胡照树三个人了。4月底张安平机长从昆明调来。杨素鸿刚到13师是飞伊尔14,后来改飞安26了,所以到我们这里来还要重新改回伊尔14。再加上大队参谋长李金,也要从运五改飞伊尔14,所以完成他俩的改装任务,成为我的当务之急。因为都是技术成熟的老飞行员了,所以改装并不复杂,只要经过几天熟悉飞机操纵特点的适应性飞行就可以了。参谋长李金还跟我说,如果我不给他签字,他也就不给我签字,放我走。你看看!就凭这点,我也得赶快给他签字,让他完成改装任务。 1986年6月,13师参加去民航到广州体检的同志和岑村原从13师调来的战友,在岑村伊尔14中队营房前合影留念。左起:陈宝年,欧阳建中,杨素鸿,莫作善,骆玉翔,王京生,李力(王京生夫人第四批女飞,空中通信员,两人同进了北京国航)。 5月22日,我到广州空军458医院空勤科报到,参加转民航体检,考试,当时从全国一共来了80来个人,基本都是团级干部。当时广空负责这个事情的人认识我,他想让我出面负责管理这些人。我深知这是个麻烦事,所以就推脱说,我家就在附近,我不准备住在这里,到时候我来参加体检考试就行了,把这事儿给推了。从23日开始,我们先在458医院进行体检,26日,民航总局工作组在458医院对我们进行了理论考试,上午考中华人民共和国飞行基本法规、飞行原理、英语,下午考领航气象。28,29两日,在白云机场民航医院,由民航总局体检队对我们进行体检,其中光智力测验就进行了一天多,这一系列繁琐复杂的项目让空军工作组的人很不满意。跟他们交涉时,我听到他们说,以后我们民航的飞行员要自己招了,你们这次来的人应该说都是空军的精英,所以我们想摸摸底。他们把世界各国招飞行员的测试项目,都拿来给我们过了一遍。那真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我说给大家听听,让你们开开眼。 从最初始的拼积木开始,别看几块简单的木块想要拼出它应该的图案,还确实难倒了一些人,但我还是顺利的通过了。当我把结果告诉后面的人后,因为有了引导,他们也都顺利通过了。有一项比如拿着50张图案卡片,每张卡片只能看一秒钟,立刻说出图案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比如说火车正在前行,但烟是往前方向拉的,算盘上少了一颗珠子等等之类的东西。还有出示一些几何图形,让你立刻说出哪个不一样,哪个一样。还有出示两个东西,让你说出他们的共同点。比如说蚊子和大树,我当时回答的就是,都是生物。汽车和工具,我回答的都是人的能力的延伸。这些都不是说只有一两道题,而是一个接一个不断的上来,看看你的能耐。还有三个数字相加,去整数说出尾数。例如7,8,6相加等于21,去整数2,说出1就行了。三位数相加还好说,四位数相加就有点儿让人挠头了。这些还都有时间限制,不会让你一直想下去的。还有不少内容都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我想这样搞,主要就是看一看你这个人的观察能力、反应能力,心算能力和持久耐受能力,现在还时髦,称为心理学。 我的转业军人证明书上,日期写的是1986年7月1日。签发单位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盖章。发证机关及时间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广州军区空军政治部干部处,1987年2月20日-盖章。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7月26号开始回家做书柜</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9月14号,书柜完工,15号返回部队参加飞行。22号飞完,又回家了。</h3> 我的转业证上,转业时间为1986年7月1号。按理来说,我应该已经转业了,和部队没有关系了。但是因为民航一直没有通知我们去报道再加上当时岑村飞行确实人手不够,所以我就还留在岑村飞行,一直到7月底。我想回家做点儿自己的木工活,做书柜,就跟广空的赵参谋说,让他通知岑村,让我回家等待民航通知。这时候我就处于一种非常奇特的状态,我平时在家做柜子,想飞行了就回部队去飞行,因为部队缺人,所以非常欢迎我回去。9月15号至22号,因为杨素鸿爱人生孩子人手不够,把我叫了回去。10月15号,因为想飞行了,又回到部队参加飞行。期间,新来的大队政委崔仁泉对我这种状态提出了异议,他原来是广空刘司令的秘书,但他在我面前还是个新兵,见了我还先向我立正敬礼。我跟他说,我已经办了转业证,我的档案已移交给民航了,在部队飞行应该是非法的了。好在那年代没有什么法规概念,既然缺人,有人又愿意帮忙,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吧。11月24号进行了我伊尔14飞机的最后一次飞行,25号进行了最后一次塔台指挥。从此告别了我伊尔14飞机的飞行生涯。 1986.11.22 最后一次转场飞行机组成员:余能银,何发玉,袁贵生,许克庆(山东人,身材魁梧高大,号称广空一号),徐胜华,刘运生,牛世田,欧阳建中,吴德才摄。任务是送广空张副参谋长工作组去桂林,那里摔了一架歼六飞机。 今天是1986年11月24日, 14502号伊尔14飞机--- 查看我的飞行记录本,我第一次飞这架飞机是在1970年5月3日刚到13师郑州训练大队时的第三个飞行日,由我的教员王世顺带飞本场起落航线训练5个起落。转眼,近17年的时间过去了,我最终告别了这架飞机,任务是为空三所新型电台科试飞行。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我多年来养成的良好飞行习惯,上飞机后,先把飞机的眼睛、风挡玻璃擦干净。</h3> 制式的伊尔14飞机的耳机,既捂又夹耳朵,时间长了很难受。你看,这是我自己编的一个头套。把耳机吊在头套上,既不捂又不夹耳朵,非常舒适。我很自豪,全世界仅此一副。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中队长,牛世田在下面热烈欢迎我凯旋而归。</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留下最后的雄姿</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86年11月25日,最后一次担任塔台指挥员。中队长牛世田飞2213飞机本场训练。再见了,我最后的军旅飞行生涯!</h3> 1986.12.24在岑村最后的一张照片,岑村机场首长接待室。年底部队给我立了个三等功,一个好的圆满的结尾。我走后,原武汉军区空军八大队合并了过来。改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广州军区空军运输团。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之前岑村机场又进驻了中国人民解放军驻香港部队航空兵团,成为了驻港团的后方基地。 我在空军,从1968年9月15号,在山西运城12校1团开始飞初教六起,至1986年11月24号,在广州岑村广空独立大队飞伊尔14飞机结束。18年间,在空军飞行总计:飞行日:1210个,(昼898,夜312)。起落:5538架次(昼3893,夜1645)。飞行时间:2823:10小时(昼2177:21,夜645:49)。离运输机安全飞行3000小时立二等功还差一点。当时他们立二等功的人广空还奖励了一个很漂亮的大箱子。看来我的福气还是欠点儿啊!(主要是因为刚到13师时,正赶上空军最困难时期,缺机少航材,飞的很少,有时一年才飞几十个小时)。当年我大队参谋长李金改飞伊尔14飞机时,还跟他说,你看我离立二等功就差一点时间了,你得给我签字。因为当时我带他改装,他对我很客气,说没问题,但到最后也没给我办。后来战友聚会时见了面,我还跟他说,你还欠我一个二等功呢,也只能是开开玩笑而已吧! 我在空军共立三等功7次。分别为76年,77年、79年、81年、82年两次,86年。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以前,立功是没有奖章的,从七九年以后才开始有。另部队政治部门,对立功受奖情况、填入档案做的不够严谨。后来查看时,很多次立功在档案里都没有记录,特别是在西北执行核试验任务,因保密需要立了功也未能入档案。所以在现在退役军人事务部登记两参(参加自卫反击战,参加核试验)人员时,遇到点儿麻烦。 1986年12月11日,粤军转第39号通知,广空干部处12月18日发出转业通知。22日晚接到吴德才电话,通知23日到广空军转办魏所长找谈话。24日回部队办手续,下午到白云机场报到。魏所长怕我不积极去报到,就对我说,年前报到飞三叉戟飞机,年后报到飞安24飞机,实际上是唬我。 1986政干任字第497号:广州军区空军命令欧阳建中为副团职,新职务等级从1986年7月算起,1986年12月1日。----当年军委空军调整飞行人员干部级别是(比同年的地面干部高一级),68年入伍的调为正营职,66年的调为副团职。后来因为68年的人员数量比较庞大,反应非常强烈。因此改为68年的调为副团职,66年的调为正团职。因为当时我已经办了转业手续,所以还是按副团职,到民航报的到。后来转业到北京国航的一批飞行员,乘空军司令王海坐民航飞机的机会跟他反映了这个情况,王海司令同意,将已转到民航的66年的副团职的飞行员改为正团职。因为当时我想副团改正团工资也就增加5块钱,也就没有当回事儿,也有些嫌麻烦,就没把它改过来。 后来的岑村战友聚会剪影。 1993年拉广州军区司令李希林上将、政委史玉孝上将陪同江泽民主席视察海南,飞机着陆后登永兴岛拍照留念。背景是西沙群岛永兴岛标志性建筑。左起:许克庆,王庆松,牛世田,张志玉,李永忠,莫作善,XXX。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2.7.10,深圳拜访牛世田家。</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2.7.10,深圳拜访王素绵,牛世田夫妇。</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3.7.19到部队拜访,张成伟,欧阳建中,袁贵生。</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4.4.24,广州聚会,从左至右前排:孙鹏,胡照树,董国良,王秀文,陈明,欧阳建中。后排:杨党生,王正梅,刘运生,楮德祥,王庆松,李永忠,袁贵生,张运龙,陈汉荣。</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4.11.8袁贵生儿子结婚宴:牛世田,董国良,袁贵生,袁贵生夫人,刘运生,欧阳建中,王秀文,杨党生。</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4.11.8,前排:董国良,牛世田,胡照树,欧阳建中。后排:杨党生,王正梅,王庆松,骆玉祥,刘运生,高长根夫人,高长根,余能银。</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4.11.8,余能银,骆玉祥,欧阳建中,吴治国(13师战友)。</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4.11.8,与楮德祥,张美兰夫妇。</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4.11.8,与骆玉翔,赵琴夫妇。</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4.11.23-左起:张继平、张惠敏、王素绵(牛夫人)、牛世田、杨柏生、孙鹏、欧阳建中、黄援朝(欧阳夫人)。</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5.3.4,前排:孙鹏、刘运生,胡照树,张柏年(通信员),夫人马铁梅。后排:欧阳建中、王秀文,袁贵生,骆玉翔,莫作善,杨党生。</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5.3.4,与杨党生,王秀文夫妇。</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5.3.4,莫作善,王秀文,杨党生。</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5.8.1岑村战友聚会,从左至右前排:钟寿恩,吴秋实,胡照树,王正梅,欧阳建中。后排:骆玉祥,王庆松,楮德祥,刘运生,董国良,李永忠,袁贵生,陈汉荣。</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5.8.1,楮德祥,钟寿恩,董国良,胡照树,刘运生。</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5.8.1领航界:刘运生,李永忠,陈汉荣,袁贵生,王正梅。</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5.8.1,高长根晚到,袁贵生,高长根,骆玉祥,王庆松。</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5.8.1,第四批女飞,吴秋实(通信员),王正梅(领航员)。</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6.7.25,牛世田来欧阳家。</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7.2.26 ,岑村战友在岑村聚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7.2.26,66年入伍的战友:莫作善,牛世田,钟寿恩,王庆高,欧阳建中。</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7.2.26,董国良,,王庆松,高长根,莫作善,王清安。</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7.2.26,刘运生,欧阳建中,陈景喊,王清安。</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7.2.26张志玉,原武汉八大队大队长,武空解散后,到岑村任广空运输团团长,欧阳建中。</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7.2.26,张志玉,王庆松。</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7.3.1,刘娟,王清安夫妇,陈景喊,到欧阳建中家访。</h3> 附件内容介绍: 55军是一支经过多次整编的部队。它的前身是由48军军直及144师与49军之145师和21兵团之215师、219师合编而成的新21兵团(1952年4月于广西桂林,48军1950年11月由江西转入广西桂林,51年4月份48军部改21兵团部)。而48军之前是东北民主联军第11纵队(1948年3月),1946年10月是冀热察军区。在此之前的部队有:1935年9月编的红军第一师第一团,1936年12月编的八路军第115师特务团,1937年12月编的晋察冀独立师,1938年编的晋察冀一分区,1943年编的教导二旅,1945年8月编的热辽纵队27旅与热辽军区警备第4团及独立三师部队,1948年下半年编入的独八师等。可以说在1952年4月之前的55军所属各部队,则分属其他军或军区,在各个历史阶段出色的执行着不同的任务。 1952年11月1日为统一全国陆军番号,中央军委命令,21兵团番号改为陆军第55军。军长由陈明仁担任,政委由44军政委王振乾担任。1953年1月30日,奉命由桂林移防雷州半岛和桂东南地区,军部驻湛江霞山。1955年7月20日,奉命由志愿兵役制改为义务兵役制。1964年6月,军部移驻湛江合流。1968年11月,奉命由湛江调防粤东、赣南地区,接替41军防务,军部驻潮州。 1969年7月28日,219师和军炮兵团及正在部队锻炼的2183名大学生,在汕头牛田洋抗击特大台风、暴雨、海潮的袭击,防化科长王秋苹、副团长段文波等干部54人,战士416人,大学生83人英勇牺牲。1974年5月21日,军第一任军长陈明仁在北京101医院逝世,享年71岁。 1978年12月,我军奉命参加对越还击战。1979年2月12日,中央军委发布《自卫还击、保卫边疆作战命令》。2月17日6时20分,我军奉命向越军开展还击作战,至3月5日,共歼敌12319人,其中毙敌11568人,伤敌643人,俘敌108人。缴获了一大批武器装备和军用物资,胜利地完成了战斗任务。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参战的9个野战军中,战果成绩排名第一。5月,我军奉命凯旋,于6月12日前全部返回粤东地区。1980年至1981年,军侦察连,163,164,165师侦察分队在边境一线执行作战侦查任务。 1985年8月,根据中央军委和广州军区司务字(85)第57号命令,我军进行精简整编,55军番号于10月31日宣告撤销。于是军职及163师改归42集团军建制:164师及165师的493,494团改归41集团军建制。164师490团改为广东省武警总队第8支队:撤销165师及495团建制。 55军从1952年11月1日至1985年10月31日,经历了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光辉的33个年头,她出色地完成了党中央、中央军委赋予的一切任务,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史上写下了光辉的篇章。我父亲欧致富,作为55军首任第一副军长,军党委书记,为55军的建设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55军集中了我军各历史阶段最具传奇色彩的,各个部队的优秀代表。在建国后60年代前就有7部电影。讲述了他们的光辉英雄事迹。这是在我军各个部队历史中绝无仅有的。1951年,由中央电影局上海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电影《翠岗红旗》:讲的是144师432团,在江西宁都县翠微峰剿匪的事迹。1955年,长春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电影《董存瑞》:讲的是143师429团2营6连6班班长董存瑞的事迹。1957年,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电影《五更寒》:讲的是144师师长张书祥的经历。1958年,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电影《狼牙山五壮士》:讲述的是163师487团(红一团)七连2排6班的英雄壮举。1959年八一,北京电影制片厂联合拍摄的电影《万水千山》:讲的是163师487团(红一团)的英雄事迹。1980年还拍了个电影《大渡河》。1959年,长春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电影《战火中的青春》:讲的是红一团1营3连2排4班班长郭俊卿的故事(中国人民解放军唯一的特等女战斗英雄郭俊卿,1931年生于辽宁凌源,14岁时为替父报仇,隐瞒性别、虚报年龄,以“郭富”之名参军,19岁参加全国战斗英雄代表大会,被授予“全国特等女战斗英雄”、“现代花木兰”荣誉称号)。1961年,八一电影制片厂出品的《突破乌江》讲的也是红一团的事迹。另外还有2015年八一,河北电影制片厂,电影频道节目中心联合拍制的电影《诱狼》,讲的是红一团迫击炮连,击毙日军名将之花阿部规秀的故事。 1966年5月,广州军区给中央军委的报告中汇报了牛田洋围海造田的事迹,5月7日毛主席为此作了重要的五七指示。《五·七指示》,是《给林彪同志的一封信》的简称,这是1966年5月7日毛泽东审阅中央军委总后勤部《关于进一步搞好部队农副业生产的报告》后,致林彪的信。 五七指示全文如下:<br> 人民解放军应该是一个大学校。这个大学校,要学政治,学军事,学文化,又能从事农副业生产,又能办一些中小工厂,生产自己需要的若干产品和与国家等价交换的产品。这个大学校,又能从事群众工作,参加工厂、农村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br> 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完了,随时都有群众工作可做,使军民永远打成一片。又要随时参加批判资产阶级的文化革命斗争。这样,军学、军农、军工、军民这几项都可以兼起来。当然,要调配适当,要有主有从,农、工、民三项,一个部队只能讲一项或两项,不能同时都兼起来。这样,几百万军队所起的作用就是很大的了。<br> 工人以工为主,也要兼学军事、政治、文化。也要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在有条件的地方,也要从事农副业生产,例如大庆油田那样。<br> 公社农民以农为主(包括林、牧、副、渔),也要兼学军事、政治、文化。在有条件的时候,也要由集体办些小工厂,也要批判资产阶级。<br> 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即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br> 商业、服务行业、党政机关工作人员,凡有条件的,也要这样做。(网上下载) 原广州军区生产基地,牛田洋介绍: 1962年,解放军122师响应国家号召,开垦位于汕头的牛田洋。这片沙滩原本是一片滩涂,常年被海水淹没,但在三年的艰苦开拓下,这里竟然实现了"当年种植当年产粮"的奇迹,亩产达到1200斤,成为当地一片肥沃的良田。当年我在空军39团1大队2中队时,我们中队的飞行员孙文献,是65年的兵,当年他就是在122师当兵锻炼,参加了围垦牛田洋的劳动。主要是用船运送石头到筑堤位置,抛入海中。因为那年那年代物资比较匮乏,又没有人,他们基本上都是光着身子干活。晒的背上的皮都脱了好几层,他说,他们班长背上的皮没脱落前,里面还灌了不少水,像背了个水袋似的,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br> 1968年,219师接管了这片用汗水浇灌出来的沃土,并有2183名大学生响应上山下乡的号召,加入到开垦的行列。1969年7月28日,台风6903号登陆,汕头市遭遇了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超强台风袭击。这时的牛田洋正值抢收早稻、插秧晚稻的繁忙季节,数以万计的战士和大学生正在田间劳作。面对即将到来的超强台风,他们毫不畏惧,坚守在大堤上与狂风暴雨进行着殊死搏斗。可就在雷电交加、狂风骤起的恐怖时刻,牛田洋大堤还是未能抵挡住汹涌的潮水,先后被冲开了62处缺口。解放军官兵和大学生们不畏牺牲,紧急扑向缺口试图堵住,但最终还是难以阻挡大自然的毁灭性破坏。在这场生死搏斗中,470名解放军官兵和83名大学生英勇牺牲。因为那个年代比较左,口号是誓死捍卫毛主席的五七指示精神,让决策者迟迟下不了撤离的决心,造成了不必要的牺牲。2019年11月,牛田洋生产基地移交中国融通集团农发广州公司。 一场让一家著名国有针织厂倒闭的空难事故: 1988年10月7日13时21分~22分左右,一架隶属于山西省地方航空公司的伊尔-14P型客机在临汾市执行游览飞行时从临汾军用机场起飞后不久就不幸坠毁在临汾福利工厂厂区内,机上4名机组成员(责任机长、主飞正驾驶、机械师和1名服务员)和44名乘客中(乘客大部是分来自临汾针织厂的技术骨干,因年底评选被评为先进得以有机会乘坐飞机游览临汾市区)除了4名乘客侥幸生还外其余40名乘客和全部4名机组成员遇难,另造成2名地面行人遇难,酿成一起一等飞行事故。由此,调查组得出了山西省地方航空公司B-4218号机临汾一等飞行事故的结论:飞机左侧引擎因直接注油泵传动轴因疲劳折断导致中断供油使左发停转是导致坠机的直接原因。但是导致坠机还有其他的客观因素:<br> 1、B-4218号机上只有14个座位和1张双人沙发床,但事故当天山西省地方航空公司安排了44名乘客,此举严重违反了民航局(84)067号文件中关于乘客必须有固定座位的规定。(其余的省略,均为网上下载)。<br><br> <br> 2025.5.20于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