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titude 3330 ‍ 在爱兹雪墙划破云层的轨迹

lili。包利群

<p class="ql-block">《勇闯雪峰》</p><p class="ql-block">2025年3月21日周末我和女儿女婿以及外孙们又去阿尔卑斯山区滑雪.其实像我这样不会滑雪的可以请个教练来学炼滑雪的.可我就喜欢欣赏他人在雪山上滑雪的姿态和阿尔卑斯山脉美丽的景色,喜欢拍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下午14点从普罗旺斯地区开车,到勒蓬德克莱遥望远处的山峰上都是皑皑白雪.</p> <p class="ql-block">来到尚博尼已是18:40了,还堵车,听说瓦桑堡今晚有电音节,所以去瓦桑堡的车特别多,当地的酒店也都订满了。</p> <p class="ql-block">19:20终于到酒店,这是翻拍酒店餐厅的老照片,很有味道,我很喜欢.</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多菲內。 瓦伊森堡。 薩雷納瀑布和絲綢工廠</p> <p class="ql-block">第二天早上,我们从瓦桑堡向山上的爱兹进发.</p> <p class="ql-block">在爱兹,我独自在雪上步行20分钟,靠着地图和简单的法语找到了B线上山峰的缆车站,往和上山滑雪者一同坐上山。</p> <p class="ql-block">在海拔2200米的山坡,阳光明媚,风景秀丽。</p> <p class="ql-block">远处,看到女儿与外孙女滑雪的身影。</p> <p class="ql-block">再上到海拔2700米时,突然乌云密布,气温骤降,狂风夹着雪粒打着脸上像石子般的,脸和手指生疼,当时我脸上罩着为了防紫外线的薄纱,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冰冷刺骨的感觉,但是为了能拍摄,我什么也不顾了…</p> <p class="ql-block">阿尔卑斯的雪线之上,人便小了。小如蝼蚁,小如芥子,小如造物主不经意抖落的一粒尘沙。</p><p class="ql-block">滑雪者自峰顶滑下,先是几个黑点,继而拉长为线,在皑皑白雪上划出曲折的轨迹。他们穿着五颜六色的滑雪服,远望去,竟像是被风吹散的碎布片,飘飘荡荡地附着在山体上。我想,大约只有如此渺小之物,才敢在这般高处嬉戏罢。</p> <p class="ql-block">只可惜山上的工作人员还是说我没穿戴专业的滑雪装备危险把我赶上缆车,到下一级山峰了。</p> <p class="ql-block">这天是我的生日,晚餐我们在酒店餐厅孩子们给我点了我喜欢的红葡萄酒,前菜是烤茄子果仁沙拉</p> <p class="ql-block">主菜:鳕鱼、酱牛肉</p> <p class="ql-block">在甜品环节,餐厅的主厨特地给我点亮了生日蜡烛🕯️.这一刻,我感到我是世界上最幸福和幸运的人。感谢我的家人.感恩遇见🙏</p> <p class="ql-block">23日清晨醒来,窗外依旧银装素裹.三月的阿尔卑斯,冬的尾声仍眷恋着山峦。爱兹宾馆外,雪色如绸,铺展至天际。松林静默,枝梢托着蓬软的积雪,像是被风遗忘的云絮。</p> <p class="ql-block">昨夜的新雪正簌簌从云杉枝头坠落。忽然有金箔般的阳光刺破云层,像天神失手打翻的蜜罐,将粉红色的光浆倾泻在雪原上。</p> <p class="ql-block">这静谧的清晨,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怕惊扰了冬的梦境,又怕错过了春的跫音。阿尔卑斯的三月,是季节最温柔的犹豫,是天地最奢侈的留白。</p> <p class="ql-block">松针托着的雪团开始簌簌融化,折射出细碎的虹彩,远处锯齿状的山脊线则如同被镀了金边的羊皮卷轴,在雾气中若隐若现</p> <p class="ql-block">此刻整座山谷仿佛冰裂纹的钧窑瓷器,那些穿过枝桠的光束,正是窑变后最惊艳的冰裂纹里渗出的霞光。</p> <p class="ql-block">这是阳光下山下的气温</p> <p class="ql-block">雪霁初晴 通向雪峰</p> <p class="ql-block">登山滑雪去</p> <p class="ql-block">在等缆车时,遇上一群从瑞士来此炼滑雪的小朋友们</p> <p class="ql-block">今天我要直奔最顶峰,感受阿尔卑斯山脉的壮美景色</p> <p class="ql-block">下了缆车,在奥茨山峰,立刻被这云雾飘渺的连绵雪山山脉所吸引</p> <p class="ql-block">2025年3月23日,我登上了阿尔卑斯山爱兹海拔3330米的勒夫雷尼—道伊桑斯雪山山顶.,心中充满了自豪之情。</p> <p class="ql-block">站在观景台向下望,云海正在脚下翻涌。那些被阳光穿透的云絮,给每座雪峰都戴上了毛茸茸的光晕。此刻终于懂得,为什么古希腊人坚信奥林匹斯山住着神明——在这般超凡的高度,连自己的影子都带着神性的金边。</p> <p class="ql-block">巧遇中国朋友和他的法国滑雪伙伴.</p> <p class="ql-block">母女俩带着她们的爱犬也登上海拔3330米的山峰</p> <p class="ql-block">3330米的隐喻‌</p><p class="ql-block">这个接近民航巡航高度(约3000米)的数字,让滑雪者成为触摸云层的鹰隼。当城市沉溺于暖气房的慵懒时,他们在零下20℃的狂风中雕刻生命的弧度.</p> <p class="ql-block">硬质滑雪靴如铅块禁锢双腿,却在滑降时化作翅膀——初学者挣扎于"灌铅的腿与飘忽的雪"间‌‌,而熟练者已让雪板成为肢体的延伸,在之字形轨迹中完成从笨拙到优雅的进化‌‌.</p> <p class="ql-block">此课,你也最美的👍</p> <p class="ql-block">小歇之处</p> <p class="ql-block">等待进站</p> <p class="ql-block">当缆车冲破最后一缕云雾时,整座阿尔卑斯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海拔3330米的勒夫雷尼道伊桑斯山脉正以诸神的姿态端坐云端,那些被冰川打磨了千万年的岩脊,像被巨人随意掰开的黑麦面包,裸露着粗粝的金褐色肌理。</p> <p class="ql-block">最震撼的是那道横贯群山的悬冰川。它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白色瀑布,保持着奔涌的姿态凝固在悬崖之间。当云影掠过时,冰塔会突然迸发出幽蓝的磷光,仿佛山脉深处藏着整片星海。牧羊人说这是"山神的呼吸",每到正午时分,就能听见冰川内部传来水晶风铃般的脆响。</p> <p class="ql-block">山是静的,千年万年地立着;人是动的,倏忽来去。滑雪者从高处俯冲而下,两旁的雪沫飞溅,如碎玉,如扬糠。他们的速度极快,快到几乎要挣脱地心引力的束缚,却又始终被那无形的力量牵扯着,不得不沿着山坡的曲线滑行。这倒颇似人生,自以为自由,实则处处受制。</p> <p class="ql-block">山上的风极大,吹得人站立不稳。那些滑雪者却似浑然不觉,依旧在风口浪尖上起舞。他们的身体时而前倾,时而后仰,与风角力,与雪周旋。</p> <p class="ql-block">高级雪道则悬挂在山脊之上,近乎垂直的坡面令人望而生畏。这里的雪或是松软的粉雪,或是坚硬的冰层,全凭天气的喜怒。敢于挑战的滑雪者,个个身手矫健,他们从高处一跃而下,溅起的雪雾在身后拉出长长的尾巴,宛如雪龙的吐息。转弯时雪板刮起扇形雪浪,阳光下晶莹剔透,煞是好看。</p> <p class="ql-block">勇者之舞 </p><p class="ql-block">在阿尔卑斯海拔3330米的雪峰之巅,滑雪者们以血肉之躯演绎着人类与自然的史诗对话。‌他们的每一次腾跃都是对重力法则的诗意反抗,每一道雪痕都是写给群山的情书。</p> <p class="ql-block">穿红衣的滑雪者.,尤其显眼,像一簇跳动的火苗,在雪白的世界里格外刺目。他忽左忽右,忽快忽慢,竟似在与这山这雪对话一般</p> <p class="ql-block">高处不胜寒,古人诚不我欺。我站在观景台上,裹紧了羽绒服,仍觉寒气透骨。而那些滑雪者,身着单薄的滑雪服,却能在零下二十度的严寒中挥洒自如。他们的面颊被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霜,挂在眉毛和睫毛上,像是戴了一副冰做的面具。然而他们的眼睛却是亮的,亮得惊人,亮得像是要把这雪山都点燃。</p> <p class="ql-block">最妙的当属野雪区域了。那里没有压雪车的光顾,积雪保持着天然的姿态。滑雪者穿行其间,犹如在白云中漫步,雪板没入深雪时发出的"噗噗"声是任何人工雪道都无法模拟的天籁.</p> <p class="ql-block">有个滑雪者摔倒了,在雪地上滚了几滚,溅起一片雪雾。我以为他要受伤了,谁知他竟立刻爬起,拍拍身上的雪,又继续向前滑去。这般坚韧,这般不屈,倒教我有些惭愧起来。我们这些站在安全地带的看客,何曾有过这样的勇气?</p> <p class="ql-block">阿尔卑斯的雪道,是人与自然的舞池,每一次滑行都是一支独特的舞曲。在这里,恐惧与勇气交织,失败与成功轮回,而雪,永远那么洁白,那么冷冽,那么无情又有情。</p> <p class="ql-block">压雪机如同雪上摩托般飞驰而过.</p> <p class="ql-block">滑雪板划过雪面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沙沙作响,如同春蚕食叶。这声音时断时续,时强时弱,与风声交织在一起,竟成了一曲奇特的交响乐。我想,这大约就是高山独有的音乐罢,非亲临其境者不能领略。</p> <p class="ql-block">瞧,他滑行时膝盖灵活弯曲,雪杖一点,便是一个漂亮的转弯.</p> <p class="ql-block">山,是白的。天,是蓝的。中间夹着几个小点,红的,黄的,紫的,在雪坡上划出几道弧线,又隐没在白茫茫里了。</p><p class="ql-block">这些小人儿,不过六 七岁年纪,竟已在这三千三百三十米的高处,与风雪为伴。他们穿着鲜艳的滑雪服,踏着比自身还长的滑雪板,从坡上滑下时,活像一群彩色的鸟,掠过雪面。</p> <p class="ql-block">最终,这些雪山舞者用伤痕与欢笑证明:人类最美的姿态,永远是在敬畏中挑战,在征服中臣服。‌ 他们的故事,让阿尔卑斯山的雪拥有了温度。</p> <p class="ql-block">我在想,他们来此,并非只为征服高山,更为高山所征服。在这三千三百三十米的高度,人固然渺小如蚁,却因敢于挑战极限而显得伟大。他们用滑雪板丈量雪山,用身体感受严寒,用灵魂触摸天际。这是何等的豪迈,何等的壮丽.</p> <p class="ql-block">Altitude 3300的航迹在爱兹雪墙之上短暂停留,如一道沉思的刻痕,随即被流动的云雾抚平。人类总渴望在永恒中留下印记,而群山只是沉默地见证——所有向上的姿态,终将归于虚无,但正是这短暂的突破,定义了存在的意义。云层闭合的瞬间,答案或许不在高处,而在每一次仰望时,风雪与心跳共振的回响。</p>